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有啥事?”
老漁民發現有人過來,忙驚訝問道。
這孩子不會得啥大病了吧?臉咋蠟黃蠟黃的?“叔,這裡有旅館嗎?”
“旅館?啥叫旅館?”
“就是、就是讓人住的地方.”
“有的是,誰家都可以住,你要去誰家啊?”
“我、我不是要住誰家,這裡沒有我認識的人,我就想找一個能住的地方,我可以給他們錢.”
“沒有認識人你來這裡做啥?”
可能是長時間沒有人跟她說話,亦或者沒有人關心,姑娘蹲在地上,看著老漁民織網。
“大叔,你織它幹什麼?”
老漁民笑道,“你這姑娘問的奇怪,我織漁網,當然是為了捕魚啊.”
“海里的魚越捕魚越少,最後沒有了怎麼辦?”
“怎麼會越捕越少?我們只要大魚,小魚都扔到海里.”
“小魚沒有爸爸媽媽,還能活著嗎?”
發現她說話神神叨叨的,老漁民是個善良的人,他擔憂的問道,“姑娘,你一個人來島上的?”
“嗯.”
“父母呢?”
“他們、他們都死了.”
哎呦,還是個可憐的孩子。
“你是不是生病了?”
“大概是吧.”
發現老漁民往後退了幾步,女孩連忙擺手,“不是你害怕的傳染病,婦科,好像是婦科病,我也不知道.”
“你自己生了什麼病?自己不清楚?”
“不知道,我也不”
“你、你叫什麼名字?”
沉默了一會兒,老漁民問道。
“蘇明明.”
“明明姑娘,眼看著晌午了,你去我家吃點飯吧,我家就老兩口,孩子們都離開海島,去外面打工賺錢,讓你嬸子給你做點飯吃.”
蘇明明站起來,朝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謝謝你,大叔.”
老漁民領著她回家,島上的房子跟陸地上的不太一樣,屋頂都是石頭壘的,站在大門口,蘇明明好奇的打量著院子。
“你是不是嫌髒啊?”
“不、不髒.”
她從未去過蘇明成家,媽媽活著的時候說,大伯家很髒很髒,滿院子都是雞屎豬屎,蒼蠅都碰頭,臭烘烘的,不是人住的地方。
這裡沒有蒼蠅,五月份海島還很冷。
“老婆子,快出來,咱家有客人來了.”
老漁民朝屋子裡喊了一嗓子,等了半天沒有人回應。
他憨笑道,“你大嬸肯定去海邊撿鴨蛋去了.”
海邊有鴨蛋?將她手裡的包放在屋炕上,老漁民帶著她往前面走。
轉過一塊大石頭,浩瀚的大海驀然出現在眼前。
“今天陰曆十七,大潮,姑娘你還沒趕過海吧?要是有興趣,晚上跟你大嬸一起去撿海螺,抓螃蟹去.”
蘇明明目瞪口呆。
第一次坐船,差點把苦膽給吐了出來,加上身體不舒服,她一直躺在客艙裡,不知道大海還有這樣的時候。
海水退潮,離海岸有些遠,陽光照射下,海平面反射刺眼的光芒。
“玉芬,玉芬?你在哪兒呢?”
老漁民喊了兩嗓子,很快有個女人回應他。
“當家的,我在這兒呢.”
很快從一個海灣裡鑽出一名女性,頭上包著褐色的頭巾,穿著一件褪色嚴重的綠色上衣,用圍裙兜了一兜子白花花的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