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卻看都沒看邵晏一眼,笑眯眯的扯了扯張展瑜的袖子:“張大哥,我們去看看別的燈謎.”

張展瑜自然很樂意,笑著和寧汐去看燈謎。

邵晏看著寧汐無情的背影,笑容再也維持不住了。

咬牙將那盞桃花燈送給了一旁的清秀少女,心裡像堵著什麼似的,別提多憋悶了。

那清秀少女卻歡喜的不得了,和幾個玩伴你推我搡的笑著走了。

還時不時的回頭瞄邵晏一眼。

只可惜邵晏的眼裡除了寧汐再無別人,壓根沒回頭。

雖然寧汐擺明了不肯理他,可這樣難得的好機會,邵晏實在捨不得錯過。

站在那裡,默默的看寧汐和另一個男子巧笑嫣然。

寧汐看了會兒,特地挑了個簡單的燈謎,笑眯眯的說道:“張大哥,我們猜這個.”

我們……張展瑜默默的回味這兩個字,心裡甜絲絲的,定睛看了過去:半個西瓜樣,口朝上面擱。

上頭不怕水,下頭不怕火。

(打一日常用品)寧汐顯然已經猜出來了,俏皮的眨眨眼低聲暗示:“這樣東西我們天天都用,常見的很呢!”

經她這麼一提醒,張展瑜眼睛一亮,也猜了出來,興沖沖的對老翁說道:“是鍋,一定是鍋.”

那個老翁笑著點頭,取了那個荷花燈送了過來。

比起嬌豔奪目的桃花燈,荷花燈製作起來簡單的多,也是最常見的一種花燈。

不過,這個老翁的手藝著實不錯,那盞荷花燈做的栩栩如生。

寧汐心滿意足的將荷花燈拎在手裡,衝寧有方笑道:“爹,我們再到前面看看.”

寧有方笑著點頭,遲疑的看了邵晏一眼,客套的央了句:“邵公子,我們一起到前面轉轉,你要不要一起?”

這麼明顯的客套話,誰都能聽的出來。

偏偏邵晏竟然真的點頭了:“也好,相請不如偶遇,人多也熱鬧些.”

施施然跟了上來。

寧汐早料到他不肯輕易走,見他跟上來也不慌亂,反而揶揄道:“邵公子今兒個可真是夠悠閒的。

不用伺候四皇子殿下嗎?”

邵晏最怕寧汐不理他,對這樣略帶嘲弄的話倒是應付自如:“四皇子殿下進宮陪伴皇上去了,估計今晚不會回府,我的時間多的很。

正好可以多陪寧汐姑娘逛逛.”

寧汐扯了扯唇角,眼底卻沒多少笑意:“這可不敢當。

邵公子若是有事,就請自便好了.”

她可不想要他的什麼陪伴。

邵晏笑了笑:“寧汐姑娘,這麼好的景緻,總這麼繃著臉多沒趣.”

這樣的情緒明顯是衝著他來的,和身邊那個年輕男子倒是一直有說有笑的。

為什麼她對他如此的吝嗇,連一個笑容都不肯給?寧汐皮笑肉不笑的應道:“我也不想繃著臉。

只不過,我這個人向來就是這副脾氣。

對看不順眼的人,實在懶得應付.”

很顯然,他就是那個“看不順眼的人”!邵晏的笑容僵住了,眼裡閃過一絲怒氣。

他雖然不是什麼名門貴公子,可自小和四皇子一起長大,被四皇子倚重為左右手。

不管到了哪裡,也沒人敢看輕了他。

像這樣被人毫不客氣的奚落,真是生平頭一遭。

若是換個人,他早就忍不住拂袖而去了。

偏偏眼前這個,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個放進心裡的少女。

他捨不得用犀利的言詞反擊,更不想就此離開。

所以,這口氣不忍也得忍……邵晏深呼吸口氣,擠出了笑容:“這樣的脾氣倒是耿直.”

笑容如常,只是嘴角有些僵硬。

別人看不出來,可寧汐卻很瞭解邵晏的脾氣。

他分明惱火的要命了,可硬是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和她說話。

寧汐的心情忽然好了起來。

既然他樂意受這個白眼冷遇,由著他好了。

今兒個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

這麼想著,寧汐刻意的往張展瑜的身邊靠了靠,顯得親暱隨意,談笑風生笑顏如花。

張展瑜平日裡和寧汐雖然熟絡,可這麼親近卻是從未有過。

明知道其中有些蹊蹺,可還是忍不住沉醉其中。

相較之下,邵晏就有些格格不入了。

眾廚子和他都不熟悉,沒人上前搭話。

寧汐又不拿正眼看他。

明明周圍這麼熱鬧,可他一個人卻莫名的覺得有些涼意。

走吧,捨不得。

可不走,難道就一直這麼僵持著?邵晏心裡不斷的權衡著,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孫掌櫃見眾人冷落了邵晏,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主動的上前搭話:“邵公子,可有些日子沒見你了.”

邵晏笑著應道:“年底一直很忙,也沒時間去鼎香樓。

過了年倒是有些空閒。

對了,四皇子殿下近日打算宴請些朋友,我到時候推薦鼎香樓如何?”

孫掌櫃精神一振,連連笑道:“多謝邵公子關照我們鼎香樓,到時候提前派人來說一聲就行了。

保證不會讓四皇子殿下失望.”

鼎香樓來來往往的客人不少,其中不乏身份尊貴的。

若是連四皇子殿下宴請賓客也放在鼎香樓,酒樓的檔次可就更上了一層。

寧有方自然也想到這一層了,笑著附和:“有勞邵公子在四皇子殿下多多美言幾句.”

去年那一遭可是結結實實的得罪了四皇子。

每每想到這個,寧有方便覺得心裡不太踏實。

若是有機會好好表現一回,扭轉一下四皇子心中的印象可就再好不過了。

邵晏微微一笑:“舉手之勞,寧大廚孫掌櫃不用這麼客氣.”

寧汐看似滿不在意,其實早已豎起耳朵將他們的對話聽進了心裡,不由得暗暗焦急。

這樣的“好事”不要也罷。

和四皇子打交道可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只可惜她人小力微,這個時候根本插不上話。

孫掌櫃倒是和邵晏聊的很熱乎,不知怎麼的,話題竟然轉到寧汐的身上來了:“……不是我成心誇耀,我做了這麼多年酒樓掌櫃,像汐丫頭這麼有天分的可從沒見過。

學廚還沒滿兩年,就已經出師做大廚了……”邵晏正大光明的含笑看了過來,點頭附和道:“是啊,寧汐姑娘在廚藝上的天分確實罕見,真令人佩服!”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這麼誇,總不好再繃著臉。

寧汐扯了扯唇角,很沒誠意的道謝:“多謝邵公子誇讚,小女子愧不敢當.”

受了一晚冷眼的邵晏,竟然也習慣了寧汐的愛理不理,笑著說道:“我可不是白白誇你。

以後再去鼎香樓,有勞寧汐姑娘做些美味佳餚給我解饞.”

他說的幽默風趣,聽的人卻不太賞臉,淡淡的應道:“我以後只負責三樓的女客,等邵公子什麼時候到三樓吃飯了,我自然會動手做菜的.”

簡直是軟硬不吃,太難纏了。

邵晏無奈的笑了笑,竟然衝孫掌櫃訴起苦來:“孫掌櫃,你看看,哪有這樣把客人往外推的.”

孫掌櫃連忙笑道:“汐丫頭是在說笑呢!邵公子千萬別放在心上.”

連連衝寧汐使眼色。

這樣的人物怎麼可以隨便得罪。

做生意講究的是和氣生財啊!寧汐卻不肯低頭,只當做沒看見孫掌櫃的眼色,故意將頭扭了過去。

寧有方只好笑著打圓場:“邵公子若是不嫌棄,以後再來鼎香樓,就由我做菜好了.”

對方是心儀少女的父親,邵晏當然不好擺架子,立刻笑著應了:“寧大廚手藝高超,名震京城,能吃到你親手做的菜餚我高興還來不及,哪裡有嫌棄的話.”

寧有方被奉承的渾身舒坦眉開眼笑,對邵晏倒是多了些好感。

寧汐心裡暗暗輕哼一聲。

果然還是這副虛偽的德行,不管心裡怎麼想,卻只挑別人愛聽的話說。

以前的她最迷戀的就是他風度翩翩的溫柔,可現在卻再也沒了往日的悸動。

甚至隱隱的覺得排斥和反感。

是人都有情緒,怎麼可能時時刻刻保持這樣的風度?就像戴了張精緻無暇的面具,將心思藏的滴水不漏。

這樣深沉的性子,普通人哪裡是他的對手。

只怕被他賣了都不知道……那些晦暗的過往又紛紛湧了上來。

寧汐明亮的眸子裡掠過一絲痛苦,暗暗握緊了拳頭,命令自己:冷靜,一定要冷靜。

那一切都是過去了。

他再也不是她傾心相愛的那個人。

他再也傷害不了她……邵晏卻不知寧汐心底的波濤暗湧,笑著搭話:“寧汐姑娘,那邊河上有很多畫舫,我們過去湊湊熱鬧.”

寧汐心情正紊亂,哪裡還有好臉色,冷冷的說道:“我累了,不想去.”

邵晏碰了個硬釘子,笑容終於掛不住了:“寧汐姑娘,我自問行事周全,不知什麼時候得罪過你?”

對別人都笑眯眯的,唯獨對他惡聲惡氣沒個好臉色。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他也快受不住了。

寧汐巴不得把他氣走,不客氣的說道:“你沒得罪過我。

我只是很奇怪,我們一點都不熟。

你一直跟著我們做什麼?”

邵晏被氣的快七竅生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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