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最高階別的搜查員不存在編碼這一類的東西,都具備自己獨屬的代號。
塞勒涅。
正是眼前這個女人的代號。
似乎是對亮閃閃的東西情有獨鍾,紫色的皮夾克和手指甲上都鑲著亮片。
“可以說……”“是這樣.”
“已經進行到什麼地步了?”
“確認那個人就是無名氏了麼?”
塞勒涅戴著靛青色的墨鏡,一頭銀髮,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給男士香菸打著爆珠。
“還沒完全確定.”
“不過已經很有可能了.”
“據一些目擊者看到,他用給靈魂估值的混沌刀作為武器.”
“並且是一個屍變者.”
“滿足這兩種特點的瘋子其實不少,但他還滿足這一個特質.”
“戰力也很誇張.”
“能夠瞬殺指數超過二的人.”
“綜合這些特徵.”
“大機率就是無名氏.”
r22如實彙報著,畢竟作為高階搜查員的塞勒涅是自己的上級,也是進行過轉移試驗的人。
所謂轉移試驗。
就是利用發狂主宰死後遺留下的智慧,這種超越三的事物,再結合混沌刀的一些特質,就能一定程度上抵達物質界。
而塞勒涅是成功過的人,但這似乎對她本人沒有任何影響,可能也只是在物質界中創造了一個和自己完全割裂的投影而已,就如同深界框架投影諸天萬物一樣。
“是麼.”
“真是辛苦你了.”
塞勒涅嚼著口香糖,向r22索要著有關那個嫌疑人的所有資訊。
雖然在流程上是不允許的,但r22沒有辦法,在真理裁決所有著這樣一條規定,高階搜查員對一般搜查員有著無條件的強制命令權。
r22只好如實彙報。
將他觀察到的所有情報全部告訴了塞勒涅。
十分鐘後。
“大概就是這樣.”
“他和永利賭場的分部負責人,一個叫做蕶的女人,已經達成了交易.”
“會在法蘭城中隱匿和包庇他的行蹤.”
“很可能兩人已經發生了關係.”
“在那個邊荒小城的時候,我遇到那個叫蕶的女人,雖然表現得很平靜.”
“但顯然是剛剛經歷了一次,你知道的.”
r22沒有明說。
聽到這裡,塞勒涅臉色鐵青。
“可能已經發生了關係.”
“可能……”“我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是有還是沒有.”
塞勒涅不再嚼口香糖,即使戴著墨鏡,r22也感覺到了一種冰冷的氣息。
“我說了,我不知道,只是猜測.”
r22不明白為什麼塞勒涅要在如此無關緊要的地方問得這麼仔細。
“算了……”“為了不浪費資源,我要你馬上向上峰迴復.”
“已經排除那人是無名氏的嫌疑.”
塞勒涅如是命令著。
r22有些疑惑,他是一個經驗豐富的搜查員,也知道即使是裁決所,內部勢力也錯綜複雜。
對於一個超大型機構來說,不同部門的目的是不同的,有些要完成它的kpi就要不擇手段,有些為其它目的也會不計得失,很多時候甚至會產生矛盾。
實際上r22對無名氏是有一些研究的,無名氏絕對可以稱得上深界最古老的存在,也是最特殊的存在,有著很多研究價值。
關於這個人,甚至有一個特殊部門專門負責追緝他。
他也發現了一點,很多有關無名氏的調查剛立項,沒多久就結束了,其中小部分的結束時間甚至不合理,甚至要不了一天就被排除嫌疑,這顯然不合理。
裁決所內部可能有著人在幫助無名氏。
“這次不一樣.”
“那人有著極高的嫌疑.”
“我認為您還是要親自過去看一下為好.”
r22不想這段時間的努力全部報廢,而且明明事情已經推進到快要確認身份的時候,只差臨門一腳,怎麼可能就此結束?“這是高階搜查官.”
“我的命令.”
“你有什麼不滿麼?”
“若是你現在提出抗議,選擇違背命令.”
“已經等不到上裁決法庭,我是可以直接處理掉你的.”
“馬上.”
塞勒涅繼續嚼著口香糖,對r22下達了強制命令,考慮到直接排除嫌疑的話,有一定影響,於是讓r22換一套說辭。
r22眉頭緊皺。
最後還是按照了塞勒涅的指示去做,向上峰彙報了自己判斷有誤,所追查人員的嫌疑降低,已經不用支援了。
r22彙報完之後。
還沒等來得及反應。
塞勒涅清脆的打了個響指,r22表情有些驚恐,隨之全身都溶解掉了一般,身體開始歪斜扭曲,被一股極大的吸扯裡給凝縮,最後匯入到了塞勒涅的手掌中,被拘禁起來,裝入了外表精美的都市麗人時尚挎包內。
在看到有關無名氏的調查立項後,塞勒涅本來是毫不在意的,基本上每天都有人被列為懷疑物件,這並不稀奇,關於無名氏的特別追緝小組,其中好多都是反無名氏魔怔人。
但這r22的這次調查不同,嫌疑率特別高,塞勒涅認為有必要過來看看。
因為從極度遙遠的地方過來,跨過了太多道傳送門。
即使是塞勒涅也有些不適,捏了捏眉心,感覺有些眩暈,吃下幾粒片劑藥物後有所好轉。
然後她根據從r22手上得到的資訊,開始追查這個無名氏懷疑物件,他現在在法蘭城中,被永利賭場當成座上貴賓,參加了這裡很長一段時間才舉辦一次的民俗體育運動。
根據那個地址以及房間號,塞勒涅打去了電話,並不是她不想直接去,而是這個男人剛剛醒過來時往往都是神經兮兮的魔怔人,好幾次見到自己都是二話不說就要動手,必須要讓他先冷靜理智一下,才能夠好好說話。
………………永利賭場的酒店內。
無名氏俯瞰著法藍城的璀璨霓虹和車水馬龍,結束通話了電話。
雖然不知道這女人是誰。
但還是有必要去一趟,的確她曾經見過自己。
無名氏還是懷疑可能是敵人的陷阱,也做好了隨時屠城的打算。
他把地點就近隨便選擇了一個酒館,並不是很在意位置的事。
之後他提著兩顆人頭,戴上了一張真正意義上的“面具”。
離開了房間。
至於桌上營養師精心調配的膳食。
已經全被他倒在了垃圾桶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