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樓梯來到二樓辦公室。

艾涼直接用念動力撬開房門。

辦公室就是一普通的辦公室,一眼掃過去就能把一切盡收眼底。

艾涼按照千面人的留言,開啟檔案櫃,裡面只有一個檔案袋。

在謹慎的確定過上面沒有任何陷阱後,艾涼開啟袋子抽出a4紙,紙張的抽出帶出了幾張照片。

艾涼漠然的將照片懸浮擺成一排,一張張看過去。

漸漸地,他的拳頭越握越緊,眼窩中的淚液彷彿在此刻全部化作汽油,而照片上的畫面就是點燃汽油的火星。

六張合影,六條人命,有男有女,年紀最大的有四十多歲,而最小的只有九歲。

他重新拿起a4紙,上面是千面人留給他的話。

‘隱者,拿到這份檔案的時候,我應該已經死了。

至於是被你殺死,還是我自己自殺都無所謂,反正這具軀體我也不打算繼續使用了。

’‘這張紙的背面詳細介紹了六個人的死法,彆著急,聽我說下去,這並不是我乾的。

’‘從上次商場見面我就察覺到你和以往有所不同了,以前的你是那麼的殺伐果斷,而現在卻像一隻被拔了利爪和尖牙的老虎,說實話我很失望。

’‘你好像重新變回了名叫隱者的情報商,而不是那個讓黑色地帶聞風喪膽的割喉狂魔,是這五年的沉寂讓你退化了嗎?’‘不過沒關係,我會幫你成長。

’‘殺死這六個人的正是那個帶著面具的傢伙,他就是我送給你小禮物。

’‘不用想著讓法律去懲罰他,他只會在明面上被判處死刑,然後私下轉交給對策局收押,作為研究面具的試驗品。

’‘研究並不會傷害他們,除了失去自由外,他可以在監獄島過的非常舒適。

’‘如果表現良好甚至還能提一些小要求,誰讓他們只是被千面人所‘蠱惑’才犯下罪行的呢。

’‘選擇吧,你是打算作為隱者任由對策局將他帶走,過上衣食無憂的後半生,還是用作為割喉魔讓他體會到曾經施加在受害者身上的痛苦?’‘當然了,還是那句話,不管你做出什麼選擇我都表示支援。

’最後一句話看起來嘲諷意味十足。

艾涼把a4紙捏成一團。

他閉上眼彷彿又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第一次動手殺人的那一天。

負面情緒在內心不斷翻騰,如今這份情緒帶著三分憤怒三分同情和四分想要發洩的暴戾。

“你贏了,千面人.”

艾涼睜開冷冽的雙眼,聲音如同九幽厲鬼般陰冷:“別再讓我遇見你.”

徐智海的大腦裡,完全沒有任何關於千面人的資訊,彷彿在千面人死去離開的那一刻,所有有關他的資訊都被清除。

操控徐智海的,就像是仙俠小說中的一縷神念,不包含任何資訊只是一段固定的程式。

不然艾涼也不會什麼都不幹,看著他揚長而去,早就從精神上毀滅他了。

將照片和紙團收好,艾涼緩緩下樓。

原本趴在地上躺屍的面具男已經不知所蹤,和他一同消失的還有那張哭臉面具。

艾涼並不著急,在感知中,他並沒有走遠。

倉庫外,面具男重新戴上了哭臉面具,正坐在麵包車的駕駛座上。

他從那五人的屍體中找到了麵包車的車鑰匙。

伴隨著引擎的啟動,他的眼裡透露出欣喜。

終於可以逃離那裡了!“咳咳......倉庫裡全是一群怪物,連千面先生都栽了......咳咳.”

面具男一邊說話一邊咳血。

他現在還能行動全靠哭臉面具的加持,只要摘下面具,他又會變得半死不活。

“這樣也好,千面先生一死,我就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面具的力量,再也沒有人能制約我、控制我了!哈哈哈咳咳......”面具男一邊咳血一邊暢想著美好的未來。

“面具裡儲存著幾乎所有人類能學會的知識技能,我可以靠著面具就職任何職業,我將成為不世天才!”

面具男越想越興奮,他激動的揮舞手臂,不料牽動了內傷,疼的一陣抽搐。

然後車子像是遇到鬼打牆一樣,一頭撞進了某個未完工的工地。

面具男十分艱難的從車子裡爬出來,這一撞讓他本就重傷的身體雪上加霜。

“咳咳......他媽的真倒黴,這種傷勢靠著面具的力量也得好幾天才能徹底恢復......”面具男搖搖晃晃的起身。

“算了,先到附近的居民樓隨便找戶人家,反正這裡是開發區,根本沒人在意.”

“你打算去哪?”

一個冰冷至極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面具男頓時嚇得亡魂大冒。

“不用擔心,我會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面具男一回頭,千面先生口中的使徒正站在他的身後。

而一根根鋼筋漂浮在他的身旁,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面具男汗毛倒豎。

用屁股也知道來者不善,他連滾帶爬的向著工地大門跑去。

咻咻!一根鋼筋直接貫穿他的右腿。

“啊啊!!!!!”

面具男捂著傷口痛苦的大叫,更加詭異的是,傷口在一點點擴大卻沒有流血,傳來的只有撕心裂肺的痛楚。

“放心,我用念動力幫你止了血,不用擔心你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

艾涼一招手,鋼筋就從面具男的右腿上抽離,導致他整個腿部肌肉都在不停的抽搐。

“不要,不要,求求你......放過我......”面具男抱著右腿苦苦哀求,臉上的鼻涕和眼淚混為一體,嘩啦啦的流淌。

“當時,那個十七歲的少年應該也這樣求過你吧,你有放過他嗎?”

艾涼不為所動,他念頭一轉,面具男的大拇指指甲就被掀開,露出下面粉嫩的血肉。

“啊!啊!!!”

面具男在地上發了瘋似的死命打滾,彷彿這樣能分散一些痛楚。

“你不是喜歡玩獵人遊戲嗎,跑吧,只要你跑出大門我就放過你.”

艾涼宛如惡魔般在面具男的耳邊低語著。

面具男想站起來,卻因為右腿的傷口根本無法做到直立行走,他突然想起來,自己也是這樣虐殺了那個被同學眾星捧月的少年。

回憶還沒兩秒,痛楚就將他的理智淹沒,求生欲促使著他奮力爬向工地大門。

平時十幾秒就能到達的路程在這時是如此的遙不可及。

“5”艾涼突然開始倒數。

“4”面具男也顧不上大拇指的疼痛,雙手並用飛快的向門口爬去。

“3,2,1......很可惜,你失敗了.”

兩扇藍色鐵皮門在面具男絕望的目光中合上了。

“不要著急,這只是一個開始,還有五個人的苦難在等著你.”

面具男扭頭看著艾涼,在他的身後彷彿站著六個殘缺不堪的靈魂,他們正一齊朝自己露出驚悚的笑容。

“不要過來!!!”

面具男拼著最後力氣躍向大門,雙手奮力砸著薄薄的鐵門,他試圖發出聲響,吸引周圍的人們過來,來從惡魔的手中解救他。

“不用白費力氣了,我已經隔絕了所有聲音.”

艾涼一步步逼近面具男,這個一米八的大男人像是受驚的老鼠一樣蜷縮在鐵皮門旁邊。

他發現無論自己雙手如何奮力捶打鐵皮門,都沒有辦法發出任何聲音,彷彿是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隔絕了手掌和鐵皮門的接觸。

面具男瘋狂的掙扎著,重傷的軀體卻根本沒辦法發揮出任何力量。

艾涼像是拖死狗一樣拽著他的左腳,低聲重複著十年前第一次殺人時所說的話:“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面具男的雙手已經被磨破,十指企圖扣住地面,卻只能在粗糙的混凝土地面上留下十道血痕,艾涼拖著十道紅線緩緩走向一片漆黑的爛尾樓。

“你這種畜生,不配體面的死去......”在面具男即將沒入黑暗時,他發出了人生中最後的慘叫。

“啊!啊!!啊!!!”

拖著面具男的艾涼,整張臉沉浸在陰影之中,他的嘴角微微彎曲彷彿是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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