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菩薩這種級別的強者,可卻是第一次面對有可能向他們出手的菩薩強者,二者有著巨大的區別。

文頌菩薩目光從三人身上掃過之後,和藹可親的說道:“你三人不必緊張,我來南海城是做客的,咱們都是觀自在的客人,總不能在主家的地盤上亂了禮數.”

師兄弟三人暗自鬆了口氣,但依然不敢放鬆警惕。

和尚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圓滑之人,若是真將他們的話當真,到時候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呵呵,不知文頌菩薩前來所為何事?”

秦臻神情莊重的問道。

文頌菩薩見他依然緊張,而一旁的雲渺和南宮勿庸也是劍拔弩張的架勢,似乎隨時都會與自己開戰,便淡淡一笑,不再勸說,直接將目光落在雲渺臉上:“你就是雲渺?”

雲渺點頭:“正是晚輩.”

“這些年你可是天庭諸位強者都關注著的物件,了不起.”

文頌菩薩點頭讚道:“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君莫邪收了個好徒弟,真是叫人羨慕.”

雲渺忙道:“不敢,晚輩與諸多大羅與羅漢境道友一樣,資質與天賦方面終究是有所欠缺,修行至今依然無緣大道,只是近些年來有些特殊的經歷,有所感悟,卻沒想到叨擾了諸位前輩的修行.”

文頌菩薩搖頭道:“你也不必自謙,天庭都在等著下一個踏入那道門坎的人出現,本以為看不到希望,如今你卻讓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

只是,你現在的情況,似乎更應該呆在監天門才對,為何要冒險外出,更是來到佛門世界。

你應該知道你與佛門結怨極深,來這裡,絕對不可能輕輕鬆鬆的回去.”

雲渺之前雖然就全神戒備著,但終究是隱藏著自己的鋒芒,如今聽了文頌菩薩這番話語,他身上釋放出一股超強戰意,看著文頌菩薩道:“文頌菩薩此言何意,可是要代表佛門向我興師問罪?”

文頌菩薩搖頭道:“阿彌陀佛,老衲只能代表自己,就連廣善寺都代表不了,又豈能代表偌大的佛門?”

雲渺眸中精光閃爍,盯著這位面容和藹,看上去沒有一點威脅的和尚,說道:“您老身為廣善寺兩大菩薩之一,何等樣的身份地位,行走在外,代表的就是廣善寺,甚至整個佛門。

別說是前輩您了,就連我們師兄弟幾個,雖然不才,可終究是監天門的弟子,出門在外,我們的一言一行代表的就是監天門,做了好事,記在監天門頭上,闖了禍事,自然也有監天門各位師兄弟姐妹為我們扛著,若是扛不住,便只能讓師父他老人家來扛.”

文頌菩薩呵呵一笑,看著雲渺道:“監天門的第二代果然與眾不同。

你是想提醒我,若是真對你們出手,君莫邪不會善罷甘休是吧?”

雲渺點頭道:“文頌菩薩可以這麼認為.”

南宮勿庸突然開口說道:“師父從小就教導我們,出門在外,要行的正坐得端,倘若輸了道理,被人打了殺了埋了,他都不會看上一眼,可若是我們佔了道理,便儘管去做,但卻儘量不要以大欺小。

倘若以大欺小,還輸了,就是丟了他老人家的臉。

但如果運氣不好遇上一些前輩出手干涉,那就自認倒黴。

不過他老人家也不會讓我們白白死了.”

文頌菩薩哈哈大笑:“你們這是那君莫邪將我啊.”

秦臻急忙說道:“菩薩言重了,我這兩位師弟只是許久沒見人,今日見到菩薩,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文頌菩薩道:“無妨。

他們說的很有道理。

你們是大羅境界,我佛門之人就算要與你們切磋,也只能是羅漢境來向你們發起挑戰,我身為菩薩,親自與你們交手,的確是以大欺小,說不過去,若是敗給你們,平白丟人,勝了,卻也是勝之不武,叫人不恥.”

聽他這麼說,秦臻也好,雲渺和南宮勿庸也罷,都徹底鬆了口氣。

看來這和尚沒有親自動手的意思,但他既然親自前來,就肯定是來找茬的。

不過,只要他不是親自下場,師兄弟三人卻是不懼,同境界下,監天門弟子不懼任何對手。

“前輩所言甚是。

佛門之人,果然都是講道理的.”

秦臻立馬拍了個小小的馬屁,先將文頌菩薩捧的高高的,讓他不好意思再動手。

然而文頌菩薩既然出現在這裡,就不會真的什麼都不管。

只見他笑著說道:“我聽說五百年前觀自在親自指點過雲渺,才讓雲渺你有了邁出那一步的希望。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你與同境界的其他大羅與羅漢相比,的確更強了。

老衲自踏入菩薩段位之後,便從無與人動手,今日卻是有些手癢,你身為監天門君莫邪的得意弟子,不介意我向你討教幾招,看看仙門神通與我佛門法術有何不同差異吧?”

秦臻和南宮勿庸神色大變。

和尚當真是無恥,口口聲聲大仁大義,講道理論資排輩,到頭來還不是要以大欺小!“前輩請自重!”

秦臻沉聲說道。

南宮勿庸身軀微微弓著,猶如一把拉滿的弓,整個人的氣勢瞬間攀至巔峰。

雲渺眸中閃爍著炙熱的光芒,戰意越發強盛。

“承蒙前輩看得起在下,請前輩指點!”

雲渺不卑不亢,望著文頌菩薩大聲說道。

一道磅礴的劍意沖天而起,驚動了整個南海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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