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熱浪,將熟睡的我吹行,我睜開眼睛,四處看了一眼,發現我安全的呆在地下室的床上,心裡就鬆了口氣,暗夜的惡夢讓人揮之不去,當我清醒之後,才知道一切都已經過去。

我起床,開啟手機,看到了田光的簡訊。

“來酒吧見我.”

我站起來,走到鏡子前,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去見田光?我知道,我們之間可能會出現鴻溝一樣的矛盾了,但是我還是必須要去。

走了出去,我看到店裡面有十幾個兄弟,但是人還是太少,我看著癩子,坤子他們,我說:“酒吧交給你們負責,把酒吧管好了,多招點人,做好老大,要不然上位都沒有機會.”

我從兩人身邊走過去,他們還有點懵逼的樣子,我沒有給他們過多的解釋,出了門,上了車,趙奎問我:“飛哥,去那?”

“找田光,帶上傢伙.”

我說。

趙奎沒有多問,拍了拍身後,我知道什麼意思,張奇說:“飛哥,你準備自己搞勢力?”

我看著窗外,沒有回到張奇,是的,我準備自己搞勢力,靠誰,誰都不靠譜,這個世界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安全,人心,也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安靜。

齊老闆,誰能想到齊老闆這麼一個成天笑呵呵的商人,為了利益能屈尊降貴的人,也能做出來這麼惡毒的事情,他要殺光船上所有的人,所有的人,哼,在湄公河上,把屍體丟下去,一天不到就餵飽了魚,連屍體都找不到。

惡毒,真的很惡毒…老五跟小咪也只不過是為了自己的慾望而跟我在一起,特別是小咪,不受控制,老五還好一些,但是誰又能保證他永遠能被控制,所以,培養他們都是定時炸彈,隨時都會爆炸。

我不想的,不想搞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是沒辦法,事情已經把我逼到這個份上了。

車子停在了田光酒吧的門口,我下了車,我看到門口站著幾個人,凶神惡煞的,見了我,說:“飛哥,光哥在裡面等你,只有你一個人能進去.”

我說:“什麼意思?我們都要進去…”我看他,他也看著我,沒有退讓的意思,他說:“飛哥,都是兄弟,不要讓我們為難.”

“兄弟嗎?兄弟你他媽的防著我?”

我說我就推開了他,走了進去,趙奎跟張奇也跟著進來了。

我看著屋子裡有很多人,臉色都很慘淡,看到我們進來了,都站起來了,我吼道:“幹什麼?不認識我啊?”

我吼著他們,瞪著他們,很囂張也很憤怒,他們慢慢的都坐下來了,看著我們走了進去,我們走過長長的走廊,上了電梯,來到田光的辦公室門口,我看著柱子站在門口,跟一根柱子一樣,寬厚的讓人心中覺得難以逾越。

我徑直的走了過去,他給我開門,我看著他,他沒有任何表情,我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當我踏入門內之後,門就關上了,突然,一把冰冷的手槍頂在我的腦門上。

我眼睛斜視,看著槍的主人,是田光,他瞪著我,舉著手槍,臉色冰冷,我嚥了口唾沫,心裡很緊張,額頭上再冒汗。

“心裡有鬼啊?這麼緊張,這麼害怕?”

田光冷冷的說。

我說:“如果是我拿著槍頂著你的頭,你試試.”

“你這輩子是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田光冰冷的說。

我聽著很駭然,他這麼自信?他的語氣冷的讓人發瘋,我看著他,他也瞪著我,那種感覺,讓人覺得很不好,好像我們很快就要被撕裂了一樣。

“誰?”

田光問我。

我看著田光,我內心很矛盾,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突然田光朝著我的肚子打了一拳,我痛的跪在地上,我憤怒的看著他,我說:“你想殺我,就殺吧.”

“嘴硬是嗎?”

田光指著我的頭,憤怒的說。

是的,我嘴硬,但是我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怎麼說,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在惶惶不安之中想要培養自己的勢力,但是並不成功,那兩個人也不受控制…所以,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忘了我怎麼帶你入行的了嗎?忘了五爺面前那一刀嗎?忘了我握著你的手把你當兄弟的樣子嘛?說啊,不要逼我…”田光憤怒的說著。

我看著田光,我說:“光哥,我如果不把你當大哥,你能走的掉嗎?昨天晚上你的屍體就已經冷了.”

“說,是誰啊,少廢話,到底是誰?”

田光陰狠的說著。

我聽到外面敲門的聲音,我知道是趙奎,我吼道:“不管你們的事…”很快,外面就消停了,我看著田光,我說:“你會信嗎?”

田光嘴角顫抖著,說:“說…”我低下頭,嚥了口唾沫,閉上眼睛,我說:“你打死我吧.”

突然,我聽到了一聲啪嗒的聲音,我身體猛然顫抖起來,腦子有點空洞,像是從地獄的邊緣走了一圈一樣,我抬頭看著田光,我說:“你真的開槍了.”

田光狠毒的看著我,把手槍丟在桌子上,然後坐下來,靠在後座上,雙手捂著臉,沒有說話。

我看著他,很失望,很痛心的樣子,我也很痛心,之前的兄弟情義還歷歷在目,但是現在卻到了用槍頂在腦門上,生死對立。

“你讓我看到了我小的時候,看到了我為了出人頭地不擇手段的樣子,看到了我為了爬上來拼命所做的一切,我把你當兄弟,視為己出,真的,比親兄弟還親,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你有你的難處,你有你的原則,你很有個性,我沒有辦法抹掉你的個性,就如我無法改變我自己的個性一樣,但是…”田光慘淡的說著,我看著他的眼睛裡,淚水流了出來,我有點震驚,內心極為難受,他哭了,那眼淚在無聲的宣洩著他心中的不滿與憤怒,但是這些憤怒他都嚥下去了,沒有發洩到我的身上,如果是別人,估計墳頭的草都已經三尺高了,我感受到了田光對我的情意。

“老五,小咪…”我慘淡的說了出來,我並不後悔,以前我害怕,所以不敢說,但是現在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兩個不受控制又成長起來的野狗,會把一群獅子撕碎,所以,我不敢保證下一個是不是我,小咪已經不受控制了,我真的很怕有一天,他連我一起報復,我不想田光死,也不想我自己死,所以,我只有說出來了。

“老五?”

田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眼神裡都是震驚,但是很快他就釋然了,笑了起來,說:“真是狗孃養的.”

我聽著他的話,知道他並不驚訝,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把老五當做兄弟啊,而且,從始至終我都能感覺到田光在防著老五,因為,他恨老五。

我點了點頭,我說:“你派他去緬甸,在那邊他沒有錢,我給了他們錢,起初,我是想他們發展起來,以後我們在緬甸有依靠,後來出了一些事情,讓我對你有點不安的感覺,我怕你會丟掉我,所以,所以我又給了老五一筆錢,小咪很憎恨你,想要殺你,我警告過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小咪呢?”

“她是個叛徒,是個賤貨,她都能丟掉愛她的男人,心甘情願的爬上另外一個男人的床,這種女人就活該被折磨一輩子.”

田光憤怒的瞪著我。

我站起來,我說:“你不覺得你對一個女人太殘忍了嗎?她愛你有什麼錯?”

“她愛的是權勢,他想利用我,我是不會讓別人利用我的,包括你也一樣,不要有下一次,絕對不能有.”

田光決絕的說著。

我看著他的眼睛,裡面警告的色彩已經非常濃厚了,讓我無法在說什麼。

我低下頭,他敲著桌子,說:“我的媽媽就是被這種賤人逼死的,你懂嗎?”

我看著田光,我很震驚,他剛毅的臉上,流下來一行行的淚水,那淚水讓人心碎,我嚥了口唾沫,田光看著我,手指敲著桌子,說:“那個賤人,主動勾引我的爸爸,你永遠不知道那個畜生怎麼對我媽媽的,他為了跟我媽媽離婚娶那個賤人,他用警棍一棍又一棍的打在我媽媽的身上,每一棍下去,她身上都會留下一個永久無法抹掉的淤青,你永遠都無法原諒那個賤人站在一旁故作可憐的讓人作嘔的哭泣,你永遠不會知道我媽媽經受了什麼,都是這種女人…”我看著田光,他瞪著我,完全釋放了內心所有的防線,原來如此,我現在終於知道田光為什麼那麼憎惡小咪,甚至要折磨她一輩子,原來如此,他的內心有魔障,他的媽媽就是被小咪這種不要臉攀附權勢的女人害死的,所以他憎恨這種女人,哪怕是折磨她一輩子。

“你知道嗎?我媽媽死的那天晚上,他們就結婚了,那麼快,就那麼快…”田光絕望的說著。

那絕望與憎恨的眼神讓人心碎,原來每一個剛毅狠毒的人背後,都有那麼一段讓人心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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