資訊,無論是那個時代,都是極為重要的一種戰略資源。

你掌握了第一手訊息,你就能無往而不利。

而眼下的時代,訊息的傳播與獲取,都是極為困難的。

因為,只能口耳相傳。

眼下,千里之外的訊息,別人有意要封鎖,你必然是很難得到的。

即便是身為皇親國戚的國舅爺,也難以得個周全。

所以,眼下,如何得到確切的訊息,是最為緊要的。

“朱管事,你快想些辦法啊,我兒可不能被梟首啊……”李錦悲慘哭嚎,跪在地上,哀求不停。

對於李錦來說,她這長子,是她唯一的依仗,若是長子出事了,只剩下兩個女娘,只怕,難以再掌握大權了。

任何人都能來搶奪了,當然了,母子情深,才最為關切。

龔浩氣憤罵道:“你這個潑婦,你現在知道急眼了?早幹什麼去了?”

朱衝立即說道:“家主,慎言,大郎出去當差,是我差遣的,一切,自然由我負責,諸位,都不需要著急,既然是秋後梟首,那還有半年多的時間,這判了秋後梟首,也是在給我等爭取的時間,這其中,有些人要爭鬥一二,家主們倒是不清楚,可是,小的與張衙內倒是十分清楚的,此事不要著急,容我與張衙內詳細商量.”

朱衝說完,龔浩還想叫嚷兩句,但是龔宗元卻呵斥道:“全權交給朱管事,其餘人,不準再胡攪蠻纏.”

朱衝拱手,立即與張竇使了個眼色,兩人便去了前廳。

張竇冷聲說道:“我有些小道訊息,那龔兌捱了刑罰,攀咬我父親與張賢妃,倒是沒有把你供出來,還算是有些智慧,若是把你供出來,只怕,眼下這龔府都要遭殃了,眼下我父親,可以脫身,張賢妃也有些麻煩,但是,都是小事,若是,你想就此安穩,不生波瀾,我,可以解決那龔兌.”

朱衝立即呵斥道:“胡說八道,豈能謀害少主?”

張竇不屑一顧,這龔兌是個狗屁的少主,也就是他朱衝想要保個傀儡罷了。

朱衝知曉張竇不屑的原因,也確實,朱衝不想讓龔氏這個傀儡就此失去,當然了,還是有些情誼在的。

但是,朱衝不與張竇這種人說什麼情誼,他是無情之人,這些是說不通的。

朱衝只說利益。

朱衝冷聲說道:“那比營生,有三百萬兩,你我,辛苦一年,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動了多少心思與計謀,也不過賺這百十萬兩的營生,這一筆銀子,就是我等一年的收入,如何能放棄?”

張竇恨恨說道:“是啊,三百多萬兩銀子,如何能放棄呢?朱郎,你有何辦法?”

朱衝冷聲說道:“眼下,是朝廷有人要打壓我等,只是藉著這件事來捅刀罷了,你我,不想做砧板上的肉,必須要有所行動,訊息,眼下是最為重要的.”

張竇立即說道:“大理寺,刑部聯合辦案,訊息封鎖的密不透風,連我父親與張賢妃都被圈禁了,我等如何在千里之外獲取訊息?”

朱衝嘆了口氣,隨後說道:“他們會來的.”

“來?”

張竇詫異看著朱衝,不解問道:“來何處?”

朱衝不屑一笑,說道:“必然是來我平江府,為何判梟首卻不斬立決?就是想要在這半年度時間裡,來我平江府,探一探這平江府的水,任何突發案件,都是與政治利益掛鉤的,眼下,這平江府風波不斷,朝堂的官家們,自然是要進來看一看究竟的.”

張竇點頭,隨即說道:“那,來了之後,我等如何辦呢?”

朱衝嘆了口氣,說道:“也只能,來了再說了,如果,是要致我們於死地的,那,我們就只能致他於死地,若是,只是為了些錢財與政治利益,我們都可以滿足,所以,不需要急,主動權雖然在朝廷裡的那些人手裡,但是,我們有反擊的力量.”

張竇點頭,說道:“明白,那,眼下我該怎麼辦呢?”

朱衝眯起眼睛,說道:“銀子,準備好銀子,來打這場仗.”

張竇焦急說道:“可是,所有的銀子,都已經拿去買糧食了,眼下,你我府中,應該都庫銀告急了吧?”

朱衝點了點頭,確實,兩個人加起來,合計買了四百萬兩的糧食,這石炭開春賣完之後,入庫的銀子,也都拿去製備戰馬,軍械,以及買了土地置辦家宅了,府中還有三十多萬貫,這些銀子,只怕,是滿足不了那些人的胃口的。

重民軍的軍費,是不能動的,絕對不能挪用軍費。

如果,到時候真的要被那些權貴趕盡殺絕,這些銀子,就是落草為寇的最後依靠了。

朱衝是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若是被逼上絕路,他才不管什麼儒家忠君不忠君,先保命再說。

大不了落草為寇,等著招安。

政治鬥爭,就是這麼殘酷。

那些政客,一旦覺得自己的政治地位權利受到威脅,必然會對你趕盡殺絕的。

這次的冤案,就是最好的刀子,他們可以慢慢的磨,慢慢的殺,只要人證在他們手裡,想要攀咬誰,一頓毒打就可以了。

但是,龔兌與那王淦還算是聰明,咬了張賢妃,張茂,沒有把朱衝咬出來,否則,還真的就如張竇說的那樣。

那時候,可就沒有什麼所謂的秋後梟首了,應該是所有人都被斬立決了。

正是因為他們知道,這平江府裡最大的那條魚沒有被咬出來,所以,他們才留了龔兌一條性命。

要不然,他早死了。

但是,朱衝不覺得,這件事是突然發生的,而是早就有預謀的。

那就那麼巧,他龔兌在東京做生意,前半年都沒事,後半年,直接被秘密抓捕,即便是得罪權貴。

而之前,就傳來這最後一名石炭商人拖著不兌付契約,也不回購契約的訊息,從這情況看來,對方當時,也沒有要做的這麼絕,只是想拖著。

所以,這件事,必然是有人精心策劃的。

而被判梟首也十分奇怪。

要知道,這大宋自仁宗年間,就少有被判死刑的,後世記載,徽宗年間,一年才執行了二十多歷死刑。

大宋對於死刑的執行與判罰,是極為嚴格的,絕對不是後世包青天所演繹的那樣,用狗頭鍘龍頭鍘隨意執行死刑。

而大宋的死刑,也不包括所謂欺詐,誣陷,即便是反坐,也應該是賠銀子。

這麼判,是帶著某種報復性的。

朱衝眯起眼睛。

說道報復性。

誰能報復龔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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