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無形的鎖鏈形成一股股強大的束縛的能力,直接附著在了楚河的身上。

一時之間,即便是抬手都覺得難以做到。

楚河卻不急不忙,一點也不擔心,反倒是敞開了去感受。

言出法隨?這便是人皇的手段?大唐世界作為比楚河之前所處的那個世界不知道高階多少倍的世界,其中所存留下來的法術,自然也是十分之多,而且還有一種在楚河之前所處的世界從來都沒有過的新型別。

便如同剛才李延生所施展的那招。

他動用的並非靈力,而是更加虛無縹緲的願力。

這是另外一種特殊的修行方式,區別於傳統修士,有些像是佛教修行方式,但又有許多差別,獨樹一幟。

最初楚河還以為是規則之力,倒也是心驚了一下,只是仔細感受之下便發現,這並非規則之力,不過只是另外一種他少有接觸的力量罷了。

在識海世界見識過了那等近乎毀天滅地的力量之後,對於這種手段,楚河實在難以提氣興趣,甚至都懶得抵抗。

因為他只需要放開識海一道口子,任由其中那洪荒氣息溢位一絲,便可將這不知所謂的願力鎖鏈全部清除!他胸有成竹,可其他人卻並不那麼想。

敖白朦朧之間感覺楚河周圍多了一股似有若無的能量,他感受之下心中一驚,低聲道,“前輩小心!此乃大唐皇族所修敕令,言出而法隨,及其詭異,若是不得其法,更是難以抵擋!”

“什麼敕令?”

黑熊精瞪大了沒多大的眼睛四處看了一下,“我怎麼沒瞧見?”

敖白暗罵黑熊精呆子,卻也不敢大意,直到確認楚河沒事,才算是放下心。

“什麼都讓你瞧見了那還得了?”

敖白目光從楚河身上收回,只因為此刻楚河面色輕鬆,呼吸勻稱,完全不像是被束縛住了,他聯想到楚河此前能力,也只覺得自己是瞎操心了。

能直接碾壓龍王的楚河,又怎麼會連這個都擋不住?“嘿!”

黑熊精拍了一下敖白肩膀,“我說你瞎擔心個什麼勁?有這功夫倒不如現在想一下那寶船之上有無好酒,這大唐官府的人再不開眼,惹怒了老熊我,必然將其全部打扁捏碎,到那時,咱們佔了那寶船,痛飲三百杯,豈不美哉?”

敖白一頭黑線,只嘆黑熊精佛法“高深”。

那邊寶船之上,眾人見到李延生說完這話之後便沒了其他動作,不由得著急。

張寅梅欲言又止,心想還猶豫什麼?直接讓這三千玄甲軍一塊上就是了!赤眉道人似乎是察覺到之他們的疑惑,扭頭道,“莫要急躁,那楚河已經被殿下敕令定住,如今已經是動彈不得了.”

“動彈不得?”

張寅梅等人忙朝著楚河看去。

卻之瞧見楚河神色自如,不像是被束縛住的樣子,可若是他現在真的動彈不得……楚河現在倒也確實是沒有怎麼動彈。

若要讓楚河知曉了他們現在的想法,必然會發笑。

我現在這姿勢正舒服,難道還要為了配合你們掙扎蠕動一下?李延生嘴角掀起一絲笑意,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敕令生效了,他甚至能看到那無形的好似鎖鏈一樣的願力枷鎖將楚河團團纏繞。

下界之修,果然道行微末,竟然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鎖住。

他搖頭嗤笑一聲,“爾等不是於這廝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今他已經被定住,還不快去手刃此獠?”

張寅梅和安倍次郎對視一眼,隨後傳音道,“這……楚河實力那麼強,真的就那麼被困住了?”

“我看不太像,若是貿然前去實在是太危險,張桑如何看待?”

“確實危險,還是讓太子殿下拍其他人前去吧.”

“既然如此,張桑我們便說好了,等會太子殿下讓人去斬殺楚河,我們都不去.”

他們不但兩人之間互相傳音,還給其他修士傳音,似乎是已經達成了共識。

恰在此時,李延生輕聲道,“你們,誰願前去手刃此獠?”

“我願意!”

安倍次郎和張寅梅還有那神父等人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口。

嗯?張寅梅扭頭看了一下安倍次郎,低聲道,“你不是覺得危險不願意去嗎?”

“咳咳,誰去都危險,既然如此的話,那還是讓我來吧!”

神父也在頭上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是你的話嗎!?安倍研二和張豔梅心中暗自吐槽。

李延生見狀哪裡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無非就是想要在人前露臉而已。

實際上,現在螢幕前面正在看直播的人也確實已經是點起了鞭炮開起了香檳。

“呵呵,楚河這老賊也只敢在我們面前囂張,真的遇到了大唐的高人,連個屁都不敢放!”

“大唐果然無敵!殿下只是一句話便讓楚河無法動彈,這種偉力誰能擁有?”

“從此之後我也是大唐的人,有大唐保護,在這危險的世界裡面,也當能有一線容身之地!”

這邊寶船之上,為了搶奪去“斬殺”楚河的資格,張寅梅幾人也已經搶破了頭。

這對於他們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緣,若是可以當眾斬殺楚河,那所獲得的好處絕對無比巨大!楚河看著那邊船上的鬧劇,忍不住笑出了聲,而後換了一個姿勢,直接斜躺在了雲上面。

還有那麼多的攝像頭對準他,而他就那麼直接斜躺下。

明明剛才李延生還說楚河已經被束縛絕對動彈不得,下一刻就別啪啪打臉!大唐寶船之上的正在爭奪名額的張寅梅等人見到這一幕,直接為止一頓。

而後心中頓時發虛。

“呵呵……”他們對視一眼,而後乾笑出聲。

方才還為了此事差點爭破腦袋的他們,現在又開始變得謙讓起來,“那什麼……你不是想去斬殺楚河?所謂君子成人之美,我就不跟你掙了.”

“張桑這說的哪裡話?”

安倍次郎趕緊擺手,“我剛才也想通了,斬殺楚河這種事情,還是該正道魁首的您去做,我就不去湊熱鬧了……”“阿門!”

神父在胸前點了一個十字架,“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慈悲為懷……我還是不去了……”他們都不是傻子,眼看著楚河動彈,那不是意味著楚河根本沒有被束縛?以楚河之前表現出來的實力,秒殺他們還不是輕而易舉?事關性命,誰還敢冒險?而他們這邊的表現,就更加讓李延生有些下不來臺。

他的臉色有些發青,心中更是驚疑不定。

明明那敕令已經生效,在他的身上也覆蓋著一層願力枷鎖,怎麼他……還能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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