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綡到任之後,沒有做任何的休整,直接升堂,也不等大理寺,刑部以及御史臺陪同。

而是直接升堂辦案。

章綡先是命人,把案件的相關人員,一併帶到。

諸如,張竇,童貫,還有一案相關人等,盡數傳喚到衙門內。

這一番差遣,那邊刑部,御史臺,大理寺一關人員也到了府衙。

章綡風風火火安排一眾人旁聽,監審,讓眾人心中頗有怨言,但是,其為欽差,又為統領,案件又事關重大,眾人也不好叫苦,舟車勞頓了一千多里,不得休息,也只能與章綡先辦理公事。

安排妥當之後,章綡就吩咐韓浩,傳喚邢獄中的一干人證,物證。

那邊,還在牢獄裡小憩的朱衝,很快便聽到牢頭地叫嚷聲。

“欽差到任,要審理案件,所有人證,嫌犯,一併帶到,聽候差遣.”

聽到此處,所有人都默默起身,沒有人言語,一干人等,皆是心知肚明該如何說,如何辦,心照不宣,不急不躁的,隨著牢頭衙役前往大堂。

朱沖走出牢門,看著被押解出來的劉碧光,隨即笑著說:“劉大使,這不是一場公平的審判,你也,不再是三品大元,而是戴罪之身,勝負,乾坤已定,再也沒有人來救你,你也沒有任何人可以依仗了,眼下,小的,再提醒你一句,不要再做無力的掙扎了,這段時間,還是想想,自己該怎麼死好,不要連累到自己的家人,言盡於此,還請劉大使,能領會小的好意.”

朱衝地提醒,讓劉碧光心中怒憤,但是,就如他說的一般,眼下,這場堂審,註定了不是公平的審判,此番他要陷害的,就有那章氏,如今他章綡主審,只怕他在劫難逃了。

“肅靜,莫要串供……”劉碧光還不待仔細思考,便被牢頭狠狠拉扯走。

很快,劉碧光就重見天日,但是,他並無半分欣喜,而是在心裡悲憤琢磨,自己到底該怎麼一個死法。

那邊章綡已經在大堂上與眾人清點物證,文書,稍後,便看到經略府一眾官員以嫌犯的身份押解到了。

六漕司員,府判,勾押,等十數人盡皆帶到。

廂兵都指揮使王遠一同遂來。

以及劉碧光,龔李兩門家主管事,盡數在場,朱衝也一同而來。

眾人跪拜堂下,不敢起身,直呼叫冤,大堂之上,一片哀嚎聲。

章綡立即拿著驚堂木,狠狠一拍,才嚇的眾人肅靜下來。

章綡看向劉碧光,問道:“為何,劉大使要如此枷鎖?”

韓浩立即說道:“抓捕劉碧光前,其遭人暗殺,本官擔憂他畏罪自殺,是以,將其堵住口舌.”

章綡微微點頭,冷眼看向那劉碧光,不屑一笑。

隨後,章綡問道:“爾等有何冤屈,速速說來.”

此話一出,那王賀立即爬到堂前,控訴道:“那經略安撫使劉碧光,要求我等做偽證,陷害忠良,我等不肯,其就用狠辣手段折磨我等,為我等吃木屑,喝活泥鰍水,本官險些被漲死,直至現在,本官腹中的木屑還未排乾淨,若是官人們不信,下官願意剖開腹部,以證真偽.”

王賀地證詞,讓眾人驚呼起來。

章綡立即對左右監官說道:“以死明志,所言不虛,諸位同僚,意下如何?”

眾人微微點頭,贊同王賀證詞。

隨後王遠痛恨說道:“那劉碧光不但對文官用刑,對我武官也同樣刑訊,下官就受了那鼠彈箏,雙手皆廢,諸位官家,可檢視詳細.”

王遠立即伸出雙手,眾人看到王遠被刑訊到變形的十指,紛紛心驚肉跳。

章綡痛恨罵道:“劉碧光,你好大的狗膽,居然敢如此對待我大宋文武官員,其心可誅……”劉碧光被叫罵之後,低下頭,不敢對峙,也無法辯駁,就如朱衝說的那樣,當他以戴罪之身出現在這大堂上的時候,他就已經失去任何作用與價值了,所有曾經所做過的惡毒,都會反噬到他身上。

看到劉碧光低頭,王遠立即叩拜在堂下,哭訴道:“末將死則死矣,可憐那些兄弟們,被他劉碧光掉在旗杆上,在這仲夏的烈日下,暴曬十天十夜,其中死傷者不計其數,其如草芥走狗一般丟棄,請諸位官家,務必要為我等做主,還我等一個公道.”

章綡氣急,站起身來,詢問道:“韓提邢,此事,是否屬實?”

韓浩立即說道:“屬實,本官在軍營外的荒山,亂葬崗裡,發現了軍卒屍體七十五具,經過仵作驗屍,表明,那些屍首,都是被虐殺致死,其中以脫水者最多,重傷不治為其二,屍首皆已安排在殮房,諸位官家,可以查驗.”

章綡氣憤狠狠拍了一下驚堂木,將劉碧光驚的急忙抬起頭。

他說道:“本官稍後會去查驗.”

隨即章綡詢問龔宗元,問道:“龔翁,你為何會在此啊?那劉碧光,又與你做些什麼狠毒地手段?”

龔宗元寵辱不驚說道:“老朽倒是沒受到什麼脅迫,只是,我這親家的兒郎頗為悽慘,平白無故捱了酷刑,一介讀書人,皮開肉綻,實屬冤枉.”

章綡隨即看向那李順成,問道:“李氏,你有何冤屈?”

李順成立即氣憤抬起頭,悲憤指著那劉碧光,叫罵道:“小人實在是憋屈啊,我堂堂前朝太宰之後,世代讀書人,我也小有功名在身,此番去尋他做些軍需營生,但是他,他不分青紅皂白,將我拿下,關在營帳內,差遣那刀斧手,盡情打殺,可憐我這一身皮肉,被活活剮了三層,此番在牢獄之中,都生了蛆蟲,我何罪之有,何其無辜啊?被打的實在不願苟活了,只能任由他擺佈,其拿來一張白紙,讓我按了血手,那口供如何,全由他自己去寫,小的,只求一個好死.”

李順成說完,便趴在地上,委屈的泣不成聲。

章綡立即說道:“把李順成的證詞帶來.”

左右立即將李順成的證詞拿來,隨後叫來眾人細細檢視。

隨後李光說道:“血手在筆墨下,必定是先按上,後補筆墨,可見,李氏所言非虛啊.”

李順成立即揭開衣服,將自己的皮肉露出來,哭訴道:“打了整整十幾日啊,十幾日啊,爾等看看,看看我這身皮囊啊.”

眾人看向李順成的身體,不由得被那觸目驚心的疤痕所震懾。

無不是心中暗歎那劉碧光狠毒。

此間,王氏憤怒說道:“我李氏,乃是前朝太宰,聖人有云,邢不上士大夫,如今我李氏,蒙受如此屈辱,諸位必須要給我李氏一個交代,否則,堵不住這天下悠悠眾口.”

王氏地悲憤,讓眾人無不點頭贊同。

這大宋朝歷來對士族推崇,眼下這等刑訊逼迫,當真是罪不可赦。

章綡立即說道:“王氏,聖人差遣我等辦案,必定會給你王氏一個交代.”

王氏悲憤看向劉碧光,倒是不急著言語。

那章綡隨後看向朱衝,故作威嚴問道:“你這小廝的證詞,又是如何一回事啊?”

眾人急忙看向朱衝,包括那劉碧光,他也想看看,這朱衝是如何自己的口供翻轉的。

劉碧光最後一線希望,就是朱衝沒辦法從這供詞上逃脫干係。

但是他的期待,卻換來朱衝的尷尬一笑。

輕描淡寫的說道:“小的,不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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