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中午了。
陶寧渾身青紫的爬起來,身邊早就沒有了顧正初的影子。
她在浴室裡沖洗,一邊洗一邊哭,一邊大罵著顧正初人渣禽獸。
她多麼希望這只是一場夢!但偏偏總有人提醒她這是現實事故!從浴室出來,那匹狼又包裹優雅的站在客廳。
“你,你又想做什麼?”
陶寧想哭,被強了不說,還被囚禁成愛奴,這是人過的日子嗎?“吃飯.”
顧正初面無表情的說道,接著就有廚師陸續進來,把還冒著熱氣的菜品放在落地窗附近的白色長條餐桌上。
“過來.”
陶寧終於回神,戰戰兢兢靠近。
落座後發現食物感人。
算起來,她也的確是餓的要吃自己了。
對面顧正初做了一個優雅的請,她二話不說吃飽了再議。
半小時後,體力恢復連帶著智商都提高了點。
所以陶寧沒有再喊著放了她,而是說:“顧先生,我想來想去,你是真的認錯了人。
我姓陶……”“名寧。
東方幼稚園大二班老師,家住東城幸福人家13棟,從小父母離異.”
顧正初的不動聲色和陶寧的目瞪口呆形成鮮明對比!“你,你怎麼知道?”
陶寧慌了,她原本以為這次的犯罪活動是隨機性的,萬萬沒想到,原來是早有預謀。
“為什麼會是我?那個衛吉月又是……”“很快你都會知道.”
顧正初冷淡道,明顯沒有說下去的慾望。
陶寧也不敢太逆了他的毛,弱弱問:“那最後一個問題,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很想走?”
顧正初沒有起伏的問,接著道:“該放你的時候自然會放你.”
陶寧忐忑了,這還真是大白天見了鬼?她都懷疑是不是什麼真人遊戲!看她的表情,顧正初冷淡道:“不想難過,那就配合點,也許我膩了就會提前放開.”
她不說還好,一說陶寧就更鬱悶了!瞧他相貌堂堂怎麼會這麼重口味呢?按說他不該缺女人才對啊?他們家一家小市民,也不可能和誰結怨啊?正琢磨顧正初一句,“音樂!”
幾乎話音落地,一首曼妙的曲子忽然響起。
環繞奢華的房間令人舒緩心情。
“喜歡嗎?”
顧正初淡淡問,眸子又有了點溫度,忽然過來牽起了她的手:“跳舞.”
他的手乾淨溫軟,臉龐英俊的讓人眩暈。
這還是陶寧第一次和人跳舞,做夢也想不到會是這樣情況。
手足無措了半刻,不是踩腳就是撞到顧正初的下巴,最後大約是真被陶寧弄毛躁了,顧正初乾脆放棄了這愚蠢的調情,一低頭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陶寧心底一聲哀嘆,她就說這禽獸怎麼那麼好心請她吃大餐!原來是為了給他的禁臠補充體力,看吧看吧,他要變身公狼了……和之前的吻不同,這次的吻纏綿悱惻,大有將她慢慢融化的意思,等到陶寧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被頂在巨幅的落地窗上。
顧正初將她抱起來,底下是城市的鋼筋鐵骨……“唔……”這激烈的動作真心叫人羞恥,想要抗拒卻沒有力氣。
慾望又把腦子燃成了漿糊,他索取無度她沉淪陷阱。
又清醒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
陶寧微微動了下胳膊,赫然發現身邊的人居然沒走。
晨曦斑駁的撒在他們身上,有種莫名的美感。
猶豫了不知道多久,陶寧才下定決心轉身,接著就對上顧正初那雙深不見底的狼眸。
她嚇了一跳,本能的向後縮了縮,顧正初卻鎖了鎖胳膊阻止她的後退。
“想做什麼?”
磁性沙啞的聲音低沉問。
嚇的陶寧結巴叫:“不,不想做什麼.”
顧正初冷峻的臉部線條微微軟化,定定的看著她問:“你怕我?”
陶寧差點笑了,這恐怕是她今年聽到的最大的笑話!難道就因為他顏值高,她就要哭著喊著求被強嗎?用了好大勁陶寧才壓下和他同歸於盡的心,抬起頭謹慎的如同小白兔般問:“顧先生……今天已經是我被囚禁第四天了,可以讓我打個電話給家裡嗎?”
“不必,該通知的都通知到了.”
陶寧一愣,心頭恐懼更深。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足夠說明他的能力有多大。
如果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陶寧怎麼也不會輕易相信,每每看見的那些新聞報道中不公平的事情,居然有天會落到自己頭上。
原來不管時代如何變遷,總是有小人物不能對抗的黑惡勢力,所謂的公平公正,永遠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落實到所有人身上。
那麼現在她是不是要認命?陶寧在四天前就知道人生無常這句話,但卻遠沒有真正看見生命裡的黑暗時這樣震動無助。
於是,她終於哭了。
憋了幾天的恐懼、忐忑、擔憂就這樣化成了洶湧的淚水,急速墜落在顧正初的手臂上。
“你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