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人說的起勁,到頭來卻沒說到底誰是那被奪舍了的邪魔。

當然,對此,陸絨也毫不在意。

她只是點了點頭,沒發表任何意見。

對方瞧陸絨沒問,便轉移了話題,說起了關於所需要的材料問題。

這材料,根據對方的說法,需要至少八塊美玉,兩刀黃紙,硃砂筆墨毛筆都要最上等的,還要有活祭品。

這活祭品指的是活羊活雞,這些東西村子裡都有,但是那邪神也知道這些東西的重要性,雖然沒辦法接近這群牲畜,順便把他們解決了。

但是防止執行者們上前還是可以的。

當然,這美玉和黃紙硃砂筆墨也不是那麼好尋來的,至少這麼長時間了,這天師是半點都沒尋找。

陸絨再次展現出了她的從容。

這天師剛說完,剛準備說說自己的計劃,陸絨便在私庫中找到了這天師之前所說的東西。

這些都是私庫在進入這個世界之後重新整理出來的,好在私庫的翻頁除了一頁一頁翻之外,還能十頁十頁的翻,以及跳轉頁面。

這一次重新整理的東西中,不光有天師所需求的東西,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比如說,上面有一把染血的菜刀,沒有備註,不過光是瞧著,就覺得不吉利。

因此,陸絨挑著她覺得比較正面的東西拿,那些瞧著就詭異的,或者是摸不著頭腦的,陸絨就給捨棄了。

就這樣,陸絨不光拿出了這天師所需求的東西,還拿出了一些其他的物件。

比如說一尊金光閃閃的佛像,一串好長的佛珠,一把拂塵,一枚玉簪子,還有一串戴在手上的玉珠串。

這些東西一拿出來,那天師就開始激動了,那眼睛都在放光,伸手就來搶,卻被陸絨一巴掌給打在了手背上。

手背吃痛,那天師臉色瞬間變得不渝,但是在對上陸絨的視線後,忍了忍,最後還是扯出了一個笑臉來。

“這是你在那邪神廟裡找到的嗎?也是,那邪神兇得很,用些東西來鎮壓,也是應該應分的。

不過你不懂這些東西,那著也沒用,還是放在我的手中,才能起到最大的效果.”

陸絨和對方對視了一會兒,隨後移開了視線,開始穿戴了起來。

那天師看陸絨不聽,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滿,還想張嘴說什麼,就聽陸絨說。

“你說的,這一次來了不少隊伍,想來天師的數量應該不少.”

陸絨這話是什麼意思?天師神情一僵,愣是不敢在多說半句。

陸絨的意思很簡單,如果你不行,那她就換一個可以的,並且話不多的天師來辦事。

這天師怕的便是這個,被將了這一下,只能訕訕的講。

“我們是一組的,其他的都是外人.”

如果說,一開始陸絨被這人給糊弄住了,那麼現在,陸絨在遲鈍,這會兒也想明白了。

什麼一組不一組的,這個遊戲裡面還分組的嗎?誰通關不都一樣,這遊戲通關後也沒個獎勵,那組隊又有什麼用呢?這天師八成以為陸絨只是一個新人,好糊弄,就弄了這麼一出。

陸絨也不點破,畢竟她也不想在這個世界裡多待,還不容快些離開的好。

天師看陸絨沒在說什麼,心裡多多少少鬆了一口氣,但是視線中卻也難免有些不甘。

確實,通關世界後是沒什麼獎勵,但是像是這種,在世界內獲得的獎勵,那是可以帶到其他世界使用的。

尤其是像是這一次,陸絨撿到的這些寶貝,身為天師,他怎麼可能會不眼饞。

但是眼饞歸眼饞,多餘的事兒他卻不會多做。

畢竟什麼都比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這會兒東西都收集齊了,眼看著通關就在眼前了,他怎麼可能不好好的抓住這次的機會,快速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陸絨沒精力這地兒的驚險,因此她沒什麼感覺。

天師卻是在這個環境中摸爬滾打活下來的,非常知道這其中的危險之處,那是半點不想多呆。

有了足夠的材料,天師便開始準備了起來,原本這準備也未必會安寧,那邪神感覺到了危機,當然是會來破壞的。

但是架不住有陸絨,滑板雖然不夠大,但是天師只要站的穩當些,小心些,還是可以比較安穩的。

至於逃跑這種事情,那邊全權交給陸絨就可以了。

就這樣,那群村民從白天追到了夕陽西下,因著之前天師說過,等到了晚上,這些村民就會恢復正常的緣故,陸絨也沒往深山裡跑,而是圍繞著村子轉圈圈。

她對於村民的變化多多少少有些好奇,就像看看這變化是怎麼來的。

當太陽的最後一絲光亮消失,天師這邊也算是準備就緒了,原本追著他們跑得村民也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全都軟軟的倒了下去。

陸絨一直就觀察著那邊,瞧見了這幅模樣,便過去看了看。

村民都還活著,只是癱在了地上,渾身大汗臉色發白,睜著大眼睛,死命的喘著氣,一副被累的要死了的模樣。

陸絨瞧著難免稀奇,看向天師,天師到也有些奇怪,不過轉念一想,卻說道。

“之前不是這樣的,這次他們可能是累著了,才這幅模樣,好了,別看了,我們先去做正事,去村子裡的祠堂去.”

“祠堂在哪裡?”

“村子的正中間.”

多的陸絨也沒問,就帶著他奔著村子裡飛了過去。

只是在飛行的過程中,陸絨瞧見了一個趴在地上的村民。

天師也瞧見了,看陸絨先跟過去,便出聲。

“這是村子裡的一個啞伯,命不好,攤上了個不爭氣的兒子,聽說不久前他兒子回來,騙走了啞伯最後的積蓄,啞伯去追,卻被他那兒子打斷了四肢。

不用管他,每天都這樣,腿腳好的村民在外面跑,他就在村子裡爬,等村民恢復好了,會來照顧他的。

我們還是快點去祠堂,早點結束這次的任務.”

陸絨也沒有多想,便帶著這天師去了祠堂。

只是這祠堂外面還守著人,居然是這一次的玩家們。

玩家們齊聚這裡,當然是感覺到了今兒的蹊蹺,在這裡守株待兔。

這些就不是陸絨擅長的事情了,她也不想和這些人交際,便選擇了沉默。

倒是那天師,洋洋得意的很,從陸絨的滑板上跳下來後,便抖了抖自己手上的符紙,語氣十分的歡快。

這天師先是洋洋得意的介紹了一下陸絨這個新人,是多麼的好運和強大,之後便是誇耀自己是多麼的厲害,他們沒選擇和他組隊是個怎麼樣的損失。

在這群人一來一往的談話中,陸絨瞭解到。

果然,這個世界並沒有什麼組隊的說法,這些都是那天師編出來騙她的。

真實的事情是,他們這群玩家分散的出現在村外的深山的半山腰上,這群玩家全都選擇了下山,只有陸絨選擇了上山。

這群人在村子門口遇見,隨後商量著組隊,唯獨把這天師刨除在外了。

刨除在外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他的自保能力實在是太差了。

天師這個行業,並不是所有天師都沒有自保能力。

有些天師,就算近戰能力不行,但是他們還會養鬼,或者是製作一些特殊的道具。

但是這個天師不成,他死守著什麼天師的規則,不願意做那些事情,自己的戰鬥力又提升不上去,這邊讓他成為了累贅。

也就是陸絨這個‘新人’,被他抓著成了隊友,帶著他來了一次躺贏,讓他有了顯唄的能力。

陸絨聽了好半天,算是明白了這其中的是非曲直,然後在看這天師,對他的好感倒是上升了一些。

雖然嘴巴碎,騙人,還有些小貪婪。

但是人不壞,想要,沒得逞,也不會搶奪,最多也就特別想要的瞅兩眼,這人到不壞。

這一次這天師算是出了大風頭了,美滋滋的好好的炫耀了一把,然後便打算把自己手上的東西分下去。

雖然他很是享受這種先人一步的感覺,但是畢竟人多好辦事,他也沒想著自己一個人就把事情辦了,如果速度快,這麼一晚上,他們就能把事情了了。

要是他一個人,說不準還要拖一天。

這一天的變數可特別大,不管是其他人還是天師,都不想冒這樣的風險。

至於陸絨,她沒想摻和這群人的事,當然了,這群人也不需要陸絨摻和。

甚至,除了天師團體,其他人在面對陸絨的時候,都隱隱的帶著一些防備。

陸絨全當自己沒感覺到自己被排斥了這件事情,甚至還坐在了滑板上,百無聊賴的看著天上的月亮和星星。

那些天師就圍繞著這個祠堂開始佈置,忙活了半晚上,等天邊都開始泛起魚肚白的時候,由恢復過來了的村民一起,殺了用來當祭品的羊和雞。

血灑在地上,牲畜發出了悲鳴,大陣啟動,祠堂溝通了陰間,沒一會兒,一條條粗壯的鎖鏈伸出,伸向了遠方。

後抓出了一團詭異的煙霧。

那煙霧不停的翻滾掙扎,時不時的還會露出一張猙獰恐怖的面容。

但是不管這煙霧如何掙扎,都被拖進了祠堂開啟的一個縫隙中,最後消失不見了。

在裂縫緩緩消失之時,那天師忽然之間懷裡被塞了一大堆的東西。

原本正高興著,正意氣風發這的天師一驚,抬眼一看,看見了陸絨,還沒說些什麼呢,他便抱著那一堆,他之前特別眼熱的東西,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中。

陸絨也離開了,這個世界總算是再次正常的運轉了起來。

圍繞在這個山村和那深山中的屏障破碎,原本歡呼著,跪拜著的村民化成了白骨,祠堂,房屋,都變得破敗荒蕪,好似一轉眼,時間就過了上百年一般!外界忽然之間發現了這裡,有人來調查,但是這裡已經成為了廢墟,什麼都沒有。

外面的人摸不著頭腦,不清楚為什麼自家地圖面積中,為什麼會多了這麼一塊。

不過不管這群人到底有什麼樣的猜測,他們都不會想到,曾經,在百年前,這個地界出現了一個由人培養的邪神。

邪神強大並且貪婪,就算有強大的有能之士,破壞了他的廟宇,他也依然存在了許多許多年。

後來因為兒子不孝順,騙走了老父親最後的積蓄,老父親追著兒子,卻被兒子推下了山溝溝。

那個老父親便是啞伯,啞伯追著兒子跑了這件事情,村裡人在第一時間知道了,當下都出來幫著啞伯抓那個不孝子。

但是他們出來還是晚了一步,被那小子跑了。

而啞伯,卻因為他是啞巴,愣是眼看著村民在上面走過,卻沒辦法求救。

就在他快要絕望了的時候,他聽見了邪神的話語。

邪神蠱惑他,只要他願意付出一些微不足道的代價,他便能實現他的一個願望。

啞伯快要死了,他不想死,便輕而易舉的許下了願望。

隨後,他的身體被黑霧包裹,帶到了寺廟,在生死之間,被邪神奪舍,成為了邪神的載體。

只是這幅身體實在是太破敗了,邪魔用起來也不方便,好在村民找了上來,他便蠱惑了村民,讓村民成為了他的傀儡。

如果,沒有突然之間出現的屏障,以及扭曲了的空間,這個邪魔興許已經出了這偏遠的山村,開始禍害人間。

只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邪魔的那些雄心壯志,全都被時間凝固,而他本身,也去了他該去的地方。

陸絨並不知道自己離開之後,那些世界都發什麼什麼事情。

她只是眼前一黑,然後在一亮,就出現在了新的世界。

陸絨站在新的世界,神情中多多少少還帶著一些不自在。

臨時把東西全都給了那天師,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應該也就只是一時衝動,衝動完了,她也不覺得後悔就是了。

實在是這些東西,對於那天師來說是稀罕的,但是對於她來說,卻是隨手就能拿出來的東西。

把那些東西給了那些天師,陸絨也不後悔,只是最後瞧見的,那天師的那副表情,弄的她有些不自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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