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市,林月兒的公寓內。

林千躺在搖椅,眼眸緊閉,身上環繞著一股陰暗。

新娘的嫁衣若隱若現,一股黑線出現的林千眉心出。

“這個關鍵時候,這小兔崽子居然被影響了.”

李淳風神情有些疲倦,他望著詭新娘有些無奈。

“麻煩的新娘,沒有智慧就是麻煩,創造夢境就算了,居然被鬼獄那玩意鑽了空子.”

李淳風看著手中的簿子,眼眸微微閃爍:“還好這小子夠貪,吃的鬼夠多,不然就按照這個情況,這小子得涼了.”

將手中簿子放好,看著正在發生變化的餓死鬼和詭新娘,他搖了搖頭。

“吃的多了也不好,餓死鬼這東西吃多了就會發生質變.”

“這個時候最容易出問題,徹底改變一隻厲鬼的殺人規律談何容易,更何況還是這種級別的厲鬼.”

李淳風搖了搖頭,伸手彈了彈林千眉心的那一根黑線,眼中有些詫異:“第二部鬼書在這玩意手裡?”

“不,不對,不在那裡應該是在那裡,難怪吾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原來是被這玩意給掩蓋住了.”

李淳風伸手撫摸過那根黑線,陰冷瀰漫,李淳風靜靜的等著。

可只是等了一會,李淳風就皺起了眉頭,眼中若有所思,他轉頭看了看詭新娘,眼中有些古怪。

“這玩意該不會真把那小子當夫君了吧.”

“漬漬,稀奇,還真是稀奇,有意識但是不多的詭新娘,居然真的把那小子當夫君了.”

“還真是有意思.”

李淳風把手從那根黑線上移開,摸了摸下巴:“罷了,你要去救夫就去,我也就不攔你了,我倒是要看看,一個不完整的新娘能不能幹的過姜子牙的厲鬼.”

李淳風眼中有些期待,伸手一揮,陽臺上的林千和詭新娘瞬間消失不見。

李淳風往花盆裡扔了一顆石子後,拍了拍手:“既然這樣,那吾就先找鬼書.”

陰冷消散,李淳風消失不見,而林千和詭新娘依舊還在搖椅上,只不過不是在現實而已,而是在深層鬼域當中。

這樣就可以避免出現一些意外。

…………潔白牆壁散發著淡淡的油漆味,過道上的的燈很明亮,照射在牆壁上微微有些反光。

林千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鼻子微微嗅了嗅,那股淡淡的油漆味讓他有些不太適應。

“我是誰來著?”

林千用一根手指輕輕的劃過牆壁。

“哦,我是林千,有意思的地方.”

林千望著手中的白灰,眼神有些迷茫:“這似乎不對勁啊.”

林千搓掉手中的灰燼,繼續朝著院子走去。

他的神情時而陰沉,時而迷茫,表情變化的很勤快。

“我似乎不是林千,可不對啊,我不是林千,那我是誰來著?”

林千撓了撓頭,有些記不清楚:“不不不,我只能是林千,我怎麼能不是林千呢?”

“你說對不對,林千?”

林千有些迷茫的看著自己的影子,嘴裡碎碎念著。

影子微微蠕動,林千眼眸深沉起來:“看來你也覺得我是對的.”

林千走出過道,轉過兩個彎來到了院子裡。

翠色的草地,幾棵桃樹,一群人正在草地上面散步。

有人坐在椅子上,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水桶,手中的玩具魚竿偶爾提一下子。

可惜每一次上來都是空空如也,並沒有魚上鉤。

有人盤坐在草地上,陽光灑落肩頭,嘴裡嘀咕嘀咕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林千望著這一幕,眼中若有所思,可忽然他又開始懵逼起來。

“我是誰來著?特麼的我怎麼老是忘了我是誰.”

林千撓頭走到了院子裡,隨便坐在了一條石椅上。

院子的是被鐵欄圍住了的,外面就是正常世界。

外面車來車往,偶爾有小孩好奇的趴在外面朝著裡面觀望。

林千面無表情的望著那一幕幕,眼中若有所思。

“我應該是一個精神病.”

“嗯,應該是,不然我怎麼會在這裡.”

林千點了點頭,覺得這個推測很有道理。

“教主,老奴可算找到你了,是老奴辦事不力,才讓教主被正道所擒,以至於淪落至此.”

“都是老奴的錯啊!”

這個時候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然後就開始抱著林千的大腿在那裡乾嚎。

林千低頭看著這個老頭,眨了眨眼,有些迷茫,可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他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無妨,馬有失蹄,人有失手的時候,這是人之常情,左護法不必如此,快快請起.”

說著林千便起身要去扶這個老頭,可突然林千眉頭皺了皺,一個用力將腳從老頭手中掙脫。

“我真的是精神病?”

老頭有些迷茫,瞳孔裡有一抹麻木一閃而逝,不過只是瞬間,他就恢復正常。

“多謝教主大人不計小人過.”

老頭伏地不起,聲音都帶著顫抖。

林千眉頭卻是皺的更深,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有些不對勁。

“找到了,他在這裡.”

這個時候,幾個小護士帶著幾個護工快步走了過來。

幾個護工一看到那個老頭連忙上來就把他架住了。

“教主救我!救我,我不要吃藥,我沒病!”

“教主!救救老奴!”

那老頭不斷的掙扎著,一邊掙扎還一邊朝著林千求救。

可老人那小身板子,怎麼可能比得過那幾個護工,所以很快就把帶走了。

林千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老頭,眼中很糾結和猶豫。

可最終林千還是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就這麼靜靜的望著。

幾個小護士只是對著林千歉意的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

林千有些搞不懂這些人了,他抬頭看了看天空,下午兩三點左右的太陽。

這太陽似乎有些古怪。

“阿波羅不是死了嗎?不是被李爺斬了嗎?”

“嗯?李爺是誰,阿波羅又是個什麼玩意.”

林千摸著下巴,腦子裡不斷的回憶著,可他很平靜的發現,他腦子裡沒有這些玩意。

“我是忘了什麼?”

林千嘀咕著。

“對了,我是叫林千對吧.”

林千拍了拍腦袋,臉上有些愧疚:“瞧我這腦子,我居然連自己叫林千都不知道,真沒用.”

他又重新坐在了石椅上,眼睛望著外面的街道,有些嚮往。

“哎,兄弟,你是不是在煩惱自己老是忘東西?”

這個時候一個青年突然坐在了林千的身邊,一把摟住了林千的肩膀,低聲開口詢問道。

聽到這詢問,林千有些疑惑,看了看摟住自己肩膀的手,想了想沒有太在意,點了點頭說道:“對啊,你怎麼知道的,我經常下意識的就想不起來我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過好在我到最後都可以想起來.”

“嘿嘿,我來告訴你這是為什麼.”

那青年神秘兮兮的說道。

“為什麼?”

林千有些好奇。

“兄弟,你要記住,你不是精神病,你是個正常人,不要相信這個地方的所有人,包括我.”

“特別是那個姜醫生,他最不能相信,他才是精神病,只要你相信了他,哪怕只是相信一小部分,你都會開始失去記憶.”

“就比如你相信他是個醫生,那麼恭喜你,你就會慢慢的忘掉自己是誰,然後陷入他給你準備好的記憶當中.”

“這很危險,你看這裡的人是不是很少?”

“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青年轉頭望著林千,神秘兮兮的開口詢問道。

林望著這青年的眸子,突然感覺有些熟悉,可又不知道哪裡熟悉。

“為什麼?”

林千想了想沒有糾結這個問題,而是開口詢問青年答案。

“嘿嘿,因為其餘人都痊癒了,當然不會在這裡了,哈哈,你真傻.”

青年笑了起來,伸手拍著林千的肩膀。

林千有些迷茫,可過一會他臉色就是一黑,可只是瞬間他又迷茫起來。

“痊癒了?他們都出院了?”

林千期待的詢問道。

說著他看向了外面的街道,那裡好多人啊,他好像去看看。

“出院?兄弟你腦子沒壞吧,他們怎麼可能出院.”

“我說的痊癒的指,他們都死了,死了懂不懂?人都死了當然痊癒了,兄弟,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青年笑嘻嘻的開口說著。

林千原本迷茫的眼神瞬間變得清澈起來,他眯起眸子,死死的盯著這個青年:“怎麼離開這裡!”

“離開?兄弟不要開玩笑了,老子都在這裡幾十年,你看我離開了嗎?”

青年笑眯眯的望著林千,可突然他眉頭皺了皺,有些不確定的望著林千。

“嗯?你是誰?”

青年低聲詢問。

林千有些茫然:“我是林千啊,怎麼了?”

“哦豁,又一個被拉進來的傢伙……額……我在說什麼?”

青年撓了撓頭,有些疑惑。

“方邱該吃藥了!”

這個時候一個護士突然朝著這邊喊了起來。

那青年頓時一個激靈,然後轉身就跑了,林千有些疑惑,他看著青年的背影,眼中閃爍起陰沉和恍然。

“方邱,老爺子.”

林千心裡嘀咕了一句。

可突然他就疑惑起來:“方邱是誰,老爺子又是誰,我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

林千看著那個四處找人的護士,腦子似乎有些不太夠用了。

“不要相信任何人,這樣嗎.”

林千眼眸深沉起來。

他打量著周圍,眼中滿是凝重。

“關鍵時期居然讓我來到了這裡,可真是恐怖.”

林千站起身,神情漸漸的變得平靜,他來到鐵欄前,望著外面的街道。

街道上車來車往,小孩輕輕的跑過,很輕就給一個個稻草人一樣。

城市上空是蔚藍一片,一個血色的太陽高高的掛著。

“麻煩了,不太好出去,記憶時好時壞的,餓死鬼的靈異還在整合,我現在相當於是一個意識.”

“等我什麼時候記不起來我是誰時,那估計就是我的意識沉寂的時候.”

“麻煩的詭新娘……不就是動了鬼血嗎,至於這樣嗎……”林千有些無奈,可突然他臉上的神情就變得奇怪起來。

“我怎麼在這裡?”

草地上,一箇中年人正在學習如何開飛機,旁邊的護士小姐姐正在很耐心的教導他。

林千望著這一幕,感覺好像很和諧,他轉頭看向了一個方向。

那裡有一個女人,正蹲在一棵大樹下,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那女人身穿著紅衣,頭髮很散亂,也不知道怎麼弄的,看起來亂糟糟的。

那些護士似乎也沒有去幫她收拾的想法。

林千有些好奇那個女人,他感覺這個女人很熟悉,他似乎在那裡見過。

可他剛想走過去,一個聲音就從不遠處響起:“散步結束了,該回去了.”

是姜醫生的聲音,所有人在聽到這個聲音後,頓時停止了活動。

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朝著屋子裡面走去,其中有不願意回去的,還特地跑到了姜醫生的面前。

“機長,能不能讓我在學習一會,我感覺我在學習一會就可以開飛機了,真的相信我,我不騙你.”

是那個在草地上開飛機的中年人。

“明天吧,天氣太晚了,開飛機不太安全.”

姜醫生嚴肅的說道。

“這樣嗎,那好吧.”

男人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

“嗯,明天在開吧.”

姜醫生說道。

“嗯,行吧.”

那男人神情失落的走進了屋子裡面。

林千望著那個姜醫生,眉頭皺了皺,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林千,散步結束了,該回去了.”

姜醫生笑著朝林千喊道。

林千沒有說話,轉頭看向了之前那個身穿紅衣服女人的方向。

可當他看過去卻發現,那個女人早已經不知道去了那裡。

林千朝著周圍看了看,也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他撓了撓頭,有些不知所措。

“林千?”

這個時候姜醫生走了過來,有些擔憂的望著林千。

“又分不清楚現實了?”

林千搖了搖頭:“沒有,一切都正常.”

“這樣嗎,那還真是一個好訊息.”

姜醫生說道。

“先回去吧,等會會有人給你送飯的.”

姜醫生拍了拍林千的肩膀說道。

“嗯,明白了.”

林千點了點頭。

然後沒有在說話,他朝著屋子裡走去,姜醫生沒有跟隨。

而是到了一個老人的面前,語氣溫和的說道:“釣魚晚上是最不容易釣起來的,晚上魚兒都去睡覺了,它們怎麼會咬鉤呢,你說對不對?”

聽到姜醫生這話,那在一個空桶裡面釣魚的老頭,低頭沉思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釣神不愧是釣神,見解果然獨到,那我明天在來釣魚,我明天一定會釣上來一條大鯊魚的.”

姜醫生點了點頭附和了一句:“會的.”

林千聽著耳邊姜醫生和老頭的談話,眼神閃爍,沒有回頭徑直回到404號病房。

“不要相信任何人.”

林千喃喃自語著。

抬頭望著天花板,雪白一片,沒有一絲汙垢。

靠在床上,林千回想起那個叫方邱的青年,他似乎很不正常。

看了看窗外,天快黑了,林千掃了眼櫃子上的食物。

他神情有些警惕,並沒有去吃那玩意,可這警惕只是瞬間而已。

摸了摸肚子,林千感覺有些餓了,他好像很久沒吃飽過了。

於是他看向了那盤豐盛的晚餐。

十分鐘後。

林千摸了摸肚子,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嘴裡還嘟囔著什麼,牛肉丸真好吃。

燈光熄滅林千拉上了窗簾,眼眸緩緩的合上,不一會呼嚕聲響起,他睡著了。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安靜黑暗的醫院內,一道燈光出現。

腳步聲在走廊中響起,林千用枕頭捂住腦袋,那個腳步聲有些吵。

一個人影站立在404號病房的門前,透過那刻意遮掩了的手電筒燈光,看清楚了房間內的場景。

當看到林千睡著後,那個人影臉上浮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腳步聲響起,人影離開了404號病房的門前,似乎是朝著其他房間走去了。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遠,原本熟睡的林千猛然坐了起來,陰冷的眸子在房間內出現。

他盯著那緊閉的房間門,神情凝重:“七天,至少七天我不能忘了自己是誰.”

“詭新娘似乎正在找我,白天的我就是一個傻子,根本不會離開這鬼地方.”

“所以不能奢求那傻子能想著逃,只要他還記得自己是叫林千就可以.”

林千眼眸深沉,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嘴角微微抽了抽。

“特麼的,等老子出去,老子一定端了鬼獄.”

“趁著老子被詭新娘牽引進入幻境,鬼獄的玩意就動手了.”

“那鬼東西百分之一百有意識,不然我在這裡不會遇到方邱.”

林千吐出一口氣,神情冷冽,可突然他眉頭皺了皺,想了想直接躺在了床上,眼眸閉合。

“等七天就是.”

下一刻,腳步聲響起,一股陰冷出現在整個醫院的過道上。

咚,咚,咚404房的房間門被敲響,聲音很沉悶,林千閉眼睡覺,充耳不聞。

咚,咚,咚低沉的敲門聲繼續響起,聲音似乎就只有林千可以聽見。

可林千並沒有回應,病房內安靜一片,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敲門的人見沒有人回應。

就停止了敲門,腳步聲再次響起,朝著下一件病房走去。

縮在被子裡面的林千,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神很平靜。

“鬼敲門,只有睡著的人才聽不見的敲門聲.”

“有意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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