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開出來這樣的料子,我握著拳頭,第一刀垮了。

“能不能做料子?”

我問。

坤西搖頭,說:“這個黑點沒人要的,還有裂,第一刀垮了,切第二刀吧…”我摸著料子的玻璃底子的地方,媽的,是個貼皮種,下面直接斷了,我說:“別切了,我們把料子的切口給刷一下,然後…”坤西立馬揮手,說:“那不是騙人嗎?我坤西永遠不賣坑人的料子,這塊料子已經坑了,中間一刀下去,如果不出貨,我們就垮了.”

我聽著坤西的話,心如刀割,媽的,這個時候你還這麼耿直幹什麼?這塊料子這麼大,這一刀雖然垮了,但是還可以繼續賣,雖然價值會大打折扣,但是隻要賣出去,我們就能賺回來一點,總比全陪的好,但是坤西不願意,這裡有這麼多記著,我又不能跟他硬抬槓。

我被坤西拉了起來,退後之後,太子問我:“大哥,怎麼了?”

我捏著鼻樑,我說:“第一刀垮了…”“垮了,怎麼,怎麼可能,那就是說,你沒錢了?”

太子驚訝的說著。

我點了點頭,沒有敢睜開眼睛,我聽著切割機的聲音又開始傳來了,我很緊張,我沒有睜開眼睛,一隻手拖著胳膊,一隻手捏著鼻樑,我雖然心裡已經失望了,知道了結果,但是我還是期待著第二刀,希望這第二刀有奇蹟。

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還沒結束呢,我沒有看,內心焦急的等著,鴉雀無聲,真的是鴉雀無聲,我口乾舌燥的等著,但是因為切割需要的時間太長了,我顯得焦躁不安,不停的變幻著姿勢,最後走來走去,我渾身都被汗水打溼了,等了一個多小時,到了中午十一點,料子終於被從中間給切開了。

這一刀我沒有管,是坤西從玻璃種開窗的位置切開的,從正中間切開的,當我聽到“開了開了”的聲音之後,我立馬走過去,但是我剛看到切口的時候,我就失望了,徹底的失望透頂…媽的磚頭料,中間是白肉,肉質非常的粗,沒有任何翠性可言,那一點點的黑斑讓人覺得噁心,我握緊了拳頭,媽的,我輸了…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輸了,輸得徹頭徹尾,我看著坤西還很穩健,他站在料子邊上,還在拿著燈,打著光看著料子,回頭看著我,突然他笑起來了,說:“一刀窮一刀富,這一刀,我們才算是死透了.”

我聽著他的話,想笑,但是笑不出來,他還在笑,還保持著風度,很多記者都在給他拍照,他儘量的保持微笑,不讓自己那麼難看,而坤西也開始叫人,讓記者離開,這群記者很識趣,沒有采訪,說什麼感言之類的…當人都走了之後,我站在這塊巨大的原石面前,兩刀三塊,死的徹底,我摸著料子,很可惜,我說:“贏了多好,這個綠色要是漲進去,多好,貼皮綠,還是貼皮綠,媽的,這個窗開的真好…”坤西深吸一口氣,說:“年輕人,從頭再來吧,緬甸遍地是金,會東山再起的.”

我苦笑起來,我搖頭,我傷心了,絕望了,我不會在來緬甸了,媽的,這裡是地獄,我的豪情壯志,一次次的在緬甸被挫敗,並不是我驕作,無法面對現實,而是那種種的希望被無奈給打敗之後,人真的很難第一時間站起來,悲傷的情緒總是會湧上來,或多或少,都一會影響你…我沒有哭,哭不出來,內心就是煎熬,我會想很多事情,礦區的事情,媽的,我已經沒興趣管什麼礦山了,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什麼都不想管了,去他媽的,我什麼都不想管了,緬甸真的是我的傷心地,每次來,我他媽的不是九死一生,就是輸的一無所有,真的不是我的福地。

我哽咽了一下,拍拍原石,我說:“拿去蓋房子吧.”

“房子?我得賣了,公司也得賣了,我有幾十個老婆還要養,幾十個還要也要養,哎,我這一輩子的心血,都毀在這塊原石上了,不過我不會氣餒的,我還會繼續的,我還有礦山在,我一定會東山再起的.”

坤西不服輸的說著。

我揮揮手,沒有心情在說什麼了,我上了車,太子開著車帶著我離開,我們都沒人說話,太子只是給我煙,我沒要,沒有任何心情做任何事情,只是想睡一覺,輸光了,死心了,沒有什麼好蹦躂的了,沒有盼頭了,我只想著,沒想過輸,所以,這突然輸了,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所有的計劃,所有的一切,都被打亂了…我聽著太子的電話響了,他接了電話,我聽到老雜毛的叫聲:“草擬嗎的,你們沒事跟政府軍打什麼?現在政府軍要抓老子,讓你們低調,你們怎麼就是不聽呢?”

我聽到老雜毛的吼叫聲,就坐起來了,我跟太子對看了一眼,有點驚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的後腦有點硬,我感覺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我問:“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你他媽的,政府軍突然攻擊了你們的礦區,雙方就打起來了,我還想問怎麼回事呢,二十萬政府軍開始包圍帕敢了,密支那已經被佔領了,政府軍開始全面蕩清所有的帕敢武裝勢力,老子也是他們蕩清的範圍內…”我聽著老雜毛的吼叫聲,胸口就有點疼,敗了,我在帕敢徹底的敗了,敗的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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