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瑟看了過去,便見兩個穿著便衣的男人,朝著這裡走了過來。

“警察叔叔救我,要殺人了!我快沒命了.”

搶包賊見兩個男人走了過來,也顧不得對方是警察,搶個東西,大不了關幾天就放出來了,可是,要是被這洋妞給折了腿,下半輩子,他可就完了。

“姑娘,你可不能亂來了啊,這要是真把他腿給弄殘了,你可得負刑事責任的.”

沈言嘴角挑笑,對著樸瑟勸道。

這姑娘夠辣的啊,沒想到身手不錯,下手也夠狠。

樸瑟似笑非笑的看著沈言:“喲,中國警察都是這麼辦事兒的?不幫好人,還要幫著壞人,他給你們什麼好處了?”

這些警察該不會跟這個搶包賊是一夥兒的吧?那會兒她就注意到附近藏著兩個人,只是一直沒有露面,沒想到是兩個便衣警察。

“別誤會啊,我們就是來抓他的,這不是怕你把他給打死了嗎?”

沈言依舊是嘴角掛著笑,眼底卻是滿滿的讚賞。

這姑娘身手好,下手快準狠,絕對是個練家子,而且,還是個身手特別不錯的練家子,所以,他和小楊一直呆在原地,忍著沒有出手而已。

樸瑟冷笑:“那你就不怕他把我給怎麼樣?”

“不可能的,就你這身手,十個他也打不贏你啊.”

沈言一樂,對著小楊遞了個眼色,小楊立馬上前,將細文給銬了起來。

細文這才慌了,對著沈言喊道:“沈警官,我真是昏了頭,我以後不敢了.”

“少廢話!還不收斂點兒,他|媽|的,要不是要不是留你有用,你丫早就進局子了,還在這嚷嚷什麼呢?”

小楊用力一帶,將細文從地上拉了起來,“沈隊,人怎麼辦?”

“帶回去審審看吧.”

沈言裹了裹眉,“守了這麼些天了,也沒見什麼眉目,不用浪費時間了.”

前幾天,郊區的廢棄工廠發生了一場槍戰,雖然現場沒見什麼傷亡,但是情況十分惡劣,上頭特別重視,派他們去查,懷疑這事兒牽扯到更大案件。

本來沒什麼眉目的事兒,可是收到線人來報,說這一片有個叫細文的,前幾天跟人顯擺,說有個哥們兒也在那場槍戰現場,他們就鎖定了細文。

盯了這麼些天,也沒發現細文跟什麼人接觸,更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出現在細文這兒。

今天他親自過來看看,沒想到會發生剛才的一幕,看見細文打算對人姑娘動手,他們準備出手的,誰知細文沒討到便宜,還差點兒被這姑娘給弄殘了,這種人挨頓什麼的,是丫活該,可要是鬧出事兒來,這姑娘在道德和法律上都站不住腳。

這樣可就划不來了,更何況,細文現在是重要的嫌疑人,要想破案,就得從這道口子撕開。

樸瑟畢竟行里人,即使聽了沈言和小楊簡短的幾句對話,已經猜出沈言他們是在辦案,只是自己誤打誤撞的,破壞了別人布的局,而眼前這人,絕對不是搶包賊那麼簡單。

這下可麻煩了,本來她就不想招惹什麼麻煩的,看來自個兒失策了。

沈言看著站在原地的樸瑟,走了過去,嘴角微微上揚:“姑娘,得麻煩你跟我們去警察局走一趟了,做個筆錄.”

“這事件整個現場,你們不是都親眼看到了,還需要我過去嗎?”

樸瑟睜大眼睛,一臉的無害,和剛才那個三招就撂倒嫌疑人的女漢子,完全是兩個人。

要不是自個兒親眼看到,還以為自己剛才是在做夢呢。

沈言一樂:“你是外國人,大概不知道,在中國都得走程式,麻煩您了啊.”

這外國姑娘有點兒意思啊。

“行吧,我打個電話.”

樸瑟點點頭,反正今天是肯定得跟著一塊兒去了,只得先給郭嘉怡打個電話,讓她好放心。

樸瑟回來的時候,沈言已經開著車,停在樸瑟身邊,對著樸瑟揚了揚下巴﹕“上車吧!”

樸瑟開了車門,坐上副駕駛,跟著沈言他們一起去了警局。

到了局子裡頭,沈言交代了人給樸瑟做個筆錄,自個兒便一頭扎進審訊室裡頭。

“前幾天,郊區費工廠發生了槍戰,聽說了嗎?”

沈言裹眉,將手裡的資料夾扔在桌子上,看著細文問道。

細文一聽,連忙搖頭:“沒聽說,這種事兒,我怎麼知道啊?”

意料之中的,沈言就知道,像細文這種狡猾的地頭蛇,從來都不會說實話的。

“我怎麼聽說你也現場呢?”

沈言湊了過去,看著細文的眼睛。

細文一聽,有些慌了:“沈警官,這話可不能瞎說,我就是搶點錢啊,拿刀嚇唬嚇唬人,槍那玩意兒,我見都沒見過.”

“還他|媽|的胡扯,不跟老子說實話是吧?”

沈言一改往日的吊兒郎當,眼底多了幾分狠厲,將手裡的檔案重重的摔在桌子上,看的細文有些慎得慌。

細文連連搖頭:“沈警官,我真的沒騙你,我說的都是大實話,我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知道,就是小打小鬧,槍戰那種大場面的事兒,根本就不適合我.”

沈言微眯著,這些年,細文局子也不少進,是什麼樣的人,他確實清楚的。

“可是我們查了你的銀行記錄,就在一個星期以前,你往一個賬戶上轉了16萬塊錢,而這些錢都沒交易記錄,說,是哪兒來的錢?”

沈言將轉賬記錄的單子,拍在細文面前。

這是沈言的習慣,要是鎖定一個人,任何的蛛絲馬跡都不會放過,包括對方最近出現過哪兒,在哪兒吃的飯,吃了什麼,他都會查的清清楚楚,沈言認為,任何一個蛛絲馬跡的東西,都會成為破案的重要線索和依據。

細文沒想到,沈言會查這個,打著哈哈的回道:“一個朋友託我給他家人打的錢.”

“什麼朋友啊,這麼有錢?”

沈言一樂,看著細文,等著細文繼續胡編亂造,“我告訴你細文,這事兒可牽扯很大的案子,我們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審你就是為了給你次機會,你呢知情不報沒關係,到時候,你可就是從犯,脫不開關係,也不是搶搶東西,關你幾天這麼簡單了.”

細文一聽,立馬就急了,連忙對著沈言回道:“沈警官,我說,我什麼都說,這事兒可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錢是虎子給我的,他讓我打給他的家人.”

“虎子?他是誰?”

沈言湊了過去,一旁的小楊也迅速開始做了筆錄。

細文嘆了口氣:“我跟虎子之前都是跟著鄭哥,在這兒一片,幫人看看場子,順帶收點兒保護費,可是去年,鄭哥失手砍傷了人,不是被關起來了嗎?我們幾個兄弟就散了,我挺長時間沒見著虎子的,前幾天,他突然出現,給了兩萬塊錢,讓我幫忙照顧他的家人,又給了我二十萬,讓我替他打給他家裡人.”

“那為什麼交易裡頭,只有十六萬,而且,不是給你兩萬了,你怎麼還去搶啊?”

一旁的小楊抬起頭,沒好氣的對著細文問道。

細文尷尬的笑了笑:“不是都讓我給賭了嗎?誒,運氣太背了.”

這不,還被抓到局子裡了。

“你還樣樣都能耐啊,我告訴你,賭博十賭十輸,你就不可能贏的,跟運氣沒什麼關係.”

小楊沒好氣的說道,這就是不靠譜的事兒,他們同事裡頭,有端了不少的賭博窩點,裡面全都是老千,誰進去都得輸的乾乾淨淨的。

細文尷尬的笑了笑,沈言對著細文繼續問道:“那虎子為什麼突然找你?他人去哪兒了,跟你說了嗎?”

“沒有,我問他在哪兒發財的,掙這麼多錢,他不肯告訴我,就說他出了點事兒,得去避避風頭.”

細文說的時候,眼底看不出撒謊和隱瞞,“不過,我偷偷聽他打電話,提到一個飛哥,然後,說他會消失一段的,之後,他就走了,沒說去哪兒了.”

沈言點點頭,總算是沒壓錯寶,細文提的那個虎子,應該會有個突破點。

“小楊,查查這個叫虎子的人,從他那兒撕口子.”

沈言對著小楊吩咐道,他直覺這事兒要牽扯一個更大的案子,看來,又得很長一段時間沒得歇了。

“是,沈隊.”

小楊收了資料夾,起身離開了。

細文看著沈言,一臉的諂媚:“那沈警官,我給你們提供了這麼重要的線索,你們是不是該給我將功補過,別關我了.”

“甭天真啊,今兒的事兒就夠關你一陣子的了,老實待著,再好好想想還有什麼沒交代的,甭到時候沒摘乾淨,可就不是關幾天的事兒.”

沈言說完起身離開審訊室。

出來的時候,沈言見樸瑟還坐在那裡,小楊衝著沈言擠了擠眼睛,對著樸瑟那邊揚了揚下巴。

沈言抬手點了點小楊:“你小子,膽兒夠大的,小心老子關你禁閉.”

都開始揣摩起他的心思來了。

“別呀沈隊,我下次不敢了.”

小楊立馬告饒,轉身就遛了。

沈言挑了挑嘴角,搖了搖頭,順手扯了扯警帽,往樸瑟那邊走了過去。

剛一過去,便聽見樸瑟有些不耐煩了:“該說我都說了,你們辦事效率要不要這麼差,都這麼晚了,是不是得錄到明天早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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