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了計謀,就準備實行,還有一些顧慮,就是四眼能幫我到什麼程度,四眼這個人,是個不確定的因素,這是我最擔心的。

我們逼他上位,他幹掉大哥的事情只有我們知道,所以,我們是他的恩人,也是他的仇人,怎麼想,怎麼用都是關鍵。

“晚上去我家吧…”馬玲說。

她風情萬種,帶著歉意,我身後捏了一下她的臉頰,但是後背疼的像是被撕裂了一樣,我知道,去了之後免不了要折騰,所以,我就說:“不了,晚上我還有重要的事情。”

馬玲看著我,有點不高興,但是最後還是說:“行,知道了…”

她說完就冷漠的走了,我看著她的背影,就想起了馬欣,那個高冷又傲氣的女人,什麼時候才能像馬玲一樣,可以顧及我的感受,可以關心我,而不是永遠那副冷冰冰的表情看我的笑話,一副警告過我似的無所謂。

“飛哥,你打算怎麼辦?”趙奎問我。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午夜了,我說:“準備車,找四眼…”

趙奎看了看外面,開始飄雨點了,但是他沒有多說什麼,把車開到了門口,張奇給我打傘,我們走了出去,我看著天空的雨,下的越來越大了,有種暴雨淋頭的感覺,我上了車,車子朝著四眼的酒店出發。

雨夜的路走的很寧靜,大雨洗刷著瑞麗這座不夜城,不管有多晚,這座城市永遠有人在奮鬥賭戰。

車子聽到了酒店的後門,我給四眼打電話,電話通了,他會下來,我們在門口等了一會,看到四眼抱著一個孩子,在門口跟一個女人叮囑了一會,就讓那個女人去了停車場,趙奎開啟了車燈晃了兩下,很快,我就看到四眼朝著我們的方向來了。

張奇下車開啟門,四處看了一眼,沒有人,四眼才坐進來,張奇沒有進來,打著傘站在外面觀察著。

我拿出一張紙巾遞給四眼,他接過來,擦了擦身上的雨水,說:“謝謝…”

我笑了笑,我說:“應該謝謝你提醒我。”

四眼意外的看了我一眼,說:“可惜,太晚了,那時候我看到你在的時候,就知道你麻煩了。”

我看著四眼,他變得跟我一樣,成熟了一點,沒有當初的浮誇與囂張了,他扶了扶眼睛,說:“對不起,其實,那些女人是我這裡的人,瘦猴找我,跟我要幾個女人來玩玩,我不知道他是要對付你的,我也是後來被他叫去看戲才知道的。”

我笑了笑,看著外面開出來的車,在外面等著,我說:“你老婆跟孩子啊,小孩子很可愛啊。”

四眼有點生氣,說:“不要搞我的家人…”

從他的牴觸情緒,我知道,家人是他的軟肋底線,也是我的底線,我說:“你以為你把他們帶在身邊就安全了?”

四眼拿掉眼睛,臉色很難看,他說:“至少,我時時刻刻能看到他們,我心安。”

我笑了一下,我說:“我也有女朋友,也有家人,但是,我不把他們帶在身邊,因為那樣更危險,我跟你的想法不一樣,誰他媽要搞我,我就搞死他,搞的他傾家蕩產,這樣,我的家人才會更安全,你想,如果今天我是來報復你的,你覺得你一個人能救的了你的老婆跟孩子媽?”

四眼看著我,沒有說話,我笑了笑,說:“當然,我不會這麼做,但是瘦猴他們就不一定了,他們什麼都能做的出來的,瘦猴這個人野心很大,跟五爺有矛盾,遲早要對付五爺的,那一天不會太遠,還有,他們找你,不單單只是要幾個女人玩吧?有沒有讓你帶貨?”

四眼嚥了口唾沫,說:“之前劉東就跟他們一起賣貨,那時候我不負責,我只負責夜場女人這一塊,現在我坐了劉東的位置,他們之所以沒有把我給拉下來,就是想要我繼續給他們賣貨,給我三層。”

我說:“別亂做,五爺今天對我做的事,你永遠都不會想經歷的。”

我說完就覺得背後有股撕裂的感覺,很疼…

四眼點了點頭,說:“我知道,我不會做的,但是,我不做,他們就會搞我,瘦猴威脅我,要是我不做,他就撞死我的老婆跟孩子。”

我笑了笑,說:“所以,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了,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四眼點了點頭,開啟了車門,我看著他,說:“無論如何,要讓陳希跟你一起,參加一次賭石,我們的賭石,時間,我通知你,地點,吉茂賭石店。”

四眼下了車,說:“我會做到的。”

他說完,就朝著旁邊的那輛銀灰色的轎車走了過去,然後上了車,我看著車裡的女人擔心的面孔,看著車子離開,心裡有點感觸,我現在才知道什麼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只是一個小弟,被逼上位,影響了自己的家庭,影響妻子跟孩子的安全,這都是他不想的。

我也不想,這世界為什麼要有黑暗?為什麼要有掠奪,都是因為一些人的貪心所導致的,如果我身在這黑暗裡,我就一定要做這黑暗的主人,否則,我一定會被這黑暗給吞噬左右。

時間在大雨中慢慢流逝,第二天早上,天空很陰沉,我的酒吧沒有開張,店裡面的人在收拾,我站在門口,背後的痛苦越來越難受,我換了藥,但是那種撕裂感還是折磨的我頭皮發麻,有種想要將這傷疤扣掉的衝動。

我在等人,等花花給我送石頭來,我希望是老劉親自來,我想在見一見這個害死我父親的人。

對於老劉這個人,我從來沒想到過他是弄島的人,是個大騙子,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賭石店的老闆,但是沒有人知道,那張普通又平易近人的臉,在背後卻是那麼的骯髒與邪惡。

很早他們就開始做在肥羊的生意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他們的屠刀下傾家蕩產,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他們而家破人亡,我就是其中的一個。

張奇跟趙奎走了出來,兩個人站在我身邊,雙手插兜,眼睛眯著看著遠方,嘴巴里叼著煙,說:“飛哥,看到珠寶街了嗎?媽的,這麼大的雨,那些妞還在外面宣傳,草,每一個都他媽的跟空姐似的,顧這樣的人,得花多少錢?”

張奇抽了口煙,顯得有點頹廢,我朝著他的方向看過去,邊貿街有一條珠寶市場,這條街有一公里左右,全部都是珠寶玉石店鋪,建築也很奇特,是用紅色的油漆,鑲嵌了金粉修建的雲南吊腳樓形式的商鋪,很有觀感。

這條街每一個商鋪的主人都是極其富有的,裡面的人拿出來都是翡翠大王,至少開出來的料子都不下十億的價值,很有錢,也很神秘,你只能看到店鋪裡的員工,美女出行,但是永遠都看不到幕後的老闆,這裡也是我的嚮往,是馬玲的嚮往,但是我們遙望而不可及。

我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但是心裡被煎熬的難受。

天越來越陰沉,雨越下越大,但是那些比空姐還美麗的女店員,還在賣力的宣傳著,可在雨中的遊客散發傳單,很拼,同樣是人,為什麼差距那麼大,有些人只要坐在幕後就可以擁有無數的金錢,而有些人,衝刺在第一線,飽受風雨摧殘,但是卻只能拿到微薄可憐的收入。

我想不通,但是也不去多想,我看著一輛貨車朝著我們的門口開了過來,我眼睛立馬瞪大了,我看著車子停在了門口,搖下車窗,我急忙看著裡面的人,但是我失望了,我沒有看到老劉。

開車的是個女人,是花花,她經過了偽裝,穿著工人的衣服,帶著帽子,也沒有化妝,她把自己所有前衛的一切都收拾掉了,只剩下一張乾淨的臉。

她說:“貨到到了,卸貨…”

我招呼趙奎跟張奇去貨車的後車廂卸貨,自己開啟了車門,走了進去,坐在花花的身邊。

我說:“你爸呢?為什麼你爸不來送貨?我怎麼知道貨行不行?要是騙不到人,我們損失的可不單單是錢,還有命。”

花花說:“放心,丟命不止你一個人丟,你可以隨時來找我,捨命陪你,我會在這裡,一直到你賭石結束後才離開,所以,出了事,你可以直接找我。”

我笑了笑,她還真是膽子大,我說:“你是怕我賣了不給你錢吧?”

“彼此彼此,給有所需。”花花說。

我看著花花,這個女人有點魄力,別看是個前衛非主流的個性,但是內心卻是縝密又邪惡的人,而且膽子極大。

我看著趙奎跟張奇兩個人,推著推車將一塊巨大的原石拉近了店鋪裡,我也下了車,花花開車離開,我沒有理他,知道他會回來的。

我跑進店鋪裡,看著中間的原石,眯起眼睛,有點震撼,媽的,這塊料子,是假的嗎?

我蹲在地上,伸手撫摸這塊被雨水沖刷的料子,心裡十萬分的可惜。

草擬嗎的,要是真的該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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