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玲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我不懂,但是我知道她很風騷。

我收起了電話號碼,這是我想要的,但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想要勾引我。

一個這麼漂亮又有錢而且父親是江湖大佬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勾引我?我當然不會這麼傻,她帶著目的,肯定帶著目的,只是想用這種方式來接近我,她或許以為我是那種傻小子,以為用這種辦法就能俘獲我,但是她可能高估自己了。

我跟小咪上樓,到了樓上,馬玲坐在椅子上,翹著腿,齊老闆很客氣的給他端茶,還說向五爺問好。

馬玲跟齊老闆客氣著,而肥豬張就是一副不相干的人一樣,坐在一邊,悶聲不語。

“邵飛啊,選兩塊石頭吧,我出一百萬,你幫著看看,選的好了,我請你吃飯。”馬玲說。

“吃飯就不用了,賞他幾萬塊錢就行了。”肥豬張說。

說完他就瞪著我,儼然,我已經成為了他們賺錢的工具,我爸爸研究的經驗,從來都沒有付諸實踐過,唯一一次賭石,居然還害了自己的命,但是沒想到居然在我這裡派上了大用場。

但是,我不會把我爸爸一輩子的心血給別人賺錢的,想控制我,門都沒有。

齊老闆看著我,說:“邵飛兄弟,我這裡的料子都不錯,你知道的,是要我給你推薦,還是你自己選?”

我說:“齊老闆,我自己來吧…”

齊老闆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原石區裡的原石又換了一批,可見齊老闆的生意有多好,我看了一眼,這裡的石頭的皮殼告訴我,基本上都是新廠區的,賭石當然首先賭老廠區的,這些廠區位於烏魯江中游,是開採時間最早的場區,大約在18世紀。

也是面積最大,場口最多,老場區的石頭種老,出高貨多,其中大的場口有27個,老帕敢、育馬、仙洞、南英、會卡、擺三橋、三決等等,都是人們爭相賭的料子,但是這些場口開採的太早了,現在基本上已經沒有料子可以出了。

其次就是、大馬坎場區、小場區、後江場區、雷打場區和新場區,這些廠區的料子雖然比不上老廠區,但是還是能出很多高檔的貨。

我看著基本上都是新廠區的料子,雖然新廠區現在賭的人很多,但是都是小賭,賭不到大的。

我說:“齊老闆,最近老廠區的料子少了許多啊,張老大想要贏大錢,這些料子恐怕開不出來上百萬的吧?”

齊老闆尷尬的笑了一下,說:“緬甸那邊局勢不穩,果敢地區打仗,政府軍把控原石出口,咱們能進的料子也就只有新廠區的,要不,你等等?”

我聽了就看著肥豬張,他很生氣,說:“不能等,齊老闆,你很不厚道啊,我知道你這個人經常去公盤的,我聽說你的保險櫃裡面可是放了不少好料子啊…”

齊老闆說:“好料子有,但是一分價錢一分貨…”

“嘿,你什麼意思?害怕我肥豬張玩不起?”肥豬張生氣的說。

齊老闆嘿嘿笑了一下,馬玲倒是瞪了一眼肥豬張,說:“齊老闆,雖然我馬玲不在道上混,他肥豬張也不是什麼大財主,但是,賭個上千萬的局我們還是能賭的起的,有好料子拿出來,給邵飛兄弟看看。”

齊老闆聽了,就笑

了一下,說:“行,你稍等…”

齊老闆說著就去辦公室了,我看著馬玲,但是很快就低下頭了,因為她穿的太性感,一對胸部就擺在你眼前,你想不看都難,看了,你就會把持不住。

馬玲對我笑了一下,然後斜著眼看了一眼肥豬張,臉色就變得難看了,原來肥豬張一直在盯著小咪看…

這個時候齊老闆推著推車走了出來,我看著車上的料子,沒有大料子,都是小料子,最大的不過兩個拳頭十斤重,齊老闆說:“料子還真不多了,我也好賭,前幾天輸了一千萬,就不甘心,自己切了一部分,運氣不怎麼好,都輸了,這就剩下這麼點了,邵飛兄弟,你來過過眼,要是看的準,我也入股。”

馬玲笑了一聲,笑的很清脆,說:“你是老闆啊,還能跟我們入股,別鬧了,我們自己玩吧,邵飛啊,你看看料子,我想要一對陽綠的鐲子,要是能開出來,我賞你十萬。”

我聽了就笑了一下,陽綠的鐲子很難得,翡翠之中翠綠是最值錢的,其次就是陽綠,所以一對陽綠的鐲子世面上至少得上千萬了,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蹲下來看著料子,一共四塊料子,一塊黃沙皮,一塊紅紗皮的,兩塊黑沙皮的黑沙皮的料子我給拿下來放在一邊,自動淘汰,不敢賭黑烏沙。

我看著黃沙皮的,料子太小,不能賭鐲子,所以只能考慮這塊紅紗皮的了。

紅沙皮的料子很少見,可能是莫西沙的料子,莫西沙翡翠賭石常見的有白沙皮、灰砂皮、也會有紅沙皮,紅皮的這類都是少數,我看著料子,是開窗料。

料子有十公斤重,小半尺的長短高低,能打桌子,在正面,畫了一個圈,是賭鐲子的時候畫的圈,賭石的人首先第一個賭的就是鐲子,所以會在石頭的表面畫一個圈,來表示能賭到多少鐲子,也會保障圈內的肉質。

口子就是在圓圈內部開的,我看著視窗下面的肉質,種好肉細,帶底色,但是不是陽綠,只是淡綠,得賭跳色,還有裡面的貨有多少。

“這塊料子我開了個窗,不敢賭了,你看,這裡面有點棉,還帶著一點裂,萬一開出來裂漲進去了,這塊料子就毀了,我輸了太多了,就留著了。”齊老闆說。

我點了點頭,我覺得齊老闆應該不是說假話,上次賭石他要是聽我的,就不會損失那麼多了,但是他不聽我的,繼續開,一千萬的料子變的一文不值,是人都不會甘心的。

馬玲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蹲在了地上,看著石頭,問我:“料子怎麼樣?”

我看著滿臉,有點臉紅,她好像裡面的我都能看見,但是她也不計較,只是看著我,等著我說話。

我嚥了口唾沫,我說:“料子是不錯的,你看這個皮殼上的紋路,像不像刀波紋,就是打磨刀片的時候形成的紋路,跟蜂窩一樣,我們行裡的人把這個皮殼的紋路為刀波紋路貨蜂窩狀皮殼,你看這裡,還有出現凹凸不平的丘陵狀表皮,是不同硬度造成的,蜂窩狀的表皮說明翡翠賭石的種水較老,肉質經常可以看見細棉,如果有特別純淨的,可以出高檔的玻璃地。”

馬玲聽了,就仔細的看了起來,她搖了搖頭,說:“看不懂,但是到底能不能出好貨呢?是不是得切開了才知道呢?”

我說:“是的,但是這塊料子很好,刀波紋肉質的棉少,但是可能有大裂,不影響取料,沙皮殼通常水頭很足,透明度高,品種會起熒光,這也是莫西沙出名的一個原因,所以很有賭性。”

“你說的這麼好,那就賭這塊料子了,齊老闆,這塊料子多少錢啊?”馬玲問。

齊老闆不敢看馬玲,跟我一樣,臉很紅,他說:“料子我是從公盤上下來的,十萬歐拿下的,現在漲價了…”

“齊老闆,都是老朋友,什麼漲價不漲價的,你十萬拿下的,我給你十一萬,不少吧?”馬玲說。

“喲,這話不能,十萬歐還得交稅呢,二十萬歐才保本。”齊老闆急忙說。

“齊老闆,那就保本吧,賭贏了,我給你包紅包。”馬玲說。

我聽著覺得很驚訝,馬玲的話雖然看著是在商量,但是其實很強勢,已經做了決定,非得要二十萬歐買下這塊石頭,齊老闆很為難,但是又不能磨馬玲的面子。

突然,我看到幾個人上了樓,是田光,他帶著不少人來了,一上樓,肥豬張就不高興的哼了一聲。

馬玲也站起來了,沒多說話,而齊老闆則是過去跟田光打招呼,寒暄了一會,田光沒有看我,而是看著我手裡的料子,問:“齊老闆,這塊料子怎麼賣?”

“喲,田光,這塊料子我看中了,你什麼意思?”馬玲笑著說,

但是皮笑肉不笑,說明她生氣了。

“沒成交,自然就是無主的貨,齊老闆,你開個價錢吧。”田光說。

齊老闆笑了起來,說:“嘿,那剛好,你們競爭吧,兩百萬底價,價高得。”

田光都沒猶豫,說:“兩百五十萬,我要了。”

肥豬張很生氣,站起來,說:“田光,你倒是會佔便宜,邵飛看中的料子,不會差的,想撿這個便宜是嗎?門都沒有,三百萬…”

田光看著我,笑了一下,說:“三百五十萬。”

肥豬張瞪著石頭,又看了看我,問我:“料子賭贏了能贏多少?”

我說:“視窗的底子是冰糯的,但是莫西沙的石頭透明度很高,說不定裡面能達到玻璃種的,要是玻璃種的,還帶著綠色,至少能贏一千萬,當然前提是滿綠。”

肥豬張看著馬玲,有點拿捏不定,馬玲笑了一下,說:“田光,五百萬敢賭嗎?我就五百萬了。”

“五百五…”

田光說完就看著馬玲,他說:“我相信我兄弟的眼光,穩賺的,我為什麼不賺?”

這句話讓肥豬張十分氣憤,他說:“好,我出八百萬,我信我的小弟。”

兩個人爭鋒相對,但是我知道贏家只有一個,只能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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