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紅著臉啐了他一口。

眼波流轉,少女嫵媚的風情在眼角眉梢裡畢露無遺。

容瑾心裡一酥,悄然握住寧汐的手,低聲笑道:“我這兩天被朝中的事情纏住了,不是一直沒時間過來陪你.”

寧汐柔聲應道:“你不說我也能猜到。

放心好了,我沒生你的氣.”

她這麼大度坦然,容瑾心裡反倒不是滋味了,涼涼的說道:“是啊,反正有人來陪你。

我來不來也無所謂.”

寧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又是無奈:“你別亂吃飛醋好不好。

張大哥見我連著幾天沒去鼎香樓做事,就來看看我。

人家來一趟,總得留著吃頓飯再走。

誰想到你這麼巧的也來了……”話一出口,就知道不對,連忙補救:“我的意思是,要是知道你會來,我就不留他吃午飯了.”

容瑾斜睨了她一眼:“我有那麼小心眼嗎?”

當然有!寧汐忍住笑,連連正色否認:“當然不是。

你是我見過男子當中最有男子氣概最大度的.”

這個馬屁拍的正中紅心,容瑾面色總算緩和多了。

寧汐趁機柔聲說道:“容瑾,我和張大哥就像兄妹一樣,你別總惦記他了.”

頓了頓,又輕輕的說道:“他今天特地對我說,以後和我就像兄妹一樣來往,絕不涉及男女之情.”

容瑾一怔,微微挑眉:“他真的這麼對你說?”

寧汐輕嘆著點頭:“是.”

這份深情,她註定是辜負了!容瑾默然,半晌沒有吭聲。

以前他一直不太瞧得上張展瑜,就憑張展瑜那副不溫不火的樣子,哪一點能比得上自己?可這一刻,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一直小看了這個張展瑜。

若是彼此換個位置,他自問絕不可能有如此的胸襟坦然放手……容瑾難得的自我反省:“汐兒,我是不是很自私任性不講道理?”

其實,還有一點點的幼稚。

寧汐聰明的沒把這句話說出口,笑著安撫道:“當然沒有,我就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和沉穩細心的張展瑜相比,容瑾的脾氣只能用陰晴不定反覆無常來形容。

既小心眼又愛吃醋,還時不時的發脾氣,說話有時刻薄有時尖酸有時冷漠,實在是彆扭又難纏。

可即使如此,她還是很喜歡很喜歡他。

喜歡看他驕傲的挑眉,喜歡看他冷著臉吃醋……容瑾心底的冒出的不安和忐忑,被寧汐眼底的柔情一點一點的融化了。

猛的一把摟住寧汐嬌軟的身子,將頭埋進她的脖頸處,悶悶的聲音傳了過來:“汐兒,我以後再也不亂吃醋了.”

寧汐唇角揚起甜蜜的弧度,輕輕的嗯了一聲。

以他這樣的醋勁來看,想做到這一點只怕不太容易。

不過,有這樣的態度總算是不小的進步。

兩人相擁在一起耳鬢廝磨了一會兒,才說起了正事。

容瑾審視懷中的嬌顏,問道:“前兩天你到底出什麼事情了?生病了嗎?”

寧家人態度的微妙轉變,寧汐突如其來的休息靜養,其中分明有些不為人知的內情。

這幾天他一直在心裡琢磨此事,總覺得有些蹊蹺。

寧汐猶豫了片刻,才吐露了部分實情:“那一天公主殿下派人接我入宮,結果,那個崔女官領我去見的是大皇子殿下.”

容瑾一驚,目光灼灼:“他為什麼要見你?是不是和公主有關?”

果然敏銳,一眼便看出了事情的關鍵。

寧汐點點頭,低低的將那天的事情道來。

和對寧家人的說辭基本一致。

她說的輕描淡寫,可容瑾卻越聽越心驚,眸光閃爍不定的落在寧汐白皙的臉上:“你真的做過這樣的噩夢?”

最重要的一刻終於來了!寧汐深呼吸口氣,勇敢的抬頭直視容瑾:“是,而且每次做的噩夢都和我最親近的人有關,每次都很靈驗。

所以,自從那一次做過有關公主的噩夢之後,我很害怕她出事。

又不敢直接說出口,只好想了個法子,先用銀子買通了胡半仙,再領著公主去見他。

胡半仙按著我之前說過的話對公主說了一遍。

公主果然被嚇到了,也有了戒心。

可真正到了那一天,我還是擔心她,所以才會一個人悄悄去了西山.”

不然,還有什麼原因能解釋這樣的湊巧?容瑾啞然,定定的看著寧汐,心裡卻掀起了滔天巨浪。

原來,世上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事情。

比如他的出現,比如她的夢境……這短短的片刻沉默,卻像過了天長地久。

除了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屋子裡再沒有一絲響聲,那份異樣的安靜,令人難受極了。

寧汐靜靜的看著容瑾,等待著容瑾的回應。

不知過了多久,容瑾才吐出幾個字:“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他相信了!寧汐心裡一鬆,唇角露出一抹苦笑:“你讓我怎麼說?這麼多年來,這件事我連爹孃哥哥都一直瞞著,唯恐被人知道一星半點.”

頓了頓,垂下眼瞼低低的嘆息:“容瑾,現在你知道我的秘密了,還會喜歡我這麼一個怪物嗎?”

最後一個字音還沒完全吐出口,她就被一雙有力的胳膊緊緊的摟住了:“不准你這麼說自己!不管你有多少秘密,我都喜歡你。

你別妄想我會放手了!”

語氣一如既往的霸道任性。

寧汐心裡泛起些微的甜意,又有些莫名的酸澀,眼眶陡然溼潤了。

她最大的秘密,終於以這樣的方式呈現在容瑾的眼前。

如果容瑾露出懼怕惶恐或是嫌棄,她和他的情路也就走到了盡頭。

好在容瑾沒有嫌棄她,一絲一毫也沒有……“傻丫頭,怎麼又哭了.”

容瑾笨拙的用手拭去她的眼淚,略帶無奈的哄道:“別怕,一切都過去了。

以後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寧汐吸了吸鼻子,輕輕點頭,眼睛紅紅的。

容瑾愛憐的輕吻她的眼瞼,緩緩的往下游移,直到尋覓到柔軟的紅唇。

他前所未有的耐心溫柔,細細的吻著她的唇瓣。

只感覺到懷中的身子輕顫不已,才漸漸的用力。

容瑾一手緊緊的摟著寧汐的纖軟的腰肢寧汐臉頰潮紅,星眸微閉,口中溢位一聲呻吟,彼此的激烈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在有情人的耳中,這比世間任何音樂都更動聽。

就在熱烈糾纏之際,容瑾的動作忽然停了!低喘一聲,抬起頭來,眼眸中的氤氳情慾清晰可見。

寧汐眼神迷離的看著容瑾,怎麼突然停了?容瑾看著她誘人的紅唇,聲音異常的沙啞:“汐兒,不能再繼續了.”

湊到寧汐的耳珠邊低喃:“再這樣,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到哪一步.”

君子不欺暗室,這句話說來容易,可真正做來卻是太難太難了。

他不知花了多少力氣才剋制住更進一步的衝動!寧汐漸漸的回過神來,細細的品味容瑾的話,臉頰似火燒一般滾燙。

又羞又惱的擰了容瑾的腰際一把。

然後迅速的推開容瑾,堅決保持兩米以上的距離。

容瑾裝模作樣的呼痛,眼底卻滿是笑意。

說開此事之後,兩人自然更親密了一層。

容瑾想了想,問道:“汐兒,大皇子放你回來之前,有沒有說點別的?”

寧汐搖搖頭:“沒說別的,只說了以後會再召我入宮.”

容瑾眸色一暗,不知想到了什麼,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怎麼了?”

寧汐忍不住追問一句。

容瑾眉宇舒展,隨意的笑了笑:“沒什麼.”

若無其事的扯開話題:“對了,大皇子問話的時候,沒讓你受皮肉之苦吧!”

“這倒沒有,只是跪的有點久,膝蓋有些腫……”話音未落,容瑾面色一變,一個箭步衝過來:“快些讓我看看.”

不由分說的將她一把抱起放到椅子上,又蹲下身子為她捲起褲腳。

待看到白嫩的膝蓋處那一片礙眼的淤青時,眼裡射出的寒光簡直能殺人了。

寧汐唯恐他一個衝動做出什麼不智的事情來,忙說道:“你放心,這兩天抹了藥膏,已經好多了。

一點都不疼了.”

容瑾面色難看極了,大手輕輕的撫上寧汐的膝蓋,緩緩的在淤青處揉搓。

如果換了別人,他一定不會放過對方。

可偏偏是位高權重遠勝自己的大皇子……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很糟糕!寧汐依偎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說道:“這也不能怪大皇子。

我欺瞞公主在先,他護妹情切,自然會發怒。

只罰我多跪一會兒,已經算是寬宏大量了。

我休息幾天,已經好多了,你別往心裡去了好不好?”

要是容瑾對大皇子心存芥蒂,日後在朝中相處露出端倪可就不妙了!容瑾豈能不懂她的苦心,無言的摟緊了她軟軟的身子,半晌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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