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庭君聲音冷漠地開口，說的卻是這個。
“衛總……”斐奧婷驚訝地看向他，驚訝於他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更驚訝於他話裡所指。
“這些天一直都在派人監視著杜凱，是不是他做的，你應該很清楚吧？”
衛庭君挑起冷眉，看向斐奧婷。
斐奧婷只覺一道寒光射過來，嚇得連忙低頭應了一聲，很快退了出去。
沒錯，這件事情的幕後推手就是杜凱，只是她一直沒有向衛庭君彙報。
但是這件事情足以說明了，即使她未向衛庭君彙報的事情，衛庭君也還是有辦法知道。
她都不敢迎上衛庭君的眼睛，就怕被她看出她是刻意隱瞞。
杜凱從律師事務所回家的途中被斐奧婷截住，從她不好看的面色，杜凱已猜到些什麼，但卻裝作不知。
“斐小姐突然現身，是有什麼事情要找我？”
杜凱笑著發問。
“杜律師，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我今天為什麼來找你，你心裡很清楚吧？”
介於上次受到威脅的事，斐奧婷並不給杜凱好臉色看。
而且也覺得實在沒有那個必要，畢竟這次她是來抓人的。
“斐小姐說笑了，我怎麼會清楚你為什麼而來，我若是清楚，就不會問你了.”
斐奧婷會出現在他面前，多半是授意於衛庭君，但他是絕對不會對號入座的。
“你不清楚？最近關於衛總的不好謠傳，是你散播出去的吧？”
斐奧婷也不和他羅嗦，直奔主題。
“斐小姐，我勸你拿出證據再說話.”
杜凱不看斐奧婷，也不做承認。
“杜律師，我也勸你就不要再裝蒜了，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一清二楚，別說是證據了，你就是想要照片，我也拿得出來.”
斐奧婷聽後冷笑了兩聲，杜凱的話根本為難不了她。
聽了斐奧婷的勸告之後，杜凱面上笑容一頓，帶怒開口：“衛庭君他竟然派人監視我？”
“如果不這樣做，又怎麼能知道這次是誰在搞鬼呢！”
站在這件事情的角度上說，斐奧婷倒是不覺得衛庭君做錯了些什麼，他身為錦瀾集團的當家人，自然是事事都該以利益為主。
“難怪你勸我不要和衛庭君作對，原來是對我的暗示.”
杜凱是到此刻才恍然大悟。
“只可惜啊，我對你的好心，你根本就不領受。
非但要和衛總作對，還把事情鬧得這麼大，給衛總惹了這麼多的麻煩.”
斐奧婷衝他失望地搖頭說完，向他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這次是奉命來請你過去一趟的，還請杜律師你不要讓我為難.”
杜凱聽後，沉著臉上了車，這樣的情況早在他行動之前就已想清楚了，只是還沒弄得滿城皆知，就被衛庭君查出來，還真是他沒有料到的。
不過原來是衛庭君一直派斐奧婷跟蹤監視著他。
“上次斐小姐能夠及時相救，原因就是因為一直跟蹤監視於我？”
杜凱突然發問，想要弄清楚這件事情。
車裡只有兩人，斐奧婷坐在駕駛座上，手握方向盤，面向前方。
聽了這話，斐奧婷並不回頭，卻是很快做了回答：“沒錯，上次就是因為跟蹤你，才知道你被顧正初囚禁了的事，只是那麼快放出來，還真是讓我感到有些意外.”
說到這件事，她心裡可是存著疑問的，本想在救了杜凱之後，向他問個明白的。
只是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問，杜凱的問題就來了。
問的是她和安傑的關係，還揚言如果她不說出實情，就要把兩人的對話告知衛庭君。
她當時是氣惱不已，直接離開了。
現在杜凱問起，她才想起那個疑問。
“斐小姐是覺得那位安助理不像是會這麼輕易放我走的人嗎？”
聽出了斐奧婷的好奇，杜凱順勢把話轉移到安傑身上。
然而斐奧婷卻不中招，聽了這話後，冷冷地答道：“和他有什麼關係？他不過是個助理罷了，放不放人，還要顧正初說了算.”
對於安傑，她可不願意多說什麼，況且是評價他的為人了，她自認為和安傑並沒有熟到那個地步。
“是這樣啊，難怪斐小姐要勸他離開顧正初了，原來是個這個原因.”
杜凱的話到了後面語調變得誇張，斐奧婷聽了只感覺渾身不自在。
“除了這個原因之外，還能是什麼原因？杜律師，請你一會兒在衛總面前不要胡言亂語，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斐奧婷氣惱地威脅道。
“不知道斐小姐打算怎麼個不客氣？”
杜凱聽了這話，感到很好奇。
“你夥同其他律師，肆意散播對衛總不利的謠言，我手上可是掌握了證據。
你想要是我把證據給衛總，你進去之後還能輕輕鬆鬆地出來嗎？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了！”
斐奧婷握緊手裡的方向盤，聲音冰冷地說道。
她當然是怕衛庭君知道她和安傑之間有什麼關係，這樣會對她很不利。
但是她不相信在杜凱心中沒有一絲對衛庭君的忌憚。
他現在要去見的人是衛庭君，去了之後還能不能安然無恙地出來可還得看她是不是會向衛庭君展示證據，這樣的時候，他最好考慮下自己的處境，而不是一再地威脅她。
“原來斐小姐還沒把證據交到衛總手裡？”
杜凱面上浮出欣喜的笑容，“想不到斐小姐表面上看起來冷漠，心裡卻還是很善良的人.”
他之前是真的看錯斐奧婷了。
“你知道我對你善良就好，希望你不要再恩將仇報.”
斐奧婷心裡還是很不放心，只好再嚴肅地提醒他一句。
“斐小姐放心，我這個人還是很恩怨分明的。
只是我不明白，斐小姐既然不願意幫著衛庭君做出害人的事情來，為什麼不離開他呢？”
杜凱看向斐奧婷，問出了心裡的疑問。
雖然他心裡是很討厭那個安傑的，但是不得不說安傑勸斐奧婷的那些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尤其是向斐奧婷這樣，不能心狠手辣的女人，繼續留在衛庭君身邊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