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吉茂賭石店,我沒有去酒吧,而是去了醫院,在醫院裡,我看到了張奇,他的傷口癒合後,我們就轉到了大醫院,經過三天的治療,他已經能下床了。

我看著他站在視窗,腦袋上冒煙,就故作嚴肅的說:“那位病人,把煙滅了。”

張奇嚇了一跳,急忙把煙給按在視窗,回頭看著我,一看是我,就有點不爽,說:“飛哥,你玩我呢?”

我笑著走過去,我說:“槍傷不是小事,還是少抽點好。”

張奇苦笑了一下,說:“飛哥,就是失血過多,我能抗的住。”

我看著他很有精神,就不擔心了,我深吸一口氣,我說:“害怕嗎?”

對於那天晚上,我很害怕,怕死,怕失去這個兄弟,但是還是挺過來了。

張奇說:“刺激…”

我看他這個作死的樣,就樂了,他說:“飛哥,說實在的,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怕,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就算我死了,有兄弟在,我就沒什麼好怕的。”

我聽了很感動,笑了一下,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哥們有錢了,晚上齊老闆請客,我讓他給你包個大紅包,好好瀟灑一次,不過,你行嗎?”

張奇把手上的膠布揭開,丟在地上,說:“男人不能說不行,不行也得行。”

我點了點頭,雖然我不想讓張奇去,但是這麼大的慶祝會,不讓他去,太對不住他了,將來還有很多事要他做,他就是不行,也得給我撐著。

我說:“收拾一下吧,咱們去瀟灑去。”

張奇笑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然後悄悄的溜出去,住院期間,沒有醫生的簽署,病人是不能離開的。

我們剛下樓,突然看到一輛救護車開了進來,我看著幾個醫生,抬著一個病人上了推車,很緊急,一個高大的人引人注目,我跟張奇都楞了一下,居然事趙奎,這個一米九的大高個,讓我印象很深刻。

他沒有理我們,而是焦急的跟著醫生朝著醫院衝,我跟張奇看了一眼,我說:“去看看。”

我跟張奇跟了過去,車子被推進了急救室,我看著趙奎在門口的椅子上坐著,沒有說話,臉色很平靜,眼睛一眨不眨的,但是雙腿卻抖的厲害,我知道他害怕,我遇到這種事我也會抖腿,這是發洩身體緊張的情緒。

“你是病人家屬是嗎?去交一下住院費,手續費,前期費用大概十五萬…”

“十五萬?醫保可以嗎?”趙奎驚訝的說。

“可以,把你媽媽的醫保卡交給我…”

“我的不行嗎?用我的卡…”趙奎焦急的問。

醫生有點急了,說:“醫保卡事對人不對事,一人一卡,用你的卡就是冒名頂替,我們是要受處分的,你要麼拿錢要麼拿卡,我告訴你,你媽媽顱內出血,很嚴重了,如果耽誤了搶救的時機,我們不負責的。”

趙奎聽著醫生的話,急的在原地打轉,這麼一個大高個,居然一臉要哭的樣子。

我看著有點心塞,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我看到有五百萬到賬了,我就跟張奇下了樓,到了繳費處,然後打聽了一下手術室裡的人身份,查清楚了之後,才知道,趙奎的媽媽有腦血栓,這次病發了,需要手術,而手術的初期費用就需要十五萬,我什麼都沒說,直接刷卡付錢,而起又交了五萬塊錢的住院費還有後期護理營養費。

張奇看著我拿著單子,就問:“飛哥,這小子那麼看不起咱們,你還幫他?”

我笑了一下,我說:“救急不救窮,幫人家一把是一把。”

我到了樓上,看著趙奎坐在地上,不停的打電話,臉上都是淚水,這個男子漢哭的有點動人。

“大伯,我求你了,借我一萬,就一萬,喂…”

趙奎有點無奈的看著電話,哽咽了一下,把眼上的淚水給擦了,然後繼續打電話,但是突然看到我了,就站起來,轉過身,繼續打電話,我沒有說話,輕輕的走過去,把單子放在他面前。

趙奎奇怪的看著單子,我沒有說話,轉身就走,突然趙奎把我攔住了,他說:“你,你幫我媽媽交了手術費?”

我點了點頭,我說:“看得出來你是孝子,誰都有難的時候,營養費什麼的我都交了,你不用擔心。”

我輕描淡寫的說著,然後轉身要走,但是趙奎拉著我,有點羞恥的說:“你什麼意思?你羞辱我嗎?”

張奇有點火了,說:“趙奎,你他媽的看不起誰啊?飛哥要是看不起,連他看都不會看你一眼,你知道飛哥一晚上多少錢?都他媽上億,你耽誤飛哥一分鐘,就是好幾萬呢,飛哥幫你,就是純碎看在你孝順的份上,鬆開。”

張奇推開了趙奎,但是趙奎生氣的一把拽住張奇的衣服,露出了張奇的傷疤,趙奎有點驚訝,說:“是槍傷?你們都是幹什麼生意的?”

張奇推開了趙奎,說:“老子乾的是正經活,賭石懂嗎?”

趙奎有點不屑,他說:“我不信,賭石只聽過輸的,沒見過贏的。”

我笑了一下,我說:“你信不信跟我沒關係,你媽媽出來了,還有,不要看不起人,要不是你媽媽手術,晚上我想帶你去見識見識,讓你知道,我到底是幹什麼的。”

趙奎聽了,急忙跑過去,推著車,跟著醫生一起去病房,我也跟著,想看看她媽媽到底有沒有問題,將心比心,我現在也很想我媽媽。

“你媽媽現在情況還算穩定,但是後遺症肯定會有的,她的行動能力已經喪失了,如果你有能力的話,我想你還是請一個護工,二十四小時護理,根據餘額呢,我們能幫你護理五個月,之後的費用也是個很昂貴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趙奎聽著醫生的話,臉色變得很難看,他說:“我可以進去嗎?”

“不行,病人剛手術過,需要休息,你進去會造成感染的風險,什麼時候能見,我們會通知你的,你先回去吧。”

醫生說完,轉身就走了,沒有跟趙奎多說什麼。

趙奎趴在窗戶上,看著病床上的媽媽,眼淚就掉下來了,突然,他轉身看著我,說:“飛哥是吧,你說是你做大生意的,證明給我看看。”

張奇好笑的笑了一下,說:“趙奎,尊重點,我們是同學,我給你面子,但是我大哥跟你可沒毛關係,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

我攔著張奇,我說:“晚上我帶你去玩,如果你玩的下去的話,就跟著我。”

說完我轉身就走了,趙奎跟著,他還真是狠得下心,他媽媽還在住院,居然能捨得看著,然後跟著我,不過我知道,他心裡也不好受,他需要錢,他肯定是單親家庭,而且跟親人的關係都不是很好,否則,他媽媽這麼大的事就不會只有他一個人來了。

他現在需要賺錢來為他媽媽後續的治療買單。

晚上,我到了光哥的酒吧,張奇也到了,看到張奇,光哥說:“這都死不了,命真大。”

“光哥,飛哥把我從閻王手裡拽回來的。”張奇笑著說。

趙奎突然敬禮,有點不好意思,說:“領導好…”

柱子笑了一下,說:“都是平頭老百姓,你要知道,跟著我們混,有些事,不管正確不正確,我們都得做,以前我們得對得起法,對得起良心,但是現在我們只能對得起自己。”

趙奎猶豫了一會,說:“我沒打算跟你們混。”

田老五有點惱了,說:“你他媽的來玩呢?”

我伸手打住了,我說:“是,我帶他來玩的,兄弟入行,總得考慮一下,晚上見見世面。”

田光笑了笑,說:“我跟柱子是在牢裡面認識的,我坐牢的時候,跟他是室友,出來之後,就混在一起了,你們兩個有意思,看來邵飛,你跟我真有緣分,走,晚上齊老闆請客,張奇準備收大紅包。”

他說完站起來了,田老五拿著匕首裝起來,給了我一把,說:“晚上要見血,別他媽的又嚇尿了,給大哥丟人。”

我聽了就不爽,我什麼時候嚇尿了?真他媽能栽贓,但是我也沒理他,跟著田光就出去了,出了門,一輛陸虎開了過來,我們上了車,田光說:“以後你得管酒吧了,自己買輛車吧。”

我笑了笑,看著窗外,車,肯定是要買的,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畢竟,五百萬真的沒多少!

我看著五光十色的瑞麗大道,心裡很興奮,我的人生,終於開始起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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