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詩茵地決絕,讓王三又嫉妒,又憎恨。

他惱恨地趴在牢柱上,憤怒質問道:“大娘子,我鞍前馬後在你身邊伺候五年,對你言聽計從,那小廝,不過才來幾日,你為何,為何對他如此忠心?其生的粗獷低賤,如何配的上你?你為何要如此輕賤自己?”

楊詩茵鄙視道:“比你好一萬倍,不……你何德何能,與我家官人相提並論?你,雖未入賤籍,但卻比賤籍更賤,一不忠心為主,二賣主求榮,三卑鄙無恥,誣告僱主,你有何顏面教訓我輕賤?”

楊詩茵地怒罵,將王三心頭的最後遮醜布揭開,隨即鄙視說道:“大娘子,說的是,我當初到宋清堂,就是奔著大娘子去的,說實話,我本想,吃絕戶的,等令尊雙親一死,你無門無路,只能委身於我,只是當時,我對大娘子還有憐惜之情,只是現在大娘子如此不知趣,只怕,要吃些皮肉之苦了.”

王三說完,就看了一眼畢贇,狠辣說道:“東家,看來,不動點手段,只怕,這小娘子,不知趣了.”

畢贇長嘆一口氣,說道:“小娘子,對不住了.”

畢贇說完,就看著兩位牢頭,兩人心知肚明,一人立即去拿刑具,卻見到周虞仲走了進來。

兩人急忙行禮。

“周縣令,我等正在審問此女犯……”周虞仲冷聲說:“本官要親自審問,爾等退下.”

兩人對視一眼,隨即趕緊告退。

畢贇笑著說道:“周縣令,此等汙穢之事,不勞周縣令親自動手,我等……”“滾出去.”

周虞仲冷聲呵斥。

這陰冷地訓斥,讓畢贇也嚇了一跳。

畢贇心頭畏懼這小吏狠辣,說道:“是,是……小的馬上出去.”

他說完就趕緊帶著人出去。

只是王三心裡懊惱,此刻是逼楊詩茵就範的好時機,居然被如此耽擱了,但是,他也不急,這知縣可是活閻王,他審問,你不死也得脫層皮。

只等你求饒就範的時候。

周虞仲冷眼凝視楊詩茵,問道:“你,是否與朱衝通姦?”

楊詩茵急忙起身,焦急說道:“周知縣明鑑,小女子是與官人許下婚配,但是,我等絕不敢越雷池半步,這就是那王三與天和堂的東家,為了競爭營生而誣告於我.”

周虞仲那能不知道這是誣告呢?隨後周虞仲說道:“若是誣告,也能簡單洗清你的冤屈,只要你肯驗明正身便可,若,你是完璧之身,此事,必屬誣告,若,不是……”楊詩茵立即跪下,堅定說道:“奴家必是,奴家願意,只要能還我於朱郎清白,我死又何妨?只怕,我死,卻要連累朱郎受累.”

周虞仲不屑一笑,是與不是,並不重要,他說是,那必然是,他說不是,你是,也必定不是。

周虞仲誇耀說道:“有情有義,你且莫怕,本官,必定為你主持公道.”

周虞仲說完,便走了出去。

楊詩茵淚流滿面,此番,即便她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只要能救朱衝,萬死不辭。

那邊,畢贇與李慶峰王三三人走出邢獄牢門,三人都十分著急。

李慶峰說道:“那周氏一門,都是迂腐之人,只怕,到了最後,還是不肯冤殺這兩人啊,東家,如此,如何呀?”

王三立即兇狠說道:“東家,一不做二不休,只要那朱衝死了,哼,一切都不再話下,到時候就說,他畏罪自殺,東家再找周氏,到龔氏威脅一二,讓他龔氏千萬別為了一個小廝鬧大,如此息事寧人最好,若是糾纏,那就再冤殺一二,將他龔氏與王撫勾的勾當告發,咱們吃不了的營生,誰都別想吃,等那王撫勾與龔氏倒臺,新上任的撫勾,還不是任由我們打點,最多,再花些銀兩罷了.”

畢贇聽到王三地話,心中驚駭,此人當真是惡毒至極,而且野心極大,此番歹毒計策,都是他提出的,此人反骨,逆骨皆有,而且貪得無厭,將來事成之後,必定要除掉。

否則後患無窮。

王三隨即看了一眼李慶峰,他倒是不再多說。

李慶峰立即拉著王三到了邊上,拿出來一代錢銀,說道:“如何做,你明瞭吧?不要讓東家牽連其中.”

王三拿著錢銀,立即陰狠說道:“放心,掌櫃的,我知曉該怎麼做.”

王三說完,就拿著錢銀,前往牢獄之中。

畢贇說道:“準備好人手,事成之後,就把此人處理掉.”

李慶峰冷酷頷首。

王三倒是不知,自己的行為已經觸怒底線,這邊拿著錢銀,來到牢獄之中,看到打累的牢頭在歇息,就趕緊上前去。

“衙內,是否讓那小廝招供了?”

牢頭不屑瞥了一眼王三,罵道:“那賤骨頭硬的很,不肯招供,你來這作甚?”

王三心狠毒辣,隨即將錢銀遞上,說道:“我家東家,願意花一百兩結果了他的性命,衙內,行個方便?”

牢頭看著遞過來的銀兩,隨即陰冷一笑,將銀兩收起來,隨後笑著說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王三嘿嘿一笑,見到那牢頭起身,要去動手,王三立即歹毒說道:“衙內,這等血腥之事,還是不勞官人動手,小的親自去做.”

聽到王三如此狠辣地話,牢頭冷笑一下,上下瞥了王三一眼,隨即說道:“跟我來.”

牢頭帶著王三走進牢獄之中,王三十分興奮雀躍,他對這朱衝恨之入骨。

他一個賤籍,居然能得到楊詩茵的芳心,搶奪他五年的辛勞,這還不算,居然能平步青雲,與那王賀攀交,為龔氏做下那麼大的生意,實在是讓人嫉妒的很啊。

都是下人的命,憑什麼他過的比自己好?怒上心頭,恨不得當下就將朱衝碎屍萬段。

突然,王三看到監牢裡躺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皮開肉綻蓬頭垢面,早就被打的不成人樣。

王三嘴角陰狠地上揚,隨即脫下布袋,看了一眼牢頭,隨後笑著朝著牢獄裡摸去。

“該死的牲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王三怒罵一聲,滿臉毒辣,悄摸走進去,突然,他的後腰捱了一腳,整個人都被踹進了牢飯裡。

“哎喲!”

王三痛苦地叫喊了一聲,趴在了那血肉模糊的人身上,嚇的他趕緊跳起來。

猛然一回頭,突然看到那兩個彪形大漢堵住了牢門,眼神兇狠,兇肉顫抖,嚇的他急忙問道:“衙內,你這是,做何啊?”

“作何?你誣告與我,我自然是要抓你見官的.”

王三突然聽到朱衝呵斥,立即朝著遠處一看,突然看到朱衝居然坐在桌椅之上,吃肉喝酒。

頓時驚嚇連連,慌亂跌坐在地上。

他是萬萬想不到,為何會如此。

朱衝鄙視一笑,說道:“你是自己招啊,還是,要這兩位衙內審問審問呢.”

聽到朱衝冷酷地詢問,王三雖然不明所以,但是面對這兩名牢獄衙內,就如同面對地獄惡鬼。

他立即跪在地上,驚慌說道:“我招,我招……”聽到王三地話,朱衝冷酷搖頭,十分狠辣地說:“不,你不想招.”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魏武傳人

散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