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雨夜裡前行,路上沒有什麼人,車子開往木姐山區,周圍連路燈都沒有,三三兩兩的房屋,在市區還好一些,到處都能看到基建的房子,但是越往山區,人就越少。

而且,在晚上,因為緬甸缺電,所以每天晚上都會停電,走在路上,就像是走在鬼城裡一樣。

車子開到了別墅附近,我聽到了機器的聲音,別墅裡有微弱的燈光,應該是發電機,我們的車子關掉了燈,坤桑的人冒著雨過來,問:“先生,需要進去嗎?”

我搖了搖頭,我說:“你回去吧,辛苦了。”

我說著,張奇就拿出來一疊錢塞給對方,他沒有拒絕,拿著錢就走了,看著他離開了,我們幾個坐在車裡,看著對面的別墅,這棟別墅並不是很大,算是內地的名樓吧,在緬甸木姐還算是豪華。

張奇給我點了一顆煙,說:“飛哥,有辦法了嗎?”

我笑了一下,對付女人,我不在行,如果是純潔的女人還好,像這種被包養的女人,一定是老於世故,想要跟他們玩花花腸子,估計會把你玩死的。

這個時候,我聽到了大門開的聲音,我看到一輛車走了出去,我們趕緊坐好,免得被發現了,我看著車子急衝衝的開出去,車子裡坐著一個男人,車門沒有關,我看的很真切,他車開的很快,下雨天開的像是飛一樣。

我說:“這個人,不是司機嘛?這麼晚了,還在別墅裡?”

“可能是貼身的司機吧,住在這裡,也說不定的。”張奇說。

趙奎笑了起來,說:“你養女人,給他配貼身司機?還留宿?你頭上難怪染綠色的毛。”

張奇聽了很不爽,說:“我糙,你個大傻,信不信我給你帶點綠?”

兩個人互不相讓,我說:“行了…”

我說完就拿著照片看,照片上的這個女人跟司機的交流很少,幾乎都是開門,關門開車,幾乎是零交流,感覺很冷漠的樣子,但是怎麼可能呢?如果這個司機是留宿的司機,兩個人應該很熟悉,畢竟這麼大的房子,只有他們兩個住,而這個女人又是個少女,齊老闆包養她,不知道多久才能來一次,他怎麼可能忍受的了寂寞呢?

就算不做苟且的事情,這裡沒有網路,沒有消遣的東西,她總該找人說說話吧?所以,不可能跟這個司機是零交流的。

我皺起了眉頭,突然,這個時候,我聽到了孩子的哭聲,這哭聲哭的很急促,我笑了一下,我說:“媽的,連孩子都有了,就是不知道是齊老闆的,還是司機的。”

張奇笑了一下,說:“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說著就開啟了車門,我們都下了車,沒有打傘,任由雨水打溼我們的衣服,大門因為對方走的太急,所以沒有關,我們走了進去,在院子裡,我們聽到孩子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大,走到了門口,趙奎一腳把門給踹開了。

我看著屋子裡坐著的女人,嚇的立馬回頭,他看著我們,臉上驚訝的表情不言而喻,眼神裡帶著驚恐我們三個像是水鬼一樣站在門口,身上淋著水,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她慢慢的站起來,懷裡抱著孩子,這個孩子已經好幾歲了,她抱著顯得有點吃力了,但是還是緊緊的抱在懷裡,可見母愛的偉大。

我走了過去,她害怕的後退,但是一下子退到了沙發上,跌坐在上面,她看著我,害怕的眼淚一瞬間就掉下來了。

她長的很漂亮,但是穿的有些隨意,那張高傲的知識分子的臉上的驕傲已經沒有了。

我坐下來,兩個人站在我身後,我拿出來煙,抽了一根,想要點著,但是打火機怎麼都打不著。

我看著她,我說:“有火嗎?”

她抱著孩子,死命的搖頭,我就笑了一下,咬著煙,我說:“還記得我嗎?”

她點了點頭,說:“你是他的人…”

她的話裡面有著絕望,我聽的出來,她很恐懼,我看著孩子,他還在哭,我說:“小孩子挺可愛的,但是,不怎麼像齊老闆啊。”

聽到我的話,她憤怒了,罵道:“你別亂來…”

我笑了一下,我說:“齊老闆每個月給你多少錢?你給他帶綠帽子就算了,還生了孩子,是那股司機吧?你們演的挺好的,在外面一副冷漠的樣子,但是其實你們早就好上了,是不是?也不止一年兩年了,這個孩子都這麼大了,至少有四五年了。”

“你住口,我跟他是真心相愛的,你要殺,隨便,不過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他的…”

我看著她,眼神很決絕,很兇狠,但是卻抱著孩子在顫抖,我知道她怕,真的是個堅強的母親,這個時候張開渾身的利刺,並沒有妥協,而是張牙舞爪,想要嚇跑敵人。

趙奎拿出來槍,她看了一眼,臉色蒼白,我說:“你等你男人回來嗎?我們也等…”

她聽了之後,眼淚順著臉頰就掉下來了,然後低下來頭,哭的很慘…

我們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孩子還在哭,臉很紅,看樣子是發燒了,之前的那個男人出去,應該是買藥的。

過了很久,她說:“求求你們,不要殺他,放小孩子一條路吧,我承擔,一切我承擔…”

我看著她,我說:“齊老闆同意嗎?”

“他是畜生,他有什麼資格不同意?是他強暴的我,是他毀了了我一生,我爸爸生意失敗也是他害的,他假借幫我爸爸的名義接近我,請我喝酒,我喝醉了他就強暴我…”

我聽著皺起了眉頭,沒想到,他們之間是這麼產生火花的啊,我看著她,她哭的很厲害,眼神裡都是憎恨的神色。

“你這麼說,孩子是齊老闆的?”我問。

他可笑的笑了起來,說:“他就應該斷子絕孫,他的孩子,我打掉了,孩子是我跟阿克的,那個畜生強暴我之後,為了不讓我告他,就把我關在了這裡,然後幫我爸爸的盤活生意,我為了我爸爸著想,只好忍著,在這裡,我哪裡都不能去,他每個月會來一次兩次,每次來了就要對我施暴,我無力反抗,也只有忍著,後來,我也習慣了,過了幾年,我爸爸死了,我也想死的,我都準備自殺了,但是那次阿克來給我送東西,他救了我,我們相愛了,我這裡有三十萬,是他這幾年給我的,你們也是為了錢,我知道,你拿著錢,放我的孩子一條生路。”

我笑了一下,看著她臉上的決絕,好像終於要解脫了似的,但是眼神中又隱隱的帶著一絲不捨與恐懼。

我說:“我不拿不該我拿的錢,齊老闆有十幾億,不差你這一點。”

“十幾億?十幾億?他告訴我他才幾百萬,所以沒辦法幫我爸爸支撐那麼久…”

我聽著她的話,就苦笑了一下,這個齊老闆真的,真的是個畜生。

“哼,好,你不願意放過他們,我也認了,但是我希望你能拿著我的錢,幫我帶句話,我死也會做鬼找他的,我不會放過他的。”

我看著她,我皺起了眉頭,我說:“你叫章柔是不是?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親自告訴他,並且在他死亡的路上。”

她看著我,有點不可思議,她抱著孩子,有點迷茫,問我:“什麼意思?”

我招招手,趙奎就把箱子放在桌子上,我開啟了,裡面全部都是錢,我說:“一千萬,這一千萬夠你做任何事情了…”

她抱著孩子,有點懵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笑了一下,我說:“齊老闆這個人,真的罪該萬死,來找你,還不知道該怎麼讓你動手,沒有理由,我總是感覺,你對他有點不耐煩,有點不屑,我總感覺你們有點矛盾,所以我才來找你,

沒想到你們之間有這麼大的矛盾,剛好,真是老天都想要齊老闆去死。”

“你…”

她顫抖著看著我,眼神裡還是不相信的神色,我把槍放在他的面前,我說:“齊老闆是我的仇人,他是個騙子,他很有錢,在幾年前,他就身家過億了,所以,他完全有能力幫助你爸爸,而且,他也不止你一個女人,你只是他包養的情婦而已,你恨他,就殺了他。”

他立馬拿著槍,對著我,趙奎跟張奇都很緊張,我笑了起來,我說:“孩子發燒了,拿一下冷水放在他頭上,給他做物理降溫吧,又或者酒精也可以,我很同情你,所以,也請你同情同情我,我們都恨齊老闆。”

她看著我,手在發抖,突然,她扣動了扳機,但是沒有射出來子彈,保險沒有拉,她恐懼的看著我,有點不知所措。

我站了起來,她恐懼的看著我,一副絕望的樣子,我走到她的背後,抓著她的手,感受著她顫抖的身體,我把保險開啟,我說:“開槍之前,要開啟保險栓,像這樣…”

我拉開之後,猛然扣動扳機,子彈射了出去,巨大的槍聲在客廳裡迴盪,孩子的哭聲也停止了,只剩下恐懼的顫抖。

我站起來,她的手垂下去,無力的垂下去,我說:“是跟你愛的男人遠走天涯報仇雪恨,還是繼續偷偷摸摸連自己的孩子發燒了都不敢出去治病的活著,你自己選,不久,齊老闆肯定會來,那是你最後的機會,我沒辦法動手,但是我可以接應你,我聽到槍響就會進來,如果聽不到,那你就繼續深夜的哭泣吧。”

我說完就走,沒有拖泥帶水,機會已經放出去了,怎麼選,只有她自己能決定,我不想做惡人逼她,那樣顯得太殘忍,她已經很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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