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很透,探照燈打進去之後,三邊的切口全部都被照透了,而且,裡面有一團明顯發綠的肉質,我們所有人都站在一邊看,看的目瞪口呆。

沉默,沒有人說話,都看著料子,被驚呆了,這剩下的料子有多大?我心裡粗略的估算著,大概還有一百多噸,滿料嗎?不,應該不是滿料,有多少?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算了,我現在心裡已經發狂了,我抓著頭髮,兩邊切掉三米,整整切了三米在見肉,不,還沒有見肉,只是裡面的料子有綠而已。

驚喜來的太突然,所以顯得有點瘋狂,我已經無法思考了,我粗略的估算著,這大概剩下的料子還有九十噸左右,媽的,九十噸,我給他算一半,不,三分之一,媽的,那也有三十噸,這個數字,有點太驚人了。

不不不,我在給他算少一點…

我有點瘋狂了,我走來走去,所有人都看著我,我真的,那種興奮讓你無話可說,就是想要用走動的方式來發洩自己,顫抖,我的手在抖,像是帕金森一樣,不由自主的抖。

幾個人看著我,朝著我跑過來,趙奎說:“飛哥,你沒事吧。”

我搖頭,伸手要煙,我手抖的厲害,身體都在打冷顫,我發財了,

媽的,真的發財了。

“飛哥,你真的沒事?”趙奎驚訝的問。

我吼道:“我沒事,給我煙,我要抽菸,看不懂嗎?”

趙奎有點傻眼,趕緊從軍裝的口袋裡,拿出來一包煙,我都抓了過來,手顫抖著,把煙從裡面拿出來,我放在嘴裡,煙都抖的厲害,真的,沒有人不緊張,不激動,這麼大的料子,我草,居然裡面有綠…

我拿著打火機點菸,但是不管怎麼點,他就是不著,我氣的使勁甩著打火機,然後點了一下,還是沒點著,我有點著急,趙奎趕緊的給我點火,火著了,我趕緊抽了一口煙,深深的抽了一大口。

這一口煙抽進來,我草,那叫一個爽,我閉上眼睛,享受著菸草給我帶來的刺激,我深深的突出那口煙,我睜開眼睛,舔著嘴唇,冷靜下來了不少,但是還是緊張。

刺激,真他媽刺激,這次賭石真的是我人生之中最刺激的一次,比上天台還刺激,真的…

“哈哈,有綠,裡面有綠,陳發,裡面有綠,我不用死了,我不用上天台了,哈哈哈…”

我聽到李宏的喊聲,我就看了看了一眼,李宏很興奮,但是突然他一頭栽在地上,不省人事,我有點無奈,媽的,這幾天他是幾次差點沒把自己給弄死,不要好不容易賭贏了,心臟病犯了,又被自己給弄死了。

我看著幾個人把他給抬走,但是他連掙扎都不掙扎了,就是一頭昏死過去了,李瑜看著他被抬走,然後來到我面前,擔憂的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賭石是這樣一種場景,真的會死人的,是不是?”

我笑了起來,我說:“當然是,你都親眼看見了。”

李瑜低下頭,我不知道她是興奮還是如何,身體也在顫抖,我沒有在管她,現在我關心的是這塊料子,媽的,裡面有綠,但是猶抱枇杷半遮面啊,還不出來,還得在切一刀,這一刀多厚?

不管多厚,出綠了,媽的,多切一點…

陳發過來,說:“你之前讓我入股,我答應了,這次,我出十億美金,買你一半的股份,怎麼樣?合適吧?”

我哈哈大笑起來,我說:“陳老闆,開玩笑的,你也當真,哈哈哈…”

我哈哈大笑著,看著陳發,他臉色極其難看,我看著他要死的樣子,就特別爽,但是他卻說:“有多少綠,什麼綠,種水如何,都不確定,你別抬得意。”

我擦著臉,我說:“是啊,所以,我還得來一刀啊,張奇,給我切二十公分,切片…”

張奇給我做了可以的手勢,然後我就讓緬甸人拿著繩索,把要切的地方給固定住,因為切的比較薄,我害怕料子倒下來砸到人,當然人是其次的,萬一切到綠了,媽的倒下來料子碎了,那損失的可都是錢啊,而且是天文數字。

我們站在一邊看著他們工作,很快四個角都被繩索給固定住了,所有人都遠離,我看著料子,兩米多的料子,切的很薄,但是依然要切兩個多小時,我知道,下一刀之後,我的人真的要被顛覆了,這一刀下去,應該就能見綠了,這個綠包裹在裡面,有多綠,種水有多好,沒有人能確定的,但是我感覺我已經能翻本了。

剛才的探照燈照射進去,真的,很透,非常的透,這一刀下去,如果真的能見到好綠,那麼我就要把這塊料子在對半切一下,媽的,因為料子太大了,只有把綠色對半切,我才能清楚的看到裡面的料子有多少,然後用小型切割機,把料子給剝離了。

太大了,我只有把他們分解成一點點的片,然後才好處理,我看著料子,舔著嘴唇,我似乎已經看到無數只翠綠的手鐲,媽的,不會真的是帝王綠吧,我要開出來這麼多帝王綠。

呵呵,翡翠大王算什麼?我在翡翠賭石界那就是永恆的傳說了,這麼多帝王綠。

要是真的開出來這麼多帝王綠,會不會掉價?

我不停的幻想著,我時而笑,時而嚴肅,我感覺身邊的人看我都覺得我不正常,我是有點不正常,媽的,大喜大悲的,能把人給折磨死,但是我知道,我只是興奮過頭了而已,我坐在椅子上,腿不停的在抖,不知道為什麼,抑制不住,本能的反應而已。

機器的聲音,震耳欲聾,我看著那巨大的原石,一點點的被切開,陳發也沒有在看了,而是坐在一邊,等著料子被切開,我們都在等,這一刀就能結束了,幾乎可以結束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終於在晚上七點的時候,在我們焦急等待的過程中,這一刀切片被切開了,機器停了,我興奮的站起來,天黑了,但是探照燈把空中打的透亮,猶如白晝,我們都站起來,看著料子的切片被繩索給吊起來。

“邵飛,有沒有想過,料子怎麼處理?”陳發問我。

我皺起了眉頭,料子都還沒有開出來,就想著怎麼處理?是啊,這塊料子足夠大,該怎麼處理也是一件難題。

陳發看著我,嚴肅的說:“我們之間還可以合作,這麼大的料子,我覺得,咱們可以把聯合開發掉,我在緬甸準備建工廠,你的這批料子就可以給我處理,我來打造一系列的產品,怎麼樣?”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我還是喜歡把他給賣掉。”

“賣掉?哈哈,你太天真了,我不說他有五十噸,就算有一半,二十噸,誰能吃的掉?如果要吃掉這塊料子,得一個團體,但是廣東現在所有的商戶,幾乎都在收購其他地方的料子,手裡的資金有限,珠寶街你願意賣嗎?港澳臺是有大老闆,但是料子太大了,如果是極品還好,但是如果只是一般中等的貨色,他們是不會吃的,因為太大了,他們吃掉要花巨大的資金,但是卻因為太多衝擊市場而不好賣,所以,只有我們聯手把他開發掉,在緬甸出售,慢慢的賣。”

我皺起了眉頭,如果這塊料子只是中等的話,那麼可能真的就如陳發說的那樣,只能慢慢的賣了,可能會賣個十年八年的,不過無所謂,只要是我的料子,我賣個二十年,那也是我的錢。

我說:“陳老闆,工廠我也會建,就不用你費心了。”

“你真的鐵了心,不跟我合作?”陳發憤怒的說。

我笑了笑,沒理他,不跟你合作又怎麼樣?你還能咬我啊?我沒有說話,看著切片被切下來了,我就趕緊過去看料子,現在這塊料子才是最重要的,所有人都朝著料子跑過去,但是探照燈一打過去,我就停步了,我看著料子的切口,媽的,綠,很濃的綠,像是一塊白巧克力被切了一片之後,裡面露出來濃濃的綠松一樣,我停下腳步,慢慢的朝著料子走,我沒有看切片,而是直接看著這兩米多高的料子。

我哽咽了一下,抬頭看著料子,切口出來了,這個綠色在切口的偏上位置,在一米六七的位置上,很綠,我不擔心這個綠色的濃度了,我沒有管他是什麼綠,我轉身朝著切片走,我看著地上靜靜躺著的一塊二十厘米厚,兩米多高的切片,在偏上的位置,有一個像是被切下來的綠松一樣,我很興奮,搓著手,拿著手電,媽的,發了,真的發了…

所有人都朝著我走過來,站在我身邊,他們看著料子,趙奎拿著皮尺,跟太子拉著,然後去測量被切下來的綠色肉質。

“飛哥,有四十厘米的長度,寬有二十厘米,這他媽是什麼綠?真他媽好看。”趙奎說。

切下來的肉質並不多,這說明肉質在裡面隱藏的還很深,不過,見綠了,我走過去,拿著強光手電打進去,綠色的肉質立馬就呈現出來了。

真漂亮啊,猶如西瓜皮一樣,濃厚濃厚的…

“噗通,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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