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錦的話,說了一半,停在那裡,目光裡多了些失落。

強扭的瓜不甜,應該就是這麼個道理,他一直死纏在李璐身邊,當初以為能守住李璐,就很知足了,無所謂李璐喜歡還是不喜歡他,可是人總是貪心的,時間久了,不光希望能得到人,更希望能得到心。

“對不起.”

李璐看著嚴錦,良久才輕吐出口,看著嚴錦的樣子,她特別的心疼,以前嚴錦說喜歡她的時候,總是沒心沒肺的,不管她說什麼難聽的話,嚴錦似乎根本不會往心裡去,只一心一意的圍在她跟前。

突然的,她這才意識到,嚴錦是個男人,他也有他的自尊,之前那麼多的包容不過是因為他喜歡自己,這不能夠成為她傷害嚴錦的理由。

嚴錦轉過頭,看著李璐,眼底帶著淡漠的笑意:“說對不起,挺沒意思的,再說了,這麼多年了,我應該已經習慣了,行了,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也回去休息了.”

說著,嚴錦開了門,下了車,車門關上的那一刻,看著嚴錦漸漸遠去的背影,心裡有一處覺得特別的失落。

那種感覺,好像心裡的某一處,被人剜去了一樣,讓她說不出的難受,以前她居然沒發現,習慣是這麼可怕的東西,她習慣了嚴錦土匪的性格,習慣了嚴錦凡事兒都包容她,習慣了嚴錦似乎永遠不會在意她的話,一直都寵著她。

十年了,嚴錦用了十年的時間,讓她明白習慣是多可怕的東西,她甚至覺得,或許到最後,不是嚴錦放不下她了,而且是她沒辦法去習慣嚴錦不圍在身邊的日子。

網上之前有個段子,有個女孩兒,男孩兒追了她五年,五年之後,男孩兒結婚了,女孩兒卻哭著大鬧婚禮,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男孩兒娶了別的女人。

李璐握著方向盤,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將整個車窗都給掩住了。

涮鍋店裡,沈言看著眼前熱氣騰騰的鍋底,對著樸瑟問道:“我說姑娘,為什麼別的姑娘約會都是點名要去什麼西餐,或者法國料理,印度料理的,只有你非得來吃涮鍋.”

“這樣不好嗎?你是很有錢,可是很多東西是錢買不來的,比如開心和快樂.”

樸瑟很是認真的對著沈言回道,有錢確實好,但是人活著如果只是為了錢而活著,挺沒有意思的。

沈言眼底滿是笑意:“有你這話就行了,我倒不是非得追求那些虛榮的東西,因為我吃個盒飯都能行的,別的女孩子都去高階餐廳,我只是不想委屈你罷了.”

他是當警察的,忙的時候,有個盒飯就不錯了,心思也對吃喝玩樂,沒什麼太大的興趣,他這麼說,只是不想委屈自己的女人。

“我知道.”

樸瑟笑了笑,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現在最享受的日子,就是這樣平淡的和沈言呆在一起,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裡慌慌的,似乎有什麼事兒要發生一樣。

沈言看著樸瑟心情很好,頓時覺得自己的心情也變得很不錯:“媳婦兒,你說你今天突然約我出來,讓我覺得受寵若驚啊,就像是打入冷宮的妃子被皇上寵信的那種感覺,太意外驚喜了.”

想想自己都慫的慌,堂堂沈隊,居然搞不定一個女人,局裡的那幫小子,成天喊著讓他領著嫂子請客,他這邊人還沒搞定呢,怎麼請客?為了這事兒楊子沒少笑話他。

“今天有空了,又不想一個吃飯,不能約你一起吃飯嗎?”

樸瑟撇了撇嘴,對著沈言說道,就是突然想和沈言一起吃東西了,便約了他。

沈言連連點頭:“必須可以啊,只要是我休息的時間,你隨叫隨到,我肯定立馬就能出現了,來來,多吃點兒,看你瘦的.”

這可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巴不得能天天的陪著樸瑟吃飯呢。

樸瑟臉上揚起笑意,吃著沈言夾過來的菜,被人寵著的滋味兒,還是挺不錯的,在家裡爸媽和哥哥都沒有這麼慣著過她。

沈言剛放下筷子,兜裡的電話響了,掃了一眼螢幕,沈言迅速接了電話,那邊傳來楊子清冷的聲音:“沈隊,緊急情況,特情發了訊息,大魚出現了.”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沈言慌忙對著電話回道。

掛了電話,樸瑟看向沈言,不用沈言開口,她便知道沈言又有工作,兩個人能聚在一起的時間,真的不是很多,就能痛痛快快吃個飯都不行。

“快點兒去吧,思密達,別耽誤時間了.”

樸瑟對著沈言催促著。

沈言點點頭,聲音嚴肅:“對不起,媳婦兒,我下次一定抽個時間,好好陪你一天.”

工作就是工作,永遠都高於一切。

“要是真的覺得對不起我,一定要注意安全,歐巴.”

樸瑟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想這麼跟沈言囑咐著,心裡覺得空落落的,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兒發生,卻又感覺不到什麼事兒。

沈言“嗯”了一聲,也顧不上那麼多,撈著樸瑟猛的親了一口,拿上大衣外套,迅速離開了。

開著車,沈言回到警局,楊子立馬拿著資料走了過來,對著沈言道:“沈隊,特情剛剛發來訊息,說大魚已經出現了.”

“在外頭躲了這麼多年,終於回來了?”

沈言眼底帶著嗜血的目光,冷笑著對著楊子問道。

楊子點頭:“這是於氏密碼,您看,特情發過來的,我們這邊迅速破譯了,就是告訴我們,他回國了.”

誰都沒想到那人躲著這麼久,終於肯捨得露面兒,他們守了兩年之久。

“兩年了,老子這次再讓他跑了,老子就不信沈,告訴二組三組休假的人,明天全部歸隊,隨時待命.”

沈言對著楊子迅速吩咐著,“還有,聯絡特情.”

“是,沈隊!”

楊子應了一聲立馬離開了。

隱蔽的辦公室裡頭,沈言坐在那裡,旁邊站在二組組長,助理迅速將資料開啟:“沈隊聯絡上特情了.”

“讓他說說具體情況.”

沈言對著助理命令著。

“是沈隊.”

助理拿著電腦,迅速的打著一串符號,這些是為了特情安全,而特別設定的符號,只有負責和特情聯絡的警員,以及特情本人才懂符號的意思。

沒一會兒的功夫,那邊傳來訊息,助理對著沈言唸叨:“沈隊,特情說溫牧是突然回來的,精心偽造了身份,瞞過安檢,這次約見了威爾,今天晚上剛到的北京.”

“挺厲害的,這人倒底是個什麼來路啊?能遁天入地嗎?居然能偽造身份瞞過安檢,安全回來北京.”

二組的組長吃驚的看著沈言,嘴角滿是諷刺,這個溫牧簡直就是對他們警察的一種挑釁,太他|媽的欺負人了。

沈言斜睨了一眼二組組長,嘴角勾了笑:“遁天入地的本事?差不多吧.”

說這話的時候,沈言嘴角帶著笑,眼底確是掩不住的恨意,那個溫牧手上沾了太多的血,也握過太多的人命。

“繼續聯絡特情,再問,他們約什麼時候見面?還有見面的地點,而且這次溫牧回來的目的是什麼?”

沈言對著一旁的助理迅速的命令著。

助理點點頭,手指啪啪的在鍵盤上敲擊著,沒多久的功夫,那邊再次傳來訊息聲,助理輕聲唸叨:“特情說這次回來的很意外,他們也是突然得到訊息的,具體目的不知道,他們這邊只知道得到訊息了,威爾要見溫牧,溫牧今天晚上到北京.”

“行,我知道了.”

沈言看著前方,眼底閃過一絲狠厲,“告訴特情,繼續盯著,有情況隨時告訴我,注意安全.”

“是.”

助理應了一聲。

沒有多餘的話,沈言起身離開,一行人到了辦公室,楊子對著沈言問道:“沈隊,溫牧這次回來了,咱們該怎麼辦?”

“當然是查他,溫牧,幾乎沒什麼人見過他,但是知道他名字的人不少.”

沈言看著楊子,嘴角勾了勾。

溫牧算是一個傳奇了,美國耶魯大學畢業,化學和邏輯學雙學位,智商超高,這個人做事兒一向穩重,什麼都是有條不紊的,在開始做一件事之前,一定會為自己鋪好後路,不做沒把握的買賣,公認的,算是毒品最大的分銷商,涉及海外,很多人查過溫牧,可是查到溫牧這兒,再往後查不到任何訊息了。

其他國家也曾聯合一起調查過,溫牧總能給自己找到替罪羊,然後全身而退,在最敏感的時期,他甚至都能隨意的出入離開,前兩年,他們端了一個大窩子,查了溫牧的左膀右臂,算是當時相當大的一件案子,可是還是查不到溫牧這兒,他們雖然知道這人就是溫牧,沒有證據,沒有辦法。

之後,溫牧便消失了,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任何的訊息,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一種挑釁和侮辱,兩年了,溫牧又如他當初消失一樣,回了北京。

“沈隊,您說這個溫牧這次回來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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