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容瑾沒有到寧家來。

寧汐反覆寬慰自己,容瑾一定是昨天應酬的太晚了,只怕喝多了還沒起床吧!可心裡那抹失落卻越來越清晰。

到了鼎香樓,一如既往的做起了準備工作。

寧汐想專心致志,可怎麼也做不到,頹然的嘆了口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趙芸微微一怔,試探著問道:“怎麼了?昨日比賽發揮的不好嗎?”

寧汐不欲多說,隨意的扯了幾句岔了開去。

若是換在以前,趙芸必然會追問幾句。

可自從寧暉的事情過後,她和寧汐之間的關係總有些微的尷尬。

表面說笑如常,可距離卻一下子拉遠了不少,有些話還真的不好多問了。

趙芸揮去心底的一絲黯然,故意說笑道:“等比賽結束了,你和寧大廚張大廚一起進了前十,到時候我們鼎香樓的門檻只怕都要被客人踏破了呢!”

寧汐打起精神笑道:“這可不敢說。

能進決賽的都是廚藝高超的大廚,想獨佔鰲頭可不容易.”

正說笑著,孫掌櫃精神奕奕的走了進來,眼底都快放出光來了:“汐丫頭,大好訊息!”

饒是寧汐心情低落,也忍不住輕笑出聲:“是不是又有貴客來了?”

孫掌櫃滿面紅光,笑聲都比平日大的多:“被你猜中了,這位貴客把整個鼎香樓都包下了。

出手十分闊綽!”

能讓孫掌櫃激動成這樣,想來這位貴客出的銀子實在是不少。

寧汐也起了一絲好奇心,忍不住追問道:“這位貴客到底是誰?”

孫掌櫃喜氣洋洋的宣佈道:“是大皇子殿下!”

寧汐的臉唰的白了。

孫掌櫃壓根沒留意到寧汐的異樣反應,兀自滔滔不絕的說道:“剛才來的,是大皇子府上的莫管事。

說是將鼎香樓包下一整天,倒也沒別的要求,只是指定由你爹和你掌廚。

依我看,一定是你們兩個廚藝出眾,被大皇子殿下看中了。

想來親自試試你們的手藝,以後讓你們入宮做御廚……”不瞭解內情的孫掌櫃,自以為是的猜測了起來。

寧汐蒼白著俏臉,死死的咬著嘴唇,一言未發。

“……這對我們鼎香樓來說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說了半晌也沒得到回應,孫掌櫃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了,遲疑的問道:“汐丫頭,你這是怎麼了?”

一點高興的樣子都沒有,臉色難看極了。

寧汐深呼吸幾口,卻怎麼也按捺不住心裡的驚懼失措,聲音都有些顫抖:“孫掌櫃,我爹知道這事了嗎?”

孫掌櫃搖搖頭:“我第一個來告訴你,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寧汐低低的說了句“我去告訴他一聲”便匆匆的走了,幾近落荒而逃。

孫掌櫃愣住了,不由得看了趙芸一眼:“汐丫頭這是怎麼了,怎麼怪里怪氣的.”

趙芸老實的應道:“今兒個一大早,她就有些不對勁,像是有心事.”

孫掌櫃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其中的奧妙,撓撓頭走了。

這樣的貴客到鼎香樓來,簡直是天上掉下的好事。

得快些讓人把樓上樓下徹底打掃乾淨。

忙碌的孫掌櫃當然絕不會想到,這樣從天而降的“好事”對寧汐來說意味著什麼……寧有方知道此事之後,臉色陡然變了,眼中閃過一絲怒火,雙手握拳,狠狠的砸在了案板上。

厚實的案板發出一聲悶響,竟有些食材都被震落了下來。

寧有方此時哪還有心情留意這些,沉聲說道:“汐兒,你別待在這兒了,現在就去找容瑾.”

事已至此,寧汐反而鎮靜了不少:“不,我不能走。

大皇子點名讓我做菜,要是我就這麼躲開了,鼎香樓上下都要跟著遭殃.”

到時候第一個被牽累的就是寧有方。

不,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這個道理寧有方何嘗不知,可是……“你要是不走,大皇子點名召見你怎麼辦?”

寧有方眉頭皺的緊緊的。

要是獨處一室壞了名節,寧汐也只能等著被抬進大皇子的府邸做侍妾了!寧汐啞然無語。

是啊,這也不能不防。

光天化日之下,倒不怕大皇子有什麼不軌的舉動。

可他這麼大張旗鼓的鬧出這樣的動靜,最多一兩日就會傳開來。

到時候滿天的流言蜚語,才真正讓人頭痛。

這也不是,那也不成。

父女兩個搜遍了腦海,竟是想不出應對的法子來!“師傅,汐兒.”

張展瑜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面色凝重:“我剛聽說了,大皇子要到我們鼎香樓來.”

寧有方長長的嘆了口氣,眉頭深鎖,一臉愁容:“知道了,我正和汐兒商量對策.”

張展瑜看了面色蒼白卻故作堅強的寧汐一眼,心裡糾痛不已,強笑著安撫道:“你們別急,總能想出法子應對的.”

頓了頓建議道:“要不,汐兒就說身體不舒服,暫時避開如何?”

寧汐苦笑一聲:“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說不舒服,擺明了是扯謊。

要是大皇子一個不高興,肯定會怪罪到我爹和孫掌櫃的身上。

鼎香樓上下豈不是跟著一起遭殃?”

這倒也是。

總不能不顧及眾人的安危!張展瑜默然片刻,緩緩的說道:“這樣吧,你們只當應付客人,該做什麼做什麼。

我現在就去找容少爺。

只要他肯來,大皇子殿下總不好對你怎麼樣.”

也只能如此了!寧汐點點頭,歉意的看了張展瑜一眼:“張大哥,辛苦你了.”

張展瑜和容瑾素來不睦,現在得去找容瑾,也夠為難他了。

張展瑜澀澀的一笑:“我別的也做不了,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

此時也沒心情多聊,寧有方和寧汐兩人無奈的準備中午的桌席,張展瑜卻匆匆的出了鼎香樓。

為了節省時間,張展瑜去租了馬車。

那車伕見他行色匆匆,故意要了高價。

張展瑜此刻哪有心情和他討價還價,二話不說便付了租金。

那車伕樂的眉開眼笑,笑眯眯的駕車往容府去了。

到了容府外,張展瑜急急的下了馬車,一路小跑到了容府大門口。

守門的見他穿著粗布衣裳,眼裡閃過一絲輕蔑,待聽說他要求見三少爺,頓時趾高氣昂的說道:“你有拜帖嗎?我們三少爺忙的很,哪有空隨時見客.”

張展瑜忍氣吞聲的央求道:“對不起,我實在是有要緊的事情求見三少爺。

還請您行個方便,替我通報一聲.”

說著,從身上掏了些碎銀子塞到了守門的手中。

見他這般識趣,那守門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一些,問了張展瑜的姓名,便進去稟報了。

張展瑜在門口等著,心裡的焦灼就別提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守門的才慢吞吞的迴轉,說出的話卻讓張展瑜全身冰涼:“聽小安子說,三少爺一大早就被人叫出去了。

只怕得到晚上才能回來.”

張展瑜又是著急又是無奈,按捺下心底的火氣問道:“不知三少爺去了什麼地方?”

那守門的攤攤手:“主子的事情,我們這些奴才哪裡知道.”

張展瑜心裡的怒火騰的冒了出來,狠狠的瞪了那個守門的一眼。

守門的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廝,見張展瑜身子健朗怒目而視,心裡陡然有了幾分怯意:“這樣吧,我再去問問小安子,要是他肯出來見你,你有什麼事就和他說.”

張展瑜又等了半晌,終於等來了小安子。

小安子和張展瑜也有過幾面之緣,老遠的便認出了他來,心裡暗暗奇怪,他怎麼會到這兒來了?張展瑜也不廢話,低聲將事情說了一遍:“……最多還有一個時辰,大皇子殿下就會到鼎香樓了.”

小安子聽完之後,臉色也陡然變了:“這麼說,昨天寧姑娘也是為了這件事?”

張展瑜點點頭。

小安子急的直跳腳:“這麼重要的事情,她昨天怎麼不說.”

要是容瑾知道此事,就算天大的事情也會擱在一邊。

現在討論這個也沒什麼意義,張展瑜直截了當的說道:“現在當務之急的事,就是先找到三少爺。

要是你知道他去了哪兒,現在就告訴我,我去找他.”

小安子苦著臉嘆氣:“一大早就有人來叫了少爺出去,具體去哪兒也沒告訴我。

我只隱約聽到是要在一家茶樓辦個詩會.”

京城這麼大,誰知道他們會去哪一家茶樓?張展瑜不假思索的說道:“那我一家一家茶樓去找.”

轉身就要走,又被小安子叫住了:“等等,我讓人備車,我們倆一起去.”

小安子是容瑾的貼身小廝,對容瑾的習慣去處也比較瞭解。

有他跟著,總比四處忙然亂找好的多。

張展瑜點點頭,心裡沉甸甸的。

只希望能快些找到容瑾,不然……張展瑜臉色隱隱發白,不願去想接下來的事情。

待馬車備好之後,兩人坐上馬車,就聽小安子低聲吩咐車伕:“先去少爺常去的幾家茶樓看看。

動作快些,要是耽誤了要事,為你是問.”

車伕應了一聲,揚鞭催馬前行。

車速果然比往日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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