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好,我來取挎包.”

艾涼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配上那副帥氣的面孔,把前臺迷得神魂顛倒。

“喲,小帥哥回來了?”

前臺妹子看到艾涼的微笑感覺枯燥的打工生活都變得鮮活了不少。

“給,你的包,綠茶我放冷藏櫃裡剛拿出來,還是涼的哦.”

“謝謝姐姐.”

艾涼道謝後背上挎包接過冰涼的綠茶走出飲料店。

果然,長得好看的人在生活中總會收到優待。

夏天運動後喝著冰涼的綠茶,簡直是一種享受。

艾涼拿著綠茶趴在玻璃圍欄上,像是逛商場逛累後停下來小憩的學生。

他看著指揮現場的石峰,還有被帶上手銬的夏啟年,露出鄙視的眼神。

艾涼把綠茶放到欄杆上,背對著監控從褲兜裡掏出備用手機連上迷你藍芽,然後撥通了石峰的號碼。

同時他還利用念動力在身體周圍製造了一道隔音帶,防止石峰透過聲音推斷出他的位置。

艾涼坐到椅子上把手機重新塞回褲兜裡用藍芽通話,這樣即使事後調查這一時間段的監控他也沒有嫌疑,在監控視角里他就是一個喝飲料的路人。

在樓下大廳指揮眾人的石峰接通電話。

“五年沒見,一見面就帶人來抓我?”

艾涼用隱者那分不清男女老少的聲音發出問候。

原本還在分析商場內的藏身地點的石峰沉下臉,四處張望著,可是商場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看熱鬧擺弄手機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哪怕他們一直在喊把手機放下也還是有不聽勸的人躲在角落偷拍,根本分不清是誰在打電話又是誰在跟他對話。

“你應該還在商場的某處吧,你以為你能逃出去嗎.”

石峰用警用手語和旁邊的警員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追蹤手機訊號’。

這一切都被艾涼看在眼裡,不過他並不在意。

“打這通電話並沒有嘲諷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

“說.”

石峰說道。

“我想說的有兩點.”

艾涼站在三樓看著石峰說道。

“第一,我沒有對嶽崇山下手的打算,那個流言只是為了引我出面。

第二,解決完這件事以後,我會離開內華市.”

石峰沉吟半晌,神情有些複雜,他長嘆一口氣問道:“內華市的治安已經穩定,所以你打算去別的城市繼續法外製裁者的工作?”

“無可奉告.”

艾涼自然不會說出自己的目的,不過真的把原因說出來估計他也不會相信。

其實石峰和艾涼當年的私交併不差,甚至在夏啟元的示意下,告訴過石峰不少幫派的犯罪資訊和證據,幫他積累了不少功勞。

這一狀況一直維持到夏啟元死後。

夏啟元曾託自己的死對頭楊興國照顧石峰,石峰能坐穩現在的位置靠的不僅僅是夏啟元的威望,楊興國的支援也是必不可少。

你說既然兩人是死對頭,為什麼楊興國還會照顧石峰?雖然夏啟元和楊興國的關係寫作死對頭,實際上他們倆都是從同一個轄區的片警幹起,是相識多年的老朋友。

變成死對頭也只是因為辦案理念不和罷了。

夏啟元主張物盡其用,只要能解決問題適當的和黑色地帶的人合作也未嘗不可,不過事後會用各種理由推脫、威脅,免去本應該給情報商的酬勞;楊興國則是倔脾氣,打死不和那群人同流合汙,哪怕迫不得已合作了,也會在事後把提供情報的人一起抓進去,堪稱過河拆橋的典範。

工作時兩人看上去勢如水火,本質上其實是一丘之貉,私底下都是稱兄道弟。

這兩位‘君子’老早就在道上闖出自己的名聲,“兩面三刀夏啟元,卸磨殺驢楊興國”光聽這倆外號就能看出來那群人的怨念到底有多深。

原本是混混線人出身的石峰,自然是更傾向於夏啟元的理念,可是他現在的頂頭上司是楊興國,有些時候不得不聽從他的意見,例如這次的抓捕行動就是楊興國組織的。

告密的人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那個去洗手間到現在都沒露頭的徐智海。

“師傅也不希望看到你現在的樣子.”

石峰內心不禁感嘆世事無常,“如果你當初沒有選擇對那群人渣痛下殺手的話,或許我們現在就在酒吧裡喝酒,而不是站在對立面相互敵視.”

這關夏啟元什麼事?你從穆斯那買的是哪個版本的隱者故事匯?艾涼聽得滿腦門黑線,又是一個被穆斯帶歪的傢伙。

連石峰這個內華第一刑偵都能騙過去,有這本事你去寫小說當編劇不好嗎?非要當什麼情報販子,整個內華市的地下勢力風氣都被你給霍霍了。

五年沒露面,艾涼也不知道所謂隱者的‘個人情報’最新章節更新到哪了。

“我和你沒熟到那種程度.”

剛剛被石峰指示去定位手機訊號的警員小跑回到石峰面前,這段時間他們應該也查到了,手機訊號的源頭還在商場內。

艾涼說道:“話我已經帶到,再見.”

“等等!”

石峰語氣急促的說道:“我還一句話要說,看在以往的交情上.”

“石隊.”

旁邊的警員神色立馬變了,想要阻止他,不過卻被石峰推開。

現在兩人的身份,一個是警方的通緝犯,一個是刑警隊隊長。

在這種場合下直言兩人有交情,別說不合適,都可以算重大違紀了。

可是石峰還是堅持要說,可以看出來他下了多大決心。

“我知道你見過的黑暗遠比我們所知道的要多。

生活中總有光明的一面和黑暗的一面,如果你總是抓著黑暗的一面不放,那要怎樣去把握光明的生活?”

石峰緩緩閉上眼睛,等他再睜開時眼神已經變得無比凌厲,“這是對隱者的最後一句告誡,從今往後在我眼裡只剩法外製裁者.”

這句話算是看在曾經的交情上,對艾涼的奉勸,也是為兩人的關係畫上一個句號。

如果哪天他知道了艾涼從來沒把他當朋友看,不知道會有什麼感想。

艾涼結束通話電話從陽臺邊離開。

既然他們已經定位到手機的訊號,那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艾涼將手機調成靜音模式並關閉位置資訊,然後繞著三樓轉了一圈,關閉了定位的情況下,手機訊號定位的範圍誤差不小,只能大概確認手機在商場內。

和艾涼穿著一樣或是類似衣服的人比比皆是,更何況他還變了臉,光是這幾分鐘內,警方認錯人的情況發生了不下五次。

要從這些人裡的找到他難如登天,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除非他們堵在商場各個出口逐一排查,一切穿搭和隱者相似的人全部帶回去調查,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

艾涼順手在服裝店給自己買了頂新的鴨舌帽,尾隨兩名買衣服的女青年走上手扶電梯,他悄悄將備用手機放進裝衣服的袋子裡,然後轉身下樓。

石峰此時正在商場一樓大廳指揮著手下的人搜查店鋪內部的衛生間,他很清楚,以隱者的反偵察能力,絕對不會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商場的公共監控之下,那麼躲藏的地方就只有服裝店的更衣室和洗手間。

而石峰本人則打算和商場安保部門進行協商,進行實時監控。

帶著鴨舌帽的艾涼光明正大的走向商場出口,沒有一個警員把他攔下。

當年夏啟元記錄過關於隱者的側寫,隱者是一個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的青壯年,幹過物流行業,會開車,懂得部分醫學知識,無吸菸、喝酒等不良嗜好,思考時喜歡咬嘴唇。

這些都是夏啟元和艾涼相處期間慢慢觀察出來的結論。

時至今日已經過去了十年,隱者現在至少在三十歲以上,所以守在門口的警員瞥了眼艾涼就直接放行了。

在石峰還帶人堵在商場裡苦苦追尋手機定位時,絲毫沒有察覺到正主已經逃之夭夭。

......結果直到商場關閉石峰等人也沒抓到艾涼,只找到了那部用來給石峰打電話的手機。

註冊手機卡的身份資訊是其他城市的人,很明顯是盜用來的身份資訊註冊的,黑市裡這種手機卡一抓一大把,根本無法鎖定源頭。

折騰了幾個小時後石峰只能留下一隊人留守在商場附近,帶著商場的監控硬碟迴到刑警隊複查。

留下一隊人也只是為了守株待兔碰碰運氣,看看艾涼會不會一頭撞上來。

夜深了,外勤部門的人大部分都下班休息,只有石峰和值夜班的幾名刑警還在刑警隊。

打光棍是夏啟元這一脈的傳統,身為夏啟元親傳徒弟的石峰自然繼承了這一優良傳統,三十多歲都沒有結婚,所以不用急著下班回家陪老婆孩子。

至於為什麼現在還不結婚,一是受職業影響,二是他本人也沒有那個打算。

石峰帶上摸魚王高彬來到技術科。

口頭上說考慮把他調到技術科,然後就帶著挎著批臉的高彬檢視起監控硬碟,美名曰提前帶他熟悉技術科工作。

高彬是有苦說不出,自打來到刑警隊,不管大事小事石峰總會叫上自己,別說摸魚了,支隊裡隨便拉出來一個人都比他過的輕鬆。

“我這到底是來休息的還是來受罪的......”高彬在石峰出門口嘀咕了一句,然後苦哈哈的檢視起監控錄影。

另一邊石峰則是來到休息室,關上房門後掏出手機嘆了口氣然後聯絡起楊興國。

電話接通後石峰開口道:“楊局,抓捕失敗了.”

“我知道,如果這麼簡單就能抓到他,早在十年前就結案了.”

一個沉穩的男聲從手機裡傳來,“對於你和割喉魔說的話,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石峰聽到這裡把身子站的筆直,他已經做好被痛罵的準備了:“沒有.”

“在辦案的過程中當著所有警員的面和罪犯交流感情?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

楊興國直接破口大罵,“我t信任你,相信你能把這件事辦好才幫你隱瞞了和割喉魔的關係!結果過了這麼多年,你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你和割喉魔有私交的事說出來,你考慮過後果嗎!”

石峰沉默不語,他是透過薦舉制被夏啟元推薦來的,所以在紀律審查方面遠比尋常警員要嚴格的多,任何一個小汙點都有可能受到停職處分。

當年隱者轉變為割喉魔的時候,要不是楊興國極力擔保,石峰早就卷蓋鋪走人了。

石峰當然清楚這麼做的後果,但是他同時也欠了隱者不少人情,自打隱者變為割喉魔後,除非他辭職,不然這些人情永遠也沒有報答的機會。

石峰無法做到徇私枉法放過隱者,所以他只能趁著這次機會對隱者發出勸告,希望他不要徹底沉淪在黑暗之中,不管人家有沒有聽進去,這都是他頂著被內務部審查的風險,所唯一能做的事情。

石峰沒有辯解:“抱歉,楊局.”

“......你跟夏啟元那個混賬東西一個德行!”

楊興國沉默一陣後語氣嚴肅的問道:“這件事我可以幫你壓下來。

但是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怎麼看待割喉魔的?”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傻子還是戰神

單手拿捏副校長

反派大小姐想要成為旅行魔法師

玻璃菸灰缸

快穿之派大星成了炮灰大反派

月下花豬

菊生於末

菊生大士

難得一相逢

悸旬

不逾今生

如銀似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