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隊!”

眾人吃驚的看著沈言。

只聽見沈言厲聲問道:“你換不換?”

大雨磅礴,馮凱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冷眼看著沈言:“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現在只能相信我,放了肥米!”

沈言對著馮凱喊了句,“我是他們的隊長,他們所有的命令都得聽我的,想一路暢通無阻的離開,你只能帶我一起走.”

馮凱看了看周圍,可見的和仍在埋伏中的警察,隱約著,不遠處還有一幫特警,臉上和額上,分不清是汗還是雨,早就溶在一塊兒了。

“好,我同意換!”

馮凱握著手裡的微型遙控器。

沈言旋即收起手裡的槍,遞給一旁的警員,對著馮凱道:“我現在過來,你把手裡的遙控器扔了.”

“沈隊,別過去,馮凱,我願意跟你走.”

肥米有些急了,上前阻攔者沈言。

沈言冷眼看著肥米,聲音陰冷:“讓開,這是命令!”

肥米做特情這半年來都沒回過家,馮凱這樣的亡命之徒,如果帶走了肥米,不知道會不會給他活路,他不能讓肥米連見家人一面機會都沒有。

“快點兒!別他媽廢話,別讓老子後悔.”

馮凱更緊張了,他知道越是拖延時間,對他越是不利,不知道什麼地方藏著狙擊手,一個不注意,他便會被爆頭。

沈言繞過肥米,徑自往馮凱身邊而去,到了馮凱身邊,馮凱一把拉過沈言,手裡的槍抵著沈言的腦袋,狠厲的聲音催促著:“上車,快點兒!”

“遙控器呢?”

沈言上了車,凌厲的目光鎖著馮凱。

馮凱不由的冷笑幾聲:“什麼遙控器?那根本就不是炸彈,我騙你們的.”

這種微型炸彈,他怎麼可能弄得到?不過是自己情急之下,騙這幫條子的而已,要不然,他早就被現場擊斃了。

“操|你大爺的!”

小楊被氣得不輕,對著馮凱怒罵,肥米更是氣的不輕,只有沈言鬆了一口氣,不是炸彈,什麼都好說。

馮凱冷笑一聲,將車子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沈言目光靜靜的盯著前方,整條路都是山路,又下著大雨,馮凱開著車,速度很快。

“開這麼快,萬一遇上路滑,發生車禍怎麼辦?”

沈言率先打破沉寂,一派的泰若悠然。

馮凱斜睨了一眼沈言:“別想耍什麼花招啊,我告訴你,老子不會上當的,你幫我安全離開,我會放了你的,畢竟,我不想殺條子.”

殺了警察,以後逃命就更不容易了。

“是嗎?”

沈言勾了勾嘴角。

這條路,他記得,前方會一個巨大的石塊,如果馮凱緊急剎車的話,按衝擊力度來算,撞上去,車子雖然受損,但是氣囊開啟不會傷及性命。

忽的,沈言大手一伸,便開始搶奪馮凱的手裡的方向盤,馮凱大驚失色的喊道:“你瘋了嗎?旁邊可是懸崖?下著這麼大雨呢,真想找死呢?”

“不想死就停車!”

沈言手裡的動作沒停,一手搶著馮凱的手裡的受方向盤,上去扣住馮凱的脖子,想要逼停馮凱的車子,如果真讓馮凱就這麼離開了,找到接援,以後想要抓到馮凱可就難了。

“快點兒停手啊,我不想死.”

馮凱嚇得不輕,車子左拐右拐,儘量控制著方向盤,正當拐彎的時候,車子猛地失控,往前面巨大的石塊撞了上去,正如沈言預料的那樣,車子撞上的那一刻,氣囊開啟。

只是沈言低估撞擊的力度,馮凱看著身上的血和沈言額頭上的血,氣急敗壞的大喊:“你他媽瘋了,你想死,老子可不陪你玩了.”

沈言只覺得,方才撞在方向盤上的額頭,一陣陣的痛意襲來,看著正要下車的馮凱,從褲兜裡摸出手銬拉住馮凱拷上,試圖將馮凱靠在方向盤上,阻止馮凱離開。

沈言的舉動徹底激怒了馮凱,馮凱伸手便和沈言打了起來,頭上的暈眩一陣陣的襲來,這不比拍電影,不是什麼特效,這可是真正的撞車,幾乎能要人性命的,強忍著暈眩,沈言躲開馮凱的拳頭就著最後的力氣,猛地一拉將馮凱銬在方向盤上。

不遠處越來越近的警笛聲,徹底激怒了馮凱,馮凱猛地抬腳踹了沈言一腳,沈言側身躲開的時候,頭上的重力襲來,一個不穩靠向了前方。

“給我鑰匙,老子殺了你!”

馮凱拿出槍對著沈言打了一槍,子彈直穿胸口,沒有絲毫的防備,沈言悶哼一聲,嘴角的鮮血順著留下。

後面跟上的警車,聽見槍聲,狙擊手立刻遠端射擊,馮凱倒下的那一刻,目光惡狠狠的看著沈言。

沈言看著外頭繼續下著的瓢潑大雨,樸瑟說,如果你因公殉職了,我豈不是還得守寡,還好,還好,那個女人沒同意跟他在一起,否則,他會良心不安的。

肥米跟過來的時候,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沈言,不由得哭喊著:“沈隊!”

他的命是沈隊換來的,忽然想起沈隊剛來他們刑偵的時候,問了一句話,如果有一天,我遇到危險了,你會為我擋子彈嗎?所有人面面相覷,不明白這位新隊長葫蘆賣的是什麼藥,便聽見沈言大喊了一句,必須得擋,因為我們是戰友,不論是誰,在我的這兒,都必須有隨時替戰友犧牲的精神,這是你們的責任,也是你們的義務,當逃兵的,現在就可以滾了。

直到這一刻,他才深深的明白,沈言話裡的意思。

武警總院。

小楊看著手術室,仍在亮著的紅燈,深吸一口氣,走到一邊,撥了一串電話,響了許久,那邊才傳來一道迷迷糊糊的女聲:“安尼哈瑟喲,有什麼事兒嗎?”

樸瑟不明白,白天的時候,自己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這個點兒,沈言為什麼打電話過來。

“啊,嫂子嗎?我是小楊.”

小楊對著電話問道。

樸瑟微微一愣,整個人清醒了許多:“小楊?你有什麼事兒嗎?”

不是沈言?“我們沈隊出事兒了,生死未卜,你快過來看看吧,快點兒!”

小楊有些激動的對著電話說,樸瑟是沈隊愛的女人,不論怎樣,都該來看看沈隊,沈隊也一定想要看到樸瑟。

樸瑟一聽,手裡的電話險些滑落,不免有些激動:“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瞎說什麼呢?什麼叫生死未卜?”

下午人還好好的,有說有笑,怎麼突然就生死未卜了?“是真的,我沈隊出任務受傷了,中了子彈,在武警總院,你快來看看他吧.”

小楊紅著眼睛,聲音哽咽了,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沈隊流了那麼多的血。

“好,好,我馬上過去.”

樸瑟只覺得心口堵得慌,掛了電話。

手術燈滅,沈言推入病房,小楊看著已經甦醒的沈隊,張口結舌:“這就沒事兒了?”

不是中彈了嗎?“臭小子,怎麼著,巴不得我死,是吧?”

沈言強忍著痛,咬牙切齒,死小子,看到他醒了,這個反應是幾個意思?小楊連連搖頭:“不是,沈隊,我剛給嫂子打了電話,說您生死未卜來著.”

怎麼著都得按照劇本來演不是,這人怎麼就沒事兒了,電影裡頭可不是這麼演的。

“給老子等著.”

沈言瞪大眼睛,旋即,說了聲:“哭!”

話音一落,眾人面面相覷,隨即,秒懂,一個個哭了起來。

那邊,樸瑟隨便找了件衣服穿上,出房間的時候,因為緊張,不小心帶倒了旁邊的花瓶。

李璐聽見響動開門出來的時候,看著碎了一地的花瓶,和慌里慌張的樸瑟。

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兒,這大半夜的,慌成這個樣子?”

“沈言出事兒了,出任務受傷了,被子彈傷了,我得去醫院.”

樸瑟紅著眼睛,不停的扣著指甲。

沒人知道中彈意味著什麼,只有她清楚,在部隊和警隊待過的人,才知道中彈意味著什麼,死,僥倖活下來的機率太小了。

李璐吃驚的看著樸瑟,連忙道:“你別急啊,我開車送你過去.”

樸瑟這樣根本沒辦法開車。

兩人出了公寓,李璐開著車子載著樸瑟,直接往武警總院去,車子剛一停穩,樸瑟便衝進醫院。

到了病房門口,便有人打著招呼:“嫂子好!”

樸瑟顧不上許多,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關上的那一刻,在沒人注意的角度,一個帶著墨鏡的外國男人,嘴角微微挑笑。

“沈言的女朋友?”

外國男人對著身邊的人問道。

身邊的人點點頭:“應該是,剛才那幫警察叫她嫂子.”

“很好.”

外國男人舔了舔唇,墨鏡底下的目光,閃過一絲狠厲。

樸瑟進了病房,入眼的便是沈言靜靜的閉著眼,躺在床上,面色慘白,頭上纏著繃帶,繃帶上還帶著血。

旁邊圍著一幫警員,小楊紅著眼睛,看見樸瑟進來,哽咽的說道:“小嫂子,你可來了,來看看沈隊吧,醫生說情況,情況很不樂觀.”

樸瑟紅著眼睛走了過去,蹲在沈言旁邊,看著沈言,怎麼都想不到,剛才還說說笑笑的人,轉眼就躺在床上,其他人紛紛退出病房。

眾人一走,樸瑟再忍不住,握著沈言的手,哽咽的說道:“喂,你是怎麼回事?不是說身手厲害,又是神槍手,居然還會受這麼重的傷,真的是很沒用啊?虧我還那麼看的起你.”

躺在床上的沈言,靜靜的,沒有任何回應,那種平靜讓人害怕。

“你說話呀,幹嘛一直不說話?”

樸瑟撲在沈言身上,失控的哭了起來。

在樸瑟撲上去的那一刻,沈言“嘶”了一聲:“我說,再壓下去,可能就真的死了啊.”

“你沒事兒?”

樸瑟抬起頭,吃驚的看著沈言。

便見沈言睜開眼,蒼白皸裂的唇扯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沈言抬起手撫上樸瑟的臉,柔和的目光緊緊的鎖住樸瑟,常年摸槍帶著繭子的手,碰在樸瑟的臉上,手指移到樸瑟的唇上,來回的輕撫著,讓樸瑟忍不住帶著些絲絲的顫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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