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了之後,就去找田光還有馬玲,這件事不是小事,五百萬歐可不是小數目,換算下來,也有四千多萬了,所以還是得跟他們商量一下。

“光哥,我決定賭這塊灰卡的料子。”我說。

田光還沒有說話,馬玲就說:“邵飛,他讓你賭,你就賭啊?他眼光不行的,你看看他選的料子,全部都是廢料子啊,我看啊,我們還是重新選吧。”

馬玲的話不好聽,但是坤桑倒是沒有生氣,而是說:“是啊,我眼光是不好,不過邵飛老弟,我相信你的運氣,你一定能賭贏的,你就幫幫我回回本行嗎?馬上就要公盤了,給我回點本,到時候,我們在公盤上大殺四方,那裡好料子多,是不是?”

我聽了就看著光哥,我跟馬玲加起來都不夠買這塊料子的,所以,最後還是得看田光的。

田光捏了一下下巴,說:“邵飛,賭石的事情,我聽你的,你說賭那塊就賭那塊,我付錢收錢就可以了。”

我聽了之後,就笑了笑,說:“坤桑老闆,這塊料子我要了。”

聽了我的話,坤桑很高興,說:“邵飛老弟,我輸的太多了,我就不參股了,你們玩,料子開了之後在付錢,我不介意的。”

馬玲白了我一眼,說:“為什麼你不入股啊?大家一起玩啊,還是對半分就是了。”

坤桑連忙擺手,說:“輸太多了,真的,輸不起了。”

我笑了笑,說:“坤桑老闆,五百萬歐拿下,開完料子付錢,沒問題的吧?”

坤桑點點頭,我心裡也就這麼定了,賭石就是一句話的買賣。

我蹲下來看著料子,這塊料子典型的灰卡的料子,在料子上有三條蟒帶,這三條蟒帶從上到下相互交織著,盤根錯節,還有松花,一點點的,像是雪花似的,很好看,這塊料子從外表上看,是一塊極好的賭石,但是因為是灰卡,所以敢賭的人沒有幾個。

張奇蹲下來,說:“飛哥,這塊料子的蟒帶真好,咱們先切蟒吧。”

我看著蟒帶,有經驗的人賭色最重要的依據不外乎兩點,就是看蟒和松花的表現。

迄今為止,蟒是玉石商透過玉石的外表判斷其內部有色無色,色濃色淡的主要根據之一。也是玉石商人從不吐露的秘密。

蟒,就是在石頭表皮上出現的與其它地方不同的細沙形成的細條或塊狀,乃至纏繞整個石頭的部份。

也就是說在一塊石頭上忽然出現一條或一片,乃至纏繞大半個石頭的不同沙粒粒排列的表皮。有點像被什麼東西壓、燙出來,出現一種新的“花紋”蟒摸著不糙手。

但是有時候也不能完全定性,有時候即便整個石頭都纏著蟒,也還會有一小部份是原沙皮。有蟒的石頭有的可以據此下賭,有的則必須在蟒上找到松花,方可下賭,這樣有較大的把握。

因為有蟒無松花的除個別場口的石頭,大部分只能有淡色,所有有蟒有松花賭贏的機率才會比較大。

這塊料子有蟒帶松花,那麼賭贏的機率就相對較大了,但是因為是灰卡,所以,我也不敢大意,畢竟點綠難尋不是廢話。

不過,只要我挖到一點綠,這塊料子我就贏了,這種料子什麼什麼都不要賭,就賭色,只要出色,就是極高的色調。

我擼起袖子,看著蟒帶,像是一條帶子纏繞在石頭的表面,而凸起的部分像是一條龍筋一樣,我看著就高興,這個現象在賭石圈稱之蟒緊,這種現象往往說明裡邊色好。倘若這樣的蟒上有松花,那樣就肯定有色,我順著中間的這條蟒帶找松花。

突然我看到了一片片的松花,我說:“張奇,給我從這個松花來一刀,先看看有沒有色。”

張奇順著我的手摸下來,正好摸到那片松花下面,他立馬拿著鑽頭,在石頭上開始下刀。

我心裡很緊張,這塊料子四千萬,不僅僅是賭錢的問題,還代表著我要回去對付一些人,這裡面摻雜的事情太多,所以,讓我很緊張,也很興奮,更加的期盼。

張奇把鑽頭在上面使勁的鑽了一下,很快就把表皮給鑽掉了,但是他把鑽頭拿下來之後,我頓時失望,裡面沒有色,只有一點糯化種的表皮,看到這裡,我大為失望。

“飛哥,沒色,這個蟒有點假啊,纏的那麼緊,還他媽帶了片松花,但是下面居然沒色,這個種也不好,有點粗,這塊料子,我看有點難。”張奇說。

聽到張奇的話,馬玲跟田光都有點不淡定了,兩個人都拿出來煙開始抽了起來,我蹲在地上看著料子,他們不說話,但是給我的壓力非常大,因為料子要是輸了,我們這次就白來了,不但數錢,而且計劃也要變更,有很多事情都會被打亂。

所以,我不能輸。

才鑽了個皮殼,我當然不會認輸的,但是我看著坤桑老闆,他站在一邊看著,一句話不說,只是臉上僥倖的神色已經在明顯不過了,我心裡也有點後悔,媽的,這個坤桑根本就不會選料子,我早就知道的,我幹嘛還要聽他的,買他選的料子?賭石啊,別人還是靠不住,所以下次我自己選。

我看著料子,轉了個圈,我繼續找蟒帶,這塊料子的蟒帶有三條,纏繞的很多,那根緊蟒已經被我捨棄了,我順著中間那根源頭往下找,松花點點片片,很好的一塊賭石,怎麼可能就沒有色呢?

我摸著第二條蟒帶,不是很緊,有種絲絲的感覺,這種感覺不是很好,絲絲蟒石頭表皮上如同木紋絲絲似的蟒。

其裡面的色也是絲絲,即便是老帕敢的黑烏沙,如果其表皮是絲絲蟒,裡邊絲絲綠,不會連成片。

摸了一會,我心裡有點生氣了,我說:“順著這條絲蟒往下給我刮皮,我看看這條蟒帶下面有沒有色。”

張奇聽了,就拿著鑽頭開始鑽,我聽著嗡嗡的聲音,心臟噗通噗通的跳,雖然我知道可能有色,但是也不會是成片的,因為蟒帶決定了他的形狀。

張奇鑽了有七八個厘米吧,突然停手,說:“飛哥,見色了,但是邊上沒有,你看,都是蟒帶的色,跟他媽樹紋一樣,只有下面有,深一點就沒了,還是沒見到色。”

我聽了,有點不淡定了,我伸手摸著切口,跟張奇說的一樣,只有蟒帶下面有點原生的蟒色,但是其他地方都沒有,我伸手,我說:“給我跟煙。”

馬玲抽出來一根菸,點著了塞到我嘴裡,我狠狠的抽了起來,看著石頭,媽的,兩條蟒,斷了兩次,這三條蟒就等於廢了一半了,草,媽的,果然賭石不能只看蟒帶跟松花,還是得看運氣啊。

屋子裡出奇的安靜,沒有人說話,我看著一個個都大汗淋漓的,但是就是憋著不說話,弄的我也出奇的熱,我伸手擦了把汗,手上都是汗,我也緊張,我把汗甩掉,媽的,不能放棄,四千萬啊。

我把菸頭丟在地上,狠狠的踩一腳,我還得繼續找蟒帶找松花,找到合適擦口的機會,賭石就是這樣,越是貴重的石頭你越是不敢切,都是先找可能有色的地方,只要找到有色的地方,你才能有信心,切了就沒得完了,如果料子我沒有找有色的地方,我還可以留著,賣給別人,最多價錢上少點,但是不至於虧那麼多。

我找第三條蟒帶,這條蟒帶是朝著上面攀上去的,我順著蟒帶轉了個圈,突然我楞了一下,草,這個蟒帶在石頭的拐角停下了,變得極為的粗大,像是一條帽子包裹住了這個拐角似的。

我看到這裡,我極為的興奮,我說:“這他媽是包頭蟒啊,遊戲。”

我說完就開始找松花,果然,在周圍有一片片的松花,很多,我心裡很高興,包頭蟒纏繞某個角的蟒帶,如同戴個包頭,當然了要視蟒帶的粗、細,纏繞的部位大小來定。

我看著這個包頭蟒帶很大,周圍有松花,纏繞的部位也很講究,剛好是個掛角,我說:“把這個角給我切開,媽的,有色我們就贏了,沒色這塊料子就沒得賭了。”

張奇沒說話,就是拿著小型的切割機,開啟了之後,刀片不停的旋轉,他站了起來,坐在石頭上,開始下刀,我們都站在一邊,沒人說話,都在等著呢,我口乾舌燥的,媽的,成敗就看著一刀了。

馬玲跟田光臉色都極為難看,馬玲像是生不出來孩子似的,面部有點痛苦的感覺,我也好不到那去,媽的,這塊料子就跟他媽難纏似的,讓我揪心。

這一個小角切的很快,突然,我剛吸一口氣,還沒喘氣呢,就看到料子的角給切開了,小角掉在地上,我看著切口,我草,我頓時一口氣沒吸上來,緊張的我一下子就蹲在地上了。

“有色…”

張奇喊了一句,所有人都愣住了,馬玲跟田光都沒反應過來,只是眨巴眼。

我看著料子,大喜過望,媽的,有色,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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