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很重要,精心挑選有時候也比上第一眼的緣分,我第一眼看到這塊料子,就讓我有心情澎湃的心情,這說明,他有吸引我的地方。

我看著料子,我說:“齊老闆,怎麼說呢,這塊料子種老、肉細應該是跑不了的,害怕的就是切到一半就變種跑水,或者滿是小裂,那就真的麻煩了!但是說不準還能賭出來一片綠,賭石這東西,誰說得準呢!”

齊老闆說:“你啊,又謙虛了,你要是看不準,誰還能看的準吧,料子就定了,我去付錢,你們準備好切料子.”

我點了點頭,齊老闆就把卡交給負責人,我們在外面等了一會,就看著齊老闆拿著單子走了出來。

齊老闆讓人把料子抬進去,這塊料子很大,需要兩三個人一起用力,好不容易才抬到吊腳樓裡。

進了門,我就聽到劉東不爽的,罵聲:“媽的,賭差料子不出,賭好料子還不出,真懷疑這裡賣的是不是石頭,早知道這樣,老子還不如去搓牌呢.”

我們聽著劉東的罵聲,沒有理他,這個時候他看著我們進來了,就瞪了我一眼,但是沒有跟我說話,而是跟田光說:“田光啊,你運氣不錯啊,又看中料子?”

田光點了點頭,沒打算搭理他,但是劉東卻說:“兄弟,這塊料子多少錢?算我一份,你小兄弟賭石挺厲害的,兄弟我今天輸了兩百多萬了,有點急眼了,給兄弟我一個翻本的機會.”

田光笑了一下,說:“對不起,咱們已經三家合夥了,不能在分了,下次吧.”

劉東聽了臉色有點難看,他說:“田光,給個面子,以後在瑞麗,你好混一點.”

田光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他說:“呵,面子是相互給的,我給你面子,但是我不能薄別人的面子,所以我只能對不住了.”

劉東擦了把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是坐在一邊,抽起煙來,但是卻瞪著我,讓我有點發毛。

田光小聲對我說:“別怕,這裡他不敢動你.”

我點了點頭,沒有怕,只是覺得這個劉東有點邪,但是我沒有理他,而是直接去看料子,張奇煙癮犯了,不停的抽菸,之前給師父聊的火熱,看我來了,就笑了笑,我們把石頭抬上切割臺,張奇問:“又他媽會卡的料子,老子看了三回,都他媽水沫子,飛哥,我看磨皮,磨出來翻倍咱就別切了.”

張奇的話說的很對,會卡的料子越磨越值錢,越切越垮,但是這次我想切,因為我感覺能出大的,雖然越切越誇,但是我就是想反其道而行,說不定能賭一次大的呢?我說:“大料子一般都不磨皮,直接切,但是得理片,懂嗎?”

張奇點了點頭,說:“我懂,別小看我,理片不就是切成一片片的嗎?跟他媽的生魚片是一個道理.”

我點了點頭,就是這樣的,大塊的石頭,無論怎麼切,都會有一定的範圍,切成一片片的,方便觀察更方便以後打造成品,這是賭石的人常做的慣例,所以這次我就要理片。

張奇問我:“從那切?”

我看了看石頭,料子事橢圓形的,像是土豆,我說:“從頭吧,把蓋給我開了,先看看情況…”張奇點了點頭,把切割機拉下來,咬著煙,然後使勁一按,頓時火花四濺,我們都站的很遠,我沒有多緊張,可能是越來越習慣了,我看著齊老闆跟田光,還是笑著臉,或許都是已經習慣了。

料子的頭並不是很厚,切了五分鐘就給拿下了,張奇叼著煙,把切割下來的料子拿給我,我一看,突然心驚,覺得眼前一片黑,我草,怎麼,怎麼什麼都沒有呢?我急忙丟掉手裡的料子,去看大塊石頭的切口,我一看傻眼了,頓時我覺得黯然失色,瞬間臉都綠了,裡面竟然什麼表現都沒有,更不要談什麼種、水、色了,看上去就是一個磚頭料!齊老闆跟田光看到我的樣子,臉色也變了,兩個人走過來,齊老闆看著料子,頓時皺起了眉頭,嘴巴動了幾次想要說什麼,但是都沒說出口。

田光低聲的問我:“料子什麼情況?”

我聽了,就嚥了口唾沫,心裡有點著急,更有點覺得不可思議,這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啊,這塊料子看上去那麼好,就算不是極品,但是裡面最起碼也有點水頭,有點肉質吧,但是切開了之後,什麼都沒有,完全就是一塊沒用的磚頭。

我說:“第一刀垮了,果然,會卡的料子不能切啊…”田光直起腰,嘴巴動了幾下,跟齊老闆一樣,兩個人臉色都難看異常,這是我第一次賭輸,但是我不服氣,這塊料子給我的眼緣那麼強,怎麼能輸呢?不行,我還得切第二刀,我一定要切出來,我說:“張奇,從這頭在給我來一刀,說不定種水都漲到了這邊.”

張奇也嚴肅起來,說:“哎,知道了飛哥,你咧咧…”我聽了就急忙後退,我掐著腰,擦掉頭上的汗,但是我感覺後背都汗溼了,媽的,怎麼會這樣?大料子果然都晃眼?看著漂亮實際上都是磚頭,不是的,一定不是的。

我聽著切割機又響了,看著火花四濺的石頭,我心跳加速了,我開始緊張了,這一刀要是在沒有,那真的是要垮了,我看著張奇,這一刀他為了保險,所以切的比較深,都快切到中間部位去了,這一刀要是在沒有料,這塊料子就垮了。

因為切的深,所以切的時間比較長,我們都在等著,我的內心是煎熬的,我要為我的謹慎買單了,是的,我應該謹慎一點的,不應該這麼隨便的,眼緣,狗屁的眼緣…我看著田光跟齊老闆,他們兩個比我還要緊張,每個人的額頭上都冒著汗珠子,這次可是一千五百萬的賭石,雖然我見過了更大的賭石,但是這次不一樣,田光欠了人家一個億,我們要是輸了,那真的就是血本無歸,所有的產業都要被銀行給收走了,我們都陷入了破產的邊緣在賭這塊石頭。

突然,料子開了,我心裡非常緊張,我走了過去,我不敢看料子,齊老闆倒是比我有魄力,他走到料子邊上,突然,他使勁的拍打了兩下料子,生氣的說:“媽的,垮了…”這句話像是子彈一樣,把我的心臟給穿透了,我趕緊跑過去看料子,我一看,我當下就崩潰了,媽的,第二刀跟第一刀幾乎一模一樣,無色無種一塊磚頭料,我緊緊的握著拳頭,汗如雨下,現在我才知道什麼事絕望。

齊老闆說:“兄弟,這次真的栽了,不過沒關係,咱們還有機會,你也說了,賭石沒人能百分之百定的,你還年輕,經歷一次…”我知道齊老闆是在安慰我,但是我看著他顫抖的臉,知道他也肉疼,我看著田光,我說:“光哥,料子廢了…”田光看著料子,幾次想說話,但是都嚥了回去,這個時候劉東在一邊笑了一下,說:“靠,媽的,還以為多厲害,不過是個靠運氣的毛頭小子,還好老子沒跟,要不然又沒了幾百萬.”

我聽著,心裡非常的惱火,田老五很憤怒,憋了許久他終於忍不住了,說:“你他媽的說什麼?你在說一遍.”

劉東站起來,不爽的笑著說:“真他媽的白痴,看你那豬樣…”田老五想要發飆,但是田光攔著,壓抑著怒火說:“給我住口,別惹事,忘了這是那?”

田老五咬著牙,硬生生的嚥下來這口氣,我沒有理他們,我蹲下來,看著料子,分成了三段,兩頭都是廢料,中間的料子也是一樣,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第二刀垮了,就沒有機會了,第三刀只是更絕望。

我說:“在切一刀…”“飛哥,料子垮了,咱們認栽吧,再切也只是一樣的結果.”

張奇安慰我說。

我站起來,我不服氣的說:“給我切,橫著切,媽的,給我剖開,我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一塊磚頭,給我切.”

齊老闆過來拉著我,說:“邵飛,願賭服輸,沒人怪你什麼,我們還有機會,不要丟了身份.”

身份?我沒身份,我只是個小弟,我只知道我不能輸,我不服輸,我說:“不行,最後一刀,最後一刀我就死心,我一定要看看這最後一刀是不是磚頭料,張奇,給我破開他.”

張奇看著我,有點心疼我,我不領情,我說:“趕緊的…”張奇點點頭,把手裡的煙給狠狠的抽了幾口,然後丟在地上,踩了一腳,他把料子捧起來,將切面放在臺子上,然後開始下刀,我看著料子從之前的剖面切開了,火花四濺,我嚥了口唾沫,汗水不停的往下掉,深入我的眼睛,辣的我眼睛疼,但是我不敢眨眼,我還是死死的盯著,這一刀下去,我一定要親眼看著。

突然料子被切開了,像是西瓜一樣,被一分為二,我藉著光,看著邊緣的肉質。

媽的,還是“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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