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遠也不傻,劉碧光地的話裡,都已經把刀子藏好了。

他的目的,很清楚,就是要藉著自己的手,趁著這次的東風,把罪名,潑到他的老師,章相身上。

王遠此刻,再也沒有任何畏懼地心,眼神裡都是殺氣。

他可以死,但是,他的老師,絕對不能有事。

那個為大宋,威懾夏遼的功臣,絕對不能被這等結黨營私的敗類,所禍害。

看到劉碧光狠辣的眼神,劉碧光只是長嘆一口氣,他倒不是害怕,只是覺得比較麻煩。

這等當兵的,就是沒有腦子,一根筋,轉不過來。

話,都已經帶到了,那章氏如今被打壓的,連宰相都被罷免了,這區區小兵,還看不懂形勢,不知道見風使舵,當真是麻煩。

劉碧光冷聲說:“王指揮使,你說,這一次,聖人要裁軍,你告訴本官,該裁多少,又該裁誰?”

王遠低下頭,這大宋的昏君,把本來屬於他們的嘉獎,變成了裁軍,讓所有的事,都變了風向。

眼下裁軍,裁誰合適?都不合適。

都指著這一份軍糧來營生。

眼下的大宋,已經久無戰事,本來就低人一等的兵卒,在這文官當道的日子裡,日子本就過的艱難。

眼下,又要裁撤,這等於是砸了飯碗呀。

王遠立即跪下。

懇請說道:“在下首當其衝,願,第一批裁撤……”劉碧光站起來,十分不喜地說道:“你呀你,何必呢?那章氏,早就氣數到了,何不趁著機會,踩一腳,往上爬一爬呢?那章氏做宰相的時候,可沒多照顧你啊,你出生入死,才混了這麼一個廂兵指揮使,你何必要這麼執著呢?眼下,本官給你指一條明路.”

王遠緊抱著雙拳,心頭在狂跳,他心裡,已經安奈不住,要拔刀,砍了這該死的劉碧光。

劉碧光冷聲說道:“如若你,肯把章氏與那張茂的勾結,說出來,本官,可以保證,讓你平步青雲,這官階,至少提個二品以上,並且可以特進文官陣營,到時候,你我,一同為當今宰執效力,在座的各位,都可以加官進爵,如此,豈不是美哉?”

王遠咬著牙把頭低下,壓著內心地憤怒,咬著牙說:“沒有任何勾當.”

劉碧光長嘆一口氣,將案臺上的黃金拿起來,十分無奈地說道:“爾等,都把我劉碧光當傻子是嗎?這麼多錢銀,少說也有五萬多兩了,這還是願意拿出來的,那些不願意拿出來的,又有多少?這裡面的勾搭,真的當本官是傻子嗎?欺人……太甚啊.”

王遠低下頭,不再言語,其他人,也都懼怕的把頭埋的更低。

劉碧光看向地上跪著的王賀,笑著問道:“王撫勾,這,王指揮使,不願意說,你能否,與本官說說?”

王賀嚥了口口水,抬起頭,雙手都在哆嗦,但是,卻強作淡定,笑著說道:“下官,與龔氏,做了幾筆營生,雖然,這價目上,有所出入,但,都符合管理,這所有采備,都是我廂兵演練需要的傷藥,是以,倒是,沒什麼好說的.”

王賀說完,就趴在地上,渾身禁不住地直哆嗦。

王賀雖然心中畏懼劉碧光,但是,他更畏懼朱衝,那等能讓兩浙路轉運使都能捲鋪蓋走人的角色,他就算是自己死,也不能供出來,否則,到時候死的,可就不是他一個人了。

劉碧光拿起來桌子上的藥品,開啟之後,聞了聞,隨即不屑一笑,他將藥物倒出來,紅色的藥物飄的到處都是。

王遠心痛說道:“這等神藥,都是我軍士救命之物,劉大使,何故暴殄天物?”

聽到王遠地質問,劉碧光不屑,隨即將藥瓶一一開啟,冷聲說道:“本官懷疑,這些藥物,不符合規制,全部,拿出去,銷燬……”帳外的軍士立即進來,將成百上千的雲南白藥都給拿了出去。

王遠心中都在滴血,這些藥,都是兄弟們花了銀子私下裡購買的,這些藥,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可以救命的,眼下,居然被這等浪費。

王遠惱恨至極,立即站起來,但是王賀立即說道:“銷燬的好,這等沒有經過大使驗備的藥,就不應該出現在軍中,免得生出禍端.”

劉碧光笑著說:“你呀你……”王賀立即討好一笑,然後對著王遠揮揮手。

王遠心中無奈,只能又跪了下來,低頭不語。

劉碧光坐下來,笑著說:“那龔氏,還真是厲害啊,把我手下的文武兩撥人馬都拿下了,聽說,那龔氏家的二郎要與章家的孫女結婚了,這當真是,不怕死呀,眼下章氏式微,滿朝打壓,他不但不躲避,反而還攀附上了,本官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何能耐.”

“報,帳外有人自稱龔氏,李氏,特來求見.”

聽到軍卒報備。

王遠心中大驚,他明明已經派人通知了朱衝,讓他這個時候千萬不要來,為什麼那朱衝會突然來到?他王遠這麼死扛著,就是想把龔氏與朱衝藏好,沒想到,他居然自己殺過來了,如此,可就麻煩了。

這劉碧光是找不到藉口去找那龔氏的麻煩呢。

果然,劉碧光冷酷一笑,看著王遠,說道:“看來,爾等的勾當,還沒有結束啊,好啊,非常好,爾等的勾當,本官,也想參與一二.”

王遠立即要懇求一二,但是王賀立即攔著王遠,笑著說道:“劉大使,這人,私自來軍營求見,只怕,不符合規制,若不如,我等差遣其回衙門議事吧.”

劉碧光笑著站起來,說道:“王撫勾啊,你,就不要在這裡周旋了,你還留著腦袋,是因為你還有點用處.”

劉碧光看向王遠,冷酷說道:“你也是,爾等,在這期間,好好想一想,到底,是要腦袋搬家,還是讓自己的腦袋換個更舒服的地方,等本官回來之後,若是每一個滿意的答案,那,本官也只能成全諸位的仁義了.”

劉碧光說完,便冷酷地走出了大帳。

留下王遠與王賀,面面相覷。

王賀苦澀一笑,微微擦掉冷汗。

眼下,也只能看朱衝能不能斗的過這頭活閻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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