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麼？”
虎子一臉的詫異，裝模作樣的，傻子都能看的出來，他是在故弄玄虛，“如果呢，您想要查您的女朋友，作為警察，不是應該直接去查她嗎？在我這兒盤問來盤問去的，不太合適吧？”
沈言冷沉著臉，點頭：“很好，你說的很對.”
他確實應該直接去問樸瑟，他所有的疑問，不論結果是什麼。
沈言要起身離開的時候，虎子忽的喊住沈言：“沈隊，等一下.”
“怎麼了？”
沈言迴轉過頭，看向虎子，便聽見虎子開口：“我曾經跟飛哥辦事兒的時候，見過一個女人，身材跟你女朋友挺像的，可是，沒看見臉，只是覺得像，但不是百分百的，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什麼情況下見得面？”
沈言蹙眉，看向虎子。
虎子抿了抿唇：“同一間餐廳吃飯.”
他沒說是那場槍戰的事兒，畢竟，事情的真相還沒出來，有些話，他還是不能亂說什麼，因為，沈言是警察，自己說的越多，對自己反而越不利，他只是猜測，又不是百分百的確定，萬一不是那個女人不是他女朋友，到時候，出了事兒，自己不要死的太慘了。
等到真相浮出來的時候，自己的話，才最有利。
沈言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原來是這麼回事兒，果然是自己多心了，關於樸瑟的事兒，他過於緊張了而已，可是，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他卻查不出來絲毫的蛛絲馬跡。
沈言出來的時候，樸瑟早已經做好了筆錄，靜靜的等著沈言，這一次，情況特殊，所以，她沒有吵著要離開，沈言忙了幾個小時，她不知事態發展的如何，更不知道沈言他們已經查到了哪一步。
她絕不能率先離開了。
“等我呢？”
沈言笑著走了過去，樸瑟跟著漾開笑容：“對呀，忙完了嗎？”
“忙完了，你怎麼不先回去休息呢？走，我送你回去.”
說話的功夫，沈言將手裡的外套給樸瑟披上，這一鬧，天都大亮了，又連累的樸瑟，跟著他一起熬夜到現在，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安安靜靜的約個會。
樸瑟伸手拉了拉肩上披著的外套，對著沈言柔聲開口：“歐巴，我肚子餓了，我們一起去吃個早飯吧？”
現在，只能找機會套一套沈言的話。
“行，我也餓了，就在局子附近吧.”
沈言帶著樸瑟，一起離開局子。
到了門口，吃早飯的地方太堵，沈言微微蹙眉：“人太多了，你又是模特，不太方便，你在車裡等我，我去買吃的.”
“好，我要一杯豆漿.”
樸瑟眨了眨眼，一臉的俏皮，沈言離開之後，樸瑟恢復冷靜，靜靜的看著沈言遠去的背影，沈言的樣子不像是查出什麼來了，難道是自己多心了？單獨相處最好，人多反而很多話不適合問出來。
沈言回來的時候，將插好吸管的豆漿遞給樸瑟，樸瑟接了過來，自己喝了一口，遞給沈言，沈言頓時覺得受寵若驚，昨晚上的約會，夠讓他覺得高興了，沒想到一早就有這麼個福利。
“怎麼突然這麼溫柔了？是不是因為和我一起共同經歷了生死，感動的不行啊？知道要對哥好了？”
沈言吃手裡的早餐，打趣的對著樸瑟問道。
看來追女人，是個技術活，尤其是樸瑟這樣特別的女人，更得上點兒心思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還得感謝昨天報復他的那幾個匪徒了。
樸瑟看了沈言一眼，重重的點頭：“是，很害怕，很感動.”
這一句話是真的，不摻雜任何的利益和外在的條件，她對沈言動心了，其實，應該說，很早之前，她就對沈言動心，只是一直不能說出口而已。
“樸瑟，昨天晚上的事兒，你也看到了，認識這麼久，我的工作性質和危險，你都能清楚的感覺到，我其實不應該把你強行拉進我的世界，你可以過的很好很快樂，做你想做的事兒就好了，但是，我忍不住自私的想把你拉進來，因為我愛你，真的特別的愛.”
沈言抬手撫摸著樸瑟的臉，粗繭的手，帶著細細的溫柔。
愛情都是自私的，他也是，自私的想擁有樸瑟，不顧任何的後果。
樸瑟知道沈言的心思，這麼久，他的執著和他所做的一切，自己比誰都清楚，樸瑟咬了咬唇：“以後不管是遇到什麼事，一定要活著，思密達.”
想到沈言會遇到生命危險，心裡還是挺後怕的，以前，她覺得選擇這個職業，榮譽早已高於生命，可是，現在她才知道，你會害怕一個人的生死，會特別在乎他的安危，即使，這個是他所不能掌控的。
“好.”
沈言眼底柔柔的笑意，心底更是滿滿的感動，有樸瑟這句話，什麼都夠了，她不直接回答他的心意，他也清楚了她的意思。
樸瑟抿了抿唇，面對沈言的目光，心底確實沒底的，不知道沈言查到哪一步了，想問，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才不會引起沈言懷疑，沈言的偵察能力強，尤其是昨天經歷的那一場事故，正是敏感的時候，她問錯一句，沈言就會起疑。
沒等樸瑟開口，沈言放下手裡的早餐，率先開了口：“樸瑟，你身手那麼好，而且，似乎還挺懂得定時炸彈的，居然，知道破譯密碼.”
破譯專家都不懂的定時炸彈，樸瑟能迅速知道它的效能，而且，破譯密碼是個很專業性的東西。
這些跟那些駭客所知道的東西和所掌握的技能，完全是不同的，之前，他在國際刑偵工作的時候，便知道這種破譯專家很難得的。
樸瑟就知道，沈言會起疑心，本以為沈言會暗中調查她的，沒想到，沈言直接問出來了。
“我曾經是韓國野戰隊軍人，退役了，所以，懂得這些東西.”
樸瑟扣著指甲，眼底帶著認真，半真半假的話，不知道沈言會不會信，但是，只能這樣說了，如果不是沈言查出來的真相，她絕不能說出真實身份。
沈言看著樸瑟，眼底起了笑意：“韓國退役軍人呢，怪不得懂得這麼多，沒想到我媳婦以前還是個野戰部隊的軍人.”
野戰部隊的，不管是在哪個國家都是實力相當強的軍人。
和他之前猜想的一樣，樸瑟身手好，會玩兒槍，懂得定時炸彈，和破譯這些專業技能，顯得就很合理了，幾乎可以說是完美無瑕疵的，可是，他還是忘不了師兄的那句話，你說的這個樸瑟，真實的家庭資訊，想要詳查，很難。
尤其是，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在保護著，按理說，退役軍人了，已經沒有那麼多的限制和危險，再被保護起來，很不合理。
查不出來破綻，找不到痕跡，能得到的資訊，只有這麼多了，沈言頭一次覺得頭疼，樸瑟倒底是個怎麼樣的謎？他越來越好奇了，不過，最好是自己多心了，這樣將來不會變得很麻煩。
“對，我是個優秀計程車兵.”
樸瑟自信滿滿的笑著，她不是自負。
“確實很優秀，意外驚喜.”
沈言笑著點點頭，這種目光是天生來自軍人的榮譽感，是任何人裝不出來的，沒當過兵，光憑感覺體會不到，他可以確定樸瑟說她是退役軍人的話，不是騙他的。
樸瑟喝了一口豆漿，眼底帶著戲謔，半真半假的打趣：“沈隊，這是在調查我嗎？”
很顯然，沈言確實是在調查她。
沈言嚴肅的目光看著樸瑟，回答的認真：“算是調查，也算是對你的關心，一半出於我的職責，一半出於我愛你.”
在這個位置，愛情和工作必須得分的很清楚，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耶，思密達.”
樸瑟咬著吸管，瞭然的點點頭，表示對沈言的理解，工作和榮譽高於一切，正是因為這個，她才一次次的拒絕沈言的追求，哪怕是無視沈言受傷。
沈言溫柔的笑了笑：“謝謝理解，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我還得工作呢.”
沈言大手一伸，給樸瑟扣好安全帶，自己也扣上安全帶，發動車子，載著樸瑟一起離開了，車子緩緩前行著，天已經微微亮了，晨曦初吐光芒，北京已經陸陸續續的熱鬧起來了。
樸瑟放下手裡的杯子，目視著前方，覺得這一刻，心裡特別的踏實，因為她身邊坐著一個能給她安全感的男人，值得她相信。
“沈言，我不是壞人，永永遠遠都不會成為一個壞人.”
頓了頓，樸瑟握著手邊的安全帶，認真的說道，“歐巴，不管遇到什麼，你都要相信我的，思密達，我不會做錯的事情和壞的事情.”
略帶著生澀的中文，一字一字咬的特別的清楚，因為身份特殊的緣故，她不能明說什麼，只能希望這一句話，讓沈言記在心裡。
沈言轉過頭，看著樸瑟，眼底多了些溫柔和寵溺：“說的跟諜戰片兒似得，我覺得，要不你改行，跟郭嘉怡一起進軍演藝圈，怎麼樣？”
樸瑟的意思是暗示他不要多疑嗎？為什麼要這樣暗示？他很想問，但是，一旦問出口了，非但得不到結果，而很多事兒，會變得更加的複雜。