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有多大?

像是在為我送行。

田光關上了大門,就是宣佈了我的死刑,他用行動告訴我,今天只有我自己,馬幫是不會插手的,憑我一個人的能力,如何跟珠寶街抗衡?

但是我緊緊的抱著懷裡的女孩,我從未有過如此的堅定,那帶血的匕首指著我,下一刻就要把我撕碎。

吳彬已經瘋了,今天珠寶街顏面盡失,他的侄子侄媳婦全部都被殺了,就在他的面前被殺了,那是他的親侄子。

先不說親情,吳海是個有能力的年輕人,他正直,有能力,心好,只是為了愛情有點盲目,在珠寶街可以說是未來的希望,但是,就這樣死在了大街上。

我真的很佩服吳海,能為了愛,舍掉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這就是我還苟且偷生的活著的原因,不會我不羨慕吳海那種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思想,人,只有活著,才能左右一切。

我不會死,哪怕現在面對的是已經瘋狂的吳彬,他一步步的朝著我逼近,我們的人已經被陷入某種漩渦,無法抽身,所以,只能我自己一個人面對這瘋狂的野獸。

我看著吳海,他張口嘴,像是要咬我一塊肉下來一樣,他說:“為什麼?為什麼要殺吳海?他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

我說:“那你又為什麼要殺四眼的女兒,她也跟你無冤無仇。”

“我侄子的命,比他金貴,我要她陪葬。”吳彬憤怒的說。

我咬著牙,懷裡的女孩很溫熱,我發誓,不會讓她的血涼,我說:“快走吧,要不然,你連珠寶街都要丟掉。”

聽到我的話,吳彬很憤怒,他把自己的頭髮撩起來,憤怒的吼道:“陰謀,都是你的陰謀,你早就謀劃好的是不是?告訴我,你有什麼陰謀?告訴我…”

我哽咽了一下,低下頭,深吸一口氣,我知道,現在如果不讓吳彬恐懼,四眼的女兒是保不住的。

我說:“珠寶街馬上就要毀於一旦,你們的信譽,會被我崩壞,你們賺的錢,都要吐出來,廣東人要來了,北京人也要來了,這次,不管是誰袒護你們,瑞麗再無珠寶街。”

聽到我的話,吳彬皺起了眉頭,憤怒的吼道:“憑什麼?你有什麼能力?”

我笑了起來,笑的很邪惡,我說:“還記得那隻鐲子嗎?你以為我傻嗎?我看不出來她有瑕疵,我當然看出來了,是你們珠寶街的人偷龍轉鳳給我掉包了…”

吳彬聽了我的話,就顫抖了一下,兩眼失神,突然,他憤怒的看著我,質問我:“所以你給我找了筆大生意…”

我說:“這世界上沒有白來的午餐,你這種老狼也會上當,說明珠寶街氣數已經盡了,如果我是你,現在就應該回去跟會長好好商量商量,看看還有什麼補救的辦法,為了一個已經無足輕重的人,而丟掉珠寶街的江山,如果你覺得值得,那你真的就是蠢。”

吳彬聽了我的話,笑了起來,笑的很癲狂,他說:“我也會栽跟頭,還栽到你的手裡,可以,邵飛,你果然陰險狡詐,果然,但是,為什麼?難道珠寶街不值得你拼搏嗎?為什麼你要一次次的跟我們作對。”

我認真的看著吳彬,我說:“值得,但是,我會用我的雙手,來打一片天下出來,而不是在你的身後,做你的小弟,我厭倦了這種生活。”

吳彬看著我,眼神有點患得患失,也有些散亂,突然,他舉起手,說:“把她給我。”

我看著吳彬,我說:“你不可能得到,他是我乾女兒,我邵飛今天放話在這裡,誰都帶不走她。”

吳彬握著匕首,朝著我走過來,我心驚肉跳,吳彬的身體很壯碩,雖然胖,但是發瘋起來,我不一定是對手,我一步步的後退,突然退到門口,已經再無退路,我緊緊的抱著孩子,一隻手騰出來,握緊拳頭。

吳彬咬著牙過來,臉上都是血,很兇殘,突然,我電話響了,我拿出來電話,看了一眼,我很開心,我把手機給吳彬看,我說:“廣東人的電話,還不走,你連跟我玩的資格都沒有了。”

吳彬看著電話,臉上的肉都在顫抖,我立馬接了電話,按了擴音,裡面傳來了陳發的聲音:“邵飛,我已經到芒市了,開車來接我,人,貨,我都帶來了。”

聽到陳發的話,吳彬怒吼起來,罵道:“陳發,你要玩是嗎?我陪你玩…”

沉默,只有雨聲,突然,陳發笑起來了,說:“原來是吳先生,好,在瑞麗等我,我馬上就到,這次,我想想看看你們瑞麗人怎麼翻身。”

電話掛了,吳彬看著我,我也看著他,這場對峙的戰爭,我贏了,吳彬不可能捨掉珠寶街的,那是他的根。

“邵飛,不要相信廣東人,終究有一天,你會發現他們只是在利用你,你也會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事情。”吳彬平淡的說。

我有點驚訝,沒想到他會說出來這種話,他轉身,落寞的要走,我鬆了口氣,突然,他猛然轉身,朝著我就刺了一下,我心驚的靠在門上,退無可退,匕首穿過我懷裡孩子的手臂,扎進了我的心窩,但是我的一隻腳頂住了吳彬的肚子,死死的頂著。

我雖然放鬆了戒心,但是絲毫沒有放鬆警惕,這一刀來的突然,但是我也防患的及時,匕首扎進了我的肉體,吳彬憤怒的一點點的壓下來,我的胸口很疼,非常疼,如果他把匕首都扎進來,我必死無疑。

吳彬有點癲狂的狠狠的問著:“你真的願意為這個小女孩去死?”

“我不會死,她也不會死,我會看著你跳…跳樓…”我痛苦的說著。

我一隻腿狠狠的瞪著吳彬,他一點都無法前進,但是我知道,時間,時間會慢慢的殺掉我,我沒有辦法呼喊,所有人都陷入了某種僵持,包括趙奎,很慘,雨中的人,都非常慘。

突然,我聽到了警笛聲,我笑了起來,悽慘的說著:“吳先生,要跟我一起陪葬嗎?”

“啊…”吳彬憤怒的嘶吼著,猛然把匕首拔出來,轉身就走,他絲毫沒有任何猶豫,我看著吳彬,真的是一頭惡狼,我咳嗽了起來,胸口非常疼,若不是我的胸肌夠厚,估計,匕首已經穿透了我的心臟。

我低下頭,看著懷裡的女孩,她居然睜開了眼睛,她的手臂在流血,但是她沒有說話,沒有哭,只是看著我,那眼神裡沒有任何光彩,像是死人一樣,我很心疼,真的,曾經多麼鮮活燦爛的生命,如今變得一潭死水,這都是我們大人的慾望強加給他的傷害與痛苦。

我抬頭看著,珠寶街的人散了,他們像是潮水一樣,快速的離開這條浴血的街道,我們的人,朝著我快速的跑過來,趙奎把我扶起來,我立馬說:“準備車,我要走,我不能被抓…”

趙奎快速的跑到車子邊上,把車開過來,我快速的上車,我看著那緊閉的酒吧大門,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我跟田光之間的情義,從今天斷了,莫名其妙的就斷了,像是早有預謀,又像是無意間的選擇,我笑了一下,仗義多是屠狗輩,負心都是讀書人,但是我們算什麼?

車子開動了,我看著馬幫的人都朝著警車的方向走,他們還算是義氣,知道幫我拖延時間,我捂著胸口,很疼,但是看著懷裡的小女孩,我笑了起來,我說:“別怕,你做了我的乾女兒,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敢傷害你,閉上眼睛,醒來,就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她沒有說話,但是卻閉上了眼睛,我抬頭看著前方的路,很黑,大雨磅礴,天氣就如我現在的心情一樣,糟糕透了。

車子開到了醫院,我下了車,抱著孩子去急診室,醫生過來,讓我也躺在病床上,我沒有拒絕,我躺下來之後,很眩暈,醫生給我做了檢查,然後消毒包紮,辦理住院…

在病房裡,張奇不停的打電話,讓疤瘌,癩子他們都回來,把所有的兄弟都帶回來,現在是很嚴肅的時期,我們必須要有足夠的人。

“馬炮,你他媽的是不是兄弟?飛哥對你怎麼樣?”

“對,飛哥被人砍了,你來不來?”

我聽著張奇的話,知道他找的馬炮,他很聰明,沒有打電話給阿福,因為他知道,田光肯定做好了準備,馬幫的人不會幫我,這個爛攤子本來可以很安靜的甩掉,但是我自己要背,他就會讓我自己背到底的。

“媽的,田光這個王八蛋…”找我憤怒的說著,一拳砸在門上,把門砸了個窟窿。

對於田光,我無話可說,我自己選的路,我自己會走,我看著病床上的小女孩,我問:“她叫什麼來著?”

聽到我的話,兩個人都沉默了,沒有人說話,過了一會,張奇說:“媽的,為了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女孩,你自己差點丟了命,值得嗎?”

我笑了一下,我說:“值得,男人的諾言,有時候比命都重要。”

張奇跟趙奎聽了,沒有在說話,我轉身就走…

既然吳彬不殺我,那我只好要徹底幹掉他了,有些事告訴我們,做事,要斬草除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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