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下面是黃楊綠,料子已經漲了,黑烏紗的料子一般開窗見色就要賣,因為十個黑烏紗就個是垮的,不能切,一切就垮。

但是我今天就要切,我可不在乎這塊料子是十萬還是二十萬,我要放煙花。

我打燈在料子上面,石頭完整無裂,顯出了內部的翡翠,能夠達到冰種翡翠的級別,種老,肉細,怎麼看都是豪賭的料子。

我沒有理會老闆的給價,而是繼續賭,但是我們沒有貿然前進,我把料子放在水槽裡,然後開始刷皮,我要把蠟殼全部都刷掉,這樣,就能更好的看到料子內部的情況,顧名思義就是皮殼上有一層好象蠟一樣的東西,有光澤,色黑亮,如果不把這層蠟殼皮擦掉,很難觀察到種水肉質,蠟殼皮下多數細裂多,種相對較嫩,不好賭漲。

所以,賭黑烏紗,一定要把蠟殼給刷掉,我開動機器,整個房間內,安靜的只能聽到嗡嗡的聲音,沒有人說話,都在等著這塊料子。

刷皮是一件很累的活,這件事以前都是張奇在做,媽的,現在我自己做,刷的我手都酸了,但是這就是人生,有些事情,你要從頭再來,你就得親力親為,不要想著過去,過去已經過去,我過去有多牛逼,就能越顯得我現在有多悽慘。

我刷了

二十多分鐘,才把這塊料的皮殼給刷乾淨,我用水沖洗料子上的渣滓,拿了起來,手感非常好,皮薄如蟬翼,無砂,摸之爽滑不刮手,尤如吹漲了的氣球,繃緊而薄,很爽。

我打燈看著料子,老闆一看,就後悔的直拍手,說:“我虧死了啊…”

我笑了笑,這種表現,種老、肉質細膩,皮殼裡面的水很長,而且從外表看,就沒有雜質,這塊料子肯定糯冰以上。

我說:“鐲子是有了,或許是個滿料,現在我賭裂,老闆,幫我切一刀吧。”

老闆接過來料子,嘴直砸吧,很虧的樣子,他說:“我出二十萬,我們一起切,可以不可以?”

我笑了笑,這塊料子現在至少能值五十萬,他要入股,我當然不會同意,我說:“老闆,我不喜歡合,更喜歡自己單幹,你幫我切,切出來好的,放煙花。”

老闆聽了很無奈,問我:“怎麼切?”

我說:“鐲子位切,對切…”

老闆看了看位置,就開啟了切割機,我站在一邊,趙奎給我點菸,我抽了起來,我看著他們臉上都是汗,就笑了說:“幹嘛那麼緊張?”

“我草,飛哥,翻身就靠他了。”趙奎認真的說著。

我笑了笑,沒說話,確實,翻身就開他了,我看著王翠,他緊張的抓著我的胳膊,很熱,她的身體很熱,已經出汗了,汗水將頭髮絲給打亂,貼在臉上,但是還是很清純很漂亮。

突然,切割機響了,我的內心又揪了一下似的,我急忙看著切割機,料子被對切了,他用的是沒有保護的切割機,很危險,但是他是老手了,所以我也不擔心。

我咬著過濾嘴,感覺到了焦慮,以前聽到切割機的聲音,覺得很興奮,很刺激,但是現在聽到這個聲音,就覺得很焦慮,我知道,是我的心裡出了問題,我想去上廁所,但是我只能夾著腿等著,我不想錯過開出料子的那一刻。

開料子說快也快,說慢也慢,時間在無聲的流逝,一轉眼,料子就被切開了,我還在愣神,直到他把料子給拿出來,失望的說:“哎呀,是個滿料啊,黃楊綠的滿料啊,我虧死啊…”

聽到他的喊聲,我急忙去拿料子,我深吸一口氣,差點給自己憋死,我拿著料子看了一眼,他們幾個人也都過來看,王翠說:“好漂亮啊,裡面的切口好漂亮啊…”

我笑了笑,看著王翠,她很激動,但是她只知道漂亮,其他的,她都不知道,滿料,黃楊綠的滿料,但是關鍵是種水,達到了冰種,沒有變種,冰種的黃楊綠滿料。

我打燈看晶體,很喜人,晶體非常細,水頭及光澤度都非常的理想,最重要的是沒有棉絮感,種非常的老。

老的都有點發黑了,黃楊綠,區域性偏蘋果綠,更綠,出手鐲一對,至少是一百萬以上的一隻,出牌子,沒大毛病,正常尺寸,單件市場價值中十萬數的空間有,出小隨型,單件市場價值小萬數。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塊料子廣度好,拋光很容易起光,說不定能達到玻璃種。

賭贏了,大贏…

“哎呀虧死我了,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切啊,沒想到碰到你了啊,我真是倒黴啊。”

我聽著老闆的話,就笑了笑,我說:“這都是命。”

“不行,你得給我包一個大紅包,要不然我不會讓你走的啊…”

聽到老闆的話,趙奎他們都很生氣,我笑了笑,說:“可以的老闆,你幫我聯絡買家,今天晚上能出手,我給你包二十萬的紅包。”

聽到我的話,老闆眼睛一亮,說:“真的,你說的啊?我認識的老闆還真不少,你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去聯絡…”

老闆很激動,很快就出去打電話,我站在屋子裡,趙奎說:“飛哥,何必理會他?我們又不愁買家,幹嘛要便宜他,而且,他的態度很惡劣,讓我很不爽。”

我揮揮手,我說:“做人要和善點好,你看,我退一步,給他二十萬的紅包,他就幫我辦很多事,態度也好多了,是不是?所以何必要凶神惡煞的呢?又何必那麼強勢呢?”

聽了我的話,趙奎皺起了眉頭跟楊瑞看了一眼,楊瑞說:“飛哥,你變了,如果是以前,你一定會揍他的。”

“所以,以前的我也被別人揍了很多次啊,做人就是這樣,你不去揍別人,別人又怎麼會去揍你呢?別人不揍你,你又何必去揍別人呢?”我說。

兩個人都很迷惑,楊瑞說:“我這個留學生,都聽不懂了,但是好像很深奧啊。”

我揮揮手,人,沒有必要那麼強勢,我回來之後,想了很多,有些事情,不是我強勢,我謀劃,我佈局就能解決的,因為我無法控制一切,就如政府軍跟那些反叛軍一樣,你控制不了他們,所以你的謀劃,一切,都因為他們的變動而變動,最後,被我的敵人給打敗。

我特別佩服洛斐,現在非常佩服他,他知道該抓住誰,該抓住什麼重點,然後,給我迎頭一擊,不,只是輕輕的一擊,我就被擊倒了,緬甸不是我的地盤,所以,我連反手的餘地都沒有,當輸了那塊原石之後,我就敗走麥城了。

不,就算是贏了,我相信,我也會被緬甸的局勢給耗死的,哪裡不是我應該去的地方,但是我沒有放棄緬甸,我會殺回去的,但是,是作為一個幕後者。

就如老劉這個奸詐之徒一樣…

我們等了十幾分鍾,我就看到那個老闆帶著一個人來了,這個人很胖,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很有派頭,豎著油頭,他跟我說:“這是我們公司的老闆,我只是小工啊,我們老闆要收你的料子。”

我看著那個老闆,他伸手跟我握手寒暄,我笑了笑,對於之前那個老闆,我就知道他是小工,這裡的租金應該都不便宜的,看他那個樣子,就像是開石頭的,還冒充老闆,現在才是大老闆出現的時候。

他之所以懊惱,可能是真的想賭那塊料子,但是可能是因為沒錢,所以錯過了,被我賭出來了,所以他更加的懊惱,這也是因為為什麼我說給他二十萬紅包的時候,他會那麼興奮,那麼殷勤。

“料子我看了,好料子啊,滿料的黃楊綠,還是冰種沒有雜質,出鐲子是有了,你要多少錢出啊?”胖老闆問我。

我說:“市場價吧,三等綠有鐲子位,百萬起步,冰種的料子百萬起步,這個底子,很容易起光的,要是達到玻璃種,算是你自己賺了,五百萬一口價。”

“三百啦…”胖老闆說。

我笑了笑,我說:“四百五,一口價,我不黑你,三十萬給我放煙花,二十萬給你的小工,行,就去取錢,我在這裡等你,不行,我就其他地方碰碰運氣。”

聽了我的話,胖老闆說:“可以啦,可以啦,啊明啊,去聯絡煙花商,還是市場管理處的,說要放煙花啊,快點去。”

我看著那個小工開心的就跑出去了,我笑了笑,胖老闆就去打電話,過了一會,他說:“老闆,你真闊綽啊,三十萬放煙花?能放三五個小時啊。”

我笑了笑,我說:“你信不信,我能把煙花放到明天早上?”

胖老闆搖頭,說:“我真不相信,你能拿這四百萬來放煙花…”

我笑了笑,我說:“那你等著,今天晚上,我就讓平洲天空上的煙花不斷。”

聽到我的話,胖老闆給我豎了個大拇指,但是沒說什麼,過了一會,我看著兩三個人,抬著一個大金屬箱子朝著我們的方向來了。

看著這個箱子,好親切,我知道,裡面都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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