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雖然還未有與劉碧光詳細接觸,但是,朱衝的天羅地網已經鋪開了。

眼下,便等著那劉碧光動手,朱衝便可以收網了。

這期間,倒是要苦了軍營裡的那些軍卒了。

朱衝安排妥當之後,便護送張竇回府。

事情辦妥,兩人也不多言,寒暄叮囑一二,就相互告辭。

朱衝馬不停蹄的趕回龔府。

這邊的網已經灑下了,但是,捕魚的人,絕對不會幹等著漁網收緊。

這能不能抓住打魚,還要靠岸上拿著樹枝在岸上敲打的人。

這魚啊,只有受到驚嚇,才會驚慌逃竄。

這大酒巷早已冷清下來,各大鋪子,也都關門歇業,但是,這龔氏茶鹽鋪子,卻依舊亮著燈。

鋪子裡也好,後廳也罷,都有人守備,此間聽到車馬聲,李氏的姨娘便急忙前來檢視。

看到是龔氏的小廝回來,便急忙回去稟報。

“主母,回來了,回來了……”聽到人回來了,擔驚受怕了一日的王氏立即起身,滿臉焦急。

“是,一起回來的,還是……”說話間,就看到朱沖走進來,王氏朝著門外望了一望,卻並沒有見到自己的兒郎,心中便十分著急。

那李柳氏也焦急起來,慌張問道:“你這小廝,如何辦事的?為何只有你一人回來了,我家家主呢?”

朱衝還沒來得及行禮,這李柳氏就責問到了。

朱衝急忙跪在地上,故作驚慌說道:“小的辦事不力,未能把李家主救回來,此下事態嚴重,還請李家主早做打算.”

聽到事態嚴重,王氏與李柳氏都驚訝起來。

王氏緊張問道:“為何會這樣?這到底出了什麼事?你這小廝,詳細說?”

朱衝立即說道:“小的百般打聽之下,才知道這其中的原委,原來是我龔氏之前做的營生,壞了那經略安撫使大使劉碧光的好事,那劉碧光在軍中,有兩萬的空餉可以吃,但是眼下聖人要裁撤兩浙路的廂兵,就直接讓他兩萬的空餉好處落空了,其自然惱羞成怒,直接把李家主給抓了,只怕,是要李家主的命,才能消氣.”

聽到此處,王氏嚇的跌坐在位置上。

龔宗元立即看了一眼龔浩。

龔浩急忙去攙扶,十分緊張,不停安撫。

龔宗元倒是心知肚明,早已處變不驚,他心裡想著,這不過是朱衝嚇唬人的手段罷了。

李柳氏見到主母驚嚇過度,已經不能言語,就憤怒質問道:“這與我李氏有何關係啊?”

朱衝隨即說道:“這,這李家主前往軍營之後,就與那劉大使說,這李龔是一家,李氏就是龔氏,還說,以後的營生,都是李氏與他們做,這劉大使,直接便將他抓了.”

聽到朱衝地話,李柳氏心裡是叫苦不迭啊,這本來是想奪走龔氏的生意,在外面把名頭佔住,沒想到,居然替那龔氏給擋了刀了,如此該如何是好啊?王氏心裡也叫苦啊,這貪心,害的她李氏,要遭大難了。

王氏心慌,看向龔宗元,哀求道:“龔翁,為我李氏,拿個主意吧.”

李柳氏也急忙說道:“就是,我李氏,可是為你龔氏受的罪,你龔氏,不能袖手旁觀吧?”

龔宗元心中不屑,隨即看向朱衝,問道:“你這小廝,有什麼辦法?”

朱衝心裡佩服這老翁,知曉一切都是自己的手段,他倒是會配合自己了。

朱衝立即故作心慌說道:“只怕,打點是不成了,小的,花了那麼多銀子,他也不受,想著,必定是要人性命才罷手的,以小的愚見,眼下,立即寫家書,讓李氏在朝堂上的官家,上奏彈劾那李光,揭發他吃空餉的事,如此一來,那劉碧光的所作所為,就成了報復李氏,這事,要是擴大了,想來那劉碧光也必須得思量一二,等他有了壓力,我等再打點,那時候,他有了顧忌,想來,一定會考慮周詳的.”

李柳氏立即說:“對,就這麼辦,讓朝堂上的官人們,去揭發他,這等貪官,居然如此猖狂,敢如此我李氏,絕對不能饒恕.”

王氏心裡也亂了,眼下,也沒有什麼好主意,朱衝的法子,雖然不能見奇效,但是,至少是個法子。

隨即王氏立即說:“拜託龔翁代筆了.”

龔宗元也不推辭,讓龔浩準備紙筆,那王氏便急急忙忙,讓龔宗元寫了一份家書。

寫完之後,王氏將家書交給朱衝,懇切說道:“朱管事,一切,都拜託你了.”

朱衝領了家書,便懇切說道:“放心,小的一定會把這事辦的妥當,我龔李本是一家,唇亡齒寒的道理,小的還是明白的.”

王氏重重點頭,心裡,所有希望,只能寄託在朱衝身上了。

朱衝也不多說,拿著書信,便故作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出了廳房,朱衝便將書信交給了劉潭,吩咐道:“務必,儘快投送出去,切莫耽擱了大事.”

劉潭立即領命,說道:“連夜找幾個急腳子送過去,阿郎可以放心.”

朱衝點了點頭,架著馬車,帶著張清婉回府。

眼下的事情,都已經辦妥,只等著收網便好。

馬車回到了府宅,朱衝將張清婉迎下來,回到臥房,秋蟬,冬雪,早已備下洗漱,在四人的伺候下,朱衝好好歇歇腳。

此間,張清婉端來油燈,將下人們都遣散出去,隨後俯身下來,親自為朱衝按摩按摩腳掌。

朱衝看著她殷勤地模樣,笑著說道:“娘子,這是……想開了?”

朱衝說完,便勾起張清婉的下巴,看著她那張一副想開了的表情,十分享受。

張清婉有些羞澀,但是,卻也不抗拒,而是說道:“奴家之前想的官人,與奴家看到的官人,倒是兩個模樣!”

朱衝哈哈笑著問:“以前,灑家在你心裡是何模樣啊?”

張清婉低下頭,羞澀說道:“那時,奴家倒是輕看了官人,只覺得,官人是個奴籍,只是眼下奴家才明白,官人,是天呀,雖然,這一片天,不太寬廣,但是,在奴家的頭頂上,便遮天蔽日,奴家抬頭,也只能望見官人,今後,官人就是奴家的靠山了.”

朱衝哈再次捏起張清婉的臉頰,說道:“你呀,還是太孩子氣了,今天,讓你跟著灑家身後看,並不是要證明灑家有多厲害,灑家只是想要你明白,這世道,很多人,都想找一坐山來靠,但是,你不論怎麼找,你都會發現,這山上,無不是長滿了荊棘,靠者皮開肉綻,又或是,全是野獸,進入這山裡,被剝皮啃骨,你連渣滓都剩不下來,灑家想要你明白的是,這世道,靠誰都靠不住,只有你自己,才是屬於你自己的靠山,灑家,也不是你的靠山,最多,只是你這條艱辛道路上相互扶持的人.”

朱衝地話,讓張清婉覺得很殘酷,但是,非常的厚道,沒有半點吹噓與誇耀,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踏實。

朱衝往床上一趟,霸道說道:“在這虛偽的盛世下,與灑家,做個同林鳥吧.”

張清婉喜歡朱衝的直白,霸道,與厚實,他有一種魅力,能讓她這等小嬌娘被無限吸引。

張清婉走到油燈前,護著火燭,輕輕一吹。

燈火滅盡。

卻見著那窗前碧影晃動。

一個曼妙的玉人啊。

終究是!衣帶漸寬……終不悔。

為伊消得……人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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