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居然找來了俞大。”蕭廉皺著眉頭,“有點麻煩啊!”

姚諶漫不經心瞟了他一眼:“怎麼,這樣就沒信心了?”

蕭廉很想回一句有信心,可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實話實說:“俞大挺厲害的,三年前領著一群新科進士,把武進士都打敗了。”

“那是他們太自大。”姚諶懶懶道,“以為對著一群書生,憑實力就能碾壓。打馬球講戰術的,輕敵落敗怪得了誰?”

蕭廉還想說什麼,又閉上了。

平王世孫的性格,自己還不清楚嗎?他認定俞慎之沒什麼了不起,還潑冷水,說不定會翻臉。

他可得罪不起姚諶。

“你要什麼人,我都給你了,要是這樣都贏不了……”姚諶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

蕭廉心中一凜,回道:“昨天能贏,今天也能贏!”

“最好是這樣。”姚諶停頓了一下,說,“你不是喜歡我那匹烏騅嗎?要是這回贏了,就送給你。”

蕭廉大喜:“多謝世孫。”

姚諶看了眼場上,又道:“那個樓四,你想辦法教訓教訓他。”

蕭廉不解:“他冒犯過世孫?”

姚諶哼了聲:“看他不順眼。”

蕭廉沒再多問。

他已經習慣,這位平王世孫就是這樣的脾氣,喜怒無常。

蕭廉去檢查馬匹了。

姚諶坐在涼棚內,眼睛盯著樓晏,慢慢喝著酒。

他當然看樓晏不順眼,家裡那個老頭子,對這小子讚不絕口。

真搞不懂,一個被家族拋棄的喪家之犬,有什麼好稱讚的。

緊張的鼓聲中,馬球賽開始了。

耿冠傑一馬當先,搶到馬球,往對方球門跑去。

蕭廉帶人來劫,俞慎之與樓晏隨後包抄,雙方你來我往,戰成一團。

場中精彩操作頻出,場外吶喊聲不斷。

俞敏緊張得直揪手帕,問池韞:“池姐姐,我們能贏嗎?”

池韞盯著場上的局勢,慢慢道:“能贏。”

他們挑出來的都是高手,蕭廉還想玩昨天的詭計,可就不管用了。

“咣!”一聲鑼響,卻是樓晏孤身闖入敵營,一杖送出馬球,俞慎之接力,而後耿冠傑拔得頭籌!

“啊啊啊!”耿素素開心得跳起來,見人就抱。

她的快活感染了姑娘們,紛紛露出笑容,有幾個膽子大的,也跟著喊了幾句。

蕭廉越打越氣。

自己這邊都是大老爺們,怎麼喊都不如人家有氣勢。

再加上戰術全面失效,更是難受。

他想故技重施,帶著手底下的人,包夾俞慎之。

可惜俞慎之不是懷寧王,發現苗頭,縱馬就跑。

試了好幾次都不行,而耿冠傑藉著這次機會,連線擊中幾球。

這麼打下去要輸。

蕭廉橫下心,給侍衛打了個暗示。

蕭家侍衛立刻圍攏過來。

樓晏又一次搶球成功,轉身跑開的當口,腰間忽然一痛。

他眼角餘光一掃,發現對方根本不是來截球的,而來打人的。

當即一矮身,從球杖下面鑽過去,同時手一揮,送出馬球。

原以為危機已經過去,哪知後面又有風聲。

“小心!”俞慎之喊道。

樓晏一勒韁繩,馬兒直立長嘶,躲掉了暗算。

他皺起眉頭,看向蕭廉。

蕭廉扯了扯嘴角,陰冷地瞪了他一眼,策馬向耿冠傑追去。

樓晏也跟著追過去。

可惜還是遲了,耿冠傑一心想把馬球送進球門,不防備後面突然來了一杖,猛衝之下,身體一晃,從馬上摔了下來。

馬球是一項危險的比賽,時常有人受傷。

一旦見人落馬,就會暫停比賽。

可是,看到耿冠傑摔下來,蕭廉非但沒有停下,還縱馬踩了過去。

這要是踩實了,殘廢都是輕的!

耿素素瞪大了眼,指著那邊,聲音都卡在喉嚨裡。

樓晏眼見事態緊急,丟擲了球杖。

這一杖,打中了蕭廉。

蕭廉身影一晃,也從馬上落了下來。

然而,危機並沒有解除!

那匹馬沒人制約,仍然往前踏去。

耿冠傑想要閃避,卻有心無力。

他的後背剛才被擊中,疼痛之下,難以挪動。

“哥……”耿素素的聲音終於喊出,急得眼淚都飆出來了。

怎麼辦?跑瘋了的馬,根本不認人啊!

“嗖——”羽箭破空的聲音,從耳邊撩過。

蕭廉的馬突然直立起來,痛聲長嘶。

耿素素愣了愣,看到馬的腦袋上插著一支羽箭。

池韞站在懷寧王身旁,手裡還握著玉雕弓。

上一次的箭,是去了頭的,這一次可沒有。

蕭廉的馬扭了幾步,摔倒在地。

這般變故,驚呆了眾人。

只有涼棚裡觀戰的姚諶,皺了皺眉,嗤了一聲。

馬球賽暫停。

耿家侍衛一擁而上,扶起耿冠傑。

蕭家那邊圍住了蕭廉。

俞慎之翻身下馬,走到他的面前,面如寒霜。

“蕭公子,你這樣做不合規矩吧?”

蕭廉扯了扯嘴角,一臉無所謂:“我做什麼了?俞大,你不要血口噴人。”

俞慎之看了眼躲遠的裁判,冷笑一聲。

“聽說你昨天就來這一出,暗算懷寧王。”

蕭廉矢口否認:“沒有的事,你別胡說。”

“怎麼,做了不敢承認?”

蕭廉吊兒郎當:“我何曾做過?”

“你……”這樣的流氓行逕,連俞慎之都動了氣。

樓晏踏步走過來:“算了,別跟他講理了,這種人就是沒臉沒皮,你能拿他怎麼辦?”

蕭廉還笑:“樓四,你諷刺幾句就舒服了?反正本公子沒幹,到陛下面前,也是這麼說。你能怎麼樣?”

裁判站在他這邊,平王世孫也會為他說話,就算當著他們的面暗算耿冠傑了,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樓晏道,“既然你不講道理,就沒想過別人也會不講道理嗎?”

蕭廉警惕地問:“你想幹什麼?”

俞慎之也露出笑來:“沒錯。你以為只有你會打人嗎?”

“難道你們想打人?”蕭廉立刻道,“別忘了你們的身份!你們一個是大理寺推丞,一個是通政司通政,都是正經的文官、高官,跟我們這樣的紈絝子弟可不一樣!”

樓晏和俞慎之對視一眼,都皺起了眉。

蕭廉看他們這樣,越發得意:“打啊!你們敢打嗎?”

一個女聲響起:“他們不敢,我敢!”

落音剛落,一球杖砸在了他的腦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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