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的很踏實,儘快心裡有無數的事,但是我在平穩的睡著。

“咳咳…”

在黑暗中,我咳嗽了起來,我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我從床上爬起來,沒有燈,但是很亮,我腦子有點暈乎乎的,真的,很熱,被火炙烤的熱。

我跌跌撞撞的下床,我聽到外面的聲音很混亂,人快速跑動的腳步聲在走廊裡面傳出來,我開啟臥室的門,我一看,我傻眼了,火,居然著火了,我趕緊朝著浴室去跑,拿著浴桶,開始放水,但是太慢了,我很著急,急忙朝著臥室去跑,我將棉被從床上抽起來,趕緊跑到浴室裡,將棉被丟到浴桶裡。

我很著急,著火,怎麼會著火呢?

這個疑問在我腦海裡不停的疑問著,著火的可能有很多,但是我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我趕緊去拿電話,我給趙奎還有張奇打電話,但是兩個人都沒有接電話,昨天晚上是慶祝的夜晚,所以他們兩個可能喝醉了。

我把棉被拿出來,裹在身上,我趕緊朝著大門去奔走,到了大門口,我一把抓著門把,很燙,但是我也得開門,我拉著把手,想要按下來,但是我突然發現,手柄像是被固定住了,根本就打不開,我瘋狂的按了一會,但是根本就打不開。

我草,門被從外面鎖死了…

我的臉被炙烤的難受,我趕緊的後退,我看著李瑜從臥房裡出來,他看著房間裡面的火,嚇得有點花容失色,李瑜抓著我,想要說話,但是濃煙嗆的她不停咳嗽起來,很快就蹲在地上沒有辦法說話了。

我腦子很亂,但是我明白一點,清楚的明白一點,有人要殺我…

我沒有亂,而是抓著李瑜到了浴室,我開啟水龍頭,朝著她身上澆水,然後把所有的毛巾都拿出來,然後捂在李瑜的嘴上,她咳嗽的很厲害,是吸入了濃煙的緣故。

有時候火災中死去的人並不是被燒死的,更多的是被嗆死的,我做完這一切,趕緊的就捂著口鼻朝著窗戶去,到了窗臺前,我看著樓下,媽的,好高,十層樓,下面的人群已經開始疏散了,可見酒店的人已經發現了火災。

我皺起了眉頭,我朝著下面喊:“來幫我開門,快點,幫我開門…”

樓下太慌亂了,我的喊聲像是微弱的風聲一樣,被腳步聲給淹沒,我心裡很著急,但是我告訴我自己,千萬不能亂,否則我就死定了。

我舔著嘴唇,不可能跳下去的,跳下去必死無疑,我回頭看著那熊熊夢燃燒起來的大火,我沒有任何辦法,滅火器外面有,消防斧也在外面,但是現在沒有人能幫我開門,我的房門在外面被卡死了。

我草你媽的,這是誰?想要燒死我…

我跑到廁所去,李瑜很慌亂,但是依然保持著鎮定,她問我:“我們會死嗎?”

“不會的,我邵飛不會死在緬甸這個窮鄉僻壤…”

我憤怒的說了一句,我突然看到了浴缸,我急忙瘋狂的扯拽著浴缸,想要把浴缸給扯下來,我扯了幾下,浴缸鬆動了,媽的,仰光酒店的設施太陳舊了,浴缸都輕易的被我扯動了,我把棉被蓋在身上,都是水,我推著浴缸,來到了外面,我深吸一口氣,然後憋氣,推著浴缸就朝著房門去撞。

大門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我這麼一撞,大門被撞出來一個大口子,我頓時心中狂喜,我拽著浴缸往回走,浴缸很重,我又不能呼吸,我憋的要死,剛走回去,我突然聽到外面有動靜,好像是有人在砍房門。

我聽到咚咚咚的聲音,我就喊:“快點,快點,老子還沒死…”

我說完就咳嗽了起來,濃煙太密了,我吸了一口濃煙,整個人都快被嗆死了,我趕緊去浴室,拿著潤水的毛巾放在鼻子上吸了口氣,然後咳嗽起來,我看著毛巾,都是烏黑的煙塵。

突然,我聽到有人喊:“飛哥快出來…”

是趙奎的聲音,我趕緊走出去,朝著外面要跑,我身上裹著棉被,我跑到門口,看到了趙奎他們在外面,好像只有這一間房間著火了,我沒有看到外面有大火。

我想要跑出去,但是我突然聽到李瑜的聲音,她喊:“邵飛…”

我急忙回頭,我看著李瑜,他倒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著,我咬著牙,趙奎喊:“別管他了,快…”

我看著咳嗽的李瑜,很慘,如果我再不走,我會跟李瑜一樣,但是我回頭了,我朝著李瑜狂奔,我把棉被蓋在李瑜的身上,然後一卷,他整個人就被卷在了裡面,我跑到浴室拿著毛巾捂著嘴,把李瑜扛起來,這個時候輕飄飄的李瑜變得很重。

我沒辦法只好把他放在浴缸裡,把毛巾朝著臉上一裹,推著浴缸就朝著外面跑,浴缸被我推動了,很快浴缸就被推到了門口,我朝著裡面一跳,我看著趙奎跟張奇一把拽著浴缸,他們三個人合力,直接把我們拽住去了。

當我出來了,我劇烈的咳嗽起來,整個人憋的快要死了,我趕緊站起來,趙奎跟楊瑞兩個人把李瑜給抬起來,我們快速的朝著樓下走。

“媽的,有人要殺我…”我憤怒的說著。

趙奎說:“是的飛哥,你的門被人用膠布封死了,在外面有人倒了汽油,我們剛喝完酒,下來找你,突然就看到失火了,還好楊瑞說找你商量點事,要不然,就危險了。”

我咳嗽著,問:“現在幾點?”

“剛過十二點飛哥…”趙奎一邊走一邊說。

我有點驚訝,才剛過十二點,我剛入睡嗎?剛睡下就有人要放火燒我,媽的,一定是來參加宴會的人乾的,否則,他們不知道我的具體作息,我草你媽的…

我們快速的到了樓下,樓下都是人,消防車開進來了,我看到救護車也在,我把李瑜拉出來,我看著李瑜已經昏迷了,趕緊就把他啊送上救護車。

看著救護車離開,我咬著牙,田光他們都過來了,還有警察,他們要帶田光他們去問話,可能是關於火災的問題。

因為昨天我們馬幫在酒店裡慶祝,而且放了那麼大的煙花,所以火災的原因,有可能就是我們馬幫造成的。

我們很配合,去了警察局,馬幫的人都由阿福去安撫,主要是我們這些負責人過去,到了警局,他們隨便問了一點事情,我就說我在睡覺,其他的事情什麼都不知道。

警察也問不出什麼,就放了我們,我們在警察局呆了一晚上,到了天亮,才有車過來接我們,我們走出警察局,看到丁瑞在外面,我知道,一定是丁瑞在從中調解,瞭解。

“丁先生…”我跟丁瑞握手問好說。

丁瑞點點頭,說:“對不起邵先生,昨天晚上的火災已經調查清楚了,有人為的在縱火,而且是針對你的。”

我點了點頭,他說:“這件事,如果你要追究的話,我可以跟警署的人溝通,讓他們儘快偵查破案,把兇手抓出來,這也關係到我們緬甸的聲譽。”

我說:“那就謝謝丁先生了,我還有事,馬上就離開緬甸,等合作的事情,下次在來商議吧。”

“可以,但是邵先生,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你。”丁瑞嚴肅的說。

我皺起了眉頭,我問:“什麼事?丁先生儘管說。”

“昨天,有人目擊到我們政府軍通緝的犯人,出現在你們酒店聚會當中,這個人叫做魏敏,是魏武的兒子,雖然魏武已經與政府軍達成了某種和解,但是他的這個兒子,並不在我們的保護範圍內,而且,還是危險人物,我希望邵先生能夠明白這其中的厲害。”丁瑞嚴肅的說。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知道了丁先生,我會注意的。”

他笑了笑,跟我握手,然後就上了車,我捏著喉嚨,看著我們的車來了,趙奎他們就給我開啟車門,我坐了進去,我們的車隊離開警察局,直接朝著碼頭開,趙奎說:“飛哥,為了安全,阿福昨天已經把我們的人都用船送走了,今天我們也走水路!”

我點了點頭,我拿著電話,想給李瑜打個電話,但是終究沒有打,我有我重要的事情要做,至於她,我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

我們到了碼頭,在碼頭,我看到了早就到的田光,他們給我拿了衣服,站在碼頭上,我換好衣服,看著大浪蕩起的河面,田光說:“有人要殺你。”

我點頭,我說:“知道,想殺我的人很多。”

“你知道是誰嗎?”田光問我。

我笑了一下,我說:“肯定是宴會上的人,在宴會上,有那麼一個人,看上去很友好,但是其實是一頭笑面虎,我前腳得罪他,後腳我就被人放火要燒死,所以除了這麼一個人,我找不到第二個人。”

田光點了點頭,說:“這個人,很危險,如果都如拉雜毛那樣,我倒是不怕,但是卻陰險狡詐,看來,以後我們馬幫,有的鬧了。”

我沒有說什麼,上了船,很快船就開了,我回頭看著緬甸這片土地,這裡真的不是我的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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