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彬不是能與我共事的人,所以,他已經在提前佈局了。

我不在意,他翻不了盤,只要我贏了這一局,我就是翡翠大王,真正的翡翠大王,我能左右一切。

車子停在了瑞麗世紀酒店,我下了車,朝著樓上去,在世紀酒店的頂樓餐廳,我看到了利益,她還是那樣白衣飄飄,但是臉上卻多了一份焦慮。

“邵飛…”李瑜朝著我招手。

我走了過去,坐下來,我說:“怎麼了?一臉慌張?”

“四聯的資金動向很大,而且,消失的莫名其妙,我查不到,所以,我知道陳發可能動手了。”李瑜認真的說。

我點了點頭,我說:“陳發確實是動手了,但是,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不用擔心,陳發讓你來找我交易,只是為了掩人耳目,是做給我看的,我明白的,你不用擔心。”

李瑜聽了,就握著我的手,說:“陳發外號黑手發,你要小心做準備,不要說萬無一失,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萬無一失的!”

我深吸一口氣,李瑜說的對,這個世界上,是沒有萬無一失的,如果陳發最後輸了,真的惱羞成怒,跟我魚死網破,那我還真是害怕他黑手發的名聲!

我捏著手指上的戒指,我說:“我會搞定的,陳發的錢到了嗎?”

“到了,錢都在我這裡,一共二十億,剩下的錢,他還是跟上次一樣,會打在我的公司裡,對於那批料子,他為什麼那麼自信?雖然現在市場上雍曲種的料子,已經到了天價,但是陳發從來不賭石,最多也只是買明料,為什麼這次,他甘願冒這麼大的險來買五十億的賭石?”李瑜擔心的問我。

我笑了一下,我說:“他怕市場崩了,他辛辛苦苦製造的一顆搖錢樹,他當然不想就這麼崩了,而且,他自信,很快就能控制我了,所以,他才甘願買這批原石,當然了,最重要的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他只要控制了原石,最後多少錢怎麼賣,還不是他說的算的?”

李瑜看著我,很擔心,說:“希望你能穩住吧,錢在這張卡里,現在,我們手裡的資金,有一百億了嗎?真不可思議,才短短的一年多,我們就累積了這麼多錢,但是,這樣的錢,我為什麼會覺得拿在手裡那麼緊張?”

李瑜害怕的看著我,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我伸手抓著她的手,我說:“那是因為,錢來的太快,你沒有做好準備,錢你拿著,剩下的五十億,我也會轉給你,你告訴你爸爸,可以動手,侵佔廣東的市場了。”

“什麼?現在嗎?”李瑜驚訝的問。

我點了點頭,我說:“現在,是最好的時候,陳發忙著對付我,所以,你爸爸這個時候動手,是最合適的,一百億,足以獨佔鰲頭了。”

李瑜點了點頭,說:“貨,什麼時候會到?”

我看了看時間,我說:“今天晚上會先到盈江,你上船押船回去,陳發收了料子把剩餘的欠款打給你之後,你立馬通知我,那時候,就是陳發崩盤的時候。”

李瑜點了點頭,但是握著我的手,卻收緊了,我看著她擔心的樣子,我知道,她內心是緊張跟渴望的,我也很渴望,我討厭束縛,任何束縛對我來說,都是痛苦的,尤其是陳發這種玩弄傀儡一樣的控制我的束縛。

他跟田光並不一樣,我跟田光之間,還可以說有兄弟義氣,但是我跟陳發之間,那就是他利用我與被利用的關係,如果沒有田光這條線斷了,我可能,就是他的傀儡,永世不能超生了。

我們下午去了盈江碼頭,在盈江碼頭等到了晚上,貨船開到了盈江碼頭,在這裡,主要是過一個海關,把稅收給交付了,然後直接去廣東。

貨輪停在碼頭,我看著太子的人站在貨輪上朝著我揮手,我跟李瑜上船,跟對方詢問了一些事宜,然後就去倉庫。

在倉庫裡,我看到了一堆的原石,都是雍曲種的料子,有幾塊切開的,料子還不錯,都達到了冰,這批料子說金貴,他並不算金貴,只是被人炒高了價格而已,但是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迴歸本質了。

我跟李瑜驗了料子之後,就跟壓床的人吩咐了一下,隨後,我就下船,跟李瑜揮手,看著貨輪離開,我內心開始真正的緊張起來,明天料子或許就會達到廣東,只要錢一到,真正的決戰就要開始了。

但是,黑手發不會那麼輕易的服輸的,所以,我需要死死的壓制住他,我拿著電話,打電話給太子。

“喂,太子,老劉的事,做的怎麼樣了?”我問。

太子呸了一口,跟我說:“那個老不死的,我正想跟你說呢,他說了,給他準備一個億,還有一輛車,他要到仰光,才能把料子給我們做好,否則,他就不做。”

我聽著就皺了眉頭,我草,這個王八蛋,居然還會來這一套,我看著時間,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這個王八蛋,居然在這個時候要挾我,哼。

“給他,派人跟著他,如果他敢耍花樣,直接打死。”我說。

太子很不爽,說:“大哥,不是吧?我覺得,咱們應該把他吊起來,狠狠的抽他一頓,操他媽的,這個人,就是賤,一定要狠狠的修理他才行。”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沒時間了,我這邊沒有時間了,告訴他,如果一切條件,我都可以滿足,如果他敢耍花樣,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我說完就掛了電話,我捏著電話,看著漆黑的盈江,我始終相信,賭徒,最終會死在賭桌上。

四大家族有多少身家,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們的家底很厚,就算我把他們的資金給套牢了,但是,最後他們肯定有救命的錢,而賭石,是每一個賭客翻身的最後手段,所以,我必須要聽週會長的,在賭石上,給陳發致命一擊。

老劉看準了這一切,他這個卑鄙小人,還真會算計,哼,厲害!

等這件事辦成了,我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卑鄙小人給弄死,他活著,就是一個禍害。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只需要等,就行了。

我沒有去盈江,而是留在了瑞麗,前腳送走李瑜,後腳,我就回邊貿街,在邊貿街的倉庫裡,我等來了吳彬。

“料子,什麼時候會到?”吳彬一邊走,一邊問我。

我看了看時間,我說:“午夜四點,這個時候,是人最疲倦的時候,該睡覺的,都睡覺了,所以,正是我們做事的時候。”

吳彬笑了一下,說:“還早,我們談談以後的事吧,打到四大家族之後,翡翠市場,就是我們瑞麗說的算了,那時候,有賺不完的錢,你打算,怎麼規劃?”

我笑了一下,我說:“我坐鎮廣東,你坐鎮瑞麗,緬甸有我們的礦區,一切都好說。”

吳彬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我跟他坐下來,靜靜的等著,其實,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一切,都看命,看看老天爺給不給我們這個機會。

等到了後半夜,我聽到了車子的轟鳴聲,我就睜開了眼睛,我看著兩輛卡車開到了倉庫停下來,趙奎站起來,說:“飛哥,車子來了…”

我點了點頭,很疲倦,凌晨四點人很累,我強行打起精神來,看著吳彬,他笑了起來,說:“五十萬一公斤,五噸,二十五億,都在這裡,邵飛,你真的夠狠,為了打到敵人,寧願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我服。”吳彬說。

我把卡拿到手裡,交給了趙奎,讓他查了一下,趙奎點了點頭,我就說:“找時間,給廣東匯過去五十億。”

趙奎點了點頭,我現在算是孤家寡人了,手裡的錢,全部都到廣東去了,孤注一擲,跟陳發拼了,公司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其實還可以換幾十億,但是,我知道,陳發要的就是控制我的公司,而不是所有的股份,他以為控制了賭石基地,就可以控制我,但是,其實我不在乎盈江賭石基地。

雖然他是我辛辛苦苦建立的,為了賭石基地,我差點丟了命,但是,為了能打倒陳發,我豁出去了,他要我的公司,我要他的市場,跟他以物換物,最後他的錢,到了盈江,我的錢到了廣東,移形換影,但是他的錢變成了死錢,被套牢在公司的死錢,而我的錢可是活錢。

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股價虛高,是因為雍曲種的料子在炒作,等雍曲種的料子崩盤的時候,公司的股價也會崩盤,到時候,陳發就會受到雙重打擊,就算他不死,後面,我也給他準備了一口棺材,不,是給四大家族準備的棺材,賭徒最終會死在賭桌上。

我看著吳彬站在車上,手裡拿著料子,他說:“一個星期之內,曲雍種的料子,會在瑞麗崩盤,整個東南亞市場,將充斥著曲雍種的料子,到時候,陳發連哭都沒有眼淚。”

我看著吳彬,他很自信,我也相信,以珠寶街的能力,只要他們得到了原石,他們能在一個星期之內,弄垮所有的市場。

我看著已經微亮的天空,很美麗,但是最後的結局,也能如此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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