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局今天很熱鬧,不知道出現了什麼鬼情況,趙雲雲和劉三就這樣看著十多個信使一股腦的上了樓,到現在都沒有下來。

按照他們的猜測,這些人估計是凶多吉少了,根據夏含心跟他們說的,林大佬不出意外的就在五樓。

而且就看這些人個個凶神惡煞,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按照林大佬的脾氣,能慣著他們?百分百把他們骨灰都給揚了。

“你說,今天五樓的灰會有多厚?”

“額……這個,估計有一指那麼厚吧,畢竟那麼多人,鋪滿一層樓應該沒什麼問題.”

趙雲雲和劉三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眼中的神色變得很是複雜,突然就很慶幸沒有跟著夏含心一起上五樓了。

現在的五樓,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很“和諧”,畢竟林大佬看起來也是很文靜的,殺起人來,不會那麼的血腥。

五樓上,林千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自己的臉頰,眼睛半眯著,很是無聊。

此刻五樓的樓道上,已經有十一二個人雙手抱頭蹲著了,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最大的五十多歲,最小的二十出頭。

看起來很和諧,當然如果這些人眼中沒有濃濃的驚恐之色的話,事情倒也是這樣。

還有幾個人沒有到,所以林千也不著急,慢慢的等著就行了。

期間倒是出現了一些意外,不是因為這些信使,他們都是弱雞,製造不出什麼意外,在加上這裡的十一二個人,居然有半數是普通人。

這讓林千很是失望,有有些詫異,不過仔細想來這倒是很正常,成為馭鬼者本來就是靠運氣。

十個裡面能有一個就算是多了,這鬼郵局在怎麼離譜,也不可能一下子造就出那麼多的馭鬼者,再加上這裡並沒有人管理。

這些人能上五樓,大機率都是一波一波的上來的,其中一定會有一個兩個馭鬼者的,這是必然,不然他們早死了。

造成意外的是五樓的那七間房間,不知道是信使匯聚太多,還是手中的信遲遲沒有離開郵局的原因。

五樓的房間裡,齊刷刷的走出來十幾只厲鬼,當這些厲鬼出來的時候,林千整個人都樂了,立馬就讓餓死鬼去吃……哦不,是去迎客。

這種送上門的溫暖,林千可不會拒之門外,於是慘絕人寰的一幕在所有信使的面前上演,這可把他們給嚇懵逼了。

他們的世界觀頓時就崩了,心裡只覺得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如果不是身不能行,口不能言,可能他們直接就撲通一聲跪了,然後開始哭天喊地了。

當然這還是有些誇張了,但是跪肯定是跪的了,這種場面他們活了大半輩子了,愣是頭一次見到。

這也是他們眼中驚恐的來源,沒辦法,就衝這場面,他們感覺他們接下來的命運,可能有些凶多吉少了。

實在不是他們想的太悲觀了,屬實是這年輕人,太特麼兇了,兇到何種程度?兇到連特麼厲鬼都不放過。

相比較於信使的絕望,林千則有些可惜,不知道是不是郵局內今天沒鬼了還是怎麼的,林千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有厲鬼重新從房間裡出來。

為此林千甚至讓餓死鬼進去房間裡看了,房間裡空無一鬼,這就很讓人失望了,不過這也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罷了,沒了就沒了……正當林千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一到快速上樓的聲音出現,然後就看到一個提著一把老舊鐵鍬的人走了上來。

當這個人走是五樓的瞬間,瞳孔猛的就縮了縮,嘴裡當即就爆出了一句“臥槽”,身上一層黑色出現。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這貨身上鬼域出現的瞬間就沒了,緊接著就跟之前來的人一樣,神情僵硬,眼中滿是驚恐和不可置信,邁著僵硬的步伐就朝著牆面走去。

“呵,在我面前開鬼域,你以為你是李軍?”

林千嗤笑了一句,沒有去看這貨,繼續百無聊賴的盯著五樓樓梯,如果沒有算錯的話,還有兩個了。

其餘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的信使,一副歡迎加入大家庭的表情看著這個提著鐵鍬的人,眼中滿是同情於慶幸,甚至還有幾分幸災樂禍。

有些時候,當一個人栽進了坑了,那他一定會很樂意看到別人也栽進坑裡,而且人越多他越特麼開心。

老鷹一臉迷茫的看著這些人的神情,眼中滿是迷惑於不解,他現在實在是有些搞不懂這些人在那裡幸災樂禍個什麼勁。

他們都這副鳥樣了,不想著怎麼脫困,居然還在這裡幸災樂禍,這群人是不是腦子進屎了?不然怎麼會這樣?直到老鷹雙手抱頭蹲下,看到另外兩個信使經歷了同樣的過程,同樣邁著僵硬的步伐朝著這邊走來的時候。

他突然就明白了之前他們的眼神是怎麼回事了,原來看到別人遭受跟他們一樣的遭遇,是特麼那麼爽的一件事……見人都到齊了,林千半眯著的眼睜開,讓餓死鬼將可可抱下來,林千拍了拍手,從櫃檯上下來。

林千提著紅傘,走到第一個信使面前,用紅傘輕輕的敲了敲他的腦袋,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我問,你答,懂?”

這名被林千用後傘敲頭的信使,眼中突兀間閃爍起來了一抹希望,他覺得這是他活下去的機會。

正想點頭說好,結果他驚恐的發現,他還是一句話都無法說出口,就連之前還可以眨動的眼皮都無法眨動。

信使頓時就慌了,眼中滿是驚恐,瞳孔猛的放大又縮小。

林千見這貨一言不發,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眼中陰沉之色毫不掩飾:“好魄力,寧願死也不願開口回答我的問題,既然這樣,那你沒用了.”

話音剛落,這名信使直接化作了一抹白色的灰塵,就這樣靜靜的死了,走的很安詳,沒有一絲痛苦。

如果這名信使死前可以說話的話,那一定是:“你特麼倒是讓我開口啊!你不讓我開口,怎麼知道我不願意回答你的問題!你特麼這個老六,不講武德!”

可惜了,他開不了口的,不為別的,林千忘了而已。

其餘信使因為眼球無法轉動,沒辦法看到那名信使的下場,只是聽見了林千的聲音而已,所以他們並不知道這名信使已經沒了。

可他們心裡還是猜到了一些,不出意外的,那哥們已經羽化飛昇了,於是他們更恐懼了。

林千無視了地上的灰塵,揉了揉臉頰,笑容一定要真誠,不然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好人。

林千臉上重新佈滿和煦的笑容,來到第二個信使面前,又將紅傘輕輕的放在了信使的頭上:“我問,你答,懂?”

信使眼睛死死盯著面前這個滿臉和煦笑容的青年,下意識的想咽口水,卻忘了他現在全是上下動都沒辦法動,所以他也沒辦法做出這個動作。

林千盯著這個一言不發的信使,眉頭皺了皺,轉頭看了看他的旁邊,有些疑惑:“你們信使都是這麼硬氣?寧願死也不願意配合?”

說完這句話,林千看著這個信使,見對方只是眼神比之前更恐懼了而已,可這貨愣是一句話都不願意說,硬氣的一批。

見到是這樣,林千神情變得很平靜,沒有在說一句話,這名無比硬氣的信使直接步了前面的後塵。

而其餘的信使在聽到林千剛才的話,心裡直泛嘀咕,這到底是那兩個傢伙,那麼硬氣,硬是死都不開口說一句話,哪怕你哼哼一聲也算是一個態度啊。

你這一言不發連聲響都不出,算是怎麼一回事?而且他們也不記得他們中有那麼硬氣的信使啊?難道是平常接觸的少了,沒發現他們當中還有這種腦子有坑的存在?此刻他們的心裡都有一個想法,剛才那兩個傻子,有活命的機會都不把握,裝什麼清高,有什麼能比得上自己的性命?骨氣?那值幾個錢,有命值錢?真是兩個傻子,反正等會被問起的時候,他們是有什麼說什麼,哪怕是問什麼時候斷奶,他們知道的就絕對不會藏著。

跟活著比起來這些一文不值……正當他們正想著接下來會被問什麼問題,他們好一一作答的時候。

林千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問,你答,懂?”

在這道聲音落下的時刻,第三名信使眼神呆滯的望著林千,心裡只覺得臥槽,他現在明白之前那兩個信使為什麼那麼硬氣了。

搞了半天不硬氣不行,這特麼的,你問倒是問了,可你倒是讓我開口啊!我特麼不開口怎麼配合你回答問題?!特麼的你這個老六,你是存心想整死我們啊!“你們信使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硬氣了,這都第三個了,愣是連一個出聲都沒有,是我弄不死你們了,還是你們飄了?”

林千盯著這個信使,臉色很是陰沉,被林千盯著的信使,眼神呆滯的望著林千,心裡早已經崩潰了,換一句話來說就是,累了,沒意義了,趕緊毀滅吧,我趕著下一班車投胎。

見這人還不開口,林千剛打算讓這傢伙羽化飛昇,結果就聽到可可那稚聲稚氣的聲音響起:“爸爸,這些大叔叔好像不能開口說話唉,所以爸爸這些大叔叔是不能回答爸爸的問題的.”

林千:……信使:??????氣氛一瞬間就凝固了,夏含心默默的低下了頭,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我什麼都沒有聽見,也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模樣,很是乖巧懂事。

林千嘴角抽搐,轉頭看了看可可,有些無奈:“閨女,爸爸知道他們不能說話,爸爸就是想玩一會,唉,算了,就這樣吧,趕緊結束了.”

林千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隨手弄死麵前這個信使,將紅傘輕輕的敲了敲地面,頃刻之間,整個五樓地面上佈滿灰塵,七八隻厲鬼出現在過道上。

林千望著這幾隻厲鬼,神情很是平靜,餓死鬼出現直接全部吃掉,伸手接過餓死鬼拿來的鏟子和一根勾子,隨手就扔進了畫裡。

五樓的信使都是要死的,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們讓鬼郵局的規則改變了,讓鬼郵局不在送出鎮壓厲鬼的信,從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可以死了。

他們中有沒有無辜?有?這其實就是在放屁,能上五樓的信使,哪一個手上沒有幾條人命?林千從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手上殺過的普通人還不超過十個,跟他們比起來,林千可以算得上積德行善的好人了。

畢竟他處理一起s級靈異事件,就可以拯救一座城市的普通人,這要是算不上是積德行善,那世界上就沒有積德行善這種說法了。

林千揉了揉眉心,有些無奈,自己這閨女,拆起臺來,簡直是神來之筆。

從口袋裡拿出那封黑色的信件,林千連猶豫都沒猶豫直接就撕了,都到這地步了,還去送信,那就是在浪費他的時間。

刺啦信件直接被撕毀,一道陰寒出現,過道上的燈光開始閃爍起來,一道人影出現在樓梯口中,腳步聲出現,人影朝著林千這邊走去,無視了被餓死鬼抱著的可可和低頭裝傻子的夏含心。

盯著這隻厲鬼,林千有些詫異,微微抬頭看了看熄滅的燈泡,心裡大概知道這隻厲鬼的殺人規律是什麼了。

“燈滅必死.”

“原著中出現過的厲鬼嗎?有些意思了,不過意思就那麼點,不能在多了.”

林千沒有在意這隻厲鬼,讓餓死鬼直接一口吃了就行了,剛好他還沒有擁有這種殺人規律,現在正好增加一個。

隨著餓死鬼一口吞下這隻厲鬼,過道上的燈光閃爍起來,不一會就恢復了光明。

林千走到櫃檯面前,伸手拿起一封紅色的信件,眼中閃爍起了紅光:“剛才那封信是第一封還是第二封信?這封信上的靈異怎麼那麼古怪?”

林千轉頭望著那具女屍,眉頭皺了皺,有些疑惑,可很快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睛緩緩的眯起,盯著那具女屍一言不發,眼中閃爍著兇厲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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