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劫我的貨?誰敢抓我的人?在瑞麗這片地界,能幹出來這種事情的人,不多了,除了田光,我想不到任何人。

我愣在原地,握緊電話,田光這是要做什麼?斷我的財路嗎?如果今天我拿不出來貨,我該怎麼交代?跟顧客,跟老闆,都沒有辦法交代。

週會長走了出來,他看著我,就嚴肅的問:“出了什麼問題?”

我勉強的笑了一下,我說:“沒事,貨物馬上就到。”

週會長有點語重心長的說:“看你的樣子,並不像沒事,不過,你這個年輕人,從來不讓人失望,我們即將去珠寶街看貨,我想,今天晚宴之前,你應該能把貨物拿到吧?”

我點了點頭,我說:“週會長,這邊交給你了,我馬上親自去提貨,趙奎走…”

我轉身就走,離開了世紀酒店,下了樓,趙奎把車開過來,我上了車,給貌桑打電話,讓所有的兄弟都到邊貿街來。

車子到了邊貿街,我給田光打電話,很快電話就響了,我說:“喂,光哥,那批貨,是怎麼回事?”

“貨?我收了,有問題嗎?”

我聽到田光冰冷的語氣,就深吸一口氣,但是我還是耐著性子,我說:“光哥,那批貨是我的…”

“你的?哼,是我的,你要知道,在我的店裡開出來的東西,以我們馬幫文化公司出售的東西,都是我田光的…”

我聽到田光的話,就咬著牙,我說:“光哥,我勸,把貨還給我…”

“貨就在我的別墅裡,你想要拿嗎?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對於田光的話,我嘴角顫抖,我聽著電話裡馬玲的慘叫聲,我知道,馬玲很慘,電話掛掉了,我瞪著遠處,他這是逼我動手,是的,他終於逼我動手了,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走到這個地步?

我捏著鼻樑,是我的錯,我早就讓馬玲把子公司還給田光了,我知道,田光這隻暴躁的刺蝟,不管什麼人,拿走他的東西,他都會咬人的,一身的刺,會扎的你渾身都是血淋淋的傷口。

我在邊貿街等了一會,我看著一輛輛車都開過來了,貌桑,癩子疤瘌他們都下車了,身後跟著幾十個人,但是這些人雖然多,跟田光一相比,就差遠了。

“飛哥,我沒用,他們人太多了…”

我看著疤瘌他們跪在地上哭,我說:“都他媽給我起來,不丟人嗎?”

幾個人戰戰兢兢的站起來,我坐在車裡,說:“貌桑,進來,其他人都給我上車…”

所有人都快速的上車,貌桑坐在我的車裡,我說:“去田光的別墅。”

趙奎開著車就走,貌桑看著我,臉色很奇怪,我看著他,我問:“你怕嗎?”

“怕什麼?”貌桑奇怪的問我。

我笑了笑,我說:“我一會就去見一個大老虎,會吃人的大老虎,你不害怕嗎?”

“可以用槍嗎?”貌桑問。

我聽著就舔舔嘴唇,誰敢在瑞麗對田光用槍,在瑞麗,馬幫已經能隻手遮天了,誰敢用槍指著田光?但是我看著貌桑,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說的就是他這個年紀。

我說:“今天,我允許你用槍。”

貌桑很開心的笑了起來,說:“那我就不怕了,老虎厲害,但是一顆子彈就崩了他,沒什麼好怕的。”

我看著貌桑,心裡很震驚,他不知道田光是什麼人,所以,他說用一顆子彈就能解決掉田光,我沒有阻攔,也沒有教誨什麼,貌桑能不能殺掉田光是一回事,他敢不敢又是另外一回事。

田光,我們第一次兵戎相見,會如你所願。

我打電話給馬炮,電話響了,我聽著馬炮醉醺醺的聲音,我說:“我要乾田光了,在他別墅,來不來,隨你所願。”

車子開到了別墅,我們下了車,我看著田光的別墅門口站著黑壓壓的一片,都是馬幫的人,他們看了我,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我們的人都下車,幾十個人站在我身後,雖然氣勢不如他們,但是我們渾然不懼。

一個馬幫的兄弟走過來,說:“飛哥,光哥說了,只能你進去…”

“飛你媽個頭啊,老子已經不是馬幫的人了,他媽的,跟我假惺惺什麼玩意?要是真的他媽的認我這個飛哥,你們早就他媽的跟我混了,你們還會跟他嗎?給我打…”

我憤怒的吼著,他們看著我,很難過,他說:“飛哥…”

我走過去,朝著他臉就是一拳,直接把他打的滿臉都是血,他倒退幾步,捂著臉,我直接走進去,身後的人都衝進來了,但是他們沒有攔著我們,只是站在門口,我不管他們,雖然我知道他們難做,但是現在不是優柔寡斷的時候。

我走進別墅裡面,我看著田光的人都站在別墅大廳門口,一個三十多歲的人看著我,說:“對不起了飛哥,今天只能你一個人進去。”

我沒說話,添了添嘴唇,直接就突進去,我身後的人都拿著棍子,衝到我前面,見人就打,這一批人有三十多個,都是田光的心腹,他們不是馬幫的人,只能算是田光的私兵,所以,他們不買我面子。

打鬥一下子就起來了,我帶著趙奎跟貌桑進去,攔我們的人,都被趙奎給擺平了,我走到別墅的大廳前,看著那玻璃門,我從地上撿起一根鋼管,朝著玻璃門上就砸了一下,玻璃門碎裂,我看著裡面的人,他就坐在裡面,喝著咖啡,姿態優雅,對於外面的動靜,絲毫不以為意。

我看著大廳裡面,馬玲被吊在房樑上,阿海拿著鞭子,狠狠的抽著馬玲,她已經痛的連叫喊都喊不出來了,我鼻子抽動,阿海也停手了,看著我,臉色難看,我知道,他現在恨不得房樑上吊著的人是我。

我走進去,直接坐在田光的面前,屋子裡都是人,黑壓壓的一片,有幾十個,田光放下茶杯,說:“我喜歡你粗暴的樣子。”

我看著田光,我說:“何必要這樣?好聚好散,大家都好看,好聚不好散,大家都難看。”

田光冷冰冰的看著我,問:“我覺得,你不想好聚好散,在我的公司,搞那麼多事情,為什麼不先告訴我一聲。”

“公司是我的…”

我聽著馬玲撕心裂肺的吼一聲,田光就回頭看一眼,說:“阿海,你真的一點用都沒有。”

阿海聽到田光的話,很羞愧,隨手就抬起來鞭子,朝著馬玲的身上抽上去,我看著,心驚肉跳我握緊了拳頭,我說:“公司會還給你,你的東西,我一分都不會要。”

田光拿出一顆煙,柱子給他點著了,他優雅的抽了一口,看著我,問我:“邵飛,你還記得,我曾經問過你一句話。”

“不記得了…”我憤怒的說著。

田光好笑的笑了一下,說:“兄弟跟你說的,你都記不住,女人跟你說的,你永遠記在心裡,所以你會失敗啊,我提醒你一句,我曾經問你,我跟馬玲之間,你會選擇誰,你告訴過我,你會選擇我,你還記著這個答案嗎?”

我看著田光,他的樣子,真的很讓我憤怒,但是這句話確實是我說出口的,但是現在我已經不想跟他有任何關係了,我說:“不記得了…”

田光吐出一口煙霧,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眼神裡都是失望,我不知道他失望什麼,但是我知道,接下來,我們會很難看。

他說:“不管你記得不記得,今天,你都要做一個選擇,殺了馬玲,貨給你,我們相安無事,瑞麗的天下,我們平分秋色!”

我站起來,我說:“做不到…”

田光抬頭看著我,很生氣,他指著我說:“做不到?這就是你的弱點,為了一個女人,你要放棄太多的東西,你的貨,你的事業,你的未來,你在盈江做了多少事,多少努力,你自己不清楚嗎?因為一個女人,你就要全部放棄是嗎?這就是你的弱點,你改不掉,你永遠都別想成功。”

我看著田光,我說:“光哥,我已經不是你那個只會聽你滿嘴仁義道德的小弟了,你曾經說過什麼,你自己又記得嗎?”

“我記得,我說過,有我在,你就不用出來接受風雨,你只要站在我背後,天,就永遠塌不下來,但是,你這個反骨仔,你想自己當老大啊…”田光對我吼著說著。

他站起來,看著我,我被他瞪的有點發毛,我走過去,我說:“我願意站在你的背後,但是,我也不想失去我的自我,你也知道,我已經強大到,你沒有辦法在為我遮風擋雨了,所以,你要幹掉我,你這個永遠自私自利的人,你的血液裡永遠都留著屬於周老大的那份血,你們的內心都是暴躁殘忍的,你這個從小被母親父親拋棄的棄兒,你跟你舅舅一樣,心裡都有一份見不得別人好的怨恨…”

我憤怒的辱罵著,田光愣住了,他眼睛猩紅,臉色極為難看,我突然冷靜下來了,我在衝動的時候,說了什麼?我腦子一片空白,我想不起來了,但是,我知道,後果,可能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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