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請問還有什麼事兒嗎?”

郭嘉怡抬起頭,迎上陸景的目光,一臉的裝傻,滿眼的無辜。

陸景微微蹙眉,這姑娘到底演技派的,還是這姑娘真傻到以為撞了別人豪車,不用賠錢吧?微微蹙眉,陸景正打算給郭嘉怡提提醒的時候,忽然覺得眼前一黑,頭特別的疼,今兒到底失策了。

“你,你怎麼啦?”

郭嘉怡也看出來陸景不對勁,臉色很差,有些慘白。

郭嘉怡沒來及的反映,陸景已經朝她倒了過來,郭嘉怡連忙扶住陸景,嚇得不輕。

陸景勉強靠著郭嘉怡支撐著,壓低聲音,對著郭嘉怡說道:“扶我出去.”

“噢,好.”

郭嘉怡慌忙攙著陸景出了聚會。

兩人一出去,陸景企圖鬆開郭嘉怡自己走,他從沒丟臉過,更別說在一個女人面前。

“喂,你逞什麼能啊,你看著像是生病了,我得送你去醫院.”

郭嘉怡再次上前扶住陸景。

雖然這是她債主,讓唯恐避之不及的人,可是,她也不能見死不救,把陸景一個人扔在這兒自生自滅,是不是?郭嘉怡沒有多留,扶著陸景打了輛車,直接往醫院而去。

病房裡,郭嘉怡看著躺在床上的陸景,很顯然,比那會兒臉色好多了,起碼又有力氣擺著一張面癱臉了。

“喂,醫生說你是酒精過敏,你說你都酒精過敏了,為什麼還要喝酒啊?要不是我送來的及時,你差點兒沒命了,知不知道?”

郭嘉怡歪著腦袋,忍不住對著陸景問道。

醫生說的時候,她也嚇了一跳,人命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這男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

陸景看了郭嘉怡一眼,聲音平靜﹕“身不由己,不喝不行.”

要知道,他們做生意的靠的就是人脈,除了吃就是喝,他對酒精過敏,一直以來,都是代成給他偷偷換掉,今兒代成有事兒,他都是想法子把酒換掉。

可今天偏偏遇上那個老傢伙,直接拿著酒過來的,想要試探他,沒辦法,他只好硬著頭皮喝了,知道自己不能喝,但也不至於死人,可沒想到反映這麼大。

“噢,那你下次注意點,不管怎麼樣,人活著才有希望不是?”

郭嘉怡點點頭,表示瞭然,但是善意的對著陸景說道。

沒想到有錢人也挺不容易的,明明身體不行,還得捨命陪君子,郭嘉怡看著陸景的目光多了幾分同情。

“你為什麼救我啊?不怕我找你賠錢嗎?”

陸景倒是突然好奇起來。

要知道郭嘉怡撞了自個兒的車,為了躲開責任,怎麼著也該溜之大吉的,卻把他送到了醫院,還守到現在,這女人有意思。

郭嘉怡覺得陸景嘴真是太賤,哪壺不開提哪壺﹕“當然怕了,可是我也不能見死不救,是不是?”

要是真把人給扔路邊上不管,出了事,她良心會過意不去的,再說了,說不定陸景念著她救命之恩,一時衝動,那錢不讓她賠了呢,可顯然,郭嘉怡到底是天真了些。

她根本就不知道,陸景天生就是個會做生意的命,出了名的老狐狸,賬算的明著呢。

“噢,還挺善良的.”

陸景瞭然的點點頭,忽然,聲音微微拉長﹕“那你知道修賓利多少錢嗎?”

“不,不知道.”

郭嘉怡嘿嘿一笑,有些尷尬,就不該留在這兒,那會兒就該趁著陸景沒醒的時候,她直接跑的。

“八十萬.”

說的時候,陸景還特意抬手比劃了一下。

下午的時候,秘書就告訴他,4s店估了價,正好八十萬,秘書還特意問他,要不要通知對方來賠錢,他還沒來得及回覆秘書呢。

“這麼多啊,哈哈,太多了.”

郭嘉怡目瞪口呆,手心冒了冷汗,八十萬,她知道不便宜,可是沒想到這麼多錢,把她賣了也不夠賠的啊。

陸景點點頭,表情沒有絲毫的玩笑意思:“對啊,所以,你把錢賠了吧.”

“不是吧,你們有錢人也太不講人情味兒了,我剛剛救了你命啊,轉眼就讓人賠錢,陸景,你可是光影集團的少東家,你這麼做,不地道,知道嗎?”

郭嘉怡頓時急了,陸景沒拿錯劇本吧?演了這麼多年的戲,戲可不該這麼演的,她就沒見過陸景這樣的人。

更何況,陸景還是京城四少之一,這樣做人,太沒人情味了吧。

那會兒,醫生讓給病人登記的時候,她也不知道陸景叫什麼,只好翻了陸景的名片,這才知道,這男人叫陸景,人她不認識,但是名字,郭嘉怡還是聽說了,那是在貴圈出了名的男人。

只是郭嘉怡沒想到,自個兒這麼倒黴,居然撞上了陸景的車。

陸景在點點頭,目光滿滿的鎮定和冷靜﹕“你救我不假,可是你撞了我的車,從道德上和法律上,你賠錢都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特麼的,我根本就不該救你,我拔了你的輸液管.”

郭嘉怡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撕爛了陸景那張鎮定的臉。

她就不該多管閒事,讓陸景自生自滅好了。

說話的時候,郭嘉怡已經撲了過去,伸手就要拔陸景的輸液管。

陸景也不淡定了,總不能讓這丫頭真拔了他的輸液管?陸景一手攔著郭嘉怡,一邊喊道﹕“你別衝動,那會兒你是見義勇為,你現在拔了我的輸液管,可是謀殺.”

“謀殺就謀殺,反正姑奶奶也賠不起你那八十萬塊錢.”

她郭嘉怡豁出去了,反正沒活路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就在兩人糾纏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兒的咳嗽聲﹕“咳咳……”站在門口半天的沈言和代成,實在看不下去了。

沈言終於推開門,輕咳了幾聲,轉過頭,壓低聲音對著代成問道﹕“代成,你不說你們總經理酒精過敏,快沒命了嗎?這就是你說的快沒命了?”

在醫院躺著,摟著一漂亮姑娘,快沒命了,以他看,是快活死了吧?要說陸景平時看著挺正人君子的,沒想到私下也是個禽|獸啊,這麼重口,喜歡醫院這種情節。

“我也不知道.”

代成也懵了,醫院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是說了總經理情況挺嚴重的。

更何況,從沒見過總經理這樣,向來不招惹姑娘,更別說病著的時候,還摟著一姑娘。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呢?”

陸景冷著臉,對著兩人說道。

郭嘉怡這才反映過來,剛才和陸景鬧著,陸景的手還摟著自個兒的腰的呢,猛地推開陸景,順手抓了桌子的上的包,繞過沈言就離開了醫院。

沈言看著郭嘉怡的背影喊道:“誒,姑娘,你跑什麼呀,該走的是我們,我們給你騰地兒.”

你說陸景好不容易破了色戒,他們可別壞了好事兒,不然,天天盼著抱孫子的陸媽媽可饒不了他跟代成。

“再胡說八道,爺撕了你的嘴.”

陸景順手一個枕頭扔了過去。

沈言穩穩的接住,一臉的認真﹕“誰胡說八道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他可是和代成親眼看見的,沒想到就這樣,陸景還不承認呢。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她沒關係,也不熟.”

陸景向來不愛跟人解釋,可是這不是別人,是沈言,就沈言那張破嘴,出去了,還不知道怎麼埋汰他呢。

沈言瞪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陸景﹕“沒想到啊,陸景,我看錯你了,禽|獸啊你,不怎麼熟就對人姑娘那樣,要是熟了,那還得了,太過分了你.”

人心隔肚皮,就他們圈子裡頭,最後一個陸景,也這樣了,看來啊,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沈言滿面的恨鐵不成鋼。

一旁的代成憋笑,差點兒憋成內傷,這也就是沈言敢跟總經理這麼說話,換成別人,早就捱揍了。

“行了,別貧了,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陸景懶得跟沈言廢話,總之,不管自個兒怎麼解釋,沈言總能把白的說成黑的,也不知道,沈言這麼痞裡痞氣的樣兒,當初是怎麼當上警察的,還當了刑偵隊長。

沒等沈言說話,陸景拿出手機,對著沈言說道:“給我查查這車的車主.”

本來打算讓秘書查的,正好沈言在,也省了不少的環節,剛才也沒來得及問那姑娘叫什麼,只聽見樸瑟喊她嘉怡,雖然是撞了他的車,可是也救了他的命,看那姑娘的反映,八十萬可能對那姑娘來說太多了,那就賠一半好了。

嗯,就這樣,賠一半。

可是,這是咱陸公子認為的,要是郭嘉怡知道陸公子這麼想,肯定還想拔了他的輸液管吧?想到這兒,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陸景微微揚了揚嘴角。

沈言見陸景臉上多了認真,也收起了嬉皮笑臉:“行啊,交給我吧.”

沈言跟陸景隨便聊了幾句,見陸景沒事兒,便離開了,沈言一走,陸景看向代成﹕“楊老東西今天試探我了,你去查查怎麼回事兒?”

以前老東西可不會這麼衝動的。

“好,我知道了.”

代成點點頭。

郭嘉怡覺得晦氣的不行,到底兒是沒躲過破財的血光之災,真是太晦氣了,出了醫院,她才記起了,那會兒為了救陸景,把樸瑟一個人扔在聚會了,也不知道這會兒樸瑟回家了沒有。

沒再多餘的耽擱,郭嘉怡趕緊打了車回家,到了家,開了門,一進屋,郭嘉怡就著急喊道﹕“樸瑟,你回來了嗎?”

樸瑟聽見郭嘉怡的聲音,忍著傷口的疼痛,慌忙上了房間的門鎖,收拾著醫藥箱,也將帶血的衣服往旁邊塞了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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