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好了,在堅持一下!

貓眼強忍著不斷加深的侵蝕,跟穆斯打著口水仗。

此時他已經鎖定了,另一處藏身地點的座標。

貓沒有使徒的身體強度,這麼遠的距離直接瞬移過去,絕對會被空間傳送的壓力碾成肉醬。

所以他得像雅努斯那樣,開啟傳送門跳進去。

為了防止穆斯跟上來。

開啟傳送門,鑽進去,關閉傳送門。

這幾個步驟,必須在極短的時間內一氣呵成。

稍微晚一會兒,穆斯就有可能跟在身後,一起跳進來。

從來沒進行過遠距離傳送的貓眼,只能憑著直覺操控空間。

在面具的輔助下,他磕磕絆絆的也算是明白了,如何拉開傳送門。

就在貓眼準備進行嘗試的時候。

一切都消失了。

貓眼驚恐的發現,他喪失了對空間的感知,喪失了對周遭生物情緒的感知,喪失了對詭異的感知。

雅努斯的面具和千面人的面具,同時宕機了。

不僅如此,就連自己身體裡融合的部分詭異,也陷入了沉寂狀態。

就好像捱了一發墮化彈似的。

沒了詭異的加持,貓眼小臂斷口處,鮮血噴湧而出。

他再也無法維持站立,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為、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貓眼猶如快要被太陽曬死的魚兒,嘴巴一張一合發出陣陣喃暱。

一雙跑鞋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貓眼顫抖著抬起頭,看向穆斯:“你做了什麼……”

穆斯沒有解釋,他緩緩蹲下身子,用手托住貓眼的下巴,緩緩抬起他的腦袋。

但此舉並不是穆斯想幫貓眼抬頭。

刺啦。

猶如撕膠帶般的聲音,在寂靜的山林中響起。

穆斯將疊加在一起的兩張面具,直接掀了下來。

面具和貓眼的面部面板緊密相連。

如此粗暴的手法,揭下來的不僅是面具,甚至還有連皮帶肉,撕下來大塊面板組織。

這些血肉牢牢的粘在面具內側,隨著穆斯的動作左右搖晃。

看上去無比噁心滲人。

貓眼沒有理會自己面部的傷勢。

他知道落在穆斯手上的自己,絕無生還的可能。

面目全非的貓眼,露出惡鬼般的笑容:“這次……算你贏了,但是下一次,我會帶著……”

穆斯將面具置於掌心:“但是很遺憾,你沒有下一次了.”

望著對自己生死漠不關心的穆斯,貓眼沒由得升起一股危機感。

“你什麼意思?”

看著腳下像條死狗一樣趴著的貓眼,穆斯發現,自己並沒有像想象當中的那樣,鬆一口氣。

或許是得知了詭異的世界,對他的性格產生了一定的影響吧。

和那個波詭雲譎的詭異世界比起來,貓眼的威脅性也就那樣。

在外界眼中,穆斯和隱者是一夥的。

隱者要面對的不僅是使徒會,甚至還有可能包括亞聯的對策局。

而貓眼,只不過是使徒會的一個奴隸罷了。

解決掉這種傢伙,實在升不起什麼成就感。

“還能是什麼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唄.”

穆斯無視了半死不活的貓眼,轉過身開始在心底跟艾涼溝通。

貓眼用盡全身力氣,抓住穆斯的腳踝:“站住!你給我說清楚……”

砰!

貓眼整個人,被穆斯踢得倒飛出去。

大約飛了六七米遠,他的身體狠狠的撞在一顆,直徑超過一米的大樹上。

貓眼嘴裡嘔出大口鮮血,眼睛執拗的看向穆斯。

可失去面具,體內詭異也沉寂的他,根本沒法維持身體的生機。

在捱了穆斯這一腳後,很快便沒了聲息。

面對貓眼的死亡,穆斯先是愣了一下。

他迅速走到貓眼跟前,用手試探他的脈搏。

“不是吧,剛剛還能跟1208打生打死,我踢一腳就沒了?這傢伙該不會是在碰瓷吧!”

剛剛那麼牛逼,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拉了?

穆斯百思不得其解。

‘使徒會的假面主要靠面具來維持戰鬥力,在體內的面具和詭異都停止執行的情況下,貓眼充其量只是一個,經過詭異強化的普通人罷了。

他本來就因為詭異的侵蝕而陷入垂危,再加上沒了面具的輔助,你一腳踢死一個瀕死的傢伙很奇怪嗎?’

艾涼適時的出聲解釋道。

穆斯緊咬嘴唇。

道理我都懂,但他從某種意思也算是我的宿敵啊,這死的也太隨便了吧!

正所謂貶低你的敵人,就是在貶低自己。

穆斯曾經被貓眼折磨的苦不堪言,雖然宰了貓眼沒有任何成就感,但死的這麼隨便,讓他的心情有些微妙。

不過人都已經死了,總不可能在把他拉起來重新殺一遍吧。

比起殺死宿敵的儀式感,穆斯更關心貓眼有沒有死透。

別等過陣子,他又借身還魂了。

察覺到穆斯想問些什麼的艾涼,提前解釋道:‘面具並不能時刻自動備份記憶,必須由假面自己上傳才行。

透過雅努斯刻印的許可權,我已經進入面具的資料庫,清理掉了貓眼的記憶備份,他不會再復活了。

艾涼說謊了。

實際上他只是將貓眼殘存的精神意識抹殺,在資料庫留了個後門。

並沒有清理掉記憶庫中,貓眼的相關記憶。

因為雅努斯刻印許可權,已經被自己奪取這件事,瞞不了多久。

千面人遲早能察覺到,刻印的歸屬權發生改變這件事。

到那時他肯定會檢索千花市的假面,和雅努斯進行聯絡。

貓眼的死,自然也就瞞不住了。

而千面人,絕對會懷疑隱者就在千花市。

因為光靠對策局局長那半吊子的精神能力,剝奪刻印的許可權就已經很極限了。

還想順著刻印許可權,駭入面具資料庫刪掉貓眼的記憶?

先不說他為什麼不辭辛苦,也要做刪掉貓眼的記憶,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他有駭入資料庫的能力嗎?

笑死,給他許可權也進不去。

那麼這件事是誰幹的,一目瞭然。

跟貓眼有仇,有能力駭入資料庫刪掉部分資訊,除了你隱者還有誰?

一個人暴露的原因,往往就藏在這些小細節裡。

這就跟釣魚不戴頭盔,開車不用套牌,辦事手指不塗蠟,洗衣服不加消毒液破壞努米諾反應是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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