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要有狼性。

不管做生意的物件是誰,都要抱著把對方吃掉的理念經營。

即便是皇帝,也不例外。

沒有足夠好的貨物,就要製造足夠好的貨物來。

用些手段,是必不可少的。

朱衝隨即說道:“你採備的金石在何處?”

方瓊一聽,就知道自己有了活路,趕緊說道:“都在庫房前,等著核收呢.”

朱衝揮揮手,童貫隨即便請朱衝去庫房。

一行人來到庫房前,便見到八塊七八尺高,五六尺寬的金石。

這幾塊金石,看著奇形怪狀,溫潤水透,看著還頗為舒服。

這太湖石是由石灰岩遭到長時間侵蝕後慢慢形成的,其形狀各異,姿態萬千,通靈剔透的太湖石。

其色澤最能體現"皺、漏、瘦、透"之美,它永不重複,一石一座巧構思,自然天成,是疊置假山,建造園林,美化生態,點綴環境的最佳選擇,是一勞永逸的綠色工程景觀石。

在後世,這太湖石也是貴重之物。

方瓊急忙說道:“諸位官人,你們看,這些金石,還入法眼吧?只要,能饒小的一命,小的願意孝敬官人們.”

方瓊可是極為聰明的商人,他深知,與虎謀皮的危險性,這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角色。

他們給錢,給的痛快,你辦事辦的好,他們會豪爽的獎勵你,但是,要是事情辦不好,他們也不會留著你的,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

既然事情辦不好,留著你還危險,那必然是要除掉你的。

所以,方瓊為了活命,只能把自己辛苦賺的錢銀都拿出來孝敬了。

張竇看著這些金石,他確實不懂,隨即問道:“朱郎,這些,能否交差啊?”

朱衝笑著問:“若是,讓你花三百萬兩銀子,買這些金石,你願意嗎?”

張竇立即說道:“那我自然是不願意的.”

朱衝不屑說道:“那不就得了,你都不願意,何況咱們高雅的聖人呢?”

方瓊急忙跪下來,哀求道:“再給小的一些時日,必定能有所收貨.”

童貫十分不喜,說道:“聖人已經催促許久了,這幾個月都沒有斬獲,聖人對修建延福宮一事極為緊迫,倒不是,我不想給你時日,而是,實在是你辦事不利.”

方瓊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這人啊,真是旦夕禍福啊,幾個月前,他還意氣風發呢,現在到好,卻要人頭落地了。

只是朱衝也沒有急著說什麼,而是走到那些金石邊上,說道:“要是,能將這些金石,都組建在一起,那可就太好了.”

張竇突然笑起來,覺得朱衝有些異想天開,他說道:“如何組建?難道用鐵水澆築?如此,聖人豈不是一眼就看穿了?朱郎,這可是欺君啊,殺頭的.”

童貫倒是沒有贊同張竇的話,而是笑著說:“確實,若是能組建起來,那這等巨大的規模,只怕,千金難求了,只是,這該如何組建,實在是有些困難.”

朱衝笑著說:“辦法是人想出來的.”

朱衝拍拍手,隨即給幾人使了眼色。

幾個人便走到僻靜處。

張竇興奮問道:“朱郎,你又有什麼想法?”

朱衝的想法很簡單,這打撈實在困難,那所謂的盤固侯是不是真的存在,也是兩說,畢竟,眼下自己所處的是不是華夏的大宋還不一定,所以,不能固步自封,每一步怎麼走,都需要自己去策劃。

眼下,想要吧這些石頭嚴絲合縫的組建起來,只有一樣東西能做到。

那就是水泥。

眼下的大宋,想要製造水泥,工藝水平,完全能達到。

這大宋的工業,已經是天下第一了。

朱衝不擔心工藝,只是有些複雜。

這水泥,朱衝也不是太瞭解,但是水泥的理論製造工藝,朱衝還是知道的。

想要製造水泥的三要素。

石灰石,黏土,和鐵礦。

這三樣東西,大宋遍地都是。

然後將石灰石和黏土一起磨成生料。

接下來把生料煅燒至部分或全部熔融,稱為熟料。

最後把熟料和鐵粉或鐵礦渣同磨就得到水泥了。

朱衝隨即問道:“我平江府,有鍊鐵的地方嗎?”

張竇無奈一笑,問道:“朱郎,你不會真的想用鐵水把這些金石組建在一起吧?必定殺頭.”

朱衝笑著說道:“不,不是鐵水,而是一種材料,這種材料,需要從冶鐵中獲得,你且說,我平江府可有冶鐵之處?”

張竇倒是不再玩笑,而是認真起來,想了一會,便說道:“我平江府倒是沒有“邱冶務”的鐵製工廠,但是徐州有,因為徐州有大量的鐵礦,而在東坡治理時,又發現了石炭礦,所以,我朝便在徐州設定了利國監.”

朱衝嘖了一下,這兩浙路,平江府,可真是個好地方啊,有鐵礦,煤礦,只是產量有些愁人。

等日後有機會,改善一下開採技術,提高煤炭的產量,將這煤炭普及,大宋的冬天,可就好過多了。

朱衝立即問道:“規模如何?”

張竇立即說道:“擁有冶鐵工人四千餘名,規模著實可觀.”

朱衝點了點頭,這規模有了,倒是可以試著生產水泥了。

若是小作坊,只怕是不能的。

因為製作水泥是個極其複雜的工藝,以人力為主的社會,必須要靠大規模的人力生產才可行。

朱衝聞到:“徐州,可有信得過的人?”

張竇立即拍胸脯說道:“我父親治徐州二十年啊,因治鐵器有功,才任兩浙轉運使,那徐州的利國監,軍械作,都是我父親的老部下,要不然,那些禁軍裝備,如何能到我手裡?你可別忘了,我,經營的,是鹽茶鐵.”

張竇說完,便滿臉得意。

朱衝哈哈一笑,說道:“所以說,還得張衙內你啊.”

張竇自傲,說道:“那是自然,說吧,你要我作甚?”

朱衝笑了笑,說道:“童供奉,勞煩取來筆墨紙硯.”

童貫隨即揮手,身邊的隨從太監,便急忙去取來筆墨紙硯。

朱衝笑著說道:“小的不省筆墨,童供奉,有勞.”

童貫倒是不推辭,這筆墨的工作,他倒是樂意。

朱衝想了想,就按照自己的一些粗略瞭解。

將那製造水泥的工藝要求,訴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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