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坐在沙發上,看著瑞麗翡翠界鋪天蓋地的新聞,所有的黑幕都被電視臺給揭露了,那些偷龍轉鳳的,染色的,以及賭石源頭做假的,都給揭露了出來,一時間,瑞麗七彩雲南這個名頭,受到了巨大的質疑。

“飛哥,太子打電話來了…”趙奎把電話拿給我。

我接了電話,我說:“說…”

“飛哥,我跟他們談了,一共有三千個人,一萬多把槍,只要你願意出錢養,他們就跟我們。”太子喘息著說。

我感覺到了太子的緊張,養三千人是一個什麼概念?我養不起,珠寶街可能養的起,他們每個人,一天的消費,就是好幾萬,有時候會更多,你別看好幾萬不多,但是養他們可不是養一天,而是養一年,十年,而且,在更多的時候,他們是沒有用的,所以對我來說,養這麼多人是沒用的。

我皺起了眉頭,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你現在養他,等你沒錢的時候,不能養他們,那麼你就麻煩了,他們會把你磨死,所以,我要考慮清楚,但是我感覺到了太子的興奮還有狂熱,當然了,現在突然有一批三千人的兵馬願意跟你,只要有錢就好說話,他當然願意了。

他的慾望跟考量跟我不一樣,所以,他興奮,我擔憂,我問:“魏三公子那怎麼說?”

“哼,他能怎麼說?入贅的女婿不如狗,現在他做佤邦經濟顧問,每個月拿幾萬塊錢的薪資,那幫跟著他的人都後悔死了,自力更生不說,還要備受打壓,他們早就受不了了,所以我們一拍即合,大哥,這是個機會啊。”太子說。

我聽著就舔著嘴唇,我說:“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有一天,我們沒錢了,這幫人該怎麼處理?他們不是你的親兵,是你買來的,沒錢了,他們就會把你賣了,你們姓魏的,都有這個傳統。”

“大哥,我知道,只要我們把二哥給幹掉,把礦區養在手裡,就如你說的,我們控制了阿爸,所有的事情都水到渠成,我們不白養,是不是?”太子說。

我聽著太子的話,放心了不少,他最起碼在幹掉他二哥的態度上跟我是一致的。

“精簡,我養不了那麼多人,把人員精簡下來,我要最好的,最能打的,最能辦事的,他們現在拿多少錢,我給十倍。”我說。

太子聽了就急忙說:“飛哥,他們在佤邦賭場做保安,每個月才拿十幾塊錢,活的最好的是廚師,你給他們十倍,恐怕不值得他們為你賣命吧。”

我聽了就苦笑了,佤邦雖然是小深圳,東南亞的小香港,但是畢竟也是緬甸,這些人每個月也只能拿十幾塊錢,真的很低,我說:“你允諾了多少錢?”

“一萬…”

我聽到太子的話,也沒有太過驚訝,一萬在這邊只能算是普通人的工資,但是在那邊可是天價,現在政府軍都拿不到一萬,我說:“好,就這個價格,但是,只能一千人,多了,我養不起。”

“剩下的我養,大哥,你出一半,我出一半,你先給我轉三千萬過來,我跟老毛子買點武器。”太子說。

我說:“知道了,對了,你阿爸這次生日,你二哥威脅我,要跟我談生意,你覺得這次咱們動手合適嗎?”

“大哥,如果在仰光動手,恐怕…”

我聽著太子的猶豫,就皺起了眉頭,我說:“知道了,還是等時機合適吧。”

我掛了電話,抿著嘴,仰光不是動手的好時機,第一,他是老雜毛最寵愛的兒子,在老雜毛結婚的時候殺他,老雜毛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需要老雜毛跟魏敏反目成仇,但是這個太難了,且不說機會,單單是魏敏把老雜毛控制的跟兒子似的,就很難成功了,第二,仰光的治安雖然不算是頂級的,但是也算是非常好的,如果大動干戈,我恐怕都會自身難保,雖然魏敏是通緝犯,但是最終還是得過老雜毛那一關,所以老雜毛是關鍵。

陳玲坐下來,摸著肚子,看著我,說:“又有事?要走嗎?”

我聽了,就看著他,我雖然很想騙騙她,但是我還是說:“嗯,準備去緬甸。”

“多久?孩子的預產期在十二月底,那時候該過年了,你總該會回來陪著我吧?我一個人害怕…”陳玲握著我的手說。

我看著她的眼神,是真的害怕,生孩子這種事,我也害怕,不要說他一個女人,那種對於新生命降生的驚喜與陌生,讓人的內心本能的充滿一種未知的恐懼與排斥。

我說:“一定回來。”

陳玲靠在我懷裡,說:“給他起個什麼名?”

“出生了再說,要不然忌諱…”我說。

陳玲點了點頭,我剛想親他一下,但是張奇說:“飛哥,珠寶街的那個老東西來找你,來者不善,要不要攆走?”

老東西?應該是週會長了,張奇真的是個性格厲害的人,誰在他眼裡都是不入眼的,陳玲站起來,說:“你忙吧…”

她說完就去臥室了,我看著陳玲的背影,又看了看張奇,他也看著我,說:“飛哥,女人懷孕了之後,性格會不會變?這他媽是嫂子嗎?”

我苦笑了起來,他問我,

怎麼知道,我也就一個老婆懷孕了,而且是第一次,我說:“請進來吧,禮貌點。”

張奇點了點頭,就跟趙奎一起去請週會長,我也出去了,雨季的瑞麗,難得有好天氣,我站在朗園裡看著那山谷裡的氤氳霧氣,很享受,我看著週會這拄著柺棍上來了,有兩個人扶著他,他氣喘吁吁的走著。

我看著週會長,他真的艱難,本來應該入土為安了,我幫珠寶街攔標,贏了一塊標王,給他沖喜之後,他又活過來了,但是活的並不輕鬆,又被我這個年輕人,整的死去活來,大概是他欠我的吧,在臨死之前,要還完。

我說:“週會長,你好,你說一聲,我直接就去珠寶街見你了,何必跑一趟?”

週會長揮揮手,說:“不妨事,現在你是大人物,我來見你,是應該的。”

我聽了,心裡就很心虛,我哪裡算什麼大人物,我見過的人,處理過的事,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事情,頂多耍了一些好手段而已。

週會長看著這山莊,說:“一直都說著泉山湖的景色好,我也一直想買一套來養老,但是沒想到這四棟別墅都賣了,以前人家來推銷的時候,我還很反感,但是現在想要買的時候,他卻沒有了,所以啊,人得抓住時機。”

我聽著週會長的話,就笑了起來,我說:“週會長,你知道年輕人跟老人之間有什麼區別嗎?”

“你說說看…”週會長說。

我點了點頭,我說:“如果是我,我會直接說,邵飛啊,現在珠寶街是內憂外患,這個麻煩是你搞出來的,雖然我們珠寶街的人都挺恨你的,但是現在也是你的機會啊,只要你肯站出來,我相信你,你能力挽狂瀾,拯救珠寶街的名譽。”

我說完就看著週會長,我有點太不要臉了,把自己說的有點厲害,週會長倒是很認真,他問我:“所以,我更想問你,你有這個能力力挽狂瀾嗎?你願意嗎?”

我聽著就深吸一口氣,我說:“說實在的,我不願意…”

週會長點頭,說:“如果是我,我也不願意,因為太難了,而且,還有那麼多恨我的人,就算我真的能力挽狂瀾,最後也不是討好的,你是個功利性極強的年輕人,我懂。”

我點了點頭,週會長說:“從上世紀,我們開始聯合起來做珠寶街,已經三十多年了,一個鼎盛的行業從我手裡拔地而起,他就像是我的兒子一樣,每一個會員都是由我經手,選撥進入協會的,每個商戶都跟我保證,不賣假貨,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他們會賣瑕疵品,而且是用欺詐的手段,最後一個個都被判刑,我都認了,珠寶街的倒臺,廣東是最有益的,我也感覺到你的心已經東移了,但是相信我,廣東絕對不是長久之計,而且更不是你邵飛的長久之計,如果你想在廣東發展,只要黑手發在,你就做不大,無論你做什麼,最後都是給他做嫁衣。”

週會長的話,十分的厲害,是的,無論我做什麼都是給陳發做嫁衣,上一次三百噸巨獸,這一次珠寶街垮臺,我都是給陳發做嫁衣,雖然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但是得利最多的,卻是陳發。

我沒有說話,心裡挺複雜的,週會長從口袋裡,拿出來一枚徽章給我,說:“我一直珍惜我的榮譽,你願意接受我的榮譽嗎?”

我看著他殷勤的希望著我接受這枚勳章,但是我不會要,那是他的榮譽,我說:“對不起,我不能要。”

週會長顯得很落寞,說:“我老了,真的老了,如果我年輕十歲,不,我年輕五歲,今天,我斷然不會來找你,但是我真的不甘心珠寶街就這樣沒了,這個榮譽我打拼了一輩子,我現在都給你,只要你不讓他垮掉…”

我握著週會長的手,把徽章給壓下去,我說:“週會長,我是個功利性極強的年輕人,所以,我想要的,我自己會去打拼,珠寶街,我會接手,但是,那絕對是我打拼出來的珠寶街,跟你,沒有關係…”

週會長看著我,眼神慢慢的變化,由失望到驚訝,然後慢慢的變得堅定,他沒有在說什麼,轉身離開了,雖然步伐依然闌珊,但是卻堅定的多了。

真的是個有智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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