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

陶寧挽手將直接上的珍珠戒指取了下。

“爸,我回來了.”

她在玄關處脫去了多餘的首飾,原本一身的“刺”,也如同經過了門口“陽光”的洗禮之後,變得柔軟而脆弱。

這麼就沒回陶家了,陶寧也想回來看看。

暖黃色的木地板依舊讓人感到溫馨而舒適,陶寧爸爸忽而站了起來,笑得勉強。

“女兒,你……不見了這麼久?終於記得爸爸捨得回來了?”

陶寧像個孩子般不顧一切地猛地朝他奔來,噗通一聲撲在他的懷裡。

“爸,除了親人,這個社會的現實讓我看清了太多東西,謝謝你曾經對我的保護.”

這十天在奶奶家住的時候,她也明白了很多,不是喜歡就能得到。

比如顧正初和金梓熙,比如薛冰雅。

她剛出社會的時候,也是那麼地無辜和天真,但她現在哪怕是無人打擾,也是豎起了渾身的刺。

“可這樣真的很累,爸,我不想再和這些人糾纏下去了,你帶我走吧?”

如同丟盔棄甲,她身上那層看不見卻讓人時刻感受到隔閡的厚重保護層如電力不足般自動卸下。

她委屈的哭腔,讓陶大宇忍不住撫上了她的脊背。

“女兒,我早就說過,如果外面那些人欺負你,就別和他們多爭執,若是全世界都不容你,還有爸在這。

爸爸就是你的保護色.”

她脫離了陶大宇的懷抱,皺著眉搖頭:“爸,這個世界已經變了.”

得到安慰之後,她並未奢求陶大宇能給她真正的實際保護,他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現在她已經長大成人,陶大宇需要她的照顧。

她轉身一看:“爸,這行李是怎麼回事?你要走?”

陶大宇頓時緊張得抖得起來像個篩子:“不不不,你誤會我了.”

她不再理會陶大宇那帶著結巴的解釋,蹲下身子,撫摸上面的紋理:“裝了這麼多東西,爸,你是要出去旅行嗎?你要帶著這些東西全都離開?”

陶寧心裡其實模模糊糊有了答案,但是還想從陶大宇嘴裡得到真正的答案。

難怪她回來的時候總覺得屋裡少了些東西,比平時清靜了不少。

“寧寧,我這不,正要請把家裡打掃一遍,有些貴重東西,為了不被拿走,或者搞衛生的時候可能被弄髒破碎,這都是錢啊.”

陶大宇一向不怎麼看看重錢,她知道,現在是怎麼了?他不再給她多餘的機會,直接握住了她的肩膀。

“孩子,當初你能在這社會上摸爬滾打,我相信既然能站穩腳跟,那薛冰雅對你的那些挖苦,沒有一句真話,如果你想找,那她也有.”

什麼?她沒想到陶大宇居然對她的生活了如指掌:“爸!你怎知薛冰雅是怎麼對我的!”

驚喜中又挑眉覺得不可思議。

她似乎並沒有將兩人的對話透露給他。

“孩子,你上次回家來住,我都聽得一清二楚.”

陶寧的臉頓時酡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轉而,她還是有些羞愧地低下頭:“我和顧正初畢竟是兩個世界的人,他的家族,若要選擇合適的物件與他在一起,薛冰雅似乎更配.”

儘管她很清楚薛冰雅私底下比誰都惡毒和善妒。

可那又怎麼樣呢,這也只有她知道,明面上可就是另一種說法了。

富家千金大小姐,門檻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你比她聰明,我的寶貝女兒是世界上最乖最美的孩子,誰有能和你比呢,她不過是生在一個優越的家庭環境裡,你除了……有個沒用的爸爸之外,其他的,樣樣不比她差!”

陶寧的心都被揪了起來。

“爸,你別這麼說。

您怎麼就沒用了,您對我所有的教育和諄諄教誨都時刻記在我的腦海裡,如果我生活在一個沒教養的家庭,也不會成就今天的我.”

陶大宇笑得舒心而慈愛。

他在心中吐了口濁氣,見女兒帶著信心離開的背影,他的眼裡百感交集。

只是等著女兒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之後,他變得慘白的神情如同瀕臨死亡的魚,她的額頭上滴出大顆的冷汗,手忙腳亂地收拾行李。

亡羊補牢,皆以成空。

緊促的敲門聲和破門而入之前警察嚴肅而讓他腦中警鈴大作的怒喝聲,簡直如人臨死前的跑馬燈般可怕。

“我們是警察,請跟我走一趟,你涉嫌挪用鉅額公款,公司裡的證據皆已齊全,勸你不用在逃跑了,這幾天你的行蹤都已經被摸透,火車站你也去不成了.”

警察似乎用水到渠成的語氣將陶寧陶大宇內心裡所有的慌亂搜刮的一干二盡。

離開陶家,她挑眉一笑,親人比這世界上任何關心陶寧的人,無論是男人女人,還是某個腹黑時常調侃她但危險時刻拯救她於水火的傢伙都要明事理。

不過,想起顧正初,她倒是想把他約出來談談。

從金屬色的包裡扯出水晶殼螢幕的手機,她的手圓潤而修長,沒有繁複誇張的指甲油,也沒有吊絲般留長的白色甲面,這就是個乾淨的女孩。

“瑞茲咖啡廳見.”

電話裡慵懶而簡約的語氣讓她分分鐘想摔手機:“如果不是我兒子要見我,我現在沒空.”

她忍住快要翻白眼的心態,深吸了一口氣:“是,你厲害,你日理萬機,忙得跟陀螺似的.”

她這聲心口不一的贊同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

顧正初滿意地笑著,他的聲線低沉動人如優雅的大提琴演奏笛揚曲般的聲調,撫順了她忽而“全程戒備”的“毛”。

“定個時間,看在我兒子面上我會來.”

陶寧總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步驟沒完成似的,她這架勢不是要狠了心和他吵一架嗎?怎的這麼快就結束了?強迫症已經病入膏肓了。

顧正初不計較她如此不尊敬的語氣,這在陶寧腦海中,算是要掀翻他優雅而冰冷的性子;但在腹黑的顧正初眼裡,這就是明晃晃地調情,他又怎麼會生氣呢?“行,行吧,對了,我什麼時候說要預約,現在就要和你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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