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達爾·鹿盔,我過去並肩作戰的夥伴,你能接受我的邀請趕來這裡,我很欣慰.”

阿納克洛斯主動走上前打招呼,在他看來鹿盔既然能接受自己的邀請,那就說明是打算把過去的齟齬一筆勾銷。

可惜青銅守衛是徹底想錯了,範達爾·鹿盔並沒打算給他這個面子。

“你不要搞錯了,我可懶得理會你那無聊的邀請。

比起這些,我覺得還是把時間花在翡翠夢境中更有意義一些。

如果不是你們復活阿迦瑪甘,攪擾的翡翠夢境一團糟,我估計現在我已經觸碰到夢境的真諦了.”

阿納克洛斯在鹿盔這裡碰了一鼻子灰,其他人也都感到有些尷尬,如果不是接受了邀請,鹿盔到此又是為了什麼?下一秒範達爾·鹿盔就給出了答案。

“我只是順路把她送過來,你們找錯人了,她才是研究蟲子的專家。

至於我,我不關其拉蟲人的任何事情……”接著他又輕蔑了掃了一眼阿納克洛斯。

“當然,我也不關巨龍的任何事情.”

克拉蘇斯往前走了一步不滿的說到。

“範達爾,你在傷害卡多雷和巨龍的友誼,這種傲慢會害了你.”

範達爾只是輕輕抬了一下眼皮,然後又撇了撇嘴。

“呦,沒注意紅龍親王也在這裡。

別誤會,我說的話只代表我自己,不代表全體卡多雷。

至於您,我想還是多關心下眼前的事情吧,少為巨龍和卡多雷的友誼操心.”

說完這傢伙竟然旁若無人的轉身離開,還大喇喇的留下一句。

“不用送了,我認識這裡的路,我要從希望港上船去科贊.”

看著鹿盔的背影,麥格尼·銅須終於忍不住開口罵道。

“這個沒有教養的傢伙!”

那位留下來的由鹿盔親口認證的專家有點不好意思,連忙替鹿盔向眾人道歉。

“非常抱歉,各位。

大德魯伊他平時不是這樣的,只是因為蟲群勾起了他的痛苦回憶,希望大家不要怪罪.”

阿納克洛斯看著這位專家有些犯愣,走上前試探的問到。

“我是不是見過你?抱歉我不記得你的名字了.”

那位卡多雷姑娘俏生生的向阿納克洛斯眨了眨眼睛。

“沒關係,畢竟千年前的那場戰爭的主角是大德魯伊。

現在我可以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希洛瑪。

千年前曾追隨大德魯伊參加過流沙之戰,也見證了阿納克洛斯閣下使用龍語魔法將蟲族封印在甲蟲之牆裡面。

當然,我也目睹了大德魯伊的絕望,以及最後與巨龍的決裂.”

希洛瑪留著一頭純白色的齊肩長髮,臉上也沒有卡多雷常見的面紋,她的嘴很漂亮,薄薄的嘴唇,牙齒也格外的整齊潔白,就連看她說話都是一種享受。

不過聽完她的自我介紹,統帥部中的眾人卻都不抱什麼希望。

漂亮並不能代表能力,如果僅僅是參加過流沙之戰,那這份履歷可完全不夠看,說句不中聽的,阿納克洛斯也參加過流沙之戰。

希洛瑪察覺出了眾人的情緒變化,不過她並沒有急著表現自己的能力,而是走到了李德的面前。

“您就是李德都護吧?珊蒂斯·羽月託我向您問好.”

李德眉頭一挑,點點頭算作回應。

“各位應該好奇,青銅守衛本來邀請大德魯伊,為什麼最後來的是我吧?其實我這次來是源於兩份邀請。

第一份當然就是大德魯伊鹿盔的,其實大德魯伊只是偏執了一些,他本人還是很有責任心的,三天前他收到了青銅守衛的時間沙漏,獲取到裡面的資訊之後哪怕自己不想幫忙,但是也不願坐視事態的糜爛,於是他找到了更瞭解蟲子的我。

第二份邀請則是來自於羽月將軍,她很關心這裡的戰爭,希望找一位研究蟲子的專家來幫助瀚海都護,於是她就找了格拉希娜·靈風.”

格拉希娜·靈風這個人李德見過,卡多雷介入聯盟與科贊戰爭的交涉,就是她陪同鹿盔來的瀚海都護。

當時李德就聽說她是研究異種蠍的專家,在養殖中心生產飼料的問題上,還向她諮詢過問題呢。

緊接著李德就有些納悶,既然珊蒂斯找的是格拉希娜,怎麼來的是希洛瑪?難道是格拉希娜推諉,隨便指派了希洛瑪?希洛瑪看出了李德的疑慮,輕描淡寫的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格拉希娜,是我的學生。

羽月將軍找格拉希娜,就是想透過她請我來這見您.”

一番話說得李德心裡暖暖的,對珊蒂斯的想念也更重了一分,珊蒂斯·羽月是在對火元素決戰前夕被泰蘭德接連寫信召回的。

告別之時兩人依依不捨,之後幾乎每隔一天兩人之間就要通訊一次,可把珊蒂斯留下來的送信角鷹給累的不輕。

“珊蒂斯怎麼跟你們一起過來.”

希洛瑪搖了搖頭。

“抱歉,涉及機密很多細節我不能和您說,我只能告訴您大祭司派羽月將軍去執行任務,我們臨來的時候,她從北方的港口上船,與大德魯伊在科贊匯合.”

李德心裡有數,要不是之前鹿盔大咧咧的說出了自己的行程,估計希洛瑪連這些都不會說。

就在這時安東尼達斯突然說話了。

“李德,個人情感不能凌駕於公事,我覺得還是要考察一下希洛瑪女士的專業性.”

雖說希洛瑪的身份足以說明她的專業性,專家的老師那肯定更是專家。

不過李德也知道他和珊蒂斯不分彼此,不代表所有人都信任珊蒂斯的判斷。

只是此刻李德更關心的是希洛瑪之前所說的話:範達爾·鹿盔的“痛苦回憶”和“絕望”。

在科贊擊殺無面者督軍佐諾茲時,李德曾與範達爾·鹿盔合作過,雖然不喜歡他的為人,但絕對認可他的實力。

正是因此,李德更好奇究竟是發生了什麼,面對怎樣的敵人,能讓鹿盔會感到絕望,留下痛苦的回憶。

“希洛瑪……”“我的主要身份是艾露恩姐妹會的祭司.”

“呃,好的,希洛瑪祭司。

您是全程參與過流沙之戰吧?關於流沙之戰的所有細節您還記得多少,能給我們講講嗎?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讓鹿盔的心性大變.”

希洛瑪微笑著點頭,李德聽出了她剛才話裡的深意,這讓她很滿意。

“李德,你在幹什麼?蟲群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再次發起進攻,我們現在哪有時間聽故事!”

麥格尼不滿的提高了音量,希洛瑪卻是信心十足。

“放心,我們的時間很寬裕,它們再組織起一場和今天同等規模的進攻,最快也得一天之後.”

麥格尼滿臉的不信任,只當是這個“小姑娘”在吹牛。

“你憑什麼說的這麼肯定?”

“就憑我會蟲人語.”

只一句話,房間裡瞬間鴉雀無聲,過了好一陣麥格尼才試探的問到。

“蟲子也有自己的語言嗎?”

希洛瑪理所當然的點頭。

“當然,它們那麼龐大的族群,內部高度分化,有著複雜的社會結構。

就從它們的指揮表現看,你覺得它們有語言這件事很奇怪嗎?”

女祭司的一番話說得麥格尼啞口無言,眾人再看希洛瑪的時候也收起了輕視。

“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當女祭司再次發問的時候,大家都端正了態度。

“一千年前,卡多雷在探索卡利姆多西南邊陲的希利蘇斯時,無意之中驚擾到了一個地下王國,無數的蟲子從地下洞穴裡鑽出,襲擊了探索那裡的暗夜精靈。

為了守護在希利蘇斯的定居點,我們選擇與蟲族開戰。

當時我們出動了三分之一的部隊,統帥就是大德魯伊鹿盔,可惜就是因為指揮方式的落後,讓我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蟲子單兵素質一般,單打獨鬥根本不是卡多雷的對手。

而在大兵團作戰時,靠著加洛德·影歌時代積累下來的軍事理論,我們也能和蟲族大軍互有勝負。

真正最讓我們吃虧的,是中等規模的團隊協同作戰,我們的指揮無法做到像蟲族那樣精準細緻,即便是相同兵力的情況下,蟲群也可以透過更高效的指揮在整體僵持的情況下區域性形成數量優勢。

而且蟲群也懂得使用迂迴包抄和、兩面夾擊、調虎離山等戰術,當時有一次蟲群組織了一場迂迴襲擊,繞過了正面戰場偷襲南風村,藉此來分散我們的兵力。

也正是在那一次襲擊之中,蟲群全殲了我們支援南風村的部隊,還俘虜了大德魯伊的兒子——瓦斯坦恩·鹿盔。

蟲族的指揮官就在戰場上,當著大德魯伊的面殘忍的肢解了瓦斯坦恩。

喪子之痛折磨的大德魯伊失去了判斷力,導致了我們更大的傷亡。

好在大德魯伊最終收拾好了悲痛,將仇恨轉化為力量,接連幾次出色的指揮,用大兵團作戰重創了蟲群。

同時也因為有巨龍盟友的參戰,我們終於將戰線推到了希利蘇斯最南方的安其拉神殿外,並且在那裡展開了大決戰。

就在那一戰當中,我們所有人都到達了極限,雖然將所有的蟲子都驅趕進了安其拉神殿,但我們也再沒有追擊的力氣。

於是阿納克洛斯閣下用同伴巨龍的遺骨和蟲群的屍骸,製造了一個強大的封印,終結了流沙之戰。

大德魯伊也清楚我們已不能繼續作戰,但他還是惱怒著阿納克洛斯閣下終結戰爭的行為,因為喪子的悲痛無處發洩,失去理智之下他說出了和龍族決裂的話,並且發誓終身不踏入希利蘇斯的土地,也不想聽到任何與蟲族有關的訊息.”

聽完希洛瑪的話,大家一時間都沉默了,親眼看著兒子被殘忍殺害,難怪鹿盔的性格會變得偏激。

只不過眾人作為軍隊的統帥,在聽完這個故事之後,不可能只有廉價的同情。

最先開口的是洛薩,他捏著下巴說到。

“因為特定人物的死,導致統帥喪失判斷能力,將整個軍隊拖入戰敗的深淵,這個錯誤我也犯過。

用現在的眼光來看,這確實是落後的指揮方式。

只不過,希洛瑪祭司,從你講的這個故事中,我們吸取到了教訓。

然後呢?除此之外你還能給我們什麼幫助?”

希洛瑪點點頭,鋪墊這麼久她終於要說到正題了。

“故事中提到的肢解瓦斯坦恩·鹿盔的蟲人將軍,和今天在戰場上你們見到的是同一物種,只不過那個蟲人將軍要更加強大。

當初我就是觀察那個蟲人將軍,才察覺到它們有自己的語言,也開啟了我在戰後對蟲族的研究之路。

直到不久前,我終於有了新的突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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