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要他小命。

直到羅崗被放進了醫療艙內,他才微微張開眼睛,看到了青翎那張帶著機械紋路,有些妖異的臉:“我沒事,就是意識傳導太久了,精神消耗太多,睡一覺就好了,幫我新增點安眠成份,我睡久一點.”

青翎用非常標準的疑惑語氣說到:“你的生理特徵不像是意識傳導的正常表現,我需要給你深入檢查.”

羅崗厭煩的說到:“我自已的情況我自已清楚,走開,別煩我.”

說完便自顧自的浸入了營養液中。

讓羅崗厭煩的是青翎的語氣,明明是沒有感情的智慧機器,卻用很標準帶情緒的語氣說話,明顯就是模擬出來的,羅崗寧願聽那冷冰冰的機械合成音,也不願聽這種情緒模式的聲音,平常還能忍受,可是現在難受得要死,丁點不順耳都不想忍。

然而羅崗的厭煩對青翎沒有造成任何影響,它向醫療艙注入安眠成份,等羅崗睡著後便開始了全方位的深入檢查。

檢查並沒有發現問題,只是發現了羅崗的腦部活動非常劇烈,這是不正常的,因為營養液裡新增了安眠成份,羅崗應該睡死過去才對。

人才會相信意外,機器只相信資料,羅崗的異常讓青翎提升了關注度,一直都在注意著羅崗的生命特徵,等到羅崗的腦部活動加劇導致區域性溫度上升時,它更是調出了鐳射冷卻儀來對羅崗的腦部進行降溫。

然而這種平常對人體非常有效的降溫方式,不但沒有效果,反而導致羅崗的腦部活動更加劇烈,溫度也在緩步上升,不過最終停留在能在人燒成白痴的臨界點上。

面對這種從來沒有過的情況,青翎束手無措,它不是專業的治療機器人,資料庫裡也找不到這種病例,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維持羅崗的生命體徵,至於會不會燒成白痴,它就管不著了。

而沉睡中的羅崗,正在經歷著一切生與死的角逐,睡夢中的他發現自已變成了一個拳手,正在擂臺上進行慘烈的搏鬥,身上到處都是傷,左手也骨折了,但敵人比他更慘,臉上腫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畫面一轉,他來到了一間明亮的教室,正襟危坐著聽著講臺上的老師授課。

畫面再轉,一間面積不小的房間,因為大量管材和儀器的堆積顯得逼仄,自已坐在一臺儀器前,正切割著手中的管材。

路上,一個熟悉的背影一瘸一拐的走著。

診所裡,一名護士撮指凌空畫符,一個符印拍在他的手臂上。

抬頭,一條龍拖著長長的巴士緩緩飛過。

招手,一柄飛劍降落停下,旁邊有人踩了上去。

圓滾滾的水母浮空而起,拖著艙室升上了高空,遠處,一塊浮空的陸地清晰可見。

這些畫面從一開始的很模糊,到後面越來越清晰,已經不能算作夢,更像自已在玩全息實境,然而這一切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羅崗從沒經歷過這些場面,無法理解自已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咦?為什麼我會知道自已在作夢?”

作過夢的人都知道,夢境是不受控制,而身在夢中思維也是不受控的,根本意識不到自已在作夢,可是此刻的羅崗卻很清楚的意識到自已在作夢,而且夢中的他思維還非常清晰。

羅崗突然聽到另一個聲音:“因為你並不是在作夢.”

“誰?你是誰?”

羅崗驚恐的大喊起來,引起了腦部的劇烈活動。

“這麼快就認不出我了?你太健忘了吧?”

羅崗不是認不出,就是認出了他才驚恐,那是葉禮的聲音。

自已不是已經離開模擬世界了嗎?為什麼還能聽到這顆細菌的聲音?夢的那些畫面,是屬於這顆細菌的嗎?羅崗的底氣就來源於無論出現什麼樣的差錯,模擬世界裡的錯誤都不會影響到外面的他,可是現在他卻突然發現,這種底氣原本是錯覺。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我裡是我的夢,滾開.”

羅崗失態的大吼著。

“嘖嘖嘖,三十幾歲,貧民區出生,父母雙亡,政府撫養,無房無車,無妻無子,唯一值錢的是高等文明學學位,因為這個專業的人少,所以你被挑選為模擬世界空間站的值守人員,簡單總結起來,你就是一個剛畢業沒什麼閱歷和資歷的三無人員,難怪表現得這麼生澀.”

葉禮的聲音在緩緩的說著,但所說的內容卻讓羅崗驚恐萬分:“你,你能看到我的記憶?”

一個細菌是怎麼知道這麼多資料?只能是瀏覽他的記憶,讀取記憶連他們都做不到,一個模擬器裡的生物卻做到了。

“我們現在的意識混在了一起,你應該也能看到不少我的記憶片段的.”

“為什麼會這樣?你對我做了什麼?”

“奪舍啊,還能做什麼,你這種心志不堅的菜鳥正是最好的鼎爐.”

“不要!”

羅崗直接驚恐的大叫起來,經常投影到虛擬世界,特別是修仙世界的他,自然很清楚奪舍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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