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項全新制度的誕生,既得利益者都會為其保駕護航,誰想反對或是更改,都會遭到大家的反對;而反對者,則是一律反對它的誕生。

楊廣創立的十六衛府、刪減驃騎將軍府的政令也是如此,裴矩、高熲、蕭瑒、李子權等非關隴貴族出身的人,都是受益者,他們自然沒有反對的理由。

而關隴系官員雖然利益受損,雖然都想跳出來反對,但此時的三大派各自為戰,他們建立起來的武川盟因為諸多原因,形同虛設;至於充當反隋急先鋒的元派更是因元氏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慘敗、皇帝的著重打壓,陷入離心離德、人心各異的窘境,此時當關隴系將官見“諸公言有有理”、改革方案也已大勢已定,他們出於自身利益的考慮,便默然以對,使得楊廣的政策在一片“言之有理”之下,“諸公”只好都答應了。

但大隋王朝驃騎將軍府足足有七百多個,除了關隴貴族所掌控的大多數軍府之外,便是皇族和山東士族、關中士族、河東士族、中原士族、南方士族也掌控了一些,不管刪減哪個驃騎將軍府,都難以避免的觸及到一些政治大派的利益。

當百福殿“諸公”見此事不可違,心思也發生巨大的轉變,現在無論是哪個派系、哪個門閥出身的將官,都不再探討“十六衛府、刪減驃騎將軍府”的議案了,而是都希望朝廷刪減其他派系所掌控的軍府、都不希望朝廷刪減自己控制的軍府。

相對於雜念賊多的其他政治派系要員,楊集的心思,無疑是殿內最為單純的人。

他身為皇族一員,個人利益與隋朝、楊廣始終是不可分割的一體,他的立場也始終站在代表楊家、代表隋朝利益的楊廣這邊;在考慮問題的時候,也始終以國家、以皇族為重。

他這種十分精準、十分純粹的自我定位,看似十分簡單,但只要是人,都有自己的交際圈子、都有自己利益訴求,因而在場的每個人雖然都明白箇中好處,卻始終沒有辦法做到這一步。

楊集做到了,因而不僅讓他和楊廣保持著高度同步,而最終,他成了楊廣最信任、最倚重的人,並獲得巨大回報。

“聖人,諸公言之極是.”

放下手中茶杯,楊集目光望著楊集,嚴肅的說道:“諸公是五千多萬百姓挑選出來的精英、諸公是從五千多百姓中脫穎而出的人傑,他們言論代表了軍心、民意,不可不聽!”

百姓:“???”

我選誰了我?我自己怎麼不知道?我又怎麼可能選這些理當千刀萬剮的混蛋?

眾人:“……”

瞧你這話說的,“諸公”和“諸公言之極是”這一句話,是過不去了對吧?想那開國衛昭王楊爽是何等的豪邁、何等的氣吞河山,像他這樣的英雄人物,咋就生了這麼一個破玩意了呢?而這個破玩意這麼奸詐,難道是完全繼承了商奸獨孤敏的優良品質?

楊廣一正臉色,做出了一本正經傾聽的表情,沉聲問道:“那麼依衛王之見,府兵應當如何整改?又何處著手?”

“聖人,我結合諸公意見,得出以下結論!”

楊集意味深長的看滿殿“諸公”一眼,接著又向楊廣說道:“七十多萬名府兵及其家屬和累計起來,少說也有四五百萬人,他們佔了大量良田美地、享受著免賦稅的優惠。

若是需要他們作戰、他們真的作戰了,有此優待自也無可厚非,然而正如諸公所言,遍佈天下的軍府臃腫不堪,真正需要作戰的軍府少之又少。

朝廷要想國強民富、進一步繁榮,刪減這些不用作戰、長期不戰的軍府和府兵,就顯得非常有必要了。

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府兵自北魏至今,已有百餘年時間,其影響之大、根基之深、牽涉之廣,早已深入帝國的方方面面。

貿然廢黜、刪減的話,必然引起很多人反對.”

大隋王朝立國不到三十年時間,各地人心未附,甚至一些地方對隋朝充滿了敵意和排斥之心;而關隴貴族和關中、山東、河東、中原、南方士族等政治大派中的各大世家門閥在各地盤踞了幾百年、上千年,他們在地方上根深蒂固,影響力更是深入各行各業,它們在傳統勢力範圍之內說的話,遠比朝廷政策管用,要是它們這麼容易枯萎凋敝,又豈能活到現在?

一旦過度刺激他們,激起他們暴力反抗,勢必浩浩湯湯、驚天動地。

所以楊集認為軍府的刪減方案,最好還是交給各大政治勢力制定,讓他們在博弈、妥協中形成,反而他們最後不管刪減軍府屬於哪個勢力的軍府,結果於國、於楊家都是好事一樁。

而楊廣身為裁判一般的皇帝,不要過度干涉他們、不要親力親為的插手刪減軍府等等改革方案,如果他們定下來的各種方案不好、亦或是針對楊家人和楊家人的勢力,大可不透過、不答應就是了。

“聖人,衛王言……嗯,臣附議。

臣也認為此事應當循序漸進,既不能大刀闊斧貿然行事,也不能想做就想做;朝廷應當汲取軍改的經驗和教訓,事先先拿出一個周詳方案方可,最好是具體到刪減哪些軍府、怎麼刪減…….”

說話的是蜀王楊秀,他從仁壽二年軟禁至今,足有五年時間沒有和外界接觸,對於當前時局瞭解並不多。

不過楊廣向他和楊諒坦誠布公的交談之後,便讓楊秀和楊諒一起閱讀飽覽各種秘卷,使他和楊諒對當前大隋有了一個大致瞭解、也終於看到隋朝表相之下的洶湧暗流,他們此時對於大隋和楊家所面臨的艱鉅處境,唯有“觸目驚心、心驚膽戰”兩個詞。

他倆未免父親一手創立的大隋王朝二世、三世而亡,都想為這個家族、為這個王朝出力。

比起造過反、不宜再冠冕堂皇出現的楊諒,楊秀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大過錯;他之所以遭到軟禁,主要還是因為楊堅打算為楊廣鋪路、減少楊廣登基的障礙;楊廣恢復他的蜀王之爵、任命他為宗正寺卿,卻沒有遭到朝臣反對,也是因為楊秀沒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

楊秀本身就是一個文武雙全、智勇雙全的人,從他把益州和梁州治理得井井有條等事來看,即可看出他的能力、謀略並不弱於任何人;他近來廢寢忘食的惡補、以及楊集與“諸公”的明爭暗鬥,使他立刻就了一個精準判斷,並出言附和孤軍奮戰的楊集。

楊昭倒是很想出言支援,不過皇帝讓太子參政,並不是讓他分憂,而是希望他學習處理政事經驗、增長閱歷,為以後接班做好充足準備。

其他皇族參政,則是皇帝要培養皇族裡的中堅力量,畢竟一個帝國想要長治久安,首先要有一個強勢和睿智的皇族;否則便會淪落為幹弱枝強、主弱臣強的窘境,而這樣的王朝,又豈能長久?

聽了楊秀的話,楊廣既感欣慰、又有些遺憾和哀傷。

楊秀雖然能力不錯,但是他人如其名,是一個比較秀氣儒雅、頗有隱士和君子氣質的人;如果論及能力的話,卻是遠遠不如楊俊。

在他們兄弟五人當中,除了他楊廣之外,緊跟其後的便是與他關係極好、頗有楊集之風的秦王楊俊了;然而這樣一個出類拔萃的親王,最後卻讓自己的媳婦給毒死了。

仔細想一想,老三真是死得太不值得了。

其實在他們楊家,父輩中滕穆王楊瓚、開國衛昭王楊爽死得莫名其妙。

前者和父親一起喝酒玩耍,回家之後隨即暴斃,人們都說他是被父親毒死;後者死得更是令人生疑,楊爽凱旋歸來,父親和母親高高興興的把他迎回大興城,父親讓他擔任門下省納言之職,根本就不是削他之軍權,而是父親精力不濟,希望弟弟坐鎮門下省,讓他幫助自己把好政令之關,然而這位當上納言不到三個月,卻忽然發瘋而亡,事後,人們竟然說他殺戮過重,被死去的突厥人陰魂索去性命。

而在同輩中,能力十分出眾十分強悍的楊俊,竟然和叔父楊瓚十分類似,被毒死。

以上三者都是皇族裡的中堅之力,然而他們全部死在十分關鍵的時刻不說,而且死法都無法讓人信服,惡名卻是全部由父親來扛,這也未免太過巧合、蹊蹺了吧?

念及於此,楊廣忍不住看了左顧右盼的楊集一眼,一顆心忽然劇烈的震顫一下,暗自想道:“如果真是兩位叔父和弟弟死於陰謀,那麼下一個九成九就是這一位了。

自己是不是要小心一點?是不是應該提醒這位也要小心一些?”

“聖人,茲事體大,不可擅動,事後理當做到周詳計劃,否則必將使軍改舊事重演,若是因此而造成政局動盪、天下動盪,那便得不償失了.”

就在楊廣思緒紛至沓來之際,蘇威出聲道:“但是刪減軍府之事一旦圓滿完成,必然是一件名垂千古的功勳。

衛王身為宰輔之首,于軍方之中更是威望絕倫,更為重要的是衛王對軍隊改革有著十分經驗,臣以為除了衛王之外,再也沒有人適合領銜改革了.”

“臣附議!”

“臣附議!”

“末將附議!”

“末將附議!”

各派將官紛紛起身附議。

一時間,百福殿爭吵四起、熱門異常。

楊廣看著下方各派代表氣調一致,兩條劍收下的眸子閃了一閃,心頭卻是不由湧起一陣凜冽的顏顏冷意。

楊廣政治嗅覺十分敏銳,眼看著蘇威話裡有話、劍指楊集之後,各大政治勢力的代表卻罕見的達成默契!可見他們已經在對待楊集的問題上,達到了高度的共識。

簡而言之,隨著楊整合為尚書令,這些政治勢力代表盡皆感到一股龐大的壓力,都在擔心楊集入主中樞、成為事實上的百官之首,於是,各派漸漸形成一種共同的擔憂。

必須壓他一壓!

畢竟在他們看來,楊集除了在軍事上話事權極重之外,還有插手民政傾向,而他本人在中樞之中,又是檢校兵部侍郎、右衛上將軍;一旦他成功入主中樞,那麼他和身後的衛王系、皇族勢力必將大肆掠奪議事堂和三省六部、九寺、十二衛四府權力,所以就連裴矩、蕭瑒等與楊集關係親近的人,在對待楊集的問題上,也都予以預設,雖然他們沒有出聲贊成,可是他們卻也袖手旁觀、默然以對。

但是這些人又不能、不願、不敢與楊集直接發生衝突,唯一的選項也只剩下捧殺了。

而此時此刻,他們看似好心、看似對楊集有信心,實則是希望楊集扛下刪減軍府這個涉及數百萬人利益的大事;最後要是鬧出什麼大問題,那麼楊集自然像當初的宇文述一樣,要站出來背黑鍋。

事情要是鬧到那一步,楊集就會從俯瞰眾生的“軍神”神壇上跌下來,繼而在天下造成一種“彼年少識淺、不通軍政大事”的印象,徹底將楊集限制在帶兵打仗的將帥、只堪為地方“小官”的角色之上。

這種共識,沒有人會敘說、也不用說出來,但是在幾個政治派系之間卻達成了驚人的默契。

面對這紛紛擾擾的一切,楊集只是冷眼以對,他算是看明白蘇威這頭老狐狸的險惡用心了,不過他畢竟只是一個臣子,看待問題的時候,與楊廣這個當皇帝的,自然有所不同。

他覺得這頭老狐狸完全就是摸準了他的脾性和心思,知道他楊集已在涼州呆了五年之久,如今既然成功殲滅了吐谷渾,也就沒有理由繼續賴在涼州不走了;接下來,他楊集必將遵照自己所提出來的“五年換屆、不升則調”的政策,主動請辭。

然而以他楊集現在的身份地位、國家無戰事的局勢來說,一旦他離開涼州,楊廣肯定不是把他調往另外某個州,而是讓他正式擔任尚書令和檢校兵部侍郎、右衛上將軍等職。

在這個前提之下,對他信重無比的楊廣不但不會讓他坐冷板凳、當吃乾飯的散官,甚至會有九成的可能把尚書令實化。

尚書令要是再一次化虛為實,蘇威這個尚書省左僕射的權力少說也要下降一半左右;如果再把楊廣對楊集的信任、對蘇威圓滑的不滿來算,那麼蘇威權力下降的程度就更多了。

鑑於自身權力所面臨的危機,蘇威因此故意以刪減軍府、大隋軍事來羈絆他,免得他日後插手左僕射主管的權力極重的吏、民、禮三部。

至於軍事之權,那是屬於尚書省右僕射高熲的,哪怕他楊集以後盡數接手、完全架空了高熲,與他蘇威又有何干?

其他人也覺得他楊集是個巨大的威脅,所以或贊成、或無言預設。

而史上的楊恭仁、蕭瑀、衛玄、盧楚、王仁恭、薛世雄、李景、楊義臣、張須陀、陰世師、堯君素、王威、高君雅、皇甫綰、王辯、郭絢等等剛正不阿的忠臣良將,就是因為遭到這些人的聯手排斥排擠、上進饞言,所以他們始終無法入主中樞、無法執掌大權,最終要麼戰死、要麼鬱鬱而終、要麼順應大勢降賊……

如今的大隋繁榮昌盛、蒸蒸日上,這些可惡的政客竟然對他來這一套,簡直是可惡之尤!

哼,你們不是不希望老子當尚書令嗎?

老子不僅要當這個尚書令,連帶檢校兵部侍郎、右衛上將軍也要幹上了;就算不能氣死、玩死你們這些王八蛋,也要讓你們不好過。

雖然自己目前只是一個孤家寡人、皇族也是勢單力孤,但是還有一個同樣是人見人厭的親家公宇文述、還有一個出身就因為振興家族而愁成阿婆臉的表兄李淵,除了他倆之外,還有戴罪的虞世基和王世充、還要不知在何處唉聲嘆氣的蕭銑和李密。

這些人個個能力出眾、個個都是政鬥中的高高手,要是把他們集中起來,再加上現有的衛王系和皇族、帝黨,那便形成一個十分可怕的戰鬥團隊;只要大家在楊廣麾下群策群力,如果還幹不過你們這些王八蛋,那才叫有鬼了。

一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帶著一幫反王,幹掉眼前這些王八蛋和他們背後的家族、派系,楊集真是越想越是興奮。

“聖人,衛王足智多謀,又有整頓涼州軍、整頓豳州軍等京兵的經驗,以老臣之見,衛王著實是主管刪減軍府的不一人選.”

高熲雖也是一足智多謀、老奸巨滑的人,可是他的私心雜念遠遠不如蘇威,聽了蘇威的話,再加上他也覺得楊集是不二人選,於是也出聲表示支援。

“正如蘇公、高公和諸公所言!”

楊集肅然道:“我的確是個英俊瀟灑、溫文爾雅、用情專一、武藝高強、足智多謀、智勇雙全、兼通軍政、身經百戰、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軍神戰神殺神,但我這個比較低調,一般都是不會認的。

不過大家都是德高望重的人,既然大家都這麼說,那我顯然就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奇才天才,若我繼續低調,那便顯得虛偽了.”

“噗”楊秀不適應這種說話方式,一下沒忍住,一口茶水全噴在桌案之上,他一臉歉意的解釋道:“不好意思,實在是太意外了.”

接著,又向楊集說道:“別的還好,但是衛王閣下,你都三妻多妾了,這也叫用情專一?你這是什麼用情專一?”

“蜀王兄這就有所不知了;據小弟所知,我朝許多達官貴人、世家門閥子弟都喜歡養一些俊俏的‘書童’,而在座諸公之中,就有一些人放著正道不走,卻喜歡走那歪門邪道.”

楊集很有理由的說道:“但是小弟我就比較單純了,我只喜歡女人,難道這還不叫用情專一?”

楊秀無言以對,而諸公中的一些人卻是老臉通紅,走歪門邪道和被走歪門邪道完全就是一種高雅的風尚,你咋能這麼說呢?

哼,真是俗人一個。

完全不懂箇中美妙。

“都說我閉嘴.”

楊廣黑著臉,對楊集怒斥道:“信不信我找些又矮又肥的‘書童’給你?”

“算了、算了!”

對於十分特殊的“書童”,哪怕長得再好看,楊集也是遜謝不敏、退避三舍,更別說是又矮又肥的‘書童’了。

楊廣冷冷的說道:“既然不喜歡歪門邪道,那就給老,給我說正事!”

歪門邪道這種歪門邪道,楊廣也是異常的厭惡,然而他的厭惡,卻是其他人的喜好,雖然他是皇帝,但是他也管不到人家閨房中去。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嚴厲的約束皇族這幫兄弟子侄,不要讓他們放著正道不走,卻改走什麼歪門邪道。

當然,他同樣管不到人家的閨房之中,不過卻能用苛刻、嚴酷的家法來防微杜漸。

“喏!”

楊集一正神色,說道:“我相信我有能力、有實力、有本事做好這件事,但是我做不到.”

“你的理由呢?又是什麼?”

楊廣的語氣雖是有些咄咄逼人、盛氣凌人,但是他心中卻是暗自鬆了一口氣,他真擔心這個年輕氣盛的堂弟受人一激,於是就傻乎乎的、沒頭沒腦的撞上牽涉極大的軍府。

楊集雖然在打諢插科,可他從來不會拿國事開玩笑,說完了自己的理由:“理由有四:首先是自我出仕至今,一直在涼州為官,我對中樞、對天下軍府一無所知,甚至就連大隋有多少個軍府、各州各有多少個,十二衛分別掌控多少、掌控哪些軍府,我同樣是一無所知,這樣,又讓我如何著手?若是貿然下手,豈不是瞎扯嗎?其次、當下,北方旱災蝗災十分嚴重,我認為朝廷此時的首要任務是把以工代賑、安定民心、恢復生產,而不是改制。

第三、聖人北巡在即,在北巡途中,什麼突發事件都有可能發生,此時的大隋腹地需要安定。

第四、我楊集好歹也是尚書令、親王,要是連刪減軍府這種‘小事’者要我去操心,那麼尚書左右僕射、六部尚書六部侍郎、十二衛四府東宮六率還有個卵用?”

“我覺得刪減軍府的方案最好還是由兵部、軍機處、十二衛牽頭,再由東宮從旁協助。

等他們做出方案以後,再逐層商議。

同時,我認為這也是對大隋軍事體系的一次大考,如果他們做得不夠好、不到位,那麼他們就是失職.”

“要是他們做出來的刪減軍府的方案合情合理,那麼接下來的實際操作,我這個尚書令、檢校兵部侍郎、右衛上將軍,責無旁貸.”

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

楊廣深深的看了楊集一眼,又看了看神色各異的“諸公”,斷然喝道:“准奏!”

說著,又對兵部侍郎段文振道:“段卿,此事就由兵部來牽頭,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出最完善的方案!”

段文振不僅是軍人出身,而且也是一個十分有追求、有報負的人,他對於楊集所說的這些話,深以為然;要是主管軍事的兵部事事都需要上面的人來操心,那麼還要兵部有個卵用啊。

此時他聽了楊廣的命令,立刻神情振奮的起身,肅然抱拳道:“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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