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剁了你.”
安傑很少對女人說這種話,但是一旦他說了,他的世界裡就不會有一而再再二而三這個概念。
春天才來沒多久,並不像管家一樣瞭解安傑的性格,她只是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轉身進了房間。
管家剛才想要縱容她做什麼的心理,現在完全消失。
就衝著顧少那下用自己做墊子,可見現在來的這個女人絕對是個角兒。
不知道顧少沒事以後會怎麼罰自己。
是夜。
醫生開的藥還算見效快,一天的時間,顧正初已經能靠著安傑的扶持,起身四處慢慢走動了。
安傑有些擔心:“顧少,你沒必要這麼心急的。
這幾天的生意我都拖後了,你可以慢慢養.”
顧正初執著的要繼續走:“我不是擔心那些.”
安傑沉默,顧正初繼續說了下去:“本來我就是陪陶寧散心來的,現在反而是我拖了後腿,希望明天就能好起來,不然感覺對不起她.”
回到房間裡,已經是十一點了。
不過因為是在海邊,一輪明月還掛在天上,皎潔的月光從玻璃外灑進來。
陶寧撲在床邊,睡的很香,湊得近了一點,還能聽到她打小呼嚕的聲音。
顧正初失笑,雖然安傑想要阻止,顧正初還是把她抱了起來,忽略了自己背上傳來的痛感,放在了床上,又親手為她蓋好毯子。
安傑離開房間,顧正初還是走進了浴室。
雖然醫生交代這兩天別碰水,不過自己還是擦擦全身,不然可要變臭了。
陶寧肯定會嫌棄的把自己攆開。
顧正初想到這,對著浴室鏡子裡的自己笑笑。
而顧正初要是知道,自己不過是去了趟浴室,陶寧就被人扛走,顧正初願意一個月不進浴室,換她沒有這次風險。
出了浴室,床上空無一人,顧正初翻遍了房間,還沒有看見陶寧的人影,顧正初轉身出門。
剛躺下的安傑被隔壁房間巨大的開門聲吵醒,起身開門,看見顧正初從房間裡出來:“怎麼了?”
“陶寧不見了.”
顧正初真是要崩潰,怎麼這些人都知道綁架陶寧,有種倒是衝著自己來,衝著自己女人來算怎麼回事。
顧正初撂下這句話,轉身下樓。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就在海邊。
他能找到陶寧。
雖然傷還沒好完全,但是現在勉強能夠小跑。
已經差不多瘋狂的顧正初沒有注意到,安傑和他背道而馳。
安傑直接衝去了春天的房間,沒有敲門,一腳踹開。
剛才還在幻想,把陶寧幹掉以後,自己美好生活的春天,被突然來的踹門聲嚇到,還沒反應過來,安傑一把抓住陶寧的頭髮,直接把她帶了出去。
春天慘叫一聲想要掙開,安傑抓住她亂動的手別在背後,把她按在牆上:“說,陶寧被你弄到哪去了?不說我今天弄死你!”
身為顧正初的貼身助理,其實他的跆拳道是黑帶,真正實力遠在黑帶之上,只是黑帶以後再也沒去考試。
而這時安傑眼裡流出的狠戾,已經嚇壞了春天,大概自己下一秒不說的話,這個男人不會在乎什麼男人不能打女人,直接弄死自己也有可能。
春天聲音都在發顫:“海,海邊.”
安傑沒有放過她,拉著她去了海邊。
所有顧家的傭人聞聲起來,幾個壯一點的女僕人跟著安傑出去。
來到海邊的時侯,顧正初聽見陶寧的呼救聲,下意識加快了跑步速度,到了海邊時,看到幾個男人正七手八腳的架起陶寧想要往下扔。
他們站在沙灘上,下面海。
今天是月圓,正好是潮汐。
如果陶寧被扔下去,不是生死難卜,是死不見屍。
顧正初大喊:“住手!”
幾個人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各自面面相覷,不知怎麼辦。
他們只是這個別墅的保安,聽春天說,只要幹掉這個女人,她就能成為顧少夫人。
他們能夠得到一大筆錢,出國,或者回老家。
不過他們明明打探好了,剛才顧少不在,怎麼現在顧少就發現了?然而現在比這些原因更要緊的是,自己現在想要殺了顧少的女人,如果自己現在收手,憑著顧少的手段,他們永無翻身之日。
如果運氣好,大概還只是自己完蛋。
如果運氣不好,以顧少的能力,讓他們的家人陪葬,也只是顧少動動手指頭的事。
不過大家先放下了陶寧。
畢竟他們敢確定,如果當著顧少的面,殺了這個女人,那麼顧少一定會用盡所有辦法,讓他們痛苦至死。
安傑拽著春天的頭髮往這邊趕來,春天一聲又一聲淒厲的慘叫,引起了眾人注意。
顧正初沒有回頭,專心看著眾人,正在思索如何開口,安傑帶著春天走到了眾人面前:“你們的頭已經被我抓著了,現在放開那個女人,你們還可能死的好看一點.”
春天現在腦袋裡沒有別的想法,疼痛已經充斥了整個大腦。
“你們這群煞筆,快給老孃放了她!”
一群保安交換了一下眼神,一個人朝著春天喊話:“去你的!你死了也不關老子什麼事.”
春天沒想到這群大老粗現在不聽自己的話,下意識就要爆粗,安傑本來也沒抱多大信心,把春天扔到一邊,站在了顧正初旁邊,幫他喊話:“你們想要什麼!儘管說,只要顧少給得起.”
如果按顧正初平常的性格,根本不會任由別人威脅,可是現在用來威脅他的是陶寧。
顧正初拳頭掐緊,咬著牙等待那些人的回覆。
幸好他們並沒有多過分的要求:“給我們車,飛機票,離開這裡的飛機票,十個億現金!我最多等你十分鐘!快點!”
綁架。
顧正初腦子裡只有這一句話,安傑已經打電話聯絡別墅裡的人準備東西了。
眾人現在有多緊張,陶寧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