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聽著這句話,一顆心落了地。

總算把嫌疑引到了池韞身上。

這種案子,宮裡見得多了。丟個珠釵,摔個花瓶,經常無人認領,最後只能糊塗著辦。找個最有嫌疑的打上一頓,也就招了。

自己下藥的時候沒人瞧見,物證又指向池韞,她再怎麼厲害,也是百口莫辯。

玉妃低下頭,藏起眼中的算計。

“啊……”寢殿裡的聲音,忽然變得慘烈起來。

皇帝聽得心口一跳,喊道:“莊院判,宸妃這是怎麼了?”

莊院判施了一禮:“臣這就去看看。”說罷,急忙起身,快步入內。

慘叫聲斷斷續續,一直不停,聽得人心惶惶。

柳絲絲擔憂地看著寢殿門口,藏不住的揪心。

宸妃可千萬別出事啊,要是傷及性命,這事就更嚴重了。

玉妃也是一臉忐忑,她只是想讓宸妃滑胎,但是以防萬一,藥下得很重,丟了命也不奇怪……

若是宸妃丟了命,豈不是更好?那樣的話,除了皇后,就是她了……

玉妃按捺不住激動,手帕都給擰成了麻花。

老天保佑,既然這事都讓她做成了,乾脆就讓宸妃血崩而亡吧!

殿裡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莊院判踉蹌著跑出來,袍子上染的血更多了。

他一出來,就跪倒在地:“陛下,宸妃娘娘血流不止,臣已是黔驢技窮,請您再召其他太醫來試試!”

“什麼?”皇帝震怒,“你不是婦科最厲害嗎?只是小產,怎麼就不行了?”

“藥下得太重了。”莊院判道,“臣施了針,仍然沒有辦法……”

“皇帝,現在不是問責的時候,宸妃的性命要緊。”太后及時出聲。

皇帝醒悟過來,立時吩咐:“快去太醫院,把當值的都叫來,還有院使院判,都召進宮來!”

然而,話才說完,內殿悲聲大作,一群人哭喊:“娘娘,娘娘!”

皇帝震驚不已,連聲問:“宸妃怎麼樣了?宸妃怎麼樣了?”

春曉哭著跑出來,跪地稟道:“陛下,我們娘娘……沒了。”

“沒了?這就沒了?”皇帝整個人都懵了。

他這後宮,雖說少不得爭寵,但大體還算太平,可現在居然出了人命,還是一屍兩命!

皇帝腦袋一暈,都有些站不穩了。

玉妃心中狂喜,眼看皇帝心亂如麻,趁著混亂喊了一聲:“陛下!宸妃姐姐死得好慘啊!您一定要為她報仇!”

皇帝神情震動,慢慢找回理智。

對,宸妃是被人害死的,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目光沉沉,掃過眼前眾人,喝道:“誰?究竟是誰給宸妃下的藥?”

胡恩小聲提醒:“陛下,方才找到裝藥的瓶子了。”

哦,對。

皇帝顫抖著手,拿起那個小瓷瓶。

“池小姐呢?”

不等胡恩回答,裡面傳來一聲:“陛下,臣女在此。”

皇帝抬眼看去,就見池韞從寢殿裡款款走出來。

她臉上沒有笑意,但也沒有悲痛,就那樣平平靜靜,過來施禮。

皇帝腦子裡亂糟糟的,一時想著,池韞是奉他之命進宮辦事的,不可能對宸妃下手。一時又想著,可物證在此,她又確實與長福宮相處不好,說不定真的動了不該有的念頭呢?

正在糾結之際,忽然瞥到玉妃。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張口無聲地說了幾個字。

什麼?她說的是……大……大長公主?

皇帝彷彿一盆冷水澆頭,瞬間凍得哆嗦。

大長公主?對,池韞背後是大長公主。在自己坐上皇位之後,憤而避居朝芳宮的大長公主。讓他父兄忌憚不已,臨走前還吩咐要除掉的大長公主。

儘管彼此之間的關係已經和緩,甚至近來還提點他不少事,但是皇帝沒忘記,他們最開始應該稱之為仇人!

自家讓帝室一支血脈斷絕,大長公主巴不得康王府也絕嗣!

如此說來,池韞下手害宸妃一點也不奇怪啊!

那自己叫她進宮來,豈不是引狼入室?

皇帝的手顫得厲害,看著池韞的目光也變得懷疑起來。

太后看著不對,喝道:“皇帝!”

皇帝一個激靈,茫然看過去。

太后暗惱他不著調,乾脆搶過主動權,問道:“池小姐,玉妃指稱,是你下藥害了宸妃,你怎麼說?”

池韞驚訝:“玉妃娘娘怎麼會這麼想?宸妃娘娘出事,對臣女有什麼好處?太后派臣女來照顧宸妃娘娘,臣女是萬般小心,就怕出問題。太后娘娘,不瞞您說,臣女現在就在害怕,會被您怪罪……”

說到這裡,她低下頭,似乎在拭淚。

太后見她如此,語氣溫和下來:“也沒說就是你做的,不過問幾句罷了。”

玉妃眼見太后偏向她,心中大急,說道:“太后娘娘,物證在此,除了池小姐,還能是誰做的?您可要為宸妃姐姐做主啊!陛下!”

皇帝緩過來,慢慢問:“池小姐,這藥瓶你認識吧?”

胡恩接過瓷瓶,捧到池韞面前,讓她細觀。

池韞只看了一眼,就道:“這藥瓶是我們朝芳宮日常用的。”

“好,那你如何解釋,這藥瓶會出現在茶房裡?”

池韞慌忙搖頭:“臣女不知道,或許、或許是下藥之人隨手扔下的。”

皇帝不說話了。

這解釋著實牽強,根本不能打消他的疑心。

太后想了想,說道:“朝芳宮的凌陽住持,經常會送香丸進宮,對吧?偶爾也會孝敬一些自制的藥丸,宮中有藥瓶並不奇怪啊!”

“對對對!”池韞連連點頭,“臣女如果要下藥,怎麼會留下這麼重要的證物?”

“這誰知道?說不準你太緊張漏下了。”玉妃轉頭道,“陛下,您千萬不要聽她狡辯,宸妃姐姐愛清淨,整個下午都沒什麼人進出。那茶房裡來來去去只有一兩個宮女,只要她把人給支走,還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說到這裡,玉妃冷笑一聲:“池小姐,本宮說的對嗎?”

辯!看你還怎麼辯!知道這世上什麼罪最難脫嗎?

欲加之罪。

只要皇帝心裡忌憚大長公主,哪怕證據不那麼完美,哪怕漏洞始終存在,他都會相信。

玉妃低下頭,在別人看到的地方,揚起了嘴角。

然後,她聽到了池韞的聲音——

“對。原來,玉妃娘娘就是這麼做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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