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抱金,禍之根源。

謹言是個強者,這種被人覬覦的事情,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了。

因此,就算謹言知道,陸絨的能力十分特別,讓人覬覦,他在這方面,也有些遲鈍。

這會兒發現了有人開始打壞主意了,他才反應過來。

當下他啥也沒說,甚至還對陸絨安撫似的笑了一下,然後,用氣勢壓著那煉藥師,一同回到了煉藥師所在的房間。

然後大門一關,陸絨就什麼都瞧不見了。

陸絨等了一會兒,沒聽見有什麼動靜,她也不好奇,無外乎就是警告一番,對此,陸絨倒是比較安心。

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擺弄煉藥爐的興趣卻沒有了。

實在是,太危險了啊。

不過這樣的感嘆也就持續了沒多長時間,陸絨就又恢復了之前的興致勃勃。

確實,在遇見危險的時候,自身硬才是硬道理。

指望任何人,都比不上自己能行。

但是吧,還是那話,努力這種事情,真的太苦了。

並不是所有的下定決心,都能延續下去的。

就像是那些小孩子,問問他們,他們是真的不願意學習的嗎?當然不是。

生活在一個人人都告訴你,學習才是硬道理的環境下,小孩子會擁有一個學習才是正確的觀念,他們也知道,好好學習才是正確的。

甚至他們有時候也會暗暗下定決心,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但是這樣的決心,又有幾個人能堅持下來呢?陸絨就是個不想努力的,她沒什麼動力努力,現在的生活對於她來說就挺安逸的,雖然要去往不同的世界,但是真正會面對困苦的永遠是其他人,她甚至不會去深入瞭解這些人,去對他們感同身受。

她只是遠遠的,投放大量的,受難的人需要的物資,然後等著他們自己努力,建設家園。

說陸絨冷血吧,其實不。

遇見事兒了,只要她有這個能力,她都願意幫把手。

對於其他人的苦難,她也很容易會感同身受,會憐憫,會難受。

說陸絨懶吧。

也不。

一個真正懶的人,怎麼可能從小努力,畢業於一個好的學校,然後朝九晚五的當一個社畜?陸絨只能算是一個普通人,被保護的很好的普通人,她受過良好教育,也在社會上滾過一圈,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她其實對於世界的作用,就是資源提取庫,那麼,為什麼要親身上陣去摻和呢?與其自己去幹預,不如讓世界自己走出困境。

就是這麼一個人,她很容易滿足,因此不求上進,有吃有喝,沒有購房買車壓力,遠離人群后,她就可以活的很安逸。

這樣安逸的生活,為什麼要給自己找不痛快?陸絨倒是想的挺明白的,就算日後,自己真的因為這個異能遇見了危機,死了,她其實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惜的。

唯一的願望就是速死,不要有太大的痛苦,她這一輩子已經活的挺長了,什麼都不缺,也沒什麼沒完成的願望,這就挺好的。

所以,陸絨的安逸心態回來的也很快,轉過頭來,就再次進入了研究煉藥的狀態當中,不可自拔。

實在是系統給陸絨安排的遊戲體驗十分的好,用不同的東西吊著陸絨,讓她特別有煉藥下去的動力。

當然了,這也要歸功於那些方子足夠詳細,基本上就是傻瓜式方子,只要按照上面寫的做,就算是傻子都能完成的那種!陸絨這邊煉藥練的不亦樂乎,甚至生出了煉藥好似也不是很困難的念頭出來。

而外面的世界,也因為陸絨這邊的丹藥出口數量,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這其中,最大的功臣便是謹言找來的那個老頭。

謹言想要找個能代替他的,當然會精挑細選。

這個老頭在這個世界可不一般,不過並不是什麼好人,當然,他也算不上什麼極惡之人。

這老頭這輩子做過最讓人詬病的一件事便是,曾經捨棄了三十萬老病,用其掉開了魔獸大軍的視線。

當然,這三十萬老病大多數都是自願的,但是不自願的也有不少,那是強制命令。

雖然,他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保證三億人成功撤離,但是這依舊是他人生路上的,最大的汙點。

三十萬人的死亡,是這位老人一輩子抹不去的惡。

當時,這位老人也才四五十歲,因為鐵血手腕,手握大權,算是一方勢力中的梟雄。

他治理的地方,雖然算不上海燕和親吧,但是卻也算是比較安定。

當然了,讓人詬病的事情也有很多。

比如,超過四十歲的人,不論男女,都需要服兵役。

再比如,女子十八歲後就必須成婚,三十歲之前必須孕有三個以上的孩子。

還有男子每個月都要獻血一次,等等等等。

這些規章制度雖然保證了他所管理的安全區的安全性,但是卻也沒有人權,受人詬病。

這不,這為老人,在開始步入年邁後,就有很多人開始起了心思。

只是之前的老人還算硬朗,他手下的人最多也就只是起了一些心思,悄悄做一些小動作,其他的卻是不敢的。

畢竟,這位老人不光心狠手辣,果斷異常,更是實力強大的變異者,在那裡,他的威望極高,真的動手,沒人敢。

但是慢慢的,興許是年紀漸漸大了,這老人的心態也慢慢發生了變化,對於一些事情的理念也沒有那麼鐵血了,甚至到了晚年,還有了做惡夢的毛病,讓其睡眠質量出了問題。

像是這麼大年紀的老人,睡眠有問題,那可是件大事!果然沒多多長時間,老人便生病了,病後他狀態下降,開始變得虛弱,這下子,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就忍不住開始動手了。

老人家千防萬防,卻還是被人揹叛。

被人揹叛其實對於他來說還算是小事,他這一輩子,雖然救了很多人,庇護了很多人,但是因為他的決策,死的人也有很多,他就沒覺得自己能善終!然而,這群背叛者,興許是想要徹底摧毀這個老人家,愣是當著他的面,殺死了他們花費心思找出來的,這老人的唯一血脈。

誰能想到呢,如此風光的老人家,卻把自己的血脈丟棄,一輩子不聞不問,硬是讓其以孤兒的身份長大成人,在下層,為了一口吃的,一個住的地方,苦苦掙扎。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從來沒照拂過一次的血脈,他的死,真的打擊到了這位老人。

老人被那些背叛者一人砍了一刀,雖然沒有致命傷,但是光是流血,就足以讓這老人的命了。

不過誰也沒想到,原本必死的存在,卻被謹言給提留過來了,並且餵了一枚延壽果,不光活了下來,甚至壽命還延長了許多。

老人家畢竟是一個梟雄,在有了陸絨這樣堪稱掛一樣的存在後,他的腳步簡直一步千里!尤其是這個世界已經停止了崩潰,開始有功夫引導這個世界的人進化方向後,一切的一切,都變化的不可思議。

老人家先是整合了自己手下的難民數量,給吃給穿,對他們進行訓練,在各種強化身體的丹藥的輔助下,這群原本普普通通的普通人,不出十天,就有人突破成為了異能者,然後沒過多久,這群人居然全都進化了!這種事情從來沒出現過,不過在有憑空出現的資源這樣神奇的事情打底,好似再發生什麼事情,都不那麼讓人意外了。

老人家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家底,然後就整合了自己手裡的人手,整裝出發了。

別看老人家年紀大了,但是野心卻並不小,尤其是在自己唯一的血脈慘死在自己的眼前的時候,他心中怎麼可能會沒有恨意?會把自己的血脈送走,何嘗不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必然不會有善終?甚至,在他心中,都認為,自己必然是斷子絕孫的命,因此才把自己的血脈遠遠的送走,不去相認,全當從來沒有過,以求能保住對方的性命。

但是誰能想到,命運弄人,就算如此做了,他也沒保住自己的血脈。

當他垂死掙扎的時候,他認為這就是命,他做過那麼多壞事,就應該認這個命。

因此,他心如死灰。

但是,當他年輕了很多很多,身上的病症全都消失,實力重回巔峰,再次擁有奇遇後,他又怎麼可能會認命!這不,老人家帶著一群被他稍微訓練一番的難民們離開了,這塊土地太過貧瘠,留在這裡,是沒有發展的。

因此,老人家帶著人去征服他的星辰大海去了。

謹言在老人家帶著人離開後若有所思了一瞬間,隨後,他想了想,就又捏出了好幾套書和托盤,把它們隨機撒向了這個世界。

這種機遇,屬於一個人,很容易出事,。

既然已經有人準備出發了,那麼,再多幾個人,又何妨?這個世界太大,留下的魔物太多,人口數量已經岌岌可危了,光靠那麼一個老頭兒,程序太慢了。

因著謹言多灑出去的這些,陸絨這邊的訂單可謂是與日俱增。

一開始的時候,陸絨還沒什麼太大的感覺,畢竟息壤這種東西,種植起來實在是太簡單了,植物幾乎是秒熟,機器人沒日沒夜的忙活,都趕不上這些糧食藥材生長的速度。

但是這一個世界的糧食消耗,其龐大量,也不是這麼一塊息壤土地能供應的上的。

當然了,要是換成那種產量極大的,多僱傭一些機器人,那還是可以的。

但是誰讓這個世界的人,挑選的物資,都選得是他們認識的呢。

像是大米,一棵也就一個穗子,上面能長的米粒滿打滿算也就只有那麼多,一顆顆的長,一束束的收,雖然每日產量依舊驚人,但是和整個世界的消耗量比起來,還真是不夠看。

這不,糧食快要告罄了,系統拉響了紅色警告,驚醒了正在努力升級煉藥等級的陸絨。

陸絨先是茫然了一下下,隨後才爬起身來,拍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出去看了一眼。

其實陸絨的息壤田很大,但是其中,四分之三的地兒被煉藥師們給‘霸佔’了,要求機器人種植各種各樣的藥材。

剩下的四分之一,才是種植糧食的。

這不,糧食不夠用了。

系統給的解決辦法便是僱傭更多的機器人,畢竟糧食是秒長出來的,但是機器人收割卻需要一些時間,就算機器人再快,也是拖慢了糧食的生長收割時間的。

只是這會兒煉藥上頭的陸絨已經開始轉變想法了,機器人哪有書裡講的修仙者香。

像是那種,刷的一下,就把田給種了,然後又刷的一下,把田給收了的那種,陸絨這會兒滿腦子都是想看看的願望。

當然了,她也沒貿貿然的就僱傭一個修仙者來給她種田,之前的那個煉藥師的覬覦的眼神她還歷歷在目,總覺得不安全。

但是她又心裡癢癢的想看,便拿起珍珠,呼喚了謹言。

謹言一出現,就被陸絨塞了兩個地核之心。

他也特別從善如流的把其塞到了自己的懷裡,神情那是要多溫和有多溫和。

誰能對自己的金主甩臉子呢?如果有,那必然是金主給的不夠多!別看謹言在虛空當中,也是說得上名號的強者。

平時接的任務那基本上都是大世界級別的,戰鬥起來更是激烈兇猛,高高在上。

但是到了陸絨這裡,基本上就是陸絨說啥是啥,要幹嘛就幹嘛,半個磕巴都不會有!這不,陸絨和他說了一下,自己想看看那種刷一下,就把田種了,然後刷一下,又把田收了的操作。

謹言也特別理解的點點頭,半點不好的情緒都沒有,當著陸絨的面,為她表演了一下她想要看的,刷一下,把田種了,然後刷一下,把田收了。

陸絨也就只在小說中看見過這種事兒,當下心裡特別的澎湃,不知不覺就又摸出了一個地核之心,在謹言很是矜持的姿態下,塞到了人家懷裡。

“這個是怎麼做到的,能教教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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