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些百姓的話。

李劍宇靠近李長恭,不確定的問道:“恭哥,要不我再回去叫些人過來?”

“叫人幹嘛?”

李長恭皺著眉道:“我們是做生意的商人,又不是土匪強盜。”

“可是……”

李劍宇還想勸說。

“沒什麼可是的。”

李長恭擺手打斷道:“人不是還沒來麼,來了再說。”

說完,他便率先轉身走進了店內,繼續去打掃櫃檯去了。

可也就在這時候,就聽人群之後傳來了一聲吼叫:“不想死的,都特娘給我讓開。”

百姓們循聲望去,就見東邊的街角人頭攢動,放眼望去根本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圍了過來。

而領頭的不是旁人,正是剛剛捱了一頓毒打的梁厚。

不過此時此刻,他的身邊多出了一個絡腮鬍。

都不用問對方的身份,光是看對方過來時所造就的場面,便能看出這人的身份不凡。

而瞧見這架勢,圍觀的百姓紛紛被嚇得趕緊躲遠,生怕自己受到牽連。

這一下,場內也就只剩下了兩夥人。

一夥是梁厚帶來的,另外一夥則是李劍宇一行人。

那絡腮鬍抬頭看了眼李劍宇,道:“是他打得你?”

“他就是個打雜的。”

“讓人打我的是這家店的店主!”

梁厚滿面委屈的指了指自己的臉道:“要不是我跑得快,怕是就要被人打死了!”

“那你還敢過來?”

隨著話音,李長恭邁步從屋內走了出來。

他沒看那絡腮鬍,直望著梁厚道:“不怕我趁這機會讓人打死你?”

“打死我?”

“你別特孃的吹牛了。”

梁厚冷笑著道:“我告訴你,你今兒死定了!”

“要是你現在能叫聲爺爺,在給爺跪下磕個頭,爺一高興沒準還能饒了你。”

有人撐腰的梁厚,此刻也是愈發囂張起來。

聞言,李長恭笑了。

他抬眼看向那絡腮鬍道:“怎麼?這是你朋友?”

本來,梁厚還以為李長恭是在問他。

可也就在他準備吹個牛給自己壯壯威勢的時候。

旁邊的絡腮鬍忽而開口道:“不是,我不認識他,我就是過來看熱鬧的。”

聽見這話,場內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什麼?

所有人都以為李長恭將要大禍臨頭。

可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梁厚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直看著絡腮鬍道:“您……您這話什麼意思?”

“閉嘴!”

絡腮鬍冷聲呵斥道。

而這時,李長恭業已笑吟吟的走下階梯,來到那絡腮鬍的面前。

他將那絡腮鬍上下打量一番,隨即輕聲道:“鄭大春是吧?”

“是,是我……”

鄭大春趕忙乾笑著應是。

這梁厚也是真的倒黴。

找誰不好,偏偏找來了鄭大春。

要知道,就在日前,這個鄭大春就差點因為找李長恭的麻煩被陳洪泉敲斷腿。

後來,他更是聽說李長恭在蔣家門外的所作所為。

聽說了這些事兒之後,他更對李長恭生出了滿滿的敬畏,那裡敢跟他作對?

此時此刻,他心裡面已經恨極了這個梁厚。

同樣也是十分不解,自己最近究竟是怎麼了,怎麼接二連三的碰見煞星呢?

等事兒結束了之後,自己非得找個廟祝看看去……

而也就在鄭大春想著時,李長恭再度開口:“可看你們現在這模樣,不像是不認識啊。”

“我們真的不熟。”

“況且,在您面前,我哪裡敢撒謊啊……”

鄭大春看著李長恭時的目光充滿了敬畏。

甚至說話時都帶著那麼些許的顫音。

而瞧見這場景,一旁的梁厚更是驚的眼珠子都瞪圓了,

這還是他印象當中的那個大哥嗎?

梁厚下意識邁步上前,道:“大哥!他……”

啪!

鄭大春一個大嘴巴甩過去,直接將他後半段話給打回了肚子裡。

緊接著,鄭大春抬腿一腳踹在梁厚胸口,怒聲道:“誰特娘是你哥?別瞎叫!”

隨即,他直轉頭看向李長恭。

“李爺,都是誤會,誤會……”

不同於面對梁厚的冷峻,面對李長恭時,他滿臉都是討好的笑。

瞧見這場面,饒是梁厚反應再慢也知道自己今天踢到鐵板上了。

“行了行了。”

“你們認識不認識,跟我沒關係,我也懶得管。”

李長恭昂了昂頭道:“這地方是我買的,以後想買點什麼吃的用的,這地方都能找得到。”

“你們來消費,我肯定是舉著雙手歡迎。”

“當然了,要是誰想跟我搏一下我歡迎,誰想找我麻煩我也歡迎。”

“但前提是,骨頭得夠硬,扛得住我的拳頭我的腳。”

李長恭面朝鄭大春,聲音淡漠道:“帶著你的人,消失。”

“是,我馬上消失,馬上……”

鄭大春哪裡還敢耽擱,趕忙帶著一眾人灰溜溜的走了。

當然,他走的時候也沒有忘記帶走那個給他惹事兒的傢伙。

待來到街角,徹底離開了對方的視線後。

梁厚亦是滿面莫名其妙道:“大哥,您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讓這麼一個傢伙給嚇住了?”

“你特娘還好意思說?”

鄭大春一個板栗抽過去,怒聲道:“知道人家是誰嗎?”

“誰啊?”

梁厚揉著腦袋不解的問。

瞧他那模樣,鄭大春有些無語。

他沉聲道:“聽說過蔣忠全沒有?”

“蔣府的管家?”

梁厚一臉天真道:“不是說前幾天讓人給打斷了胳膊腿嗎?”

“這你都知道,難道你就沒順道打聽打聽,廢了蔣忠全的人叫啥?”

鄭大春瞪著眼睛道:“我告訴你,這人就是你剛才惹得李長恭!”

聽見這話,梁厚如遭雷擊一般。

他那裡還能不明白,鄭大春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也終於明白,自己今天栽的不冤。

人家連蔣家的管家都敢廢,還差一個自己嗎?

此時此刻,他的眼裡沒有了之前的惱怒與囂張,心間更是連一丁點的恨意不敢再有。

梁厚怯生生的抬頭看了眼鄭大春,道:“那接下來咋辦?”

“告訴你認識的那幫狐朋狗友眼睛都給我放亮了!”

“這傢伙咱們惹不起……”

鄭大春有些煩躁的搓了搓頭髮道:“行了,趕緊滾蛋吧,老子得找個廟看看去,最近是怎麼了,總特娘走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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